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社”常常到外埠演出,在沈阳演出时,按当地规矩,演员到什么码头演戏,都要去请当地的头面人物捧场。童芷苓初来乍到,不懂行情,头一天演出前,她还在里屋扮装呢,当地的**局长闯进来,说童芷苓架子大,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童芷苓是含着眼泪
演的戏。到了一地,试唱演出,老板会摆出地痞流氓的派头:戏院营业不好,不让你戏班子的演员走;营业好,更不让你演员走。期满演出结束,童芷苓只得化装成农妇,买张三等车票先走。主角一走,戏院老板眼看戏演不成了,只得放“苓社”一班人马走了。抗战胜利,演员的境遇仍没有改观。童芷苓在苏州开明戏院演出,慰劳国民党伤兵。伤兵们点戏《纺棉花》。童芷苓唱完了,伤兵们不肯走,叫她继续唱。日场散场后,童芷苓唱累了,欲退场,伤兵们仍不罢休,还逼她唱夜场。节目都唱完了,也唱累了,不愿意再唱了,因此得罪了他们。到了夜场演出时童芷苓一看,伤兵们后台门口站着一个,楼梯上站着一个,童芷苓化妆室门口也站着一个,还气势汹汹地一脚踢开了化妆室的门。他们显然是要伤害童芷苓呀!这时女武生田子文见城防司令太太也在看戏,就建议童芷苓散戏后跟那位太太一起走。谁知城防司令竟让太太自己回去。原来城防司令与这伙伤兵也有关系的。幸亏戏院房东朱某出面劝解,伤兵才恶狠狠嚷道:“看您面子,在戏院我们不动她,出了戏院就不保险了!”随后,撤出戏院守候在门外。童芷苓卸妆后悄悄地从邻居的后门溜了出去。这时夜场已散,戏院里没有人了,等到接角儿的汽车开走了,守在门外的伤兵还未见童芷苓出来,只好散去。是戏院老板闫皓明邀童芷苓来演出的,他很仗义,虽然营业好合同尚未满,但还是决定第二天就停演,让童芷苓早早离开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