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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有没有醉。
“不二前辈，下个月我要结婚了。”越前说。某些方面，他或者是继承了手冢的传统，淡淡而听不出情感的语气。
“哦。”
“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
“嗯。”
这是一间很有情调的酒吧 ，并不吵闹 ，不二和越前彼此的姿势还停留在咫尺，不二的脸距离越前的耳不过寸长，旁人看来，还以为是恋人间的耳鬓私语。
对话还在继续。
“不二前辈，你应该知道，我以前也爱过英二前辈。”话语缓慢 ，时光犹静。
“是。”
“比起我，至少，他爱的是你。” 话语中间有停顿，语气有细微的变化，不二听出来，那是越前在试着努力说出来，或者，是逼自己说出来。
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嗯。”不二轻轻答，符合彼此耳鬓私语的姿态。
“所以，英二前辈一定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话语又倒退到时光的过去，这句话以前不止越前一个人说过。
“越前，你爱你的未婚妻吗？”下一刻，不二却突然开始提问。
“是。” 有过轻愣，还是毫不含糊的接了下去。
“比起英二呢？”
“我爱英二前辈，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这一个句子，越前陈述，犹如一句冗长的叹息。
“那你就不算爱惨了。”不二轻轻笑起来，映衬酒色迷离，便仿佛隔了千万年之远，任何人都到不了身边，连带他自己。
“那不是不二前辈的错。”这句话，以前也有不止一个人说过，越前却是第一次说。
他似乎收起了感情，再一次认真的说道：“那不是不二前辈的错，那只是一场车祸，我们谁也没料到谁也不想。”
“嗯，我知道。”不二答。
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在越前的耳边呢喃，却如海洋波澜，广阔而厚重，又如星辰耀耀，万千而深邃，在这一刻，越前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英二前辈爱上的是不二前辈，不是自己。
“那的确只是一场车祸，英二耍了点小脾气，怪我没有在一次人前介绍他是我的爱人，那真是个意外，我连解释都还没有来得及……”到这里不二停住了，他的呼吸有些乱，若是再说下去。
再说下去，是会哭，还是哭都哭不出来，也只有不二自己才知道。
他直起身子，结束了两人看似耳鬓私语的状态，喝干了瓶里最后一点酒，似乎又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他再次打开了一瓶酒。
“就算再来一次，按照我和英二的脾气，我还是不会在那次的人前介绍他是我爱人，他还是会耍那么点小脾气，那场车祸还是会发生。”
不二灌进一口酒：“所以，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希望死的是他，不是我。”
越前的身体有一下的僵硬，不二却似乎还是如常。
连他抬起头看向越前的眼睛，也那么平淡无波。
“如果必定有一个人死去，我希望死的是他，活下来的是我。”不二说。
他的话语清晰而冰凉，越前看着不二，手有些不自觉的微颤，然后不二却忽然笑了。
如春暖花开，燕子初啼，树上生了新芽，湖水泛了波光，那样软，那样柔，却深邃而厚重，又如此清澈而明朗的直入心底，落定不走。
这一次，越前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英二前辈爱的是他，不是自己。
他爱惨了他，他也是，这样的爱，最是人间留不住。
END

呜呜呜呜，落落，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后妈！
儿纸啊，来妈妈这边，妈妈给你安慰。
其实，想说，不二是对的，因为活着的人承受的痛苦永远是解脱了的人无法理解的，无法知道的，不二独自承受着悲伤，可怜地活着，真的，所以，他希望死的是英二，不是他，因为他不想英二承受那么多的感伤。
哎，~儿纸，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