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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万岁【坑爹无罪】练笔ORZ|慎啥的请做好准备啥的……|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QAQ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来玩的而已ORZ【被揍】
好的不要被标题吓到这是坑爹的= =
文档都要发霉了没错哪天我心血来潮然后它们就统统全被XX了【喂】
我只是想个地方堆放一下这些玩意儿哪天心血来潮(……)就可以翻到继续写了【你自重啊喂!】
都是些练笔无关紧要而且年代甚远……完结无RP……【圈!】
/\主要想找人监督啥的【???】


1楼2011-05-02 15:11回复
    祝你们搬家后生活大吉各种精彩吧wwww


    2楼2011-05-02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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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我都不信你文档里写的是这货


      IP属地:广东3楼2011-05-02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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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7月28日 【完结|短篇练笔|创伤手札】这不是你所能触碰的禁忌
        (唯一在两个小时内完结的一次性作品……虚实自断不作干预)


        4楼2011-05-02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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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你所能触碰的禁忌
             *00*
             如果有一天,时间真的静止在那个无法忘记的画面里,
             那么这一刻的禁忌,我想任何人都一样。
             只会看着她捂着嘴,肆意的哭。
             安静的不去打扰。
             
             *01*
             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在一月,我甚至还能记起那是二十号左右,——我总是很无聊的去记某些没有意义的日子,譬如一月二十号,是我家搬家刚满一年。
             那时候的状况我记得清清楚楚,连那么一点点小细节都能记起。
             母亲穿着围裙在炒菜,即使开了抽油烟机那股油烟味还是令人难受,我坐在离厨房门口不远的餐桌旁,无聊的对着墙上挂着的月历核对日期。
             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响起的时候是我送到母亲手里的,她一边聊电话一边拿着锅铲翻动锅里面的南瓜,模样看着有些手忙脚乱。
             我懊恼的撇撇嘴蹲到茶几前面看新闻联播。
             “啊?你说什么?!”母亲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一边丢下了锅铲一边摘下了围裙,猛的一下坐在了餐桌旁我刚刚坐过的位置,神色惊讶又认真,我侧眼看了一眼,她瞪了我一眼又瞪了电视一眼。
             我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搁下了遥控转头看过去。母亲显然集中力都放在这通电话上面,像是有什么特恐怖的消息,像是世界末日啊死了人啊之类的。
             显然是母亲的声音太现场,电视的声音调了之后又更小,屏幕闪着不同的画面而声音却是那些不知所云不知所意的对话配音。
             “怎么会这样?之前见面不是还好好的么?”
             “哎呀,怎么能啊?”
             “啊?她也在上面?”
             “那还不得哭死了?”
             在我不能理解的对话里,这通持续了四十五分钟的电话终于在母亲一声莫名其妙的叹息里挂断了。
             我记得那顿饭我吃的很不开心,不是因为母亲说了什么,而是因为饭桌上那盘糊得没有原样的南瓜。
          


          5楼2011-05-0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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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如果有些事情真的要发生的话,
               什么都阻止不了延长不了它发生前的那个瞬间。
               作为一个局外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留下一片残骸。
               作为一个局内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留下一片可见不可见的伤痕。
               
               *03*
               家中的长辈大抵是有所禁忌的,譬如母亲没有和我说过关于那通电话的任何内容,即使是我无心问了一句是谁打来的,母亲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姨,句端是一个完整的句号,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平静。
               只是父母背着我有了很多隐秘的交谈,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卧室里飘到客厅模模糊糊的形成一个点听不出什么。
               我隐约也能猜到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大抵是因为二月七日我要期末考,他们不说,是怕影响心情导致发挥失常吧。
               可是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即使他们是多小心的掖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秘密,我还是能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抽取到一些关键词。
               拼成一线是——
               母亲还是说了出来,蹙着眉神色有些别扭,“你姑父车祸死了。”
               “哈?”我有点懵,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消息有多震撼,而是因为我们家亲戚一大堆,我叫不出称呼的长辈实在有太多太多。
               “谁?”我又问了一遍。
               “你姑父,丽丽的爸爸。”母亲转过了头。
               “哦。”我点点头,或许我表现的太平静吓到她了,母亲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我不觉好笑,“几号的事?“
               “五号。”
               一月五号,月历上的一月份,五号是个鲜红的数字,星期六。
               双休日,还真是黑色。
               “怎么这么迟才接到消息?”我很好奇这个,月头的事情我们为什么月尾才接到消息呢?
               母亲再也不回答了。
               我回了房,不是说我不难过,毕竟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没有道理不伤心。丽丽我认识,可是拓展到丽丽的爸爸这样一个长辈,我实在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样子,什么脾性,对待我们这些小辈的,又好不好。我不知道。我连为哪个姑父伤的心都不知道。
               感觉真是讽刺。
               可是最终我还是低了头,从他是谁的问题里抽出身,开始抄写英文单词。
               不是不记得,而是分不清谁和谁。
            


            6楼2011-05-02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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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那些安静地沉淀在记忆里的往事,像是迷雾森林里沉睡的兽,直至它睁了眼,伸出了尖利的爪,一跃而起,吞噬了所有的平静。
                 记忆翻江倒海,搅了河床的淤泥,什么都浑浊了。
                 于是混乱过后,平静了下来。
                 真相亦然。
                 *05*
                 家里的亲戚很多,特别是小姨那边的那一拨,每到过年的时候总是特别热闹。一会儿放烟花,一会儿去烧烤钓鱼的也不是什么少有的活动。
                 在我的印象里,好像那一拨关系亲不亲好不好的亲戚里,都是开着轿车住着高级住宅区里精美装修的房子,养着金毛还是哈士奇的,无论是在这个市区还是那个市区里都有自己的房子。自己当了老板年轻有为,又或者是在某个大公司里当着不低的职位,嘴里说着公司的大小事务,手机看着股市行情,一个比一个不得了。
                 我对这些没兴趣,这是一方面,听不听得懂又是另一方面。我不喜欢和他们扯得太近,这才是事实。
                 那一拨亲戚里面,和我一个辈分的小辈是很多的,可是他们一个一个都比我要年长,开口闭口都是哥哥姐姐的恭恭敬敬我实在不习惯。他们大多成绩不错,以致于家长们都特喜欢拿着做对比,这个考了第几名那个考了第几名,语气里往往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烦。
                 另一个重点是我一直不愿意和他们亲近,往往相处的越久,这些资产阶级的富二代和像我这种工人阶级的普通小市民两级分化愈发严重
                 我听不懂他们匡威的新款李宁的气垫鞋,他们理解不了逛小摊的乐趣。
                 鸡同鸭讲的状况无疑是个悲剧,我觉得恶心,所以能避不见面的时候我绝对不愿意去。
                 尽管对他们了解不深,可我在某个方面还是知道一点的,从某个角度看,我还是个特势利的小孩。
                 过年的时候去小姨家拜年是必不可少的,每年去的时候总是热热闹闹的很多人,连吃饭的时候都要分成两桌,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嘻嘻笑笑的很有过节的气氛。
                 而对小孩来说过年最快乐的无疑是收红包的时候,一个个红色金色的信封,印着烫金的年年有余学业进步什么的看着很讨喜。
                 所以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是里面崭新的人民币的面值,这个是表舅的,那个是大伯娘的,这个是三叔父的,那个是小姨的,记得清清楚楚。母亲是不知道的,我没敢说,说了怕是要挨揍的。
                 “兔崽子!”我妈是最爱这样骂的了。
                 而关于这些,我记得有一年是丽丽妈妈给了我两封红包,我张口就是一句“谢谢阿姨”,我妈忙纠正说“这是你姑妈“。
                 我哪里记得那么多。我连妈妈的哥哥是要叫舅舅都分不清。
              


              7楼2011-05-0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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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把那些并不美好的情绪称之为难过,把那些令人感到满足快乐的情绪称之为开心。
                   喜是什么,就是我们所能体会到快乐高兴的事;
                   悲是什么,就是我们所能感受到伤心哀痛的事。
                    悲和喜,人生的构成总是不外乎是建立在这两种情绪之上。
                   *07*
                    我当然记得丽丽,比我要年长两岁,可我讨厌什么姐姐姐姐的叫,维持着那没什么意义的平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貌似在念初三,和小姨的小女儿念的是同一间中学,但比她要低一届,在表姐毕业前两人感情好得跟亲姐妹似的,没事互相串门,共同研讨作业,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而我到现在为止记得最清楚的无非是我七岁那年,在小姨还没搬到现在的住处之前,她敏感地因为两个表姐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把自己反锁在两个表姐的房间里趴在门上哭得声嘶力竭,任谁叫唤她就是不开门。
                    我记得我当时真的震撼死了,不是因为她的哭泣,而是她把门摔得就差整个房子都震一震了。我吓得手一抖,正在砌的积木城堡轰得全塌了。
                   最后要我哥在五楼高的房子里,从没有防护栏的客厅后面迂回到旁边的房间里把人抱走开门,手忙脚乱又危险的,过程像是**突击拘捕在逃犯罪嫌疑人似的。从那次之后我们再去小姨家就发现客厅和表姐的房间窗户都安了全方面的护栏,铁质护栏的铁丝有我食指那么粗。
                   
                   丽丽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跟她不熟,迄今为止说的话估计也没几句,加上是一年也见不上几次。但我总是在潜意识里认为她是个有些任性的女生,可能跟七岁那年的事情有关也说不定,但到底也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的。
                   仔细回想起来她长得其实也挺可爱的,单眼皮小眼睛,笑起来弯的厉害,长得很白;脸圆圆的,鼻子旁边有一颗小小的浅褐色的痣,总是抿着嘴笑,头发剪成不规整的短发,发梢向上翘,是天生的自然卷;有点胖,长得不算太矮但是看着有点圆。说话的时候总爱笑,语气上扬,貌似很得长辈的喜欢,——至少比我这个木讷无趣的小孩要讨喜的多。
                   那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样一个从小就不缺少疼爱、没有吃过苦头的女生,一夕之间没有了爸爸,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且听母亲说,车祸的时候,丽丽就坐在副驾驶座,爸爸就坐在旁边,亲眼看着他离开。
                   会很难过吧,这是一定的。
                


                8楼2011-05-02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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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生,即是活着。
                     人的生命有多坚强,可以比金刚石要硬;
                     人的生命有多脆弱,可以比流水要易逝。
                     你握住了他的手,张张口只能发出抽泣的声音。
                     *09*
                      据说姑父的意外是在深夜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在小姨家吃饭还有喝了一点酒,回家的路上一辆逆向行驶的货车迎面撞了上来,姑父头部受创当场就不行了,一死两伤,其中丽丽受了重伤。
                      亲人们接到医院从丽丽的口袋里找到的手机里查到的号码打来的电话,一个个难以置信,据说姑妈当时就晕倒了,小叔几乎是哭着开着车赶到了医院,却只能看见一个昏迷不醒罩着呼吸器的丽丽,和一具盖着白布冰冷的尸体。
                      什么都不剩了。
                      之前的快乐,之前的温馨,之前的美满,全部化为曾经一去不复返。
                      连回首都会觉得那么难过,是要捂着脸哭出来的背景音乐。
                      这是我不能理解的感受,可却同样的难过,死亡对于我们来说,是这么遥远,却又那么真实。
                        
                     不久之后我做了一个梦,背景是某一年到小姨家拜年。那里很热闹,有美味的饭菜和讨喜的零食。电视里播放着新年喜庆的贺年歌曲,我在一群面目不清的亲戚里收了一封又一封的红包,说了一句又一句的谢谢,仰头很乖巧的看着他们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温馨。
                     之后有一只粗糙的手拿着两个红包朝我伸来,我只能看见他脚下穿着绑带的黄褐色牛皮鞋,穿着淡青灰的休闲裤和嫩黄色的衬衣,衬衣下摆束进裤子,黑色的皮带拴在腰间,皮带的扣上是很漂亮的一朵花。有一点点的发福。我接过红包,抬头看见一张和气的笑脸,脸很圆,眉毛有粗又黑,小眼睛单眼皮,眼角有皱纹,是个微微发福有点憨的中年人,丽丽长得很像他。
                     “新年好。”他说。
                     “谢谢姑父。”我说。
                     我记得我在很久之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很无聊的纠结在“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的问题里,我想,也真的到了我死的那一天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听说好人是会上天堂的,那么愿主保佑,请他在天堂快乐。
                      上帝保佑,都要平安无事才好。
                  


                  9楼2011-05-0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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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你所能看见的事实,是有多难受。
                       镜子里映出的,仍是你的面孔。
                       无论是哪个有感情的人要跟你说再见,你都是舍不得的。
                       更何况,他连再见都没有说。
                       *13*
                       见到丽丽的时候是在五月的下旬。
                       我和母亲接到小姨的电话说一起吃顿饭。声音听起来已经像以前一样精神。
                       时间果然是治疗创伤的最好良药。那些突兀的尖打磨的圆滑了,平整了,愈合起来只有一 个抹不掉的疤,看着也不会那么痛那么难过了。
                       之前的三月和很多人一起去医院,那时的丽丽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可我站在走道里一直没有进去,我并不是怕,我只是担心丽丽的形象在我的思想里会遭到破坏,我固执的相信她还是原来的她。
                       见到丽丽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
                       她从一个父亲宠溺母亲疼爱的小女生忽然长大了。眼神柔和了很多,没有了棱角分明的尖锐。她依然有些胖,但比原来要消瘦了许多,头发被拉成了直发,剪了一个整齐的沙宣头,弯着眼睛抿着嘴角轻轻的微笑。
                       她变了,又像是没变。
                       怎么说呢?恩,是更成熟了?
                       下个月她就要中考了,表叔在安抚她的情绪。
                       “无论考到哪间高中都好,尽力了就可以了。“
                       她点点头。
                       她们家已经变了,房子卖了车也卖了,一家人在六十平米上下的老房子里居住。
                       姑妈也出来当了钟点工帮补家用,省吃俭用的过日子。
                       她看起来已经全好了,但我不知道她心里的伤痕究竟愈合了没有,丽丽是很爱很爱她的爸爸的,至少在我看来比爱她妈妈要爱她的爸爸。
                       姑父是个很好的人,姑妈也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我想,有没有愈合也好,她也要那么一个人坚强的走下去,完整她的人生。
                       会有那么一天的。
                    


                    11楼2011-05-02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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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就输了哦ww


                      13楼2011-05-0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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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聊了我懂……


                        IP属地:广东14楼2011-05-02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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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9月 【完结|中短篇|人鬼诡异向】少.年
                          (这货就是坑爹的不要怀疑!= =剧情跳跃各种请慎。)


                          15楼2011-05-02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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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
                            【听说那里不下雨。】
                               我能听见,绝望的叹息割破年轻皮肤的声音。
                                我能听见,梦境的微笑残余在现实里的一声叹息。
                                我能听见,你扬起嘴角时空气中的微粒跃动的音符。
                                我能听见,谁在远处轻吟浅唱着一支悲伤的挽歌。
                                他说,不知晓,不明了,听说夜尽会破晓,听说远方不下雪,听说那里不下雨。
                            【墙。】
                               [1]
                               我路过了你的世界,遇见了一场盛开到酴醾的盛宴。
                               
                                [2]
                               柽睁开眼就能看见不远处的楼宇,而自己的背后正靠在已经斑驳掉灰的老墙。——而自己,一直保持着倚坐的姿势,依靠着这堵墙。
                               像是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能看见来往的路人,他能感受到阳光的炽热,他能听见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倚坐的姿势,以昂首的姿态仰视着这个世界。
                               明明很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
                               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竹野柽得不出很好的答案。
                               [3]
                               千源奚遇到柽,前后距离不过30天。
                               上学放学,上学放学。经过的时候总能看见那个人,穿着白衬衣,深色的运动裤,靠在墙边,有时是闭着眼,有时是睁着眼,目光空洞的打量着周围,失焦了似的。
                               太奇怪,所以路过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却不敢太大胆,目光触及了一下又飞快的转开,可是那个人却从来没有看过抬眼专注的看过任何一个人。目光永远的像是只仰上。 有时千源奚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被刺眼的阳光眯了眼。
                               那个男生太奇怪。可是,为什么这么奇怪的事情却从来都没引起过别人的注意,哪怕是连督一眼都没有。真是太奇怪了。
                               但这仅仅只是念头而已,千源奚歪过头,抱过书包快步前去。
                               搭讪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直至——
                               太好奇了,同时这也太奇怪了。
                               千源奚经过那堵墙的第15天,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翻滚的情绪,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低坐着,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遮住了紧闭的眼睛。千源奚放轻脚步在他身边站定,紧张的抱紧了怀里的书,小心翼翼的开口。
                               “喂。”
                               少年的眼睫轻颤了几下,缓缓的睁开,墨黑的瞳仁里流转着清亮的光。
                               柽转过头,看见千源奚好奇的眼睛,眼神轻颤了一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慢慢的开口,清幽的声音略带沙哑,一点点透明的质感。
                               “你找我?”
                               千源奚听见心里咯噔一声,顿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害臊起来,可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接上去了。
                               “我经过的时候你都坐在这里,好多天了诶。你在干什么呢?”
                               柽半阖了眼,千源奚的话传进耳朵,一字不漏。
                               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干什么呢?
                               柽抬头,一脸茫然的对上千源奚的眼睛。
                               “我不知道。”
                               [4]
                               知道和不知道。
                               随意和带目的性的。
                               第一排和第二排,它们的差别在哪里。
                               [5]
                               “诶?”千源奚吃惊地睁大了眼,“你不知道?”
                               柽抿了抿唇低过头,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可是,他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柽抬头,看见少女的样子,年轻单纯的微笑,水手服和长筒袜,边沿打理的一丝不苟,标准的高中女生。
                               明明那么熟悉,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柽默默的低了眼。
                               直至夕阳与对面的楼宇形成的夹角变成了一个钝角,在平地切割出边沿平整的阴影,透过了车轮的轮轴、布鞋与地面的细小缝隙、少女的周围、最后直直的穿过自己,然后印在了墙上。
                               少女的阴影周围带着橘色的毛绒绒的边。
                               明明是那么刺眼,刺眼的眼睛一阵酸涩忍不住要眯起来,——却没有看见自己轮廓的阴影。独独,没有自己的影子。
                               他垂了眼睫,目光稍为向下移一点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躯体,半透明,光滑圆润,然后是一片模糊。
                               原来啊……
                               他倦怠的闭上了眼,后脑靠在了身后的墙,还好是有质感的,硬硬的有点硌。
                               有些事情他好像忘了。
                            


                            16楼2011-05-0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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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
                                 [1]
                                 他们的叹息是绝望的空。
                                 [2]
                                 柽现在想要的是一张舒适的床。
                                 他站在千源奚家玄关前,视线仰上能看见头顶散发着柔和光源的灯,偏暖的黄色,自己的皮肤浸泡在里面,连手掌摊开手心都是暖黄的色调。
                                 “快进来吧,别站在那里。”千源奚换下了校服,穿着简单的居家服趿拉着拖鞋从房间出来,明显是想要把柽拉进来。
                                 毫不意外的抓了个空。
                                 柽低眼,看见自己的手腕,下颌的线条紧了些。
                                 “嗯。”脚踏上地板无声无息。
                                 [3]
                                 “你是……”
                                 “恩。”柽打断了千源奚即将出口的那个字。
                                 千源奚颤抖着伸出了手,接着是手指突然变得冰凉,连后背都梗了起来。不是魔术,不是特技,不是骗人,……更不是在做梦。自己的手,确确实实直直的穿过了少年的身体,隔着身体的另一边看见自己的手,半透明的带点清冷的苍蓝。
                                 已经很好解释这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他会作出这么奇怪的举动,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注意到那里的他,为什么自己的手能够穿过他的身体。
                                 ——因为那是已经不存在了的人没有带走的影子。
                                 “你有名字么?”千源奚没有出现类似于电影中撞鬼后的情节,可能是一开始自己就能看见他的原因,至于为什么能看见,这也不是她所不能解释的。
                                 “什么?”柽的表情依旧是茫然,只是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样子却不像恐怖片中的骇人,反倒像是个孩子一般。
                                 “我叫千源奚。”
                                 “柽。”少年歪歪头,转而又低了头,半晌沉默以后抬头看向千源奚,浅红的唇一张一合缓慢的吐出一个字。
                                 “真好听的名字。”千源奚笑起来。
                                 “柽你能站起来吗?”
                                 “嗯。”
                                 “要到我家吗?”
                                 “你……不怕我吗?”
                                 少女摇摇头,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怕,觉得你挺亲切。”
                                 [4]
                                 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房间,简单的灰白色调,家一样的温暖。
                                 灯光是偏暖偏淡的浅橘色,书架是干净的白色,床铺是柔软的蓝色,地板是平滑的白色瓷砖,很喜欢这样的房间,拥有自己的床。地板擦得很干净,可以看见所有物什的倒影,却偏偏没有自己的。
                                 就像自己的组成只是空气一样。
                                 “柽这里是你的房间哦。反正平时也没别人用了打扫打扫就很干净你别嫌弃啊。”千源奚笑着,一边把桌上的最后一本书放上了书架。
                                 “千源……谢谢。”柽心里氤氲成一团看不见原貌的未知感受忽然从这里突出了一点那里平整了一点,然后是一股短小的暖流通过神经,返到分散到四肢时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那是很怀念很温暖的感受。
                                 “别客气。”
                                 “其实……”少女转过身去时柽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千源奚没有回头,背对着柽看不见是什么表情,只是她的语调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因为寂寞呀。”
                                 曾几何时貌似自己也曾经听过这句话。
                              


                              17楼2011-05-02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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