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吧 关注:1,696贴子:16,598

★千草王朝★【全文】可怜爱上你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哇哈哈哈哈~~~偶终于找到《可怜爱上你》的全文啦!!!!!


1楼2011-06-22 09:19回复

    有一种人,他们的一生,只得和一个人相依为命,
    那是他们的命依,是他们生存于这个世界唯一所在乎的人,
    寻寻觅觅,痛苦不堪,只为得到那一人,
    遇到了,抓住了,
    便再也不会放手。
    阳光下,他静静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对着她发下了一生的誓言。
    她是他的命依,是命中注定与他相依为命的人,
    他无法失去她,
    可是她却可以随时舍弃他,
    他爱她,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命依,
    只缘由——她是他在孤单岁月中,唯一陪伴着他度过那窒息寂寞的人……
    


    2楼2011-06-22 09:20
    回复

           回想起那一天的事儿,梁宛宛那个悲催啊,那个扼腕啊,那个内牛满面啊……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句,什么叫祸从口出,她这才是真正的祸从口出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话说,某年某月的某天,梁宛宛和她的死党季如伊走在路上,结果,有两个小孩上来搭讪,说可以实现她的愿望。
           当时的她是怎么回答来着?哦,对了,她还很友善的问这两个小P孩是不是迷路了,结果他们居然批评她的笑容太难看……呃,扯远了点。
           总之,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那就见见秦始皇吧。”当时的她,正迷恋电视台放的那个寻秦记呢。
           结果这句话才说完,下一刻,周围的场景全部变换,21世纪的街道变成了荒郊破庙。她在绕了3个时辰的路后,总算看到了人烟。
           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她穿着校服和一帮穿着古装的劳动人民对话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三件事。
           1、 她穿了,如同众多小说女猪那样,不管是何种原因,总之是……穿了。在三大类的穿越:魂穿、胎穿和身穿中,她属于最后的一种。
           2、 她穿的时空不是秦朝而是唐朝,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乌龙,她已经无力去想了。秦朝还是唐朝,对于她来说,衰的程度其实没啥大区别。
           3、 她身无分文,口袋里还有的那45元3毛人民币,在古代属于不可流通的货币。她首要的问题是在古代如何养活自己。
           于是,把身上可以典当的都典当后,终于换到了50两银子,她唯一就把手机给留下了。手机里还有大半的电,就算打不了电话,至少还有拍照和听歌功能。为了节约这最后的一点电,她把手机先关机了。
           在决定自己的生计方面,梁宛宛考虑了很多。一开始,她打算效仿穿越女的始祖“尼罗河女儿”,在这古代掀起一番波澜壮阔的风云史,可惜后来一琢磨吧,她是既没那凯罗尔的美貌,也没凯罗尔渊博的历史知识,36计,她能知道一半就该偷笑了。
           既然不能走政治路线,那么就改走文人路线吧。可惜,唐诗宋词,她的境地只停留在床前明月光的阶段,背的出的,也就考试需要的那几首了,用完估计也就没了,所以她还是灭了这想法。
           况且在古代,那写的字还是繁体字,她看还行,如果写的话,那真真是只懂写简体字啊!
           最后没辙,梁宛宛想,咱还是走体力劳动者的路线吧,劳动最光荣,咱不偷不抢不剽窃,她这一个21世纪的高中生,没缺胳膊没缺腿的,去年期末考试平均分87.5,难不成在古代还会活不下去?
      


      4楼2011-06-22 09:20
      回复
        那赶车的车夫,看上去深沉老练,气质和客栈里那些来来往往的江湖中人很像。
             不过让梁宛宛真正注意的,却是那马车后还拖着的一个人。那人双手被绳子紧紧束住,衣衫早已被磨损得破破烂烂,胸口处那半破的布料,甚至快要包裹不住丰满的雪乳了。
             那女人的背上,胸口处衣服磨破得最厉害,那隐隐露出的肌肤,都是一片的血肉模糊,让梁宛宛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一路被马车就这样在地上拖过来的。女人的头发,早已蓬乱着散在身后,肿胀满是血污的脸庞,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摸样的。
             梁宛宛同情起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被人折磨成这副样子。
             车帘拉起,一个摸样清秀的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开口的声音脆生生的,“家主,已经到客栈了。”
             “嗯。”马车上,仅仅只传来了很含糊的一声。很淡,却会给人一种很苍然的华丽,如同珍珠落玉盘,仿佛一下子,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此音。
             梁宛宛怔了怔,便又看到一个少年,抱着一架古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会是他吗?刚才发出那种声音的人?
             可是下一刻,她却看到那抱琴的少年,恭敬的站在马车边,低着头,半弯着腰。
             刚才的声音,不会是这个少年发出的。
             梁宛宛的视线,再度移回到了那车帘处。
             倏地,一袭红色,就这样跃入了她的眼帘。满目的红,艳美无暇。
             红衣如枫,衣带临风。
             冰肤雪肌,青丝如墨,眉眼如画,精致莹润得不似真人。一瞬间,梁宛宛甚至以为自己是看到了放大版的SD娃娃。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年轻而华贵。淡淡的神情,雍容的姿态,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残艳般的美。这种美,如同曼珠沙华,美得迷离而妖娆,却总有种无法靠近的距离,不能碰触,不能陷入,一旦被吸引住,那么便会万劫不复。
             那年轻男人一下马车,原本被缚住双手的女人眼中迸发出了某种光亮,可惜她的嘴被破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声。那女人磕磕绊绊的想要靠近这男人,却被第一个下马车的那少年狠狠的逼开,一记鞭子自少年的手中甩过去,抽在了女人的身上。那本已狼狈不堪的身体上,又多了一记血痕。
             梁宛宛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气,鞭子破空的声音和拖拉血肉的声音,让她的脊背一阵发凉。
             女人呜呜的低叫着,那眼眸死死的盯着红衣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眉眼间凝着掩不去的厌恶,仿佛是在看着世间最低下卑贱的存在。
             女人被鞭子抽得半趴在地上,身子本能的左躲右闪,却始终无法甩开这一记记的鞭打。
             “还真是狼狈!”一声嗤笑,男人移开视线,似乎不想再多看那女人一眼,“松幽,把她拉下去。”
             “是。”那甩鞭子的少年立刻停下了手,像拉着畜生一样的拖着那女人,走到掌柜的跟前,“掌柜的,四间上房。”
             客栈的掌柜到底见过些世面,面子上依然维持着镇定,“宛宛,带客人去天字号房!”
             梁宛宛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应了一声,“好。”
             手心冒汗的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她正心有余悸的打算履行自己店小二的本职工作,眼,却不期然地对上了那双妖娆的眸子。
             那男人在看她!
             沉沉的黑眸盯着她,波澜不惊。可是在那眸底深处,却有着隐隐光芒。仿佛他在看着的,是一件东西,一件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却出现了。
             他那莹润肌肤上的血色在一点点的褪去,墨色的眉微微蹙起。唇,有丝轻颤,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胸口的位置。
        


        6楼2011-06-22 09:23
        回复
          嗵!嗵!嗵!
               心跳的声音,似乎在慢慢的变得清晰明了。


          7楼2011-06-23 07:50
          回复
            “家主,怎么了?”一旁抱琴的少年奇詹语带着疑惑。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梁宛宛,男人的左手慢慢的垂落回了身侧,淡淡道,“没什么。”
                 会是她吗?他穷其一生所要寻找的那个人。可是……仅仅凭着这一眼,又能确定什么呢?身子……似乎又在隐隐的痛了。仿佛在叫嚣着,有什么要冲涌而出,又仿佛空虚着,强烈的渴望着什么填补而入。
                 红衣拂过,他的神色恢复如常,艳如滴血的唇瓣,对着呆楞着的梁宛宛缓缓的吐出二字,“带路。”
            


            8楼2011-06-23 07:50
            回复
                  那个红衣男人,显然就是这最后一类的。在把那些人送入天字号房后,梁宛宛就忙不迭的跑回到楼下的大堂。一回想起被这个男人注视的情景,她的脊背就硬生生的窜上一股凉气,那时候,她曾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掠而过的残忍,她甚至怀疑,那个红衣男人会不会也拿出条鞭子,来抽她几下。
                 


              9楼2011-06-23 07:51
              回复
                想想那个绑着的女人,她那经过马XX主义、毛XX思想熏陶的正义感又开始一点点的冒了上来,真不晓得那人是怎么得罪这些人了,被弄成这样。


                10楼2011-06-23 07:54
                回复
                  “白玉通透,绿色琴弦……翠玉雪琴……对啊,那一定是翠玉雪琴了,这么说……那人应该就是……天!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个人是……”
                       梁宛宛一下楼,就看到掌柜有些失神的在独自喃喃着。
                       “什么那个人是?该是什么?”梁宛宛凑上前,好奇问道。
                       掌柜吓了一跳,赶紧环望了下四周,随即压低声音对着宛宛道,“看到刚才那些个住天字号房的人,你难道就没想到什么?”
                  


                  11楼2011-06-23 07:54
                  回复

                         “总算你还不至于太蠢钝。”掌柜抚了下他那山羊胡子,提醒着宛宛,“这尊大神,咱们势必得小心的伺候着,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要是惹恼了那君幻雪,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还有,千万别见他貌美,就想方设法接近他,听说,但凡接近君幻雪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咕噜!
                         梁宛宛咽咽口水,不耻下问,“没有好下场是指……什么样的下场?”
                         掌柜摇头叹气,语调之中,颇带同情,“即使不死,人也废了。”
                         昏暗的房中,没有点灯,只是任由月光把它的清辉静静的洒进这沉暗之中。
                         洁白如玉的双手无声息的抚在那如同明月般清冷的古琴上,君幻雪静静的坐在房中,闲适而优雅的坐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琴弦,一根根的抚过,他的表情,像是在抚弄着最心爱的情人。倏地,他的身子一颤,左手食指猛地压在了琴弦之上。
                         一丝鲜红的血,顺着指尖缓缓流出,一滴,两滴……滴落在那妖红的衣摆上,慢慢渗入,融为了一体。一种如同千万根针扎似的痛楚,自身体之中蔓延而开……
                         果然,又开始了!
                         君幻雪抿着唇,那艳丽的凤目带着不甘,睨看着那破了口子的指尖。
                         骨骼的痛,血肉的痛,这具身体的痛,又开始慢慢的迸发了。
                         月,明亮如斯,周而复始,月缺月圆。
                         而这痛,也如月一般,周而复始,永无止尽。
                         到底还要痛多久,才能结束呢!这如同被赌咒了似的血脉,这具早已被这份疼痛折磨得残破不堪的躯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又或者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却唯独得不到那命中注定的缺失!
                         命依!命依!
                         君家的人毕生所要寻找的命依!
                         想要找到那个人,想要狠狠的问那个人,为什么他的痛,只有命依可以解!
                         一记寒光忽然闪过,下一刻,两道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招招夺命的向君幻雪袭来。
                         君幻雪左手抱琴,身子骤然间往后弹开,从容的避开那冰冷的剑锋,
                         一声冷笑自他唇角漾开,懒懒地抬起凤目,君幻雪看着在他眼前的那两个黑衣人,“你们倒总算来了。”
                         “交出家主,否则的话,别怪我们手下无情!”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道,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只待对方若是不同意便痛下杀招。
                         “家主?你们莫非忘了现在君家的家主究竟是谁!”君幻雪冷哼,举起左手,尾指上,赫然带着一枚镶嵌着紫色宝石的尾戒——那正是历代家主的凭证。
                         “你妄自夺权,卑鄙无耻!”说话间,那两个黑衣人又举剑朝着君幻雪刺来。
                         激烈的打斗,霎时在不算宽敞的客房中展开。只听轰然几声,屋子里的桌椅架子,已经尽数被毁。
                         两个黑衣人,虽然出招狠辣,但是与其说要杀死君幻雪,倒不如说是在拖延时间。


                    13楼2011-06-23 07:55
                    回复

                           “为什么会这么的痛呢?”他喃喃的朝着她问道。
                           “什么?”梁宛宛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被这个人的腿紧紧的压住,隔着衣衫,他身上的那股热力,依旧传到了她的身上。而他的上半身,则撑起着,脊椎曲起,那弧形优美得如同半月。他的衣带有些松开,身上的袍子因为他之前自己的抓扯,已经凌乱不堪。随着他脊背的伸抬,领口滑落到了肩膀下,那圆润白皙的肩膀,就这样裸露在了她的面前。
                           这……简直就像是一种诱惑啊!如果她是身在古代所谓的青楼,而身上的男人是所谓的小倌话,梁宛宛觉得自己会很有闲情雅致来欣赏美人一番。
                           可问题是,现在她是被迫的啊!
                           尤其是那压着她的男人,还是个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按照客栈里所听来的八卦,那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
                           而且掌柜白天的训示,还历历在耳呢——但凡是那些接近君幻雪的女人,即使不死,人也废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痛?”他的头越来越低,望着她的那双精致的凤眼中,有渴望,有冲动,有欲念,有厌恶,有残忍……汇聚成了一片她所看不懂的矛盾。
                           “我……呃,知道你现在很痛,你抓着我也没用啊,不如放开我,我去帮你找个大夫怎么样?”梁宛宛努力的游说道。
                           又是一声怪异得似哭的笑声,从他那薄唇中溢出,“不……你不会知道的,我的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个人是他的命依,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曾经在多少个夜晚里,期待过她的出现。君家的命依,从来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找起。因为那特定的命依,可能早已老去,可能还未出生,又或者在荒山野岭或者死在杀戮战场之中。
                           所以……太难得了,能够找到命依的君家人,太难得了!君家这一脉的人中,有太多的人,因为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命依,而自杀身亡的。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有多幸运,而我又多不幸。”他不断的喃喃着,眼神中的厌恶越来越甚,可是那扣着她手腕的手,压着她的躯体,却反而贴得更紧了。
                           梁宛宛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在厌恶什么?是她吗?但是既然厌恶的话,又为什么……
                           “啊!”没等她想个明白,他的唇已经死命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梁宛宛顿时疼得眼泪直冒,想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不小心划破点皮肤,都要创口贴包半天的主儿,哪里受得了这种牙齿直接咬皮肤,还硬是咬得出血了的痛!
                           一痛了,这神经就受到了点刺激,梁宛宛之前那为了保命的小心翼翼,瞬间丢了大半。那像小动物似的眸子水汪汪的噙着眼泪,她使劲的挣扎着,“痛……呜呜……喂,很痛啦,你走开,走开!”
                           她的挣扎起到的却是反效果,他咬得更重了,那股子血腥味儿,在房间里也更浓了,梁宛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把她肩膀上的肉给咬了。
                           “呜呜……别咬了,我疼……”这会儿,她恨死自己为什么非要好奇心那么重,为什么非要跑这房间里来。
                           “你是谁?”她的呼吸更加浓重,舔舔她肩膀上渗出的血珠,凑近了她的耳边。
                           “我……是这家店的店小二。”她的脑袋使劲的往着另一边倒去,深怕他把她的耳朵也给咬了。
                           “你到底是谁?”
                           她能感觉到他的唇,细细的从她的耳垂边不停的吻着,密密麻麻的,一直延到了她的脸颊边、下颚、下颚,最后,流连忘返的停留在了她的唇角边。
                           他粉色的舌尖从唇中探出,像是在品味着最美味的珍馐般,一点点的舔着她的唇,以一种带着颤抖的方式舔舐着。
                           梁宛宛被吓傻了,也被吓呆了。
                           如果这是在现代,这种行为的男人应该被称之为色狼吧,而她应该狠狠的揍对方一顿,然后报警打110。可是这会儿在古代,对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古人,她真真是欲哭无泪了。
                           梁宛宛没有经历过情事,她人生的大半时间,是贡献给了学业功课,那一些多余的时间,她大多用来研究美食,所以她根本没交过什么男朋友,这也导致了她现在被君幻雪吻着,一下子什么反应都没了,就只是呆呆的顺着他的问话接下去,“我……呜呜……叫梁宛宛,其实只是个高三学生,我发誓,我真的……”
                           她剩下的话,全部都被他吞进了口中。他的唇,狠狠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反复的摩擦着,磨得她觉得唇上火辣辣的,像是掉了层皮儿似的。
                           他的牙齿,还在磨着她的唇肉,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又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舌尖,像是要把她的舌头整个吞噬掉一般。她呜咽的晃动着脑袋,他的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再动半分。
                           梁宛宛被吻得没办法呼吸,肩膀痛、嘴唇痛、舌头痛……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不痛的。而更倒霉的是,她的舌头还被别人死咬着不放,梁宛宛只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衰,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BT男人,怎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初吻给耗没了。
                           越想越悲,可是偏偏她现在又没法挣扎,只能任由他反复的折腾着。


                      17楼2011-06-23 07:59
                      回复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了气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头,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都似乎染上了一层艳红,和他身上那红衣隐隐相互映衬着。
                             “命依……”君幻雪双手环抱着梁宛宛,用力得很,“你是命依……原来……我也可以找到命依……”那沙哑的声音,竟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悲哀。
                             “我不叫什么命依,你认错人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处,颤抖的身子,在紧紧拥抱着她的过程中,慢慢的恢复如常。疼痛,在一点点的,不可思议的消失着,在痛了那么多年后,却仅仅只要环抱着一个人,就可以让这份疼痛不在。
                             可怜而可悲的君家人呵……
                             可是当疼痛消失后,身体中似乎又涌起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无可抑制的空虚。
                             仿佛,生存的意义,就是要拼命的抓住那样东西,要拼命的占有那样东西,要拼命的获得那样东西!
                             他的耳边,不断的听到那个弱小到他弹指之间就可以夺取性命女子说着她不是什么命依,他认错人之类的话。
                             认错,可能吗?!他的眸子不禁微微的合上,鼻息之间,全都是她的气息,带着一点甘甜,一点暧昧的气息。
                             “那么你最好祈祷我没有认错人,因为如果我认错了,就代表你不会有机会活下去。”他的狼狈不堪,他的痛楚,他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
                             随后,他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僵硬住了,他想,她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命依……是我的命依……我的……”他抱着她,让彼此的身子更紧密的贴合着。他找得太久了,也痛得太久了。久到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的对着她。
                             这一夜,他抱着她,那双手,至始至终没有松开过。他像只饥饿的野兽,不断的涉取着她身上的这份温暖,用来止住身体的痛与空虚……
                             甚至于当清晨醒来的时候,梁宛宛是被君幻雪一脚踹开的,他的脸上已经恢复成了最初见面时候的那种华贵倨傲,仿佛昨夜对她又搂又抱的是另有其人一般。
                             “昨天你看到了什么?”他卧在床榻上,对着屁股贴着地面的她勾勾唇角,眼神中,有着一股子说不出味儿来的东西。
                             梁宛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了想道,“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我可以发誓,要不,写保证书也行,大爷,求你放过我吧。”
                             他的眉梢扬起,慵懒得如同吃饱喝足的野兽,冷眼瞧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陌生,却又可以是无比熟悉的人。曾经,他想过无数次,属于他的命依会是什么样的,却原来是浓密的黑发,鹅蛋小脸,弯弯的柳眉下那眸子泛着丝水气,表情似嗔似怕又似委屈,小小的鼻子偶尔一耸一耸的,倒像是有些富贵人家中养的小狗儿。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啊?”她一惊。
                             “你过来。”他的长发披散着,红色的外袍松松的披在身上,支起一只手,朝着她勾了勾指头。
                             “干……干吗?”她反而往后挪动着脚跟,脸上的血色退了大半,那水汪汪的眸子更加显得可怜了。
                             他不语,只是维持那姿势,那凤眼沉沉的凝视着她,像是已经等待了一生一世。
                             老天!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梁宛宛赶紧避开君幻雪的眼,权衡了一下此刻的形势,终于瘪了下嘴,慢腾腾的挪到了他的跟前。
                             他的手朝着她扬起……
                             她骇然,想着他是不是打算要杀人灭口。
                        


                        18楼2011-06-23 07:59
                        回复
                             他用着那白玉似的手指轻柔的抚着她颇凌乱的发丝……
                               她呆楞,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在她瞪大的眼眸中,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把她的头拉近了自己。
                               “想要我真正的相信你,其实很简单,或者你死,或者从此以后,你跟着我,永不弃我。”吐气如兰,呢喃的语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跟着他,永不弃他吗?她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直觉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她还要回现代的。
                               他面色一沉,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劲。
                               “疼。”她嚷了起来,眼中的水气又冒了上来。
                               “既然怕疼的话,就好好想想该怎么选择。”
                               梁宛宛囧了,看似二选一的答案,其实只有一个答案。“我……我跟着你。”她很勉强的说出了她的选择。
                               “不会弃我?”
                               “不……会。”
                               君幻雪浅浅的笑了,只是那笑容依旧是高傲的,像是把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之中。
                               而当松幽、奇詹和那赶车的中年汉子在看到梁宛宛跟在君幻雪身后走出房间时,脸上的那种诧异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
                               梁宛宛是千不甘万不愿啊!虽说君幻雪是个美人,可是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太过危险了,如果把江湖传闻中他杀过的那些人串连起来,估计都能组成一个营了。一想到自个儿接下来在古代的日子里,要和君幻雪在一起,梁宛宛就觉得自己的生命处于风雨飘渺中。
                               掌柜在得知情况后,看着宛宛的那种目光,简直就像是她命不久矣似的。哽咽着,掌柜拍了拍她的肩膀,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丫头,活着的时候能多吃点就多吃点,这是你张姨给你做的点心,都是你平常爱吃的,路上带着……”
                               梁宛宛满头黑线,颤颤着伸出手,接过了掌柜递过来的点心盒子,正想好好的和掌柜话别一下,松幽却走到了她的身旁,“梁小姐,该启程了,别让家主等太久。”
                               她抬头,望望停在客栈门口的那辆马车,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终是揣着她的点心盒子和少得可怜的行礼,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车挪了过去。
                               那汉子驾着马车如履平地,整个马车不抖不晃,足见驾车技术的高超,而君幻雪的另外两个下仆松幽和奇詹,早已坐到了车厢外,整个车厢内,只有君幻雪和梁宛宛两人。
                               君幻雪身子斜倚着厚实的软垫,半眯着眸子,似在想着什么事。梁宛宛抱着她的点心盒子和行囊,缩在了角落里。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梁宛宛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看看矮几上的瓜果点心,她也不敢去拿,便打开了掌柜给她的点心盒子。
                               里面装的赫然是她平时让张姨做的那些现代食品,什么蛋挞啦、土豆泥啦、慕斯蛋糕啦……全都是她最喜欢的几样。
                               一想到掌柜和张姨,还有那当店小二虽然有点苦,但还算自在的日子,梁宛宛就觉得有点悲戚戚的。看着盒子里的点心,她拿拿这样,又拿拿那样,有点舍不得吃。
                               “这些是什么?”君幻雪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梁宛宛抬头,看到君幻雪不知何事已经侧过了身子,视线正落在了她手中的点心盒子上。
                               “是客栈里的厨娘张姨给我做的一些点心。”她回答道。
                               他扬扬眉,“以前倒是没见过这些点心。”
                               “那当然,这可是我家乡的点心。”要是他有见过,那才奇怪呢。
                               “你家乡?”凤眸轻轻的眯起,君幻雪状似随意的道,“在哪儿呢?”
                               “苏州啊。”她很顺溜的说道。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大北方的客栈里当店小二?”
                               “都怪那两个小孩啦,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穿……”倏地,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马上她住了口。毕竟穿越这码子事,算是她的秘密。
                               “你也不会穿什么?”他上半身探了过来,近得直到彼此的鼻尖轻轻的抵着。
                               梁宛宛很尴尬的一笑,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被两个不认识的小孩带到了北方,所以就打算在客栈里当店小二,赚点路费好回家。”
                               “哦?那你家在苏州的哪儿呢?”
                               “本来在苏州的,后来家里的屋子被拆了,就没家了。”她继续睁眼说瞎话。
                               “那你爹娘呢?你离家他们不担心?”他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尾音有些上扬,像是不经意的在问。
                               “失散了,我也找不到他们。”一个瞎话,就需要更多的瞎话来圆,事到如今,她明白了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


                          19楼2011-06-23 08:00
                          回复
                            “我只是个普通的小百姓,只是迫于无奈,暂时跟着君幻雪他们,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的。”她怕那女人以为芙蓉糕有问题不敢吃。
                                 “迫于无奈?”君落花一点一点的眯起,盯着梁宛宛猛瞧,似乎想要把她看透似的,“幻雪从来不可能没有原因的让女人跟着他。”
                                 “啊?”梁宛宛诧异于囚笼里的人对于君幻雪的称呼,那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对君幻雪的恨意。
                                 突然,君落花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猛然弹了起来,扑到了木栏旁,双手死死的抓着那木栏,呼吸急促的问着梁宛宛,“告诉我,幻雪有没有对你说过命依两个字,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是他的命依?”
                                 下巴掉地,梁宛宛呐呐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这句话一出,女人却像是疯了一般,双手使劲的从木笼的空隙中伸出,血迹斑斑的十指,狰狞着,像是恨不得能掐住梁宛宛的脖子。
                                 梁宛宛吓得身子后退,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在了地上,一双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扶住了她整个身子。她仰头朝后看去,却是君幻雪。
                                 他的脸色莫测难明,手一扬,她已经稳稳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君落花看着梁宛宛的眼神,满是恨意与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君家会同时出现两个命依……不可能的……不可能……”
                                 君幻雪却只是淡淡的道,“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不会出现。”
                                 “不会的,你是故意想要骗我的,对不对,幻雪!”君落花的手抓着木栅,一道道的血迹染在了那木头上。
                                 君幻雪却不再言语,只是拉着梁宛宛走入了车厢内,徒留下君落花依然在不停的用着身体撞着木栏,不停的喃喃着不可能。
                                 梁宛宛不安的坐着,眼前仿佛还会闪过君落花那恨意的眼神。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和那女人并没有什么恩怨,她甚至还好心的带芙蓉糕给那人,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舔舔唇,她看着一旁的君幻雪,问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什么命依,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想来想去,这个命依似乎是个关键,满月的那天夜里和刚才那女人的口中,都提过命依二字。
                                 君幻雪单手撑着右颊,身子靠在软枕上,“命依并不是指某个人,而是某类人特定的统称。”
                                 “那命依又是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
                                 “那么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也不需要知道。只要记得以后别再去接近那个女人。”
                                 梁宛宛看君幻雪并无意对她多说什么,不由得习惯性耸耸鼻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样折磨她,是不是因为她以前得罪了你?”
                                 “得罪?”他的唇漾起了一抹妖艳的浅笑,“她的确算是得罪过我。宛宛,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得罪过我的人,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是她该受的,也是她必须受的。”
                                 她呆愣愣的,从他的眼中,明白了他这话的含义。
                                 他在告诉着她,千万不要得罪了他,否则……她会万劫不复的。
                                 朦胧的眼,看不清,鼻尖,只能闻到那快要令他窒息的檀香……
                                 肌肤的碰触,汗水的洒落,似乎就连思绪都开始停摆了。
                                 那素白的纤手,是谁的手?又是谁要拼了命的伸过来呢?
                            


                            21楼2011-06-23 08:01
                            回复
                              “还有,别忘了变出点银子给我。”省得没钱花。
                                   “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啊?”现在的人类怎么这么难搞定啊。
                                   “当然有啊,最后一点,你们两个要和我一起去。”多两个神仙在身边,应该会多一点保障吧。
                                   “我们?!”两双眼睛四道目光齐齐地射向季如伊,清、纯二仙震惊地叫道,“你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唐朝?”
                                   “对啊。”笑眯眯的眼神,犹如老鼠看大米。
                                   天!小小的脑袋无力地耷下,他们怎么开始怀念起天上了……
                                   雪寒山庄,位于西湖边,依山傍水、亭台楼阁,由百位当世着名的工匠花了三年的时间完成。其占地之广,布局之精,何等的雅意与富丽自然不必多说。不过真正使它有名的倒并非是山庄本身,而是雪寒山庄的主人银剑君幻雪。
                                   没有人清楚“银剑”的称号从何而来,只是江湖上有人以此来称呼他,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跟着叫了——即使他的成名武器是琴而非剑。
                                   翠玉雪琴是一把古琴,通体的白玉,天蚕丝的琴弦,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只不过这把琴,在江湖人的眼中,早已成了一柄杀人的利器。
                                   来到这雪寒山庄后,梁宛宛就再没有见过那个关在笼子里的女人了。整个山庄里,几乎全是男人,即便有女人,也都是做些山庄最外围的工作,换言之,那些人绝对见不着君幻雪的面。
                                   而她,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天天在君幻雪眼前露面的女人了。每当梁宛宛和山庄里那些丫鬟聊天,都能从她们眼中看到羡慕的神色,对此,她是万分无奈啊。
                                   当然,君幻雪也没梁宛宛想象中的那般折腾她,她在山庄里好吃好住的,松幽奇詹两个下仆还兼职偶尔伺候下她,弄得她都怪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就是个吃白食的。
                                   一次用完了午膳,梁宛宛虚心的问君幻雪,“我这样什么都不干,真的没关系吗?”
                                   君幻雪拢了拢衣袖,抬眸瞥了梁宛宛一眼,“如果我说有关系,你会如何?”
                                   “这……”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什么都不必做,也没人指望你能做什么。”
                                   “那你把我从边城的客栈带到杭州来干吗?”
                                   这句话一出,轮到君幻雪沉默了。他的手拿起了一旁刚沏好的热茶,轻轻的的拨动了着茶盖,再慢慢的啜了一口。只是他的眼,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梁宛宛被看得莫名其妙,她只知道,君幻雪貌似很“喜欢”看她,而且也从来不掩盖他在看她的事实。
                                   难道他对她有点“意思”?梁宛宛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可是一来,君幻雪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像是那些恋爱中的男人,既不温柔,也没什么含羞带怯的,二来,梁宛宛不觉得自己的外貌,或者性格什么的有吸引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古人,在她看来,君幻雪这样出类拔萃的江湖中人,就应该爱上那些什么江湖第一美人,或者第一名伶什么的,三来嘛,梁宛宛说到底,还是没有彻底融入这古代社会,她还是觉得,自己就纯粹一过客。
                                   所以即使被这样注视着,梁宛宛那纯洁的小心灵,也没半点的歪想。
                                   又过了片刻,君幻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这样,那么以后你就侍琴吧。”
                                   “侍琴?”原谅她,楞是没理解这话的含义。
                                   而一旁的松幽和奇詹已经齐齐跪下,“恭喜梁姑娘。”
                                   梁宛宛吓了一跳,“等等,先告诉我什么是侍琴?”
                                   “自然是服侍翠玉雪琴了。”奇詹答道。
                                   梁宛宛霎时被雷倒了,一把琴还要人服侍的?服侍人,她至少还能说是个丫鬟,服侍琴,该叫什么?这简直就是劳动力的浪费啊!
                                   “怎么,不愿意?”君幻雪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敲在椅子的扶手上。
                                   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他的指上,玉白的颜色,就连指甲都光滑莹润。他的手指修长且有力,这样的手,是极为适合弹古琴的。
                                   “我又没说不愿意。”她耸耸鼻子,“对了,不是说你琴艺天下第一吗?我都没看你平时有弹琴,你这样不怕琴艺生疏吗?”
                                   他一笑,站起身,“对我来说,我的琴艺只有一种,所以没有什么生疏不生疏的。”
                              


                              24楼2011-06-23 08:0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