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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孩の窝〗远柘年华(远柘CP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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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柘屋,远远的,一触即碎。
作者:淡淡蓝浅浅风
整理:远远


IP属地:江西1楼2011-03-20 21:43回复
    一周后,父亲的书房。四个人。父亲,我,柘屋,还有父亲的私人律师梅姐。父亲看着柘屋,神情严肃,“你说愿意和小远在一起,真的考虑清楚了?”柘屋把眼光移向别处,过了一会才回过来说,“我是认真的,请您相信我。”父亲说,“小远这孩子很单纯,性格有点执拗,你愿意一生都守护他吗?”柘屋看了看我,缓缓的说,“您放心,他不离,我不弃。”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有他这句话,此生无憾。
    然后梅姐拿出了一份协议给柘屋。父亲对他说,“我会收你为养子,并对外郑重宣布你的身份,以后你们就以兄弟相称。当然在家里,你们的关系你们自己明白。协议你要仔细看,如果你签字,从今天起,你会拥有很多,但你也必须牢记你的承诺。”父亲的话让我很震惊,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保障”。我瞟了下柘,他竟然还是那么淡定,甚至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一纸协议,把我和柘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可是我的内心,始终有点惶惑不安。我知道父亲其实一直欣赏柘屋,这事之前,他曾在私下里对我称赞过柘。说他是个他天子,终会建立自己的王朝。可是,他真的这么认可他的人品,放心把我和一切交给他?
    酒会如期举行,华丽,盛大。Canolwr集团的股东都到场了,还有重要客户,供应商,记者等等。我知道这个酒会的意义,除了对外的某种宣告,也相当于是我和柘的婚礼。
    酒会上,父亲当众宣布收柘屋为养子,接手Canolwr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底下一片哗然,各种惊讶和猜测。这时,我看到柘终于笑了,在我努力了那么久,没有博得他一丝动容后,他终于笑了,嘴角微微地向上提了一点,果真像个帝王。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那是个喧哗的酒会,也是场寂寞的宴席。我跟着他到处敬酒,却感觉不到幸福。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内心很多疑问,可我不敢吭声,怕扫了他的兴,怕问了自己更不安。
    “柘子!” 大厅过道一声低沉的呼喊,惊动了我麻木的四肢百骸。柘忽然按住了我的肩,紧紧的,我甚至闻到他唇齿间浓重的酒气。我伸出一只手扶在他的胸口上,他一愣,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回神。 “柘子!”那个男人又叫了一次。 柘看着他,拉我过去,神情佻达的笑道,“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小远!” 我错愕,柘第一次这么称呼我,而且还是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 那男人看着我,脸色飞快地闪过一丝阴暗,然后,他笑着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小甲,柘的老朋友!”
    小甲是个帅气的男人,中等身材,五官很俊朗。 我红着脸,紧张地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酒会。” 小甲回我高深的一笑,转头看着柘屋,“你的动作真快,永远都是不落人后啊!”柘屋哼了哼,“大家彼此彼此,你呢?怎么没把你那位带出来让我见识一下!” 小甲眼神凝住,如火,他伸手为柘拉了拉领带,然后以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全市最有钱的就是你干爹了,我干嘛还要带那个谁出来丢人!” 然后他们看着彼此,冷冷地笑了起来。 ……


    IP属地:江西3楼2011-03-20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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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你弟啊!!!


      IP属地:江西4楼2011-03-20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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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1-03-20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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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会那天的情节似乎预示了什么。我沉默。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养成了一种坏习惯。对柘在外面的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父亲在一年后去世。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快就同意我和柘屋在一起。因为他急着找一个人,能够代替他照顾我。24岁时,我的身边只剩下柘屋。一个出类拔萃,但却对我漠不关心的男人。
          柘屋常对我说,其实我一点也不爱你。
          而我总是埋头煮咖啡,我只会煮咖啡。父亲走之前,留给我一家咖啡店。我煮的MOCA特别苦,苦的可以拉扯人的神经。柘只在刚搬过来时喝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喝过。后来,只要我一煮咖啡,他就会说,“其实我一点也不爱你。不过你放心,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我不会离开你的。”他一这么说,我就会笑。笑得再淡他都会察觉。然后他会说,“别得意,象你这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富家公子,我最看不起!”
          事实上,柘只说对了一半。
          我笑并不是因为我得意,而是为他感到可惜。他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原则,死守着不愿放弃。比如对我。我是个很平常的男人,长相一般,书读得不好,也从没出社会工作,自小就身体虚弱。我肤浅无知,只喜欢慵懒闲散的生活,根本继承不了父亲的事业。所以对于柘屋得到Canolwr,我反而觉得庆幸。那是上千员工的饭碗啊,我怎么担负得起。
          我笑,是因为我同情他束缚了自己。柘明明已经有能力自由了,可他偏就不愿自由。虽然他不爱我,但对于这样的他,我却觉得很可爱。所以我不会对他说:想走就走吧,没关系!我不会说,因为我还不想离开他。
          我猜世界上应该是有我这样的人存在。因为知道自己是多么缺乏魅力,所以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被珍惜。从来就只是祈祷,他不要太无情,我就可以不用太伤心。
          晚上,11点,他回来了。 我去门口,把拖鞋放到他脚边。 “你还没睡!”他不耐烦地扯下领带,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手提,继续工作。他真的很累,眉头一直皱着,嘴唇也很干燥。我总是看见这样的他,拼死拼活地工作,然后赚到很多的钱。比父亲在世时更多。
          如果一个人拥有千万的资产,而一年365天里,只有不到20天是在休息的,甚至这20天也只是在河边吹风,吃吃烧饼,看看皎洁的月光……那他赚那么多钱,究竟是为什么?我曾经问过他,他却嗤笑不已。他说,你这没出息的男人!赚钱,那是一种征服,你永远也不会懂!他说这话时,神情兴奋。那是一张帝王般的脸。
          门铃突然响了,我起身去开门。 “远少!”进来的是碎风和羁绊,柘屋的两个铁哥们儿,拿着手提包,一头的汗。“柘屋在吗?”他们问。 “在!”我点点头,转身看着他,“呃……,你的朋友来了!” 在一起快两年,从没叫过他。不知道怎么叫,叫什么都别扭。 “哦!”他戴着眼镜,两手还在笔记本上敲打,没看任何人,“泡杯茶,叫他们等着!”
          我到厨房里泡茶,然后端给碎风和羁绊。他们三个人都低头谈工作上的事,没再和我说话。我老实地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只马克杯,杯子里面是黄褐色的咖啡。 咖啡是热的,心却是凉的。我看着窗外,灯火一片。与我无关。
          …………“碎碎,我还说你这臭小子怎么最近都不去‘雪弦’玩了,莫非又把到新欢了?” 说话的是羁绊,他叼着一只烟,神色YD地看着碎风。当这种话题开始的时候,就代表他们忙完了。他们的话题,无非两种,钱,与男人! 碎风嘿嘿一笑,“哎,没办法,谁叫哥这么帅,可爱的小受又这么多呢!”说着,他往后一靠,斜着眼睨上柘屋,“说起来,还是柘哥最好,有个乖老婆,碍不上事儿!” “那是啊,柘哥爽啊,玩男人都花不上钱。小甲那小子不简单,听说他已经吃掉他bf的底,现在可不比咱们差!”羁绊的语气虽然轻浮了些,但对那个叫小甲的男人,依旧透着钦佩,他也看着柘屋。
          柘屋正在喝茶。他将茶杯放在唇边嗅了一下,才抬眼瞧他们,还是那种佻达的笑,“明天小甲生日,我在‘雪弦’包了场,你们都给我带了礼物才准来!” 羁绊翻翻白眼,“柘屋大爷!这二嫂可不好伺候啊,送什么他都不会有惊喜!”。 碎风噗的一笑,“JB你别不甘心,有柘哥在,你怕小甲他不笑成朵花呀!” “哈哈!那也是!”    他们聊他们的,我在旁边喝咖啡,一口接一口。 他们聊完,是凌晨2点。 而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IP属地:江西6楼2011-03-2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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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柘子,好久不见!”一个穿深色西装,样子稳重的人走了过来。 “沧桑?在国外呆那么久,你也没变多少嘛!”柘走过去和他握手。 “哦!这位就是小远吧!”沧桑看着我,笑吟吟的。柘屋的朋友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爱笑。无论认不认识你,他们都会笑,像是知道一切。 “恩!”柘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小远,这是沧桑,我的大学同学!”
            这时候我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我白着一张脸,意识模糊地伸出手,我想说,你好……可我刚抓到他的手,就一阵干呕。我觉得胸口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眼前一黑。 “小远?”我听到沧桑叫了一声。我喜欢他这么叫我。
            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我们的卧房。我坐起来,听见客厅里忙碌的敲键盘声。走出去,果然看到柘在笔记本前。
            “柘!”我叫他。 他抬头,拿下黑边框眼镜,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问,“今天怎么回事?医生说你操劳过度,我怎么不知道你‘操劳’什么了!” 我走过去,站在一边,“饿不饿,我给你泡面!” 他靠在沙发上,他真的很帅,“我不吃泡面!”他说。 于是我走到厨房里,煮咖啡。
            “你咖啡喝太多了,晚上睡不着,所以医生说你操劳过度,你收敛点,别找麻烦!”他瞧着我,用命令的口吻。 “恩!”我老实地从厨房走出来,坐在他旁边,“下个月是你的生日,礼物,我准备好了!” “哦!”他随便点了点头,关上手提电脑,走到浴室里洗澡。
            我们家的浴室是透明的玻璃墙。我看着柘在莲蓬头下,背部重重地起伏。他深深地呼吸着。他一定是觉得很累,因为家里没有人能与他分担压力,也没有人能与他分享胜利。
            “柘,你真的很帅!”我走到浴室边,眼光迷乱地看着他。 他转过头,一手狠狠地将我拉过去。我们的吻,全是热水器喷出的水的味道。 “你是完美的!”我说。 他拉扯着我的衣服,埋头在我的脖子间,我听见他说,“对!而你,就是我的败笔!”
            2018年8月9日,柘的生日,他28岁。
            我送给他一件白毛衣。买来的,不过我悄悄在毛衣的内里缝上了一个小布条。上面绣着两个字:小远。    为这个,我偷偷乐了好久。每次他穿那件白毛衣出去应酬,我就会忍不住笑。 “你傻笑什么!”必要的时候,他会带我一起去,然后我就坐在车子里掩嘴笑。真的很开心……
            10月份,我参加了一个烹饪班,每天都去上2个小时的课。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柘屋很忙,很少出去玩。他每天晚上都回家,一进门就累得像散了架似的倒在沙发上。
            然后我就从出厨房里端出新学会的菜。他累得很,也不挑剔味道,只顾着填饱肚子。吃完了,他就去洗澡,然后躺在床上,我给他按摩,让他得睡着舒舒服服。虽然这些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为他忙前忙后,我觉得生活很充实,很满足。
            一次,我又学了一道新菜,在厨房里使劲地捣腾,时不时看看手表,10点,他该回来了。正这么想的时候,门铃果然响了。我飞快地跑去开门。 “远少!” 是羁绊,他和碎风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柘屋。我一惊,赶紧让他们进来。 “怎么回事?”我着急地问。 “没事!”碎风说,“项目完成得好,柘哥高兴,喝多了!” “哦!那就好。”我跪在沙发边给他擦汗。
            我很担心,所以没注意到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厨房里在做什么?”安静中,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一阵冷汗,猛地回过头,只见一双锐气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小甲!”我不由喊出来。
            小甲轻轻一笑,竟然有几分妩媚,他说,“又见面了!”然后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毛巾,“我来吧,你去招呼厨房!” 我看着他,他的手很漂亮。我再看看自己的手,没有血色,没有光泽。
            我跑进厨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 我真的很想把他赶出去,虽然他和柘屋很亲密,可是柘屋从来没有把他带到家里来。而我一直,将这视为柘对我,最直接的温柔。 我咬着手背,咬出好几道紫色的牙印。我想把他赶出去!可是我没有!    拉下落地窗的布帘,我坐在柘对面的沙发里,抱着马克杯,一边喝咖啡,一边盯着小甲。 “柘子,你好些了吗?”他轻声细语,“叫你别喝那么多,你就不听!” 别说了!我在心里叫。 柘屋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睁开迷醉的眼睛,他摇晃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羁绊和碎风,又看了看小甲,忽然手一带,狠狠把他拉进怀里,“我又赢了!”他瞧着小甲,威风地说,“甲,你永远也追不上我!” 然后,就在我的面前,他们接吻,疯狂至极。
            


            IP属地:江西8楼2011-03-2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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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一直在拍打我的脸,我又睁开眼睛,看见着急的小妖。小妖擦着我额头上的汗,忧心地问,“你到底什么病?最近怎么老是昏倒!”我闭着眼睛,不看他,我说,“小妖,我爸是怎么死的?”小妖在我额头上忙碌的手停了下来,几秒钟后,他的眼圈红了,声音也带着哽咽,“伯父…是脑癌…”我对小妖说,“别哭,除了爸爸,就是你的怀抱最温暖了。我不想看到你伤心。其实这事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癌症本来就有遗传性,只是各人的发病机率不同罢了,像我这样,整天苦着脸,脑袋空荡荡的人,没病才叫奇怪!”小妖坐下来,稍微平静了会,他问,“柘屋知道吗?” “不知道。”我摇头,“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小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最了解我。
              某个星期天,柘屋在家睡了个懒觉,下午两点才起床。他从卧室出来,看见小妖正在给我检查视力。“小妖最近怎么天天都来!你又病了?去医院检查了吗?”他一边打哈欠,一边问我。 “恩,就是视力下降而已,没什么事!”我说。 “哦!”他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头发乱蓬蓬的,样子很可爱。 “柘!”我叫住他,“能不能求你件事!” 他靠在沙发上,“说!”
              我走过去,坐在柘的旁边,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腿上,“我们分房睡吧!” 他猛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信佛,想要六根清净!”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他像听了个笑话似的,笑了好久,才悠哉地说,“不行!”然后抓起我的手贴在他的下巴上摩挲,我觉得手背刺刺的。他这么玩了好一会,才说,“小远,别跟我闹别扭,你知道,我是有需求的!”说完邪邪的笑了一下。“可是,你还有小甲!”说这话时,我没敢看他。 柘收敛了笑容,“小甲有他自己的生活,远,他可不是我老婆!”
              我坐在他怀里,看着他中指上戴的戒指,光泽已有些暗淡了。父亲认同我们后,曾经送给我们一对戒指。这些年,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我的戒指和他的戒指从来没有碰在一起,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牵过手。我紧紧抱着他,“柘,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最怕和你**,因为你只是在发泄而已!对不对?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就生活在你的手心里,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幻想的空间,让我渐渐能够独立?”柘屋看着我,若有所思,“你想独立,我可以帮你,但这和是否同床并不矛盾!”说着,他抱起我,往卧室走。我知道,他就是想发泄!
              “柘!” “恩?” 关上门的时候,我问他,“你真的不爱我吗?” 他脱下睡衣,轻轻地吻我,唇齿间,他只是回答,“对不起!”
              早上8点,床边空荡荡的,他已经去上班了。我喜欢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把房间融合成一幅斑驳的画。墙面和地板上的光晕,像有了生命一样地跳动着。我裹着被单,光着脚丫站在地板上,头发间,还落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昨晚他留下的味道。
              我是一个生活很单调的人,没有他的时候更加单调。每天就是起床,点餐,上网,偶尔去下我的咖啡店,饿了,就随便吃点。如果不想出去,会在家里宅一整天,直到他回来,和他说说话。虽然说得不多,但那是我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
              柘也给我介绍过一些朋友,说他们都很会享受生活,他要我跟他们学学。可是,柘应该知道,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每当我和他们在一起,我就不开心,然后悄悄地给小妖打电话。小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来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就敲我的脑袋,说:“我们家阿远是个小笨蛋!有钱不知道花!”我说,“那你还每次都帮我!”他回答,“没办法啊,如果你不嗨皮,我一定也嗨皮不起来!”那时候,我就乐了,和小妖在一起总是很轻松。
              真的,除了柘,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小妖。虽然小妖和我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小甲很优秀,那小妖与之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光有着帅气的外表,而且乐观豁达,善解人意,也从不轻易向生活妥协。所以,我一有事就爱找他商量,也很信服他的话。唯一没听的,就是和柘屋的交往。
              


              IP属地:江西10楼2011-03-2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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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照顾我,反而忽视了自己。有一天他去检查身体,医生警告他,胆囊内的炎症又加重了,再不注意休息、配合治疗,引发感染后果会很严重。这些是木头告诉我的,小妖什么也没对我说。木头很爱小妖,他自己也是医生,我明白他的担忧,也能体会他的心情。我拨通了小妖的电话,“小妖,别来找我了,也别见我了,你需要休息,需要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小妖说,“阿远,我放不下你。”我沉默了一会,咬咬牙说,“小北,再见!”那边不说话了,然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我不忍再听,挂断了电话。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接小妖的电话,也不肯见他。他每天都来敲我家的门,我就是不开,后来,木头就把他带回老家去休养了。某天,我接到木头的电话,他说“阿远,你们都是好人,你们是真正的好朋友!阿远,谢谢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木头会谢谢我,就说明小妖已经平静下来了。在老家静养一段时间,他内心里也能够真正地接受我们的别离,好好珍惜自己。所以,我放心了。
                2019年7月14日,我和柘屋在一起三周年。我们在Vecoren餐厅吃饭,周围是淡淡的烛光,空气中飘荡着空灵的音乐。他包下了整个餐厅,仪态幽雅尊贵。碰杯后,他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了过来。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钥匙。 “这是?” 他笑了笑,“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这些年我单独给你存了一笔钱,数额不小!”“哦!”我盖上盒子,埋头吃饭。 吃了很久,也没听到他再说什么,正觉得奇怪,忽然看到一只手伸到面前晃了两下……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一脸不高兴,嘴巴张张合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明白我又失聪了,心里一慌,赶紧装作贫血的样子,一只手在眉心上按了好久,终于又开始听得见声音。 “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他果然很生气。 “嘿嘿,刚才突然有点晕,所以没听清楚!”我飞快地解释,朝他傻笑。 “你看你这有气无力的样子,要怎么独立!”他抿了一口红酒,又说,“你一直说想独立,那笔钱给你,开店,开公司,都随便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抬头看着他,“柘,如果我创业,你会支持我吗?”“会!我会教你!”“那,你会高兴吗?”“会!我也会帮你!”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充满了戏噱和讥讽,好象吃准了我不可能自己创业,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我低下头,盯着面前的小盒子,“柘,我想把这笔钱捐给福利院。可以吗?” 他一愣,然后说,“你有病啊!你知道这是多少钱!”我头低得更下了,我说,“我有病!”
                那天柘特别生气,一直没再理我。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他就是睡不着,在一边翻来覆去,后来干脆坐起来,点了只烟。我也睡不着,想起了很多事情…… “柘!”“恩?”“你还记不记得我怎么跟你表白的!”“……”“不记得?”“你很无聊!”他摁熄烟蒂,侧过身睡觉。
                他对我的话题总是没兴趣的。不过我还是继续说,因为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我说,“那天在下雨,你站在Canolwr广场上,浑身都淋湿了,那是个周末,广场上没有人,我给老爸拿了资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你站在那里,很悲伤的样子。然后我走过去,问你是不是在哭。你一笑,说,我怎么可能会哭。我又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瞟了我一眼说,知道,Canolwr老总的公子。当时我就呆了,我看着你的眼睛,那里是一片对现实的嘲讽和痛恨,还有孤寂。后来我脑袋一热,就对你说,我也认识你,我喜欢你!”
                我一边说,过去的一切就象电影重演,在我眼前闪过。我转过头看他,“柘,你还记得吗?后来……”可他已经睡着了。 “柘!”我小声地喊他,他当然听不见,我说,“那天,你是不是失恋了!” ……有人说,不相爱的爱,是一片废墟。 我承认,但愿我是那废墟里的一片蔓藤叶,落下后,经风一吹,不留痕迹。
                我想如果换了是别人,可能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遗嘱了。可是我想来想去,不知道在遗嘱上写什么。我的柘这么出色,手中握有一切,我还可以给他什么?
                


                IP属地:江西12楼2011-03-20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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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囧的我看不下去
                  支持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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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与同情,我一直不敢在他面前提及这个话题。如果我还健康……如果我在健康的情况下,有机会得到他这样的呵护,我想我会很贪心地和他计较这个问题:你究竟是爱我才心疼我,还是同情我才心疼我?
                    我曾经和小妖、木头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大家立场各不一样。小妖说,无论是爱你还是同情你,只要他心疼你、珍惜你就够了。木头说,男人的心只能爱一次,那一次以后,所有的邂逅都将是理智的,只要在他的理智中,你受到了重视,那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已经存在。 可是小妖和木头都不知道,怎样怎样就够了,这种话我已经在心里说了一辈子。
                    我躺在柘的身下,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我想记住他,记住他的一切。因为我这一生,无论对错,只有对他的爱,浓郁得连自己都惊讶。或者真如他所说,我的执着,只不过是狭隘生命里的一点幻想罢了。可是这点狂热的幻想,至死不变。


                    IP属地:江西16楼2011-03-21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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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柘捧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微弱的颤抖。
                      我喜欢他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然后他开始温柔地吻我。比起做(和谐)爱,我总是更喜欢亲吻。
                      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因为激(和谐)情而忘我,所以会温柔地对我。
                      这种温柔让我更开心,更满足。
                      “柘,你不欠我的,你救了我!”我在他的怀里说。
                      我要说得很认真。这样他才会知道,我从来就不觉得他欠我什么。
                      没有实力,他无法建立起这一切。没有柔软的心,他早就可以把我丢在旷野自生自灭。
                      他带着我一起建立他的时代。
                      他是我一生中看过的,最美丽的风景。
                      “我不是……”许久,柘说了这句话,可是又没有说完。
                      是难以启齿的一句话吗?
                      我不是…什么?
                      


                      IP属地:江西17楼2011-03-2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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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他的头,深深浅浅地抓着他的头发。
                        我说,“柘你知道吗,我所有拥有的,父亲所给予的财富,至今为止共给了两个人。一个是小妖,他从小就刻苦好学,可是家里很穷。我就求爸爸赞助,爸爸当时开了一个条件,就是小妖不可以交其他的好朋友!”
                        我一边说,一边笑,小妖留给我的,都是快乐的回忆,“小妖拿着那笔钱,对我爸爸说,我答应了也可以反悔,你钱出了可就收不回。友情这种东西,假就假了,真就真了,开个条件管得住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我说到这里,柘屋猛地抬起头,笑道,“呵呵,这小子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我点点头,“小妖表面活泼好接近,内心其实很坚韧,做事也很有主见,认识他的人都挺欣赏他,和他在一起,我压力很大。”
                        


                        IP属地:江西18楼2011-03-21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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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柘的手开始脱我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说,“小远,另一个人,就别说了,我知道,我们都知道,那个混蛋是谁!”
                          我的衣服一件件褪到身下,全身的肌肤还来不及感受到空气的干冷,就立刻在他的怀里,找到了安身之处。
                          温暖的怀抱,还有我听见,迷人的心跳。
                          “柘,你不是混蛋,你就是我想要的人!”
                          闭上眼,我陷入了黑暗,可我的意识还在飘荡,
                          “我们经常做(和谐)爱的,对不对?”
                          “恩!”他说。
                          “从现在开始,不做了好吗!”我说。
                          “……”他顿了一下,“我让你不舒服?”
                          我睁眼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明亮,深深地望进了我的灵魂。我一笑,什么也不说了。
                          然后他的手臂用力地搂着我,“我让你不舒服?”
                          摇摇头,我睡着了,最近,我总觉得很累。
                          如果想的东西多了,就更累。
                          2019年9月。
                          我和柘越来越习惯这种新的,平淡却很温馨的生活。
                          我们更多地聊天。他开始耐心地和我讲一些我不懂和不明白的事情。
                          我也和他讲更多自己儿时的经历。他总是听得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很帅。
                          我们不再做(和谐)爱,也不再去碰触一些太深层的问题。比如生死,比如亏欠,比如,是对、还是错。
                          我们不讨论什么是幸福,也不再计较得失。
                          我们生活在阳光下,像一对普通的情人。
                          


                          IP属地:江西19楼2011-03-21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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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小妖和木头来看我。我和他们坐在客厅里聊天,柘就把笔记本搬到了书房里。
                            他还是很忙。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柘屋突然从书房门口探出头
                            。呵呵,从没见过他做这么可爱的动作。他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对小妖招手,“小妖,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想请教!”
                            小妖一愣,自从上次离开我家后,小妖就不肯理柘屋。不论是电话,还是大家一起吃饭,他都不肯理他。
                            柘的脾气也很倔,碰了钉子,就是不肯先道歉。他们俩这样杠了好久,弄得我和木头又好气又好笑。
                            小妖瞧了瞧柘屋,估计是闹了这么久气也消了。于是慢吞吞地站起来,走进了书房。
                            门关上了。我和木头一头雾水。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出来很夸张的笑,笑得得意,笑得张狂,是小妖的笑。
                            然后,小妖开门出来。我看见他的眼睛里还有泪水,笑出来的。
                            他走过来,拉起木头说,“木头,今天太嗨皮了!走,走,咱们回去!”
                            我纳闷的站起来,“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的吗?”
                            我站在客厅里,朝书房瞄了好几眼,实在想不出怎么回事。
                            没一会,柘屋自己出来了,黑着一张脸,往沙发上一坐,“那个臭小子,欠揍!”
                            “怎么了,你们说了什么?”
                            “……”柘屋没说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故作生气的样子。
                            “我……”柘伸出一只手搂住我,说,“我问他,曾经有没有不让木头碰!”
                            “啊?”
                            “他说有!我问他,什么时候?他戏谑的说,男人每个月不也总有那么几天不爽嘛!”我抑制着,继续问,“除此之外呢?”他说,也有,我问他什么时候?他说,痔疮复发的时候啊!我咬咬牙,又问,再除外呢?他从上往下打量着我,一脸坏笑的说:“再有,就是老公不行的时候!”
                            说到这他深深吸了口气,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鼓动,他说,“这小子不是欠揍吗,明知道我在问什么,非要东扯西拉,没一句正经。”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水一口喝下。
                            我看着他,逗他,“那你想问什么?”
                            “……”他的眼睛没有看我。
                            “柘?” 他把头低下,我看见他的肩窝,轻轻地发抖。
                            许久,他问,“小远,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我笑了, 感觉很甜蜜。
                            


                            IP属地:江西20楼2011-03-21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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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甲肆无忌惮的姿态让小妖怒不可遏,他站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泼过去。
                              小甲的烟熄灭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妖,正要说话,小妖先发彪了,“你TM有病啊,坐在人家两口子中间!”小甲丢掉烟,然后看着柘屋。 柘屋坐在那里,似笑非笑。什么也没说。 小妖继续吼,“无聊小三,还不滚!”
                              小甲没有理会小妖,他就看着柘屋,“我是无聊的人吗?”他问。
                              柘屋喝口酒,淡淡回道,“现在是了!”
                              小甲站起来,又点只烟,吸了一口,“柘子,没错,曾经是我要分手,我TM也就赢过你那一次,可你已经用了无数次胜利来还我。”说完,又看了看我,挑衅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小妖将我拉到身后,凶狠地看着他们俩,一字一字地说,“你们真让我恶心!”
                              柘屋无所谓地一笑,抬头看着我,“小远,你先回车里等我!我很快就来。”我点点头。
                              小妖却把我拉住,“凭什么,阿远,我们就在这坐着,看他们怎样!”我拽着小妖,“走吧!”小妖狠狠瞪了小甲一眼,才和我一起离开。我坐在车里,内心说不出来的酸楚。
                              “累了吗?”小妖坐在一边,帮我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本来今天,我们四个说好一起到处玩一下的。因为过了这段时间,小妖要回医院复查,而我,不知会在哪里。 降下车窗,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街上偶尔落下几片梧桐树叶。
                              好在柘很快就出来了,后面跟着小甲。小甲拉住柘屋,从包里掏出一只烟叼着,柘笑了笑,伸手为他点着。小甲叼着烟,看了看他,然后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就走了。
                                
                              柘拍拍衣服,朝我们走过来。 小妖一见他过来就大叫,“你还是不是人,居然有脸叫我们在外面等!”
                              柘没理他,就看着我,说,“累了吧,咱们回家!”
                              我点点头。
                              


                              IP属地:江西22楼2011-03-2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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