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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四月扶了一下发髻。是啊，她这个女孩从来都没有过整个头发还要花这么多时间的，都是扎个蓬松的马尾辫就当梳妆打扮了。现在呢，头上盘起一个发髻，带着精细的发簪（亲们，我的服装描述不太好，回头发几个图片啊，就看衣服就好了）。或许她在这里也能学会一个女孩子应会的打扮。
四月起身，她现在只想去花园，去找殇彦，对他可以无忧无虑的说，无忧无虑的吐露心事，而不担心被人陷害。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殇彦是被什么人派来的，或许就是因为她不认识他，才可以把他当成知己。
花园的树叶落得差不多了，只有光秃秃的树枝，看着有些许寒意。
“你好久没有来了，没人陪我说话。”树后面，四月可以看见，殇彦坐在那里，还是一身黑衣，看不见脸，只有背影。
“怎么，你很无聊啊。”四月踩过落叶，走到亭子旁边。还是那架古琴，只不过那根断了的弦被重新换上了。
“你有什么事吗？”
“我弹一曲好不好。”四月坐在了琴旁，手指抚上了琴弦。
“当然可以。”
四月弹动了琴弦，发出悠悠的声音，像是一汪湖水，平静却有微微起伏。
“火光凄厉地照亮夜 城破时天边正残月 　　那一眼你笑如昙花 转眼凋谢 　　血色的风把旗撕裂 城头的灯终于熄灭 　　看不到你头颅高悬 眼神轻蔑 　　焚成灰的蝴蝶 断了根的枝叶 ······”
四月淡淡地唱着，这首歌是她曾经从网上听来的。是河图的歌。
“这首歌很好听，什么名字？”
“风起天阑。”一曲终了，四月站起来，走到了树旁边。
“歌词很好，是谁写的。”
“嗯，河图。说了你也不懂。”四月摆摆手。殇彦当然不懂了，所以四月也没有说什么，殇彦也就安静了。
“殇彦，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是身在一个梦里，你会信我吗？”
没有得到答案，殇彦还是安安静静的，似是在沉思。
“换一种说法，我是来自未来的世界，你信吗？”
“你认为呢。”轻佻的语气，不像是一个无需回答的反问，“如果真的可以有未来，我宁愿选择相信。我宁愿选择相信这种虚伪的和谐还能坚持到未来，也不想去相信这真的是和谐。”
四月笑了，她就当他信了吧。
“我如果告诉你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你会信吗？”
“结局不过就是死。我也知道。”
四月愣住了。是啊，不管历史书历史资料上怎么记载，每一个人的结局不都是入土为安吗，当然，有些许的人连死都不能自己掌握。那么她所说的结局，不过就是人在某一件事情中最后的报应或者收获。
她认识的结局，其实不算什么。四月轻蔑的笑了，那还学历史干什么，一切注定已经是过去了，真不知道还值得留恋什么。但是既然是老师要求的，怎么能不学呢。
“呵呵，为什么每一次和你说话，我都觉得自己的认识都什么都不是了呢。你真神奇。”
“那你就多来几次吧，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你想倾诉，我想倾听，有什么不好。”
“好吧。”四月笑了笑，她真的需要一个人倾诉，这个人也就是只有殇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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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好类，我回来类！等一下就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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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无奈地轻挑眉梢。该回去了，还得完成任务呢。
“四月，你去哪了。”
“没哪，转转。”四月笑着看着九月。三月说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那也就是说，还有一天喽。
“三月刚才叫你过去。”九月向门外指了指。
叫她？四月点点头，就转身走出刚进来没一会的房间。寒风冷冷的，秋天，四月的衣服还很单薄。
“你去哪了。”
“转转。”
三月抬头看了看四月，又低头玩弄手中的刀柄。他慵懒的坐在檀木雕花的椅子上。深紫色的衣摆搭在腿上，这种颜色好像很适合他，透着种种的英气。四月记得有人说，紫色的衣服只有真正有气质的人才配穿上它，一个人穿上紫色的衣服好看的话，那是真的好看。
“怎么样了。”停下手中把玩的刀柄，面无表情地等待四月的回答。
“你是说任务？”
三月点了一下头。
“准备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的。”
三月深吸一口气，又低下头看着那把匕首。“为什么是应该可以。”
“不保证没有差池。”四月不看看三月，想来是因为三月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尤其是他现在左腿搭在右腿上，没有那种强势，但是也是冷峻。
“以前你很有自信的。”很明显，他现在严重不满意四月。
“把你们两个想方设法安排在了七月的府上，当时九月很害怕，九月告诉我们你是毫不介意的。”他嘴角改变的弧度很小，被四月捕捉到了。像是回忆往事一样的笑。
“怎么，害怕了。”满是嘲笑。放下匕首，三月把手抱在胸前。
“我才不害怕。”四月不满地嘟起嘴，瞪着蓝色的大眼睛。
“那就好，”三月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四月，走过去拉起四月衣服的衣角，“你不冷啊。”
嗯？他在关心自己吗？
“有点。”其实已经不是有点那么简单了，虽然还是深秋，但是寒风已经足以是人发抖了，特别是水晶梨打来的水，冰冰的。
她才注意到，三月的衣袖有三层，自己只有两层，里面那一层还是薄得可以忽略了。古悉兰的纺织技术很好，衣服都轻如蝉翼。到底是差距啊。她几天就见三月换了很多件衣服了。
“等着。”三月转身走进内间，四月朦朦看见三月的房间，一丝不苟的整齐。
“试试，”三月捧着浅紫色的衣服出来，“老女人不让穿，你穿里面吧，不然会冷。”
“这是女装？”
“不然呢，”三月无奈地把衣服展开，没有任何花纹的点缀，就是浅紫色的衣服，领口是白色的，“这是以前怜妃很无聊做给我们的，说是不会做男装，让我们以后······”
三月不说话了，皱皱眉头。
“以后怎么？”
“嗯，给自己的妃子穿。”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应该是笑了吧。但是四月明显感觉到脊背发凉。怎么形容她现在的表情呢，就是一种坏了别人好事还得了便宜的样子，至于坏了什么好事，谁知到。
“那，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走了。”四月转身开开门就出去了，想要关门，但是门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关不住，关上了又开了。四月懊恼的看着三月好笑的表情。风好冷啊，四月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行了，你进来。去屋里换衣服吧。”四月只好又进来了。三月伸手去关门，只一下，就严严实实的关上了，不管外面风怎么刮，门也不开。这不是典型欺负人吗，她四月就是关不上门，为什么三月就一下就关上了。
四月拿着衣服走进屋里。房间里有一阵阵熏香的味道，很好闻。
“挺好看的。”四月把两层衣服都穿上，暖和多了。
“那，我走了。”三月点点头。
四月出去，准备关门。
“我来。”三月用手一带，门就关上了，四月在门外看着那层白色的纸膜，看见屋里的人影不见了，也就走了。
门里，三月坐在大门正对的椅子上，看着门外依稀的人影驻足在门前，笑了。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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