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山岗上的墓地,一个安详的声音娓娓叙说,战死者的灵魂从无数个墓穴里飞出,洁白的天鹅,身影遮住了晴夏的白日。
那个声音说,你是军人,唯有杀死敌人抑或是战死才是最终的归宿。即使是你挚爱的人站在敌对的方向,也必须拿起利器,洞穿他的胸膛。
米诺斯从这个千篇一律做了好多年的梦境里醒来,此时已是正午,卧室的窗口稍许的打开,干冷的空气不断灌了进来。
坐起身来侧头看了看,雅柏菲卡正在一侧安睡,不对,有哪里不对。
床头柜的台灯下安放着厚厚的一叠纸,而正在成眠的雅柏菲卡眼圈微微泛着暗青。
看来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雅柏菲卡还干了其他事。
米诺斯支身探手拿了一张纸扫了一眼,顿时眼神再次幽暗。
电报的记录,军用内线的报告,关于正在进行的战争的指令。
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束手就擒。
“你看到了?”雅柏菲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同样撑着肩膀没受伤的那只手坐起来。
“是啊,不小心看到了。”米诺斯将那张纸丢开,“好了,继续在列车上没有说完的话。你这次,到底想干什么?”
“时机已经错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刚刚不是已经看到了军令了么?不难猜出啊……”雅柏菲卡回答道。
“你……!”米诺斯未经多的思考,一手便一锁上雅柏菲卡的脖子。
生死落入他人手中而又肩膀受伤无法反抗的雅柏菲卡并未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僵持几分钟,米诺斯最后选择恼怒的甩开手,下床后摔门离去。
逃亡与隐匿之间,太多的事物总是怵然将未来拖曳向无法掌控的地步。
雅柏菲卡的枪伤并没有好起来,感染加重,陷入没完没了的高热之中。
很多时候,当雅柏菲卡陷入昏迷,米诺斯会以为他再也不会醒来。
药物和食物都在走向耗尽,而雅柏菲卡清醒的不多的时间里,都在忙着战事的部署。这加重了他的伤势。
雅柏菲卡指挥的军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绝佳的战术无人可以洞察虚实,然而这样的锋芒最终却将米诺斯所属的势力卷入,当雅柏菲卡把最近的一张战况报告递给米诺斯看时,米诺斯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兄弟,__拉达曼提斯和艾亚哥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