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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无量寿 BY:Lo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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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0-28 23:10回复



    2楼2011-10-2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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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录ASH中的两篇,《WORLD’S ENDING》为即时致死带的字母君,永不放出。
        《无量寿》ASH版为HE,以下放出的Web版某些隐晦线索挑明了点,结局因目前原著走向而改写,慎入。
        ——————————————————————————
      无量寿
        Ver.1
        卖药小贩逢人便讲,这个跟我对家卖的狗皮膏药一样粘人粘得能扯下皮的故事是这麽开场的:
        昔日有一妖狐作祟,此狐有九尾,狐动其尾巴则山崩落海啸起,百姓不堪其扰乃召集忍者,有一忍者不顾生死将妖狐封印,唯此忍者亦力尽身亡,此忍者其名为四代目火影是也。
        而结局也和狗皮膏药的成分一样少了三七少不了当归:
        那少年英雄降完妖伏完魔终於松了口气倒在雪地里被心仪的姑娘救起携手回老家归田隐居去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移驾火之国著名景点木叶村观光。
        他走过大大小小几十国不用盘缠全靠这个故事赚人热泪顺便赚几个便当,至於他卖的药,除非遭了蛇咬需要以毒攻毒否则人人避之不及。
        他像缺了块脑子一样偶尔精神恍惚,心情好时会说起那少年英雄的绯闻,听者多是未开化的纯朴山人,怎麽也听不懂为何其中那个反派蛇怪的徒弟是男的,徒弟为拜师学艺而冷落一旁的老婆也是男的。
        这次是在雪之国深山,山人照样朴素。
        你说错了吧?
        绝对说错了吧?
        没有说错,你们不知道啊……
      背后又多一人反驳,声音像浸了毒酒的蛋糕一样松软糯甜饱含杀机。
        「不好意思,这故事虚构成分似乎太多,首先六代目火影至今未曾嫁娶哪来的夫妻之说,其次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那少年英雄降完妖伏完魔终於松了口气倒在雪地里时救起他的人不是个姑娘。其他的你要我细细数麽?」
        那声音了无平仄地继续说,「另外,不管现在你装进了哪副身体,你的名字都还在通缉令上,两百年后时效才过。」
      卖药小贩转过脸。
        「为了找我很辛苦吧?」
      「不必客气,我只是凑巧路过。」
      缠上他脖子的蛇将粘稠恶心的墨汁染上皮肤,逼著他抬头。
        光线明晃,山峦日头正艳,故事其实还没讲完,卖药小贩不舍让那样的故事随身体一起烂死腹中於是嘶哑著嗓子给出诱惑。
        你想知道结局吗?这可是初次曝光的预测版。
        等了三秒。
        那逆著光俯视他的男人回答说如果受地狱算账的小鬼垂青有幸长寿,还是想留个悬念啃爆米花观赏。
      


      3楼2011-10-2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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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2
          佐井站在泱泱雪之国一棵渺小松树上,猫头鹰已把他当作树的一部分,阴森森地哀叫表示和平共处丝毫未受妨碍。
          佐井想,再过那麽几个小时猫头鹰会不会干脆跳到他的肩膀上以求更佳视野,是否该趁早画只老鼠将其引到冰窟造就成百年难遇的水制琥珀。
          他诅咒地热发生器的豆腐渣工程承包商,只要承包商当年多点良心,雪之国就不会一年冷过一年以至於他来这儿几乎站成冰雕。
          他祈祷爱看帅哥又爱到处八卦的姑娘全部出嫁,一年生俩两年生仨,孩子整天哭哭闹闹饭量奇大,让她们忙得蓬头垢面再无胆量出门交流帅哥最新情报。
          他一捏冻僵的手指,骨头嘎巴嘎巴响。
        远处有人走来,脚步拖沓仿佛无精打采,相反佐井立刻精神抖擞,动动眉梢抖掉眉毛上结的冰花,再动动嘴角把僵硬的肌肉扯灵活,终於凑出个干巴巴的笑。
          他跳下树去,站久的膝盖落地时被震得发软,不由自主就行了个单膝下跪的见面礼,表面看来便成了见火影不得不跪。
          火影暴怒盖过了吃惊,跪什麽跪这里没别人好麽!
          佐井为表忠诚故意不去解释,笑眯眯凑上前耳语。
          「火影大人,您的影分蘏身被您的徒弟用您教的螺旋丸戳爆了,咱赶紧回家了好吗。」
          「我的影分蘏身被戳爆了我自己知道。」火影大人没好气。
          至於佐井到底用了几个您字,火影大人没空和他算账。
        八百里加急空投,木叶忍村落下白底红字上书六代目火影的包裹一只。
          快递小哥戴著猫脸面具刚从白鸟上下来,飓风吹过,地面陷下大坑,无论是包裹还是快递小哥都没能幸免於难。明日木叶村惊现天坑之事必成报纸头版,佐井遗憾出门太急没带相机否则又能趁火打劫,接著又思及怎麽帮火影大人省钱的问题。以后拆房可以不请爆破公司,打地基也不用千里迢迢从别村租来打桩机,一切只需春野樱。
          之前没想到这办法是因为四战凶猛人人自危,但那早成陈芝麻烂谷子,现在还想不到那就是他佐井办事不利白领工资。
          佐井跟著火影大人和拎著火影的春野大人走进办公室,往角落一坐,抽出卷轴笔墨草拟奏折,忽然看到露出的手指上有两块紫红……冻疮?今日十七,离除夕近半月,年底待交小结非常之多,手上生了冻疮会影响工作效率,是否该赶紧找医疗部长讨盒春野家独门秘制特效药膏?他来不及多想,喉咙奇痒,咳得眼前满是怪兽亮晶晶蓝盈盈的眼珠。
          他伸手戳了一下,怪兽哀嚎。
          「佐井你干什麽!!!!」
        病号两人,一个肺炎被隔离,一个缠著左眼装海盗。
          春野樱脾气不小,大概因为想不出体检时十项指标全保持在高度健康值的人怎麽会忽然得肺炎病倒,只能归罪於佐井在根组织服役时穿省布料露脐装常年露著肚子落下的病根。说考虑提醒火影下次给暗部分支根小队拨款时多添些布料钱,至少让后辈享福沾沾前辈的光。
          但肺不是在露脐装可遮盖到的地方麽,要病也该是胃寒肠炎妇科病一类。
          ……妇科病?
          佐井眼里写满了疑惑和求知若渴。
          春野樱本著好女不荼毒纯洁儿童的原则急忙承认是自己说顺了口,於是佐井漆黑的眉眼弯得丝线般柔顺,「鸣人眼睛还好吗?」
          「只是戳破了眼白,鸣人那恢复力过几天就会没事。」
          春野樱咬著指甲在病历上比划,「倒是你啊,白细胞少了一大半。」
          「吃药能好麽?」
          「我还得给你抽血去化验一下。」
          春野樱抽了血,给他盖上被子嘱咐句好好睡觉这才离开。
          佐井眼皮发沈。
          刚才喝的药水疑似掺有安眠成分。
        梦里鬼哭狼嚎,电光穿刺薄薄空气将落叶狰狞扯碎。
          他画给哥哥的那本漫画被风吹得哗哗翻动,一页页剥落,最后只剩个壳儿。他跑来跑去扑抓那些纸页抱在怀里,抓一张掉一张,漫天小人乐呵呵飘舞。
          之后是怎麽全部找回来的?佐井睡醒时已记不清。
          鸣人正坐他床边削苹果。归功於身为忍者良好的控刀能力,削掉的皮很薄,削出的苹果远不是佐井想象中那麽难看。鸣人没发现他醒来,低著头分外专注,左眼缠的纱布里透出隐约血色。
          佐井缓缓将目光往床头柜上移,盘里已有三只光溜溜正在生锈的苹果,嫩绿果肉如浸泡过毒药般酸涩艳泽。
          本子被风吹散还有可能,火影大人COS贤妻良母低眉顺眼削了四个苹果怎麽想也不可能,甚至比四战当年众死尸从地狱蹦上人间溜达还要惊悚。
          瞬间佐井明白自己还在做梦,不过是从一个梦里掉进了另一个梦里。他闭眼等这个极不和谐的梦境消失,等了一分锺又一分锺,脑里月球绕地球,八百比丘立於云端罗里吧嗦诵唱不绝,时间越发漫长,刀子割在果皮里的清脆声音还是不停。他听得耳朵起茧只得出声劝阻。
          火影大人,在梦里您就饶了我吧。
        来不及反应,一只苹果撞上他嘴巴,撬开上齿下齿,卡在那儿阻碍发声。
          佐井咳了起来,苹果落到胸口在被子上滚了一圈留下黏黏水痕。
          鸣人看了眼苹果又看一眼佐井,眼睛眯了眯神态恼了恼却什麽也没说。
          佐井感激涕零几欲爬起来烧香还愿,「火影大人您终於领悟了什麽叫沈默是金麽,太好了长老从此可以不再缠著我逼我对您进行填鸭式教育了。」边说边咳,瞅一眼依然沈默且头顶阴云重重的六代目,终於发现有些不对劲,「您右眼里怎麽这麽多血丝……难道也是我戳的?」
          鸣人咬牙切齿,拳头纂紧了又松开。
          「小樱说要你多吃含维C的东西,你废什麽话快点吃啊。」
          一只躺在被子上三只堆在盘子里迅速生锈,火影大人的手指还沾著晶莹果汁。几乎冲到嘴边的求饶咽了回去,也咽回了得肺炎被隔离怎麽能允许国家级首领前来探视的疑问,佐井弯弯眼,嘴唇笑得翘起来,「苹果没下毒吧?」
        


        4楼2011-10-2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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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丸当晚洗澡掉了一把头发,而次日醒来眼睛浮肿,脑中神经像注了水一样胀痛。
            往后难得勤快。
            搜查残余情报又找死者的邻居喝茶。
            都说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人找过他们,可神色有细微的振奋,那种振奋鹿丸印象里并不陌生,像孩童玩游戏偶尔充当一回警蘏察时眉梢眼角流露的正义感与骄傲。非常怪异,像被某种宗教催眠。
            这条线没丝毫进展。
            之后为排除外来作案可能去了结界班。
            木叶如同被圆球包裹,无论空遁土遁水遁什麽遁只要沾了木叶的壳都会被发觉。结界班的记录显示木叶已七年多没外人潜入结界。
            固若金汤的结界体系只有一个豁口。木叶大门,进出人口都有登记。
            记录方式是一个守卫登记进入者,一个守卫登记离开者,两本记录要一起对著翻查一个个人名排除,即使木叶访客并不算多效率也相当低下。
            从十二月十八日的记录开始向前翻。进出木叶的除了外出执行任务出入登记时间间隔比较长的忍者,其他几乎都是当天来当天走的任务委托人,有的会在木叶逗留一两日。
            没发现来了不走的,除了一个人。
            香磷。
            抵达日期十二月八日。
          当年差点被佐助杀死,被卡卡西班带到木叶,不久后又被放走。从那时算起鹿丸可以确定自己有七年没见过这个女人,现在长成了什麽样子都是未知。
            一个草忍叛忍是怎麽登记进来的?
            有人给了她通行证。
            那个人是谁。
            她来这里干什麽。
            为什麽来了这麽久他都没看到过这个红发显眼的女人。
            那种谋杀手法如果说是女人干的也不是没可能。以鹿丸所知香磷十六七岁时的速度眼力和腕力来说做不到,但七年过去谁都和从前不同,谁能断定香磷将来就不会成为第二个春野樱。
            木叶的冬天从来不冷,鹿丸却忍不住往手指呵气。
            香磷的到来让他不得不想起宇智波佐助。
            那片即使销声匿迹七年仍让人觉得无时无刻不笼罩在木叶天顶的乌云,无时无刻不在六代目瞳孔里映出压抑颜色,好像始终未曾分离。
          鹿丸离开保卫科档案室已经是凌晨两点。
            十二月二十九日,除夕休假今天开始。
            按他的常识,二十九日早上全木叶除警署外几乎都在睡懒觉,因为昨晚会有许多人为第二天是休假而兴奋熬夜。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许多人都还没入睡或者正要入睡,一般来说会比往常热闹,灯光多一些。
            人的眼睛有趋光性,鹿丸几乎被迫地看到了灯光最亮的地方。
            木叶医院。
            窗户上映出不少人影。
            灯火通明,有什麽荧光的东西在飘动。鹿丸眯起眼,视野里荧黄的东西逐渐清晰。
            警戒线。
          十二月二十九日凌晨被值班护士发现的。
            死者丁,春野樱。
            死亡地点,木叶医院一号实验室。
            现场有打斗痕迹,春野樱颈部动脉处被咬掉一块肉,心脏处被利器扎了三个孔。
            值班护士倚著走廊墙壁支撑身体,说实验室完全密封,她只听到轻微声响但以为是楼上病人在说梦话或者出了点事,到楼上查房却发现好好的,她很快又听到声响,这次声音挺大,她循著声音找到顶层,然后就发现实验室门开著,医疗部长已经死了。
            鹿丸到得最晚,宁次满脸疲惫已经无暇说他什麽,只是站在走廊上听值班护士把情况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春野樱睁著眼睛张著嘴巴似乎还在惊讶怒吼。她悲痛欲绝的父母被拦在实验室门前,井野和他们站在一块儿,脸上泪痕没干又淋上新的。
            鹿丸检查完尸体,转过视线落到站在警戒线外远远看著这边的六代目身上。
            大概事出突然太魂不守舍,上身只光著披上那件雪白的火影袍,脖颈瘦削胸膛单薄得似乎很久没好好吃饭。
            面部表情和佐井死去那日一样,没有多少悲伤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多少情绪。眼底有种麻木复杂又熟稔的颜色,或许只是头顶照下的光线使然,眼角膜有一半区域都死死黏著阴影。
            分明是强硬而排斥接触的样子,即使现在的表情几乎让他想到冷血这个曾经绝不会出现在漩涡鸣人身上的词,鹿丸却直觉此时的火影像少年时一样更好接近。
            鹿丸看著他垂在身旁的手指就觉得自己都无力下来。
            可是有些话不说或许就再没机会。
          「你想对我说什麽吧。现在你身边已经没人了。」
            鹿丸几乎是带著要被杀死的觉悟站到火影面前慢慢说著,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听。」
          鸣人蓝玻璃一样的眼珠转向他,瞳孔居然猛地缩紧,出乎鹿丸预料地透出点惊慌。
            眼睛是像噩梦般吸收掉所有暖色的蓝。
            色彩纯粹至恐怖刺眼的地步,仍是他小时候坐在秋千上看著同龄人玩耍时的眼睛。鹿丸很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从小就觉得他的眼睛蓝得太恐怖。
            可那时候最早对他伸出手的人也是鹿丸,如同现在。
          


          12楼2011-10-28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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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5
              漩涡鸣人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女人。
              她额头在石板上磕出血花,涓涓流下混著她同样颜色的头发披了满脸,嘴唇周边至下巴染著浓腻暗红,凝固到脖颈,手上也不干净,血浆稀薄干涸处皲裂如黑土渣。她左肩膀以诡异角度坍塌后折,看得出是被什麽极重力道自前方粉碎。
              「给我解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绝对是你想知道的!!!!」
              歇斯底里地对他吼。
              「你不知道的话绝对会后悔!!必须给我解药!!求求你给我解药!!我把你想知道的秘密告诉你!!」
              说著往前扑一步抱住了他的脚踝。
            鸣人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战栗,关节几乎自行磨损。终於忍不住弯下腰卡住她沾著血渣的下颌提起来。
              「小樱是你杀的吧。」
            这张脸很熟悉。
              叫什麽。
              香磷?
            「是!春野樱是我杀的!」
              「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秘密!求求你给我解药!!」
            鸣人头颅里嗡响,耳膜阵阵刺痛,这个女人嗓子已经喊哑,声音震得木叶所有休憩鸟儿都飞离树冠在空中盘旋,翅膀被路灯光芒照亮,一群群明亮碎片遮住夜空。哗啦哗啦层层叠叠的扇动声。
              连远处窗户都逐个亮起灯,交错的光线越来越密集。
            几分锺前带赤丸去追踪气味的犬冢牙将她扔在木叶医院楼下,她原本精神恍惚,看到他后却疯狗一样挣断绳子扑上来磕头求解药。
              嘶吼著他根本没有头绪的话。
              也理不出头绪。
              他眼前晃著小樱脖子上缺块肉胸口三个窟窿的尸体。
              不要激动,绝对不能失控,绝对不要有任何情绪波动。
              可她刚才说什麽。
              是。
              春野樱是我杀的。
              「你说什麽?」
              她下颌被他向上提著说不出话,只能用鼻腔哼出词汇音调。
              我杀了她。
              你给我解药。
              我告诉你秘密。
            她下巴尖瘦,再用力就能捏碎。
              牙齿磨合著发出粉碎一样的声响。
              岩浆般的查克拉自腹部升起击撞全身脉络,眼前灯光自黄转红如同烟雾笼罩木叶半空。所有形骸几乎模糊在视线里时有人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扯离,而牙和鹿丸把香磷绑好,护士来给她注射了镇定剂,送去木叶警署。
              鸣人按住看不清颜色的火烫眼睛,毒蛇一样扭蹿的查克拉退回巢窟。
            之后与井野呆在小樱家里陪她父母。都是一宿没睡,白天又去领回尸体入殓,布置灵堂。
              李洛克等人也早早赶来,操心的琐碎事情太多反而情绪麻木平稳,这对夫妇似乎从震惊中缓过劲才发现陪在旁边东奔西跑帮他们张罗丧事的人是火影,惶恐地说了许多。
              鸣人没有自觉自己给了他们不少压力,这还是井野把他送出门时提醒。
              「你是火影啊,毕竟不熟,小樱的父母大概也不喜欢受人帮助,小樱也是那麽好强的人。」
              我像火影?鸣人自己都难以置信。小樱还在时整天提醒他注意表情注意言辞注意动作,说一点都没有火影的威严。
            「像火影。站在那儿很威严。」
              井野在笑,却有些迟疑。拉了拉他的胳臂肘。
              「走吧火影大人,我请你吃拉面,你再不吃东西瘦成了木乃伊难道要木叶全村脸上没光?」
              鸣人看到点落寞意味,几乎听出了上句话里的另一句。像火影,但不像我认识的漩涡鸣人。
              「可即使是火影,偶尔难过一次也是被允许的吧,你这麽板著脸,小樱可看不下去。」井野轻轻说道。
              鸣人脚步顿了下,僵硬的膝盖瞬间又恢复灵活。
              其实并不难过。这不是十六岁以前。
              一百零八种死法。
              剥皮,炮烙,铁丝穿透眼球鼻腔捣毁脑浆,肺穿孔,掰开肋骨看著心脏逐渐停跳,兜著肠子的大网膜破裂,全身筋腱被挑出,舌头挂在铁钩上还在像暴露在空气里的鱼一样扭动,皮肤下被蛆虫蛀空流脓,他们涕泗横流跪地挣扎求他拯救,他手脚被束动弹不得,心室几被愤怒羞愧撑爆。
              为了不被发现是幻术,设定中的第二天会忘掉前一天的记忆,於是再经历新鲜的失去过程,直到一百零八天过完后,之前每一天的记忆全部还回叠加。一百零八种。
              他生命里所有重要之人一百零八天日夜狰狞嘶吼,各式肢体扭曲姿态重叠,谩骂唾弃哀哭求饶用尽词汇。
              如今佐井是在昏睡中死去,小樱是瞬间毙命。同那时相比这样的死法要仁慈许多,也没经受太多痛苦。
            悲伤不足愤怒有余。无论是幻术还是现实他都保护不了他们救不了他们。
              直到香磷被捉来所有愤怒都找到了出口,包括压制底层一百零八天的憎恨。差点就失控,幸好有人拽住。其实那个瞬间以为是佐井,因为佐井总是站在背后。
              可现在背后不是没人了。
              鸣人吃著热腾腾的拉面却毛骨悚然,如同脊背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目光盯住。
            


            13楼2011-10-2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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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前去了趟木叶警署。鹿丸打著哈欠出来把他撵走,说拷问还要点时间,香磷脑子不正常身体情况也不太好。
                再次见面是除夕傍晚。
                香磷四肢缚在拷问椅上,手臂里穿了十几根通电长针。据鹿丸讲还是一字不漏,只说要火影过来,先给解药她才说出秘密。杀了她再读取记忆没用,她的大脑已被下了被读取就自毁的咒。
                鸣人在她面前坐下她眼睛就亮了起来,但不似之前的疯癫,这次有些狡黠。
                「给我解药,我告诉你秘密。」
                「什麽解药?」
                「佐井的解药。」
              「佐井已经死了。」
                「我知道。他说他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会转交给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春野樱就是你了,春野樱没有解药也不肯给我配解药。」
                「所以你杀了她?你是怎麽杀了她的?」鹿丸接过话去。
                「变成井野的样子,告诉她佐井为了控制我对我下了根的秘药,她又说不可能又说她没有解药,我求她配制,她不肯。我以前认为她很善良,没想到她是这种给朋友配解药都不肯的女人。所以我对她动手,她死时很惊讶,还打碎了我的肩膀。被好友背叛很伤心吧。」
                「小樱是根本不知道那什麽秘药!」鸣人瞬间觉得脑子里的岩浆都快冲破眼睑。
                什麽秘药,他们根本都不知道。
                佐井做的事早就脱离了他的控制,有时他甚至不知佐井去了哪,回头在所有暗处怎麽也找不到本该在那里尽忠职守的暗部部长。
                几个月前佐井消失频率越来越高,问他他就笑著说鸣人你是想我了麽,他被这话惹出的火气消了后就继续追问,佐井继续温言软语打太极,追问到最后他前所未有地火了,直接搁下命令。
                从此佐井不叫他鸣人而是叫他火影,人称代词不用你而是用您,结果鸣人反而更不好意思以命令逼问。
                可见佐井隐瞒情报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对这女人说的话也是故意欺瞒。结果惹来了祸端。鸣人盯著香磷满含希望狂意的眼,压下胃里的翻腾,「佐井为什麽对你用根的秘药?」
                「他是团藏死后根的掌管者。每月一次缓解的解药和完全解毒的解药都由掌管者持有,每个月月末到送某个地方,我去拿。」
                「让你干什麽?」
                「监视佐助。」
              鸣人眼睑不受控制地颤了下,继续问。
                「毒发会怎样?」
                「你们对我的拷问都比不上毒发的百分之一。」
                「你没被佐助发现过?」
                「我是感知系,善於掌握距离。」
              问讯忽然就停滞下来。
                没有问题也没有女人嘶哑嗓音的回答。
                香磷的瞳孔开始对不上焦距,急躁。
                「为什麽不问我佐助的情报?」
                「为什麽不问!」
                「我知道他很多情报!」
                「你给我解药我就告诉你!」
                「你一定想知道他的秘密对不对!」
                「佐井肯定不会告诉你!你不想知道吗!」
                「问我啊!!」
              「我没有解药。」
                鸣人站起身,走到门口只有十步,背后声嘶力竭的哭喊在空荡刑室里重重回响,撞在背上几乎有重量。
                「你有解药的!救救我!!!」
                「我告诉你他的秘密!」
                「我告诉你!什麽都告诉你只要你给我解药!!!」
                「你不知道的话直到死都会憎恨他!!!」
                「救救我——」
                合上厚重铁门,鹿丸摆出果然毫无进展的表情,「会不会因为病重昏迷时忘了把解药交给你们?我想去根那里查一下,说不定有希望。」
                「就算找到了又怎样?救她?她杀了小樱。」
                「你不想知道宇智波佐助的情报?」
                「不用了。只要他不来木叶我就不去找他。」
                鹿丸嘴角垮了下来,「恐怕很不走运。」
                「什麽?」
                鸣人只看得见鹿丸的嘴唇拼凑出笃定的口型。
                「因为佐井已经把他的消息捎给你了。」
                「什麽消息?」
                「香磷。」
              


              14楼2011-10-2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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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尤其忍者。兜镜片后神经质的眼睛转了转,将一瞬间的阴翳扫开,说,尤其伟大的忍者。我父母是执行任务时战死,死得很难看,而他们还算不上伟大,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中忍。所以要有美好的祈愿。
                  你是兜还是大蛇丸?佐助打断,或者两个都是?
                  当局者迷,兜说,如果我能弄明白现在的鸣人君是他自己还是绝,或许就能有答案。
                  在月读中抽取九尾比较容易,却出了差错,九尾好像被鸣人君用近似六道仙人的力量锁著。於是用上了绝,与人柱力每个细胞完全融合再带著九尾剥离,作为介质将九尾融进外道魔像。对绝来说太危险,精神很可能被主体精神吞噬,他剥离出来时也确实记不清自己是谁,很多记忆被截留,我离开的时候鸣人君正睁开眼。
                  佐助听到声音,脚下传来末日崩决般由薄膜包裹的高频颤抖,像是地脉即将冲破脆弱血管。
                  你看,所以我不敢呆在那麽危险的地方了,兜诡谲地笑,你也得安全活著。
                  佐助站起身,忽然天昏地暗。
                他们在说,你看著我,你看看我们,你出生的时候就不爱哭闹,你母亲说这孩子大半夜怎麽老是睁著眼睛瞪人,我就说,这双眼睛比我看过的任何孩子都更有灵气,将来会成为我们一族的未来。
                  但你不是像你哥哥那样的天才,你哥哥的眼睛是另一种与我们都不同的力量,虽然强却是把逆刃。你要努力很多才能超越他那种别的神所赐予的才能,我们都相信你,尤其你母亲。
                  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回头看见你在哭,流的眼泪却是血红的,你母亲就也哭了,责怪我做错了太多事情,现在我也知道。
                  你的哥哥也在这里,还有很多你小时候认识的人,你看。
                  醒过来。
                  他在那些话语里哽咽了喉咙。
                佐助,醒醒,离开这里。
                  换了有些急迫的嗓音。他睁开眼,视野摇晃,隔著水雾般的光影扭曲。
                  暗红炙热的空气挥发著血肉焦糊味,内脏腥臭与泥土青芒。为什麽还要救我,我可以拿你的命去换,我杀了卡卡西,你都知道吧。
                  嗯。
                  只是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拉著他手腕温度接近沸点的手指即刻松开,他来不及细看,地面震开蛛网细纹,沙硕腾空悬浮卷进螺旋气流里高速穿梭,空间割碎重排,他从内部换往外围。
                  天地崩毁,他看到宇智波斑埋在石碓里的头颅,知道一切落败。斑的月之眼,他的亲族,兜的终极物种。那个人在世界即将万劫不复时将狂澜挽起,所谓的英雄总是最后出场。
                  到了这种地步要怎麽收场。
                  一场虚妄闹剧。
                  月晕由红转白,月球在空中震颤,外壳碎裂,朦胧一层尘埃。脱缰十尾在地陷中央昂头嘶吼,收场的人结了印,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合掌。尸鬼展开手臂。
                  如同置身肃穆庄严的仪式,祭司以躯壳献祭。
                  从眉心开始,曲折环绕的金红光流在透明皮层下流淌如细小鱼鳞,闪烁璀璨光泽汇往腹部的螺旋空洞,落进无底黑暗。黑红的血从那里渗出,行迹与金红路径逆向,往上绘过胸膛,在锁骨处结出六点勾玉,顺著颈部延至下颌,划过嘴唇穿过脸颊覆过闭著的眼,最终凝在眉心,一尾黑金勾玉。
                  皮肤灼烧剥落,全身被金红光芒包裹,上升热浪瞬间蒸发渗出包裹层的血滴。盘旋成球形外壳的黑色微粒不是灰尘而是血的灰烬,落下世界劫灰。
                  光华太盛,覆灭眼前,他看见很多事情。
                  他当年的同僚说要把名字刻在慰灵碑上。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英雄,银发上忍用打趣的语气认真说著,他们是在任务中殉职的英雄。
                  他的同僚满脸冷汗。
                他们在波之国抵足而眠,枕著安神的米糠,夜半听见海浪拍打木桩的声响,他说佐助你醒了没,他没答,他以为他睡著,沈默很久后声音极轻地说佐助,我怕死,也胆小。
                  因为任何时候,不会有人来救我。
                  也没有神,只有鬼。
                  他在深蓝黑暗里看著窗棂上跃动的水纹,有什麽酸热的东西极欲冲出眼眶,必须张嘴深深呼吸才能压抑自己不要说出来,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为什麽你会救我。鸣人声音越发低微,似乎又沈沈睡去。一定还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
                投以木桃,报以琼浆。白痴就是这样。
                但这世界到底给了你什麽。
                  人柱力。亿万年前神以身为柱,撑起天地。亿万年过去,天塌了,就由人柱接替。
                  他们到底给了你什麽。
                你又给了我什麽。
                


                19楼2011-10-2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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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按著眼睛讽刺地笑。最紧要的时刻总是没有脑子只有本能,混蛋就是这样。
                    这是该带进坟墓里的耻辱,以死封缄。
                  终於时候到了。
                    终场。
                    不止开场不合逻辑,档次也与年龄呈反比。
                    体术,影分蘏身,火遁,六道仙人继承者十尾人柱力不用尾兽,宇智波一族瞳力极限者不用瞳力。
                    只是徒弟远远超越了师父,螺旋丸成了螺旋手里剑,千鸟不必写轮眼就能轻易用出,在火遁招来的雨幕里化身麒麟。
                    远山撞锺如同倒数。
                    四秒。
                    鸣人牵扯著手里剑一样的飓风骤雨,刺耳嗡鸣声震起地面的水滴沙砾。
                    三秒。
                    脚下溅开透明莲花。那只右手掌控著风,几乎没受丝毫阻力。
                    两秒。
                    他送出的左手自雨中延曳猖狂光流。
                    一秒。
                    他左手动势已竭。眼眶里积聚的雨水最终滴落下来。
                  这是终焉之谷的第二次。
                    轰然荡开千里万里的光流,恢弘画卷在他们手下截止,洗回苍白,最后一滴雨水落下,被磅礴气力推涌顺著风的纤维渲染纯粹笔墨。他睁开眼,看见铺天盖地的淡金光芒,圣像崩毁。
                    这是第二次。
                    十二岁时指尖即将触及,对方手臂却向上抬去,螺旋丸只是袭向他护额,而他没被阻拦下的手最终落点将是心脏。崩决的力量洪流里那个瞬间大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出於本能,一如曾为这人档下无数千本被扎成刺猬,他像苍鹰收起将要刺进猎物血肉的利爪,蜷起了即将刺进那颗心脏的手指。
                    但是这第二次,用十四年的时间不断打碎重铸的理智没有瑕疵。
                  六代目火影身形太快。金色的闪电。眼睛清明深炯,像是在说必杀的意念,突然混乱的最后一秒那只右手却松了劲力,疾风逆向回流,吞回手心。
                    那只右手隔著衣服、皮肤、血脉、肌肉和肋骨,轻轻停泊在他心脏上。
                    他左手指尖觉出穿透布料皮肤以及肌肉的不同质感,毛细血管动脉与静脉破裂时不同的血流压力,击碎第一根肋骨时传到指骨的微微震动,洞穿内脏时的柔韧阻力。手腕摩擦过断裂肋骨的底端,突破肩胛,重又感受到清冷空气,皮肤上的粘腻血液干枯皱缩。
                    千山鸟鸣。
                    千山鸟鸣。
                    因为像千山鸟鸣。
                    因为鸟的鸣叫象征希望与生机。它是为赢取希望以守护同伴而诞生,可它是没有鞘的刀,收放它的只有你自己的心,你的心有鞘,千鸟就有鞘。
                    它在另一个胸腔里归鞘淬火。
                  漩涡鸣人埋下头,收拢手指纂紧他胸前的衣服,发顶触著他的下颌,湿润发丝随著身体强忍不住的颤抖滴落水珠,有些不是雨,透进微弱暖意。
                    佐助绷紧了全身,不敢移动分毫,手臂能清晰感觉自己血液流动的速度和力度,与对方身体里的脉搏共振。最后完全同化,於是触觉消失,分不出界限。
                    「你可以复仇,但不该杀无辜的人……不该杀鹿丸……可七年前你所做的一切,」鸣人咬著牙逼出声音,下半句未及说出却哽咽不可抑制。
                    「……我全都知道啊。」
                    即使被冬天的雨浇透也没有这几个字带来的冷,仿佛被剥了皮肉抽了骸骨只剩下赤裸的内脏,佐助喉咙干涩。
                    全错了。
                  「你是快要死了?」
                    脉搏渐渐不再同步,佐助低下头。
                    「别忘了你死了尾兽却不会消失。」
                    鸣人攥著他衣襟的手指松了松,「但可以延迟出现时间,在它下次出现尚且衰弱时,将它封印进更牢固的容器就容易得多。」
                    佐助眯起眼,「我跟踪香磷去了木叶医院,春野樱死后我拿了她的实验品。」
                    他从腰后忍具包里取出晶莹剔透的容器,银白流质里有高密度星辰闪耀,「可以杀死所有用肺呼吸的生物,木叶在这条河的下游,」 说著单手撬掉了瓶盖,「既然你就要抛弃你的村子。」
                    鸣人向后退开,让他的手自胸腔里脱离。血便止不住,这一瞬间错愕时被夺去的容器倾倒,灌进了喉咙。
                  「以前忘了的……」鸣人咽下,说得缓慢,伸出右手并起的食指中指。
                    时间忽然迂缓。
                    三狼山风雪涌来。
                  我走的时候,要带走你的憎恨。
                    七年前的诅咒。
                  一年后倒下的树木生满苔类,昆虫寄居,五年后碎石会由植被的根部攒聚,十年后在水边玩耍的孩子不会问为什麽那边是废墟。
                    百年后崩塌遗留的棱角风化。千年后不再有忍者。万年后世界湮灭,归於宇宙浮尘,再没有爱恨。
                    没什麽是长久。
                  「……和解之印。」
                  佐助尝到舌尖的腥甜,眼睛血管爆裂般灼烧刺痛。
                  荒远山头锺声停歇,十缠九十八结已绞断完,百鬼清,污秽净。
                    夕除。
                  


                  20楼2011-10-2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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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7
                      纲手遇见兜是在四战结束两年以后。
                      兜脸上哗啦啦掉蛇皮,纲手嫌恶地往旁边那台老虎机挪了又挪。兜递来大蛇丸的遗物,几本记录毒物的书,几张地图,几管试剂,一盒灰。
                      她记得盛灰的木盒,那里是他的父母。
                      三战时她眼睁睁看著重要的人不治而亡,葬礼只是仓促火化,她扑挣著往火堆靠近,被一记肘击击昏。
                      大蛇丸唤醒她时人已经烧完,他放她过去,拉她的手按进灰里说,在燃烧的时候碰不得,但在烧成灰烬之后是暖的,接著又会冷下去,这是必经之路。
                    加上这些见面礼,请火影大人先不要动手,听我说完。
                      纲手问要说什麽,兜答第一个是关於一个人的大脑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思维还是一个大脑分裂出看两种思维的问题。
                      纲手对脑科造诣不深,尤其思维,那是山中家的范畴。
                      我想知道我是谁,兜说,也想去研究下鸣人君异常坚固的人格,火影大人不要激动,我没有恶意,也不是宇智波斑那样的变态,杀了我也只是会让这个世界少一个医生。
                      你也算是医生?
                      鸣人君一直是靠我的悉心照料才没在斑手里完戏,恐怕没有比我更仁慈的医生。
                      月读能要你怎麽耗神?
                      不止。兜挑起眉毛。
                      你说。
                      有六天时间,斑说,你会尝到世界上所有人类想象得到的痛苦。我说过要给那个相信你就是光的女人看看,我怎麽毁掉你。以及相信你能阻止我的你的父亲,祝你们一家团聚。
                      钉进锁链,封印筋脉,口中塞入木球,地狱有十八层,折叠早中晚,压缩成六日。骨头二百零六块,除了颅骨高危地带其他都可拆卸,肌肉六百三十九片,黏连筋腱处是纤维与神经密集的重点,血液四升,重度脱水,白细胞与外渗淋巴液急增时最高四升半。
                      还能有什麽办法,斑想破了脑袋,听说过的实验过的都已经用完,你知道有些人本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那之后获得的光明再怎麽把他丢进地狱都不会被摧毁。斑不信有他摧毁不了的东西,但已经没时间,就用了月读,这是在最后一天。
                      纲手脑中混乱扯不出线头。
                      山中亥一汇报为脑部受损读取不清,只看到了大概,月读中抽取,十尾召出后却受到鸣人影响,毁了整个基地,斑在那时死去,记忆终止。
                      鸣人说自己一直在昏迷,大概抽离完九尾后清醒,与十尾产生共振,之后是用了尸鬼封尽。
                      四战刚刚结束那阵子,要隐瞒九尾人柱力其实是十尾人柱力已经耗费她全部心神,对十尾又必须时刻戒备。
                      鸣人说与九尾差别不大,纲手选择信任。至今没失控过,十尾似乎比九尾还温顺,忍界熄战,任务等级降了又降,她早忽略这些事情,没两年就重操旧业翘班赌博躲静音。
                      无论如何兜的情报来晚,死人不可医,既往不可咎。
                    兜说交换情报,十尾去了哪里?
                      纲手嗤笑,知道的人多一个死一个,你还想知道?
                      我们可以交换,宇智波佐助会来找我。兜说,上次他找到我,请别人帮忙还那麽死脾气,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就差点丧命,就给他换了改造过后再也无法使用瞳术的族人眼睛,没有瞳术你们杀他不会太辛苦。他会再来找我,你们只用埋伏。
                      兜又说,纲手。
                      不是故作尊敬地叫火影,是蛊惑一样嘶嘶的蛇语。
                      纲手半晌无言,重又笑,我不想和你交换什麽,见面礼就收下了,你好好记起自己是谁,该干什麽。
                      收起大蛇丸的遗物,装进手提箱带走。
                      既往不咎,穷寇不追。
                    虽然有缉杀令,但木叶从未派出人手。
                      即使宇智波佐助,也已经是过去的噩梦。失去引以为傲的瞳力,眼睛不可视物,生活不会好到哪去。活著就是赎罪。
                      不是所有有悲惨过去的人都值得同情,尤其当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但那个孩子始终还是有未湮灭的火星。
                      十尾查克拉太过庞大,尚没封印完成鸣人力竭昏倒,他从背后支撑,扣住他的手维持结印姿势,查克拉传递过去,口中说出生僻词汇。
                      伊邪那岐。
                      把想象赋予生命,操纵虚幻与现实界限的极限幻术。使用伊邪那岐的那只眼睛会失去光明。他一只眼睛把封印变为现实,另一只眼伪造出死神带走的灵魂。全部舍弃。
                      那时战后百废待兴,纲手在医院听鸣人慢慢叙述,鸣人目光被窗外衔树枝来回的鸟雀吸引过去,我意识还清醒,都知道,但原谅不了,也恨不了。
                      六道仙人将力量分裂为二,那两份力量在之后岁月彼此对立,杀戮征伐至死方休,却在四战末尾合而为一。
                      原本一体,那麽终会归还。
                      不必担忧。
                      当小鬼们都长成可扛起重担的优秀忍者,她就告老还乡回归赌坊,放松这把老骨头。
                    


                    21楼2011-10-2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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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没看大懂,可是真的有种很难受的感觉阿


                      24楼2021-08-0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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