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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的名字(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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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谁呢……?是谁谁举手~~


1楼2011-07-02 21:39回复
    disc 1
    高二那年流川枫一个人去了美国,撇下一众队友学弟球迷和亲卫队。走的当天下午球队训练,安西教练踱进来一如往常地呵呵笑,公布了消息。樱木抓狂三井不悦,彩子不高兴地说那孩子怎么一个人就走掉了呢,又不打声招呼。晴子呆呆地站在一旁,满脸通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呆瓜三人组在旁边赌晴子会不会真的哭出来。洋平站在旁边,靠着门看着一众人微笑。大楠推了他一下:“洋平,想什么呢。”
    洋平出声地笑起来:“我想,要是晴子真哭了,樱木那个白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再一闹腾,被他头锤也说不定。”
    “什么啊。你自己呢?”大楠似乎不满。
    “我?我不会吧。”洋平笑。转身向校门走去:“你们慢慢赌。我先走一步,要打工。”那三个白痴转而开始讨论大姐头身材如何,无暇和他道别。
    洋平走在路上手揣口袋里惯性地微笑,想起来自己怎么也和流川枫一样,开始管别人叫白痴了。脚下踏过一片又一片干燥的树叶,秋天的天空,蓝像中国画上毛笔的浸染,染到了云的边边角角。只剩白色树身的法国梧桐和灰黑色的街道相得益彰。
    没有事的时候,往往在路上行走,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想事情。
    因为无事,洋平不得不不停地想事情。想流川枫对神奈川干爽的秋色会不会有点留恋。今天早上那天幕确实漂亮极了,他要在飞机上,透过机窗就能看到阳光直射的情形。洋平没怎么坐过飞机,对这一过程还是很向往留恋的。不过用胃都能想到那人一定在昏睡百年,脑袋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活像开核桃的木头小人。浪费今天大好天气。
    继续想。为了好好想洋平特意把脚步放缓。洋平喜欢走路,在路上来来回回走个不停,永无止境。
    disc 2
    有时候你不得不想。想你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想他。
    想你是个白痴。
    洋平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慢地走,讥诮地微笑起来。
    disc 1
    流川走后传来的消息一直不多。这死小子一直一副死样子。彩子咬牙切齿说。三个月后来了信,地址是神奈川县立湘北高中,收信人那栏填的是安西教练,字写得犹犹豫豫。看上去像是起初不知道该写给谁,最终找到了安西教练这根救命稻草。彩子拿了信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大家蜂拥而上就要拆。安西教练笑呵呵地站在旁边默许。于是大家再不客气。
    樱木抱着球愣在一旁,洋平依旧惯性地靠着门边,样子悠闲。晴子抬眼看见他们两个人,招呼道:“樱木,洋平同学,你们不来看吗?”
    樱木涨红脸很不高兴地嚷道,我为什么要管那只狐狸。洋平想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是笑,说不用了不感兴趣。安田念信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过来。
    流川说他一切都好,在用力地学英文。(“用力”——他真这么写)不久有一场选秀赛。信的末尾说希望球队冬季选拔赛能胜出,最后一句“问大家好。”
    问候实在模糊,没有特指对象,一视同仁。可以包含了听信的所有人,包括每天来此无所事事的樱木军团。
    disc 2
    认识他后洋平一直有一个愿望。
    若干年后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谨此而已。
    不过他不怎么抱希望。因为那小子看上去很冷血,可以不记得任何人。 而他们的交集委实太浅。
    所以这个愿望也只是模糊的,在见到流川的时候会爬上脑端,余时安静沉睡。就觉得这究竟连愿望也谈不上。
    洋平和流川的交集如同泛泛的君子之交。但由于一方抱怀的并非君子心情,也说不上真是君子之交。换个比方,像共同搭了几次公交车的路人。
    大约是高一下学期,五月吧,洋平在巷口看见流川,在和人打架。对方有三个,个头不如他,水平倒不赖。洋平远远观赏了半晌。流川终于干掉了那三个,脸上挂彩,沿着墙根摇摇晃晃往外走。洋平索性站定了看着他。流川走到半途,似乎头晕,又靠着墙坐下。洋平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向流川伸出手。
    “怎么样?能走?”
    流川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头发,还是干干净净反射着光圈。少顷,黑发的男孩抬起头看着洋平,眼神清澈干净:“有钱?”
    


    2楼2011-07-0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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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借我。”
      “干什么?”想来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借钱,实在出人意料。
      “……吃饭。我没带钱。”流川沉默一下,又说:“以后还你。”
      “用不着吧。”洋平笑起来,说:“这附近有一家拉面馆做的很好吃。要不要去?我请你。”
      然后如愿的看到流川思索片刻后站起来等他的带路。
      拉面店里没什么人,两人要了拉面面对面坐定后沉默不语。洋平张了张口,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作罢。流川的眉眼藏在他黑亮而顺的刘海里。洋平看了半天然后开口。
      “你脸上的伤,血擦一下吧。”
      “哦。”流川简短地答道。开始找纸巾。气氛继续沉默,可以听见工作间水沸腾的翻滚声。
      “我说……”洋平挣扎了一下,找字眼打破沉默。拉面在这时适时送上。于是洋平停止了挣扎:“没事。”回答了流川眼睛里的问号。
      流川开始埋头吃面,吃得呼呼作响,那是争分夺秒的吃法。洋平吃了几口停下来,改而观看流川吃面。看他吃面比吃面本身更加有趣。流川两眼只盯着面条,吃得碗清澈见底了才停下来,喘气。
      “吃饱了?”洋平问。
      “嗯。你呢?”
      “我不饿。”洋平说。沉默了一下想讲点什么,于是说:“看你吃面挺有趣的。”
      “啊。”
      “以前没见过你这种样子。”
      “哦。”
      “我说流川……”索性无话找话:“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流川道,随即补充道:“学长来闹事的时候你在。”
      答复的模糊性令人想吐血。
      “我是说名字,你记不记得我的名字?”
      流川很认真地思索很久,最后断然地摇摇头。
      “……算了。走吧。”洋平招手叫来老板结账。掏钱时听见流川说话,语气肯定,不容质疑。
      “钱我会还的。”
      “随你。”洋平笑起来:“我叫水户洋平。你可以叫我洋平。”
      出了拉面店,流川简短地道了声谢,急匆匆地走了。洋平想想今晚没什么事,朝和流川相反的方向走去,准备去小钢珠店磨蹭时间。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看,那人的身影已和夜色溶为一体,辨不出来了。洋平笑笑继续走,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要是以后再遇见了流川还认识他,那就是他水户洋平的福气了。
      这是唯一有头有尾的故事,其余的无非在校园里擦肩而过,或是看他在体育馆里或者赛场上意气风发。穿学生服时他总在睡觉看不到别人,在体育场地他的眼里只有篮球,更容不得他人。
      或许更适合把自己的一厢情愿当作一时无聊的感慨。洋平有时候想。如同某一天祖父突然病死而产生但愿人长久的感伤。
      也不过是空中楼阁。
      disc 1
      流川来的消息不算多。三个月一封信。几封信过后宫城彩子和其他三年级的队员均离开了高中去上大学。那之后流川的音讯越来越少,终于以至于断了来信。日子变得像不停兑水的威士忌,淡而无味。
      樱木上高三后便开始着手和深泽体育大学的联系,据说上深泽的可能性很大。樱木说给洋平听时高兴得咧开了嘴,“就是大猩猩没上成的那一所,哈哈。天才就是天才。”
      洋平双手揣在裤袋里微笑:“他在的时候你敢提提?现在一年级你的学弟可信你吹牛,还真以为大猩猩不如你。”
      “他本来就不如我嘛!”天才开始发花痴:“晴子小姐也说大猩猩佩服我。晴子小姐说的哦。”
      “对了,花道,你追到晴子了没有?”
      樱木的脸唰地红了,支支唔唔地转移话题:“这……洋平你怎么没有女朋友呢?”
      “我啊。还没遇到投契的吧。”
      “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道啊。伤脑筋。”
      樱木还想问些什么,洋平抬腕看看表,说到了打工时间。便道别了樱木。
      “花道,好好干吧。”
      走出几步路洋平听见身后的拍球声。
      樱木是真的不同了。洋平想。初中一起相携过来的朋友。有时候真无法相信他已找到所爱并开始为之努力,偶尔还真有篮球手的样子。只是毕竟和旧玩伴生疏了。
      大家已经有了各所不一的追求,在各所不一的道路上以各所不一的方式行走不止,或匍匐,或跋涉,或箭步,或闲踱。将来还会拥有各所不一的生涯。想到这一点,洋平不由得气馁。
      


      3楼2011-07-0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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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sc 2
        依旧回忆流川。在月亮白亮得不自然的晚上洋平从小钢珠店里出来,在长长无人的静谧巷子里慢慢地走。白天涌现的一些事情,和从前的诸多回忆就一股脑涌上胸口。
        那些时候是刻意不直接回忆起流川。思绪首先在今天真理子送的便当或者樱木又耍宝以及高宫勾引女孩子的行径流连。然而流川的一切永远在远处默默地静立。终于直奔主题。
        如同女子在赴约时故意要迟到的别扭。
        有时候不得不想。想你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想他。
        真是喜欢么?
        自己尚未完全发觉这一点的时候流川还留在湘北校园。那时洋平会清楚地知道自己去篮球馆不是为了看樱木耍宝。流川的存在,那感觉客观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心。为何独独自己心动,洋平也不懂。
        校园里寻常见到。偶有次见他是清醒的,洋平向他打了个招呼。流川抬了抬眉毛。看不出认得还是不认得他。
        “流川,还记得我?”
        “嗯。”他停下步来看着洋平说道:“我现在没带钱。”
        “呵呵。”洋平笑:“不用了。”心里其实满腔怨念为什么答复只有拉面,而不是一个清楚的水户或是洋平。
        ……算了。流川枫惜字如金的个性不是没有领教过。洋平想。真没什么理由要求他记住自己的名字。一切不如随遇。
        于是随遇而安了两年。终于在人人都以为戏还没结束的时候流川急匆匆地下了场,洗去油彩并迅速离开,如同从未来过。他离开时不需要一个人送行,静悄悄几近无声。
        很多年后洋平开始觉得自己这种个性,实在是讨厌至极。
        Disc 1
        时间突然间流走。迅速如沙漠里的泉。马上洋平和其他人一起毕业。离开。天各一方。
        樱木终于被深泽体大录取了。另外三个留在神奈川。而洋平考上了东京一所无甚名气的大学。考去东京的原因是想体会东京的“**”。洋平是这样笑嘻嘻地对别人说的。高宫说**是什么意思,野间解释说就是可以钓到马子。
        ——难道神奈川没有美女吗?
        ——哈,神奈川。你看樱木那样追晴子三年如何?
        ——神奈川美女难追不是?——对耶对耶。再想想宫城。
        ——啊,可是还有谁敢追大姐头呢。
        诸如此类。
        发榜的那天校园里居然飘了粉色的樱花。有女孩开心地招呼同伴。樱木和洋平并排站在分数榜前。聊了些什么以后,樱木突然羞涩地笑起来:“我和晴子说了。”
        “哦?恭喜你啊。”
        “洋平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没。”洋平笑起来:“看你笑成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对了,”樱木的脸色突然郑重起来,似乎要把高中生活没了结的一次性了结了:“狐狸有消息了。”
        “啊?”
        “NBA。报纸上写的。”樱木有些郁闷:“想不到他都到这种地方了。那只狐狸……还不是本大天才让着他……”
        “……是么。”洋平沉默了一下,轻声道。
        时光在瞬息间轰鸣而过。时光是河,河底淤积的泥沙叫记忆。曾经难忘的哪一个人,哪一粒沙。一段记忆攀附在另一段记忆之上,又不断有记忆死去,不断有新的记忆继续攀附。谁在忘却,谁在等待。谁在消失如沙,谁在轰鸣声中错过。
        高中毕业代表着大家各奔东西,樱木军团不复存在。洋平和樱木登上新干线离开时,那三人本来说要送行。后来还是作罢。走的前一夜大家到樱木家一起喝个烂醉,第二天两个人走的时候,他们大概在被窝里睡觉。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重聚过。
        Disc 2
        大学反而比高中时轻松。虽然没结识什么朋友,也没觉得孤独。有父母寄钱,生活也过得去。洋平下午在CD店打工到晚上9点。然后回家。无聊时甚至看看NBA。偶尔看见流川的身影。再就是和樱木通电话,听其牢骚。生活的缝隙间看看报纸,日籍NBA新人流川枫如何如何。和从前藕断丝连。
        就其自身情况而言,流川看上去也没多意气风发。无女友,和队友经纪人的关系冷冷淡淡。报纸电视吹得多狠那是一回事,流川总臭着脸确是事实。洋平时而看着报纸上流川的彩页,脸色阴沉,像一只抓狂的狼。
        


        4楼2011-07-02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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