这种生活意外的类似组织里干过的事情,当时被上层催着日夜不分地研制药物。后来被抓到时被迫服下了APTX-4869其实到如今看来,是不是行动的太晚了。
博士的实验室中摆着一个大钟,其实是剿灭组织后刚刚装上的,采用的是古式样,在整点的时候会报时。出来的是一只小鸟,博士去买的时候我也在,当他问我这只钟怎么样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说嗯,随便你,博士就真的买回来装在实验室里了。
每次晚上十二点整的时候小鸟都会出来“啊喔”地叫几声。
贰
在研制的过程里遇到过三次致命的打击。
第一次是数据混乱,第二次是药效持续性仅仅两周,第三次是……我突然有放弃的打算。
我承认第三次的打击给我整个实验都来了很消极的影响,也是最致命的。包括那些仍旧混乱的数据我没有想过再去整理一遍,其实当时快要步入最后一个阶段了,但是我突然就想放弃。
我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温吞吞的咖啡进入干涩的喉咙里,苦到我还以为没有放糖,但是我看了一眼桌子上分散的七零八落的砂糖包装,知道在此之前我放了接近三四包,在一杯咖啡里。要是平常我肯定觉得甜到喝不进去,但是今天我居然觉得太苦了。
是不是因为,你让我服下的毒药,我一直,都是用心在尝。
而不舍和思念,又是多么苦涩的东西。
那几天我好似突然没有了目标,呆坐着看着天空。但是我仍然知道我不能放弃。我也重新审视起我如此拼命的原因,答囧案不是没有,而是我不想承认。我知道承认后我就真的如同现在死去的盆栽一样,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灰原哀不是这样软弱的人。我不是温室的花朵,不需要任何人怜悯似的同情,或者死皮厚脸地赖上去。
有些事情,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而我自知我没有撒娇的资本。
世间的冷暖我饱尝了那么多,即使你是第一个对我伸出手的人,即使你是第一个把你的掌心让给我,替我撑开一片柔软的人,即使我是那么的感激你,我都没有办法再接近你。因为你为我撑开的柔软的天空,是你对我而言不可思议的魔咒,你自然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没有把重心放在你给我的柔软上,我也不必再接近你再渴望一点多余的安慰。
然而,不舍与思念,如同我心中的两头小兽。总要不安分地往胸口撞一下,想要提示我记起你给我的毒,想要提示我,这份我给你唯一的爱,是永远无法痊愈的伤口,还在流下鲜红的血液,从来都结不了疤。
我没有对博士说我遇到的困难,还是一如往常。博士对待我一直很好,我很感谢他。这么多年来他也老了,讲的冷笑话或者让我们猜的谜底也不像从前那么多。不过这个老头还是一样的贪玩和乐观,富有童心。该怎么说呢,博士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之后几天我恢复了一下心情,我试图不去想和你有关的事情,突破了一些图纸上不存在的难题,并且突然发现图纸上出了漏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琴酒是怎样的人我不会不知道。不过我没有怀疑,毕竟组织已经剿灭,这些从内部搜刮出来的图纸绝对不会有错,这张图纸大概是来不及接受检验的半成品。不过这份半成品非常出众,都快于成品类似。
四个月之后我走出了科研室,拿出了两颗解药分别放在试管中标明了编号。我把标号为02的给了你,我的是01。博士问我有没有差别,我骗了他说没有。这样想来真的很抱歉。你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拿,我很从容地给了你。你很细心地发现了这个标号,而我只说这是按照做出来的时间顺序排的,你的是第二个做的,所以是02。
但是,我怎么可能,会把你的放在我的后面。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把重要事项和你说完之后,你似乎迫不及待地打算试验,而我叫住了你。我对你说解药刚刚做出来,至少停顿一星期。一星期中你最好留在博士家里。
最后一句话我是最后无意加上的,说出来之后我都吓了一跳。连忙补说,不住的话也没问题。但是似乎没有骗过你的眼睛,你看出我的窘迫,舒开脸颊,笑了一下,说,好,我去给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