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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至爱sasuke重发】二分之一的错乱——好吧,挖了坑就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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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楼2011-11-13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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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纯祭 可以啊,当然可以,你就指明出处就好了~


    IP属地:上海90楼2011-11-14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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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床争
      这一夜,尽管她已经叹了很多次,不过她还会叹得更多。
      她实在是太累了,站起的时候双圌腿发软,身子不由自主跪坐在地上。竟是站不起来。
      佐助伸手将她拉起,动作比较恶劣,她没心情跟他计较,摇摇晃晃拽了他的衣角站起,抬头去看。
      她还是第一次发觉自己的部圌长寓所原来是这么大的……
      且不说从居室到藏了鼬的密所有多远,之后的那些坎坷过后,绕了远路到军备库就走了一个多小时,月色从明到暗,从暗到明都变了好几次,间或有柳树、樟树、梧桐,夹杂了一路,个别地方还十分相似,有走迷宫的感觉。她摇了摇头,觉得要再走回去实在过于艰巨了。
      “我还要坐一会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他解释,拽住他衣角的手放下,就要坐下去了。忽而被他一把拉住,她一呆,继而一惊,本能大喊:“你不是答应不杀我!”
      他冷哼,实在懒得理她。身子一轻,她表情还定格在困惑上,身子就被他轻而易举横抱起。他顺手拨开磕在她腰上的太刀,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哦。”
      她有点无言以对。
      这一路上她不敢抬头看月光,不敢四处张望,更不敢乱动。他反而表现得比她自然很多,流畅的穿梭在巨大宅邸之中,矫健仿若雨燕,一会儿轻踏在柳枝,一会儿飞纵于屋宇。而时间化成能被双眼证实的流光,一道一道向后略去,渐渐清明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世界变得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他们两人清晰地身影。她冒着风险,小心抬了抬眼想要捕捉他的神情,继而只能垂下眼帘,夜太深了……
      想来这样的情景要是彼此相爱的恋人真不知道是何等的浪漫!
      好吧,不妨就这么想象好啦……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自娱精神。
      他推开她卧房的门,用一种最自然地姿态将她抱进屋子。她不由胡思乱想,哎呀,不会就是这样把我抱上床吧,这个,就算是美少年,也太突然了点吧……不禁脸上一热。
      她还没完整自己的幻想身体已经接触到了冰冷地面。
      咦?
      还是自然而然的,他将她放在床边的地上,顺手一挥,敞开的门扉被带起的气流冲击,啪地一声关上,她怔怔坐在地上,一时间无法反应。
      他边走近自己的床,一边取下面具。闻到女孩子床铺上散发的香气他顿了顿,又看了看金丝淡雅罗兰丝被,蹙起了眉头。伸手将被子抓起向后一抛,一床的丝被就这么兜头罩在地上的部圌长大人脑袋上。紧接着佐助拉开一切床上华丽而女性气息甚浓的装饰,将它们弃之一边,而枕头被精准无误抛到空中再度丢中部圌长大人的脑袋,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床上。
      “你……你可以走了。”她显然看出他没有这个意思,捡起身边的枕头一边揉着备受委屈的额头。
      “我是你的护卫长,理应日夜守护。”他答,口气不无戏谑。
      “谁规定的?”她很想用行动表示抗[和]议,然而理智告诉她还是要采取温和态度。
      “暗部手册上这么写。”从怀里取出扔给她。
      她一翻,神色一黯。
      “这谁编的啊……”喃喃自语。
      “你的老师,团藏。”简洁有力。
      她寒,又一个不认识的。
      然而就算如此……
      “那是我的床。”她不满指出。
      “以前是。”他没有兴趣跟她交流,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一个弱质女流睡地板?
      她累极,实在不想和他计较,但床铺问题是大事,她不打算让步,于是勉力站起,抱起乱成一团的被子,态度坚决:“我要睡床上。”
      “你试试看。”这一句说得很轻、很柔。
      然而这“轻”是充满威胁的举重若轻,这“柔”是能破金刚的以柔克刚。她一瞬间被震慑住,立在原地看他侧脸微抬,一张棱角分明也冷漠分明的俊脸面对着她。不怒自威。
      她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脸庞也是能演绎出这么高水准且某种角度看来还蛮唯美的神态。
      她还不想放弃。
      “你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睡地板!”
      “你让我睡地牢。”他一句话将她噎得半死。
      她一咬牙:“我不记得了!”一切全赖月读。


      IP属地:上海91楼2011-11-14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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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忘记。”他语气低沉,看着她的双眸已经流露不友好的情绪。
        可恶!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啦!她很想大喊,但是没有办法。站在他面前,她盘算了一下,终于泄气:“算你狠!”
        她伸手将枕头举过头顶欲扔在眼前的床上发泄,对视上他好整以暇的双眸几秒,她的手颤抖一下,很不英雄的转身,才用尽全身力气将枕头往地上扔,外加踩了几脚泄愤。死小孩!我让你再瞪眼!在心里狠骂一番,她极不利索的抱起拖拖拉拉的被子向他为她指定的地方走去。原来是十足的气势汹汹,却因为脚下虚软不小心给拖在地上的丝被极其难看的绊上,又没有马上倒下,先是向前冲去了几步,终于维持不住平衡一头狠狠磕在了梳妆台一角,几秒后,她就觉额角一热,有液体缓缓留下。
        她原本也不是坚强的人。
        于是很“卓越然性子”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哭,为什么不呢?她做错了什么?她害过什么人吗?明明今天救了人是好事,却还是招人恨,讨人嫌,大家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难道她是怪兽吗?会吃人吗!
        还有背后那个青春叛逆期的美少年……
        “喂……”
        背后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就被她扼杀在萌芽。
        “不要对我说话!”背对着他,她的口气也终于凶狠了起来,“我现在没有情绪挨你骂,我哭我的不行嘛!”
        卓越然啊卓越然!她哀叹地对自己说,你怎么一点骨气也没有,居然被一个小弟弟惹哭!惹哭也算了!连哭的时候也那么憋屈!
        她一边哭,一边用丝被擦眼睛,消瘦双肩微微颤抖,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可怜……只是一点点,佐助向自己更正,或者说,她受报应的时候到底来了。他稍稍别过头不再看她,脑海却止不住的回想这一晚她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发现她的表情有那么生动过。
        简直是活在另一个世界,连说话的口气也不再阴毒、傲然,有时候还直截了当的让人招架不住。
        比如说现在。
        “吵死了,你要哭到什么时候?”他再也忍不住。
        “管你什么事了!我……我还能继续哭……”
        “作为暗部的你也会有泪?就这点小事……”
        她迅疾打断他的话,猛然间回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
        “你也会有痛苦吗?你连人都不算。”他口气冷酷。
        “你为什么说话总是那么刻薄!难道你不考虑一下听的人的心情!”她的声音渐渐大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的从地上站起。
        “我不需要理解你。”他冷然,起身与她面对面,低头看她,“你不配!”
        “你……你太过分!”她觉得从胸腔到喉咙都因为愤怒而颤抖,“就是你这样的人才真的不会谅解任何人!”
        视线与她相交,而她这次却毫无退意,这挑衅的眼神好像在他心中点了一把火,瞬间烧得很旺。他逼近她几步狠狠道:“那我的家人呢?你的几句话下就是那么多条人命!我的痛苦你能理解!你能明白孤独的感觉!那一夜你夺去了我的一切!我放弃了所有成为一个复仇者,没有将来,只有长满荆棘的过去!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你说的那该死的几句话!”他一把抓圌住她的衣襟,力气大到几乎能将她提起来。双眼的怒火烈焰一般,似要将眼前人灼烧成灰烬。
        “人本来就不能互相理解彼此的痛苦!”她头脑发热再度失去理智,奋起身倾力将他推开,泪眼朦胧以对,“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我不是你,你的家人又不是我的,凭什么我要来理解!我的病也不是你的,凭什么强迫你明白!你哥哥死了就死了,跟我什么关系,我救他是真心诚意,也没有要你感谢!你凭什么来要求我那么多!恨我也好,什么都好,一开始都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哭我的有什么不对!我又没要求你来安慰!”
        她怒极,终于完成了一开始想做又没勇气做的事,抓起地上的枕头向他扔去。出乎意料他竟然没能反应过来,被枕头砸中脸上。这一下真的激怒了他,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起来,伸手按在了刀柄就要去拔。而愤怒让卓越然大了胆子,见他要拔剑,怒极喊道:“你又要砍我脖子对吧!你就这点本事!说不过我就拔刀!你才是野蛮人!咳咳咳……”突然喉咙一甜,一股腥气上涌,她捂着胸口,大声喘气。咳咳咳!好难受!她咬着牙,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落在嘴里咸圌咸涩涩,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头很沉,胸口很痛,她只觉得自己再咳下去一定会将肺都一并咳出来。也好!她冲动的想到,反正本来就要死了,就死好了!谁怕谁!我还可以再穿一次!这一次一定要是好人!
        她一把将他往后推,力气大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别来碰我!”她尽管很少发脾气,但是一旦发作起来倒是不会被轻易摆平。“咳咳!”血液从嘴角慢慢流淌下来,她竟没有了惧意,也无视自己的病痛——她再熟悉也不过的东西——就在佐助以为她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的时候,她忽而在梳妆台上坐下,重重趴在上面,边咳边嚎啕大哭。
        怔怔站在原地。
        他看着她伏在梳妆台上的背影,颤抖,微缩,好像在寻找庇护而又无处可去。月光冷得能将她凝成霜,反衬衣襟上若隐若现的血迹更加浓重,他突然有了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这是他自筹划刺杀她以来从来没有料想过的事——他想过她会设下陷阱,她可能收买自己的手下,她可能拿鸣人他们威胁他,她可能用真相来与他做交易,她可能……他想到了一切,就是没有想到,现在,她会为了一张床跟他据理力争,而后嚎啕大哭。
        按在刀柄上的手放松,这一刻他确定无疑,她没有在演戏。
        然而这一层认识有点不堪呢……
        又一次他想到了鼬,他们曾经是伙伴,鼬也遇见过她这个样子吗?鼬是怎么做的?还是说……他不会让她露出这个样子?或许……这个疑惑他自从今晚见到鼬以后就渐渐萌生……或许,她也像鼬一样,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不得不自己背负罪孽——然而他实在不愿是这么想!
        很乱,一切都很乱,再一次他感到困惑了,大脑混乱至极。伊贺钦,伊贺钦究竟是什么人?可恶!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动他缓慢移动。她竟然在咳血。他想起鼬的话——“心脏也变得更差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她的身体的确是很弱。不仅仅是鼬的原因,他也用写轮眼看过。
        原本不用如此防她。


        IP属地:上海92楼2011-11-14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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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心理抵触的原因吧。
          他搜遍了整间屋子,弄到一个急救用的小药箱,打开,都是治外伤的药物,于是推到一边,原本冷淡的视线在面对她瘦弱背影的时候不由自主客气了几分,他问:“你的药呢?”
          她不理他,继续抽泣。
          “增血丸你有吧,把那个吃了。”
          没有回答。
          他走到她身边,抓圌住她的手腕,一手按在她肩膀,强迫她抬头面对他,不由一呆。只见她双眼红肿,唇色发白,嘴角边的血迹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脸色很是惨淡。
          “不想死的话把增血丸吃了。”他皱眉。
          “你要么吐出来还给我,否则没有了。”她口气冷淡。
          “我看见你还有一颗药丸。”
          她从怀里取出塞给他:“拿去!”
          是军粮丸?
          他一愣,抓着她肩膀的手减了点力道。他才仔细打量她,原来她的双手早就受伤,尚自淌着血,他想起她之前曾经空手接住白刃,一定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只是这一路变异太多,他并未曾注意。她也不曾提过一句。
          她把增血丸留给了自己……
          人本来就不能互相理解彼此的痛苦!
          他忽而想起她刚才喊出的话,现在看来真像是对他的讽刺。
          “之前你被我严重伤过。”他没头没脑的开口。
          “那一击我击中你右侧第三根肋骨下部,斜刺穿你的肺,想必现在旧伤复发了。”他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箱取出一截白色绷带,消毒的药物,镊子,棉花等物品。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会惊讶,因为我埋伏的很好,你绝对不会想到会遭到偷袭。”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无法挣脱他的钳制,手法很娴熟却也很不留情,他为她消毒伤口。
          “但是,在刺杀你的那一刻,我看到你的表情。”他顿了一顿,看着面前憔悴的脸庞,“你笑了。”
          现在她也笑了,笑得很是可怜。
          “你现在回顾刺杀我的欢乐回忆?”
          这次轮到他被她的话噎住,手里的动作也停下,继而完全停止了手头的动作。
          “罢了,我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她喃喃自语。
          “你是谁?为什么你跟之前变得那么不一样!”他忽然问皱起眉头,将她拉近,双眼变得红艳,眼中勾玉浮现,连同着困惑。她陡然觉得头一沉,一阵晕眩几乎无法维持坐姿。他才惊觉自己的动作太过粗圌鲁完全超出她能承受,将她扶正,打消用幻术的念头。
          “你想知道吗?我也想知道我要不要做我自己。”看着他,她的情绪渐渐平复,只是仍然咳嗽不断,“可是你是那么恨我,我要怎么做呢?无论我做什么,在只是想向我泄愤的你眼里都是丑陋不堪。”她最终也只能叹气而已。这一晚上,大概是把她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我不像你,在你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黑白分明,可是有些东西……”她顿了顿,不指望自己的话能被他理解,却还是决定说下去,“有些东西啊,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是灰色的;是觉得它是黑的,其实却比黑色浅一点,你觉得它是白的,它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白。”
          心渐渐平静,之前求死而不考虑结果的想法也变得淡了。我果然还是怕死的人,勇敢也不过一刹那,她这么想着,动手开始他没有完成的工作,自己给自己消毒。
          “你觉得你自己怎么样?”她问。
          他不答。
          “在我看来你就是灰的。”她说,“你来刺杀我,你也救过我。你生气的时候很无情,可是你也会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转过身……你觉得你自己很正派也好,很黑暗也好。在我看来你是灰色的,这与你对自己的认识无关,这是我的认识。”她想了想,记起鼬对她说的话,补充道:“显然你哥哥也这么想。”
          “鼬?”
          “嗯。”她累极,无力点了点头,想起鼬的话,心情无比沉重。放弃自我治疗,拨开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她转身扑在梳妆台上,好像逃避什么一样的将脸庞埋在胳膊下。
          她还穿着暗部的衣服,沉黑的护腕上就算仔细看也看不出渗在上面的血迹,她的手此刻露出来,伤到的皮肉翻开,没有他肩上的伤口惨烈,却比他伤得深,隐隐还能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白骨。
          这么瘦弱的家伙居然能挡住那样的雷霆一击,那时他是何等的意外,现在还能清晰回忆。在她身后他能听见骨骼受到冲击后的震响。她的背脊向后微弯抵抗着猛烈的刀气。他原本以为她是如何都无法挡下那么暴烈的体术……
          他忽而想到那一晚。
          星辰都被黑暗湮没的那一晚,他从天而降,草雉的光芒划破不见尽头的夜,刹那间剑气的寒意充盈了整个世界。
          冲破所有的护卫,他看见幢幢人影后的她,顷刻已到她面前,对上她的冰蓝眸子,那一刻仿若时间静止,黑暗扩得无限的大,大到将一切都吞噬,所有的纷扰和景物统统换成了黑色的背景,无穷而无尽……
          这一刻他们终于面对面。
          一剑刺出,他毫不犹豫仿若本能,她没有躲,在她深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颤动,很快就寂灭,她望着他,什么也没有做,仅仅是望着他……
          然后,她笑了。
          不是微笑,没有亲切;不是嘲笑,没有讥诮;不是冷笑,没有恨意;不是诡笑,并非歇斯底里。那只是一个笑,好像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无声,超脱于一切之外,不顾生死,无牵无挂。
          随后她身子渐渐软下,她不再看他,抬起头,她似乎在寻找月光的方向,眼里的莹然冰蓝变得很暗很暗,终于暗成褐色……那个刹那,他真的以为她就要死去。
          他们是如此不同。
          他怎么能相信,那个夜晚放弃一切抵抗的人,在另一个夜晚却为了生存拼死抗争?
          他怎么能相信,那双冰蓝仿佛连黑暗也能吞噬的双眸,却在几天之后变作了清亮的褐色,亮到刺眼?
          他怎么能相信,原本沉默无言,冰冷彻骨寒的她,却在这个晚上先后两次潸然泪下,竟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坦然而直白。
          这居然都是她吗?
          她的伤口看来很刺眼……
          轻轻,他将她伤得严重的右手从她的脸庞下拉出。
          她没有理会也没有挣扎,伏在阴影里的脸庞不知喜怒。
          他继续为她完成没有完成的工作,而她很安静,有点像某种受了伤的动物幼仔,温顺的接受来自外界的援助而毫无防备。
          “你现在不能死。”他一边为她擦药,一边喃喃地说,“你要找人照顾鼬。”
          “那就对我好点。”她冷哼,不无嘲讽。


          IP属地:上海93楼2011-11-14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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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nders 谢谢顶文
            @零LEI 真的不是特别高呢,没法子,林子太大~话说晋江上的那个浏览量和我那收藏量真是诡异啊……


            IP属地:上海94楼2011-11-1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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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部圌长大人的养病生涯
              她以一种令人惊奇的安然自得开始了自己的卧床生涯。在那之前佐助以为无论如何她都会坚持要自己办公,结果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她似乎很快乐的将所有工作移交给下属,一个人高高兴兴躺在床上,要么呼呼大睡,要么醒来就吃。
              鞠躬尽瘁与她无缘,大量工作被她遗弃给拼命的属下。
              她没有惩罚那天渎职的护卫队成员,也闭口不提关于自己旧伤发作的事,而且似乎对自己将在未来的一个月旷席火影的会议感到非常满意。
              对此卡卡西并不勉强她,或许木叶的重建占据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也仅仅派人捎来些问候便作罢。
              关于木叶为何会变成无数废墟的最终组合,卓越然曾经充满好奇的问过佐助,后者冷哼,将“晓”和“鹰”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令她听得咂舌不已。原来忍术能强大到BT的地步,原来她是各位BT的首脑以及BT中的BT的追杀对象。
              看来,她不是善终的命了。
              “晓”的首脑人物对千手以及他所创立的木叶有不同戴天之仇,废墟是他复仇的杰作,作为曾经算计过宇智波斑又站在木叶高层的她,更是头号打击对象。
              “鹰”的首脑,也就是佐助目前正挟持她,废墟中的一部分也是他的复仇印花,作为曾经协助毁灭宇智波一族的她,绝对是千刀万剐的匪首。
              宇智波,为毛伊贺钦都那么针对宇智波?为毛宇智波都这么难对付?唉……
              不过这类打击对于曾经的伊贺钦应该是小意思,对于现在的她还是小意思,活着就不错了,她这个人要求素来不高。
              除了暗部的各队队长常规的通报,由于她人缘极差,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来表示关心,令她对自己的设定有了更加充分的了解。对此,她并不过多抱怨,前世住院,现在也是住院,左右都是病号的命,另外,那些家伙她一个也不认识,不见也干净。
              只是跟佐助的两人世界……
              “佐助,给我倒杯水。”她坐在床上,双手因缠着绷带而变成两只鼓鼓的球,其中一只“球”向他伸出,做出“要”的样子。
              对于她这样使唤人的作法他起初视而不见,闻而不觉,然而等到她扯开嗓子喊来所谓他的下属的时候,他不得不在人前装出恭敬的样子。之前她对所有人的解释是,“这是我的新护卫队队长佐为,即日起他将担任我的守卫工作,谁都不准过问”,这样没有理由的话从伊贺钦口中吐出真是再自然也不过,对于她的强势作风不会有人过问——或者说不会有人敢过问。
              然而这样的解释直接导致了他必须在她修养的时候也摆出护卫的样子,为她端茶送水,照料她的不便。而她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生活,躺在床上倒也比较乖,不像香燐总会说些多余的话。但是却要使唤人,让他不胜其烦。
              他偶尔也会无视她过分的要求,比如死活赖着要吃甜食,那种东西在他看来完全是多余的,肚子饿了就吃饭,甜食那种腻味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算作食物。于是对被她叫上来的忍者简单命令:“大人伤重要吃些易消化的东西,那种多余的东西不要拿来。”
              轻而易举将她的企图扼杀。
              她嘟起嘴,用两只“球”捧起杯子,不满意的喃喃自语,接着发现用“球”捧住的杯子喝水是件极度困难之事。她先把头抬高,好像被一把拉住长颈的鸭子也似,但杯子却不易倾斜,她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那样子极其滑稽,而佐助不见任何表示,赋闲站在一边看着部圌长大人被一杯水折磨的死去活来。
              “喂,帮我一把啊!”她终于放弃,冲他道,“我要是渴死了谁带你找圌哥圌哥啊。”
              他不以为意,斜靠在门框上,晨曦为他青黛的发镀上薄薄一层莹然的光,漂亮的让人不能移开视线,自从护卫队长上任以来,经过部圌长大人门廊的侍女就越见越多,形巡逻之势,让部圌长大人狠狠惊讶了一把。
              “佐助,你的粉丝很多啊。”她逗趣的说。
              尽管戴了面具他还是别过头不理会。
              她叹了口气,望着一对捧着茶水的“球”,很是后悔。自从她的手被打上石膏包扎以后,她基本没有怎么好好吃饭。什么部圌长大人的起居不能由侍女来负责,什么护卫队长的职责,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总之,结果就是必须是佐助来操作这件显然在他本人看来深恶痛绝的事。
              “佐助,我真的很渴耶……”
              他不加理会。
              低头,她轻叹一口气,喃喃自语,“什么嘛,早知道就让鼬待在身边,把你交给紫竹好了,他才不会让我渴死呢……”他会不会让她渴死她是不知道啦,不过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吧,她想。
              他果然有了反应,眨眼之间出现在她面前,这一下快到让她吓了一大跳,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就不停地连环咳嗽。对了,他想起,她的肺还没有养好。
              看了她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样子,他紧抿双圌唇,许久才淡淡道:“大惊小怪。”
              他在床沿上坐下了,而她倒是反应很快,向他伸出一对“球”,把捧着的杯子递向他:“帮我一下吧,你受伤的时候……”搜肠刮肚,“我以后也照顾你的。”
              “不用,我情愿死。”他反应奇快。
              她的热情瞬间被他掐灭:“话不要说那么绝对嘛……”


              IP属地:上海95楼2011-11-1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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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杯水就抵上她的唇:“你喝不喝?”
                被他塞了个杯子,她说不了话,一个劲地眨眼睛,朝杯子凑去,撅起嘴唇,他配合她的动作,将杯子稍稍倾斜,她终于得以喝了一口水。
                她喝了两口还想再喝他却将杯子移走,她有点急,撅了嘴身体前倾向他凑去,对她这个有点亲近过度的动作他本能的不适应,于是伸手去挡。
                正好挡在她的胸口。
                她楞了那么几秒,低头去看他按在她胸口的手,他回应速度极快,触电一样的收回手。
                “你……”她唇圌瓣微颤,皱眉看他。
                他颇为不屑的冷哼。
                “你去死!”她伸出一对“球”夹住背后的枕头,完成一套难度系数十点零的动作——无比精准的将枕头朝佐助扔去。结果被他一手接住,顺手向她扔回。部圌长大人动作可没有佐助灵敏,于是被兜头砸个正着。他控制的力量精准正好将仰面将她撞倒在床上。她挣扎想要坐起,只是没有他的帮助她很难支撑。于是可怜兮兮双手在空中无目的挥舞着。
                “喂,喂,这是你不对啊!”她急切的大喊。
                他却步出门口,将门“刷”的拉上,向闻声而至的侍女们酷酷吩咐:“部圌长大人要静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打扰她。”
                “是!”
                她在房内听见侍女们整齐划一应道。
                靠!一个个都见色忘义!
                “来人啊,来人扶我起床!”她气急败坏,半晌都没有人回应。
                ORZ!早知道就跟紫竹换人了啊!怎么说鼬哥哥看上去脾气可比他好了很多了!她愤恨想道,原来以为是灭族的那个凶,没想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样的惨剧在修养期间发生几次后,她终于学精不再敢对他抱有太多幻想。然而当她试着尽量不去麻烦他的时候,偶尔佐助也会主动施与帮助。
                就这么悠然自得并痛苦无奈着修养了两个星期,她的气色红圌润了不少,脸蛋也胖了一点。小樱来为她复诊过几次,每次来都会不由自主向佐助这边瞥两眼,卓越然并不清楚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淡然忧郁是什么样的情愫。只是替她可惜。多美的女孩子!她的那双眸子无论在日光下还是在烛圌光下都是氤氲缭绕,充盈着少女才有的美丽神采。她心里是羡慕的,小帅哥要是正常一点说不定会和美少女来段两圌情圌相圌悦。可惜啊,可惜,她看着小樱,为她扼腕,小姑娘,不好意思啊,现在他正挟持我,应该没有心情跟你展开浪漫之旅。
                某日部圌长大人正睡得日上三竿,原本清净的卧房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叨扰声。她没有理会,睁开眼看窗外一帘翠竹虚掩的莲塘。这是她最爱的景致,竹帘将暑气挡在外头,而池塘的丽色就透过竹片间的缝隙渗透进来,仿若被虚化了的画,流水黄花,长空飞燕,宁静而和谐。偶尔佐助不在屋子的时候,他就会把竹帘拉下,让之虚掩她的房间。她的肺不好,不能受凉,即使是这样的夏日。
                叨扰的声音越发靠近,她闭上双眼企图忽略,然而不如人愿门忽的被拉开了。她哀叹,这里的人进门都不敲的……
                “部圌长大人,打扰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扶起,她用好奇加询问的眼光投向扶她坐起身的佐助,小声凑近他耳边问:“跟你进来的人……谁啊?”
                面具后传来闷沉声:“静音,火影的助手。”
                伊贺大人。”叫做静音的女子双眉微蹙,用一点也听不出抱歉意思的语调说道,“很抱歉打扰您休息。目前村子的重建工作才刚开始,火影大人忙于各方面事物没有来探视,请您见谅。”
                “好说好说。”她挥挥手,他不来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然而由于您身体的关系,村子里紧急的一些要事就被搁下了。”口气已经是责难,静音毫无客气的挥了挥手。
                还在卓越然不明状况的当口,她看见门外陆陆续续涌进了若干人,都不是她的暗部打扮,且人人手上都捧着那么一大叠,那么一大叠……那么一大叠的!——她张嘴,下巴都能落到地上。
                “这些……这些东西……”她伸手指向屋子里渐渐被填充的厚厚一座又一座的档案山。
                “是工作,大人。”
                “工作?”她睁大眼睛,表情很无辜。
                “是您拖下的工作。这里有您从遇袭后开始的所有文书。那些能处理的,我们已经替您处理了,但是这些最高级别的事件还是需要您亲自过目。”眼前的人是那种认真过头的类型,这让卓越然回忆起重症病房之女王No.1——护士长,陈清大人。
                “火,火影呢?火影大人是否能替我处理……我的身体实在不允许……”她震惊,外加语无伦次,外加五雷轰顶。
                “火影大人……”静音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神情,语调阴郁,下面的话好似从牙缝里挤出一般,“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啊?她傻愣。
                “这算是……”什么借口……
                “那么拜托了。”
                “喂,那个……”她伸出一只“球”还想讨价还价看看,却在接触到静音的眼神后,彻底打消了念头。看着门被“呯”地一声大力关上,她的神情由迷茫转为难以置信,之后终于定格在一个悲惨的神态,哭笑不得。
                她以“球”扶额,觉得眼前的那堆纸山真的很恐怖,而静音和自己那个世界的护士长大人相似度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她歪了脑袋想了想如果什么也不干会不会有不好的结果?她会被开除?开除反而好了!不过……她顺着思路下去,本尊大人仇人那么多,一朝将军卸甲……
                会死得很难看!
                她一个激灵,只能强打起精神。


                IP属地:上海96楼2011-11-14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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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于是,她不得不恳求的喊小帅哥,“佐助,我要办公了,能不能帮忙把那些文件拿给我?”
                  重重一叠的档案压在她的大圌腿,她很艰难的操作自己的双手将最上面的一封档案打开,眼前一花,天啊,满满当当,密密麻麻!
                  那上面的人名繁杂,事件有些简略有些冗长,她既不认识提到的那些名字又不知道事件的来龙去脉,不得已只能频繁向佐助询问,这是谁谁,那是什么事情,云云。最后佐助不耐烦的将档案从她大圌腿上搬离,抱到一边的书案,索性自己替她看了那些文案;夺过被她艰难夹着的笔,自己代她批复。他原本以为她会大急,或者详细向他询问自己怎么批复这些机密要件,谁想到她在他背后一声不吭,颇能沉着。他终于批完了一周的公文,望着堆积一边的厚厚卷宗,他长舒一口气,伸展四肢。抬头一望夜已不自觉降临,他之前点起的蜡烛已经临近结尾。于是取了一截新的点亮,一缕轻烟伴着烛火幽幽而起,他环顾眼前,伊贺钦的屋子从来不装灯,烛圌光只能照亮很小的一隅,夜与光相融之处有一点朦胧的灰色。
                  灰色,他想了想,她是这么形容他的。
                  他望着那一片朦胧灰暗之色犯了会儿呆,缓缓走到光与暗的交界,闭上双眼。
                  没有热度也没有凉意。眼前不是纯粹的黑,也不是纯粹的明。上前一步就能走进光晕里,退后一步就是黑暗。这感觉很奇怪……然而,他淡然笑笑,如果在木叶的时候他还是灰色的,那么追随大蛇丸之后,他就完全被黑染透了。灰色,也仅仅是暂时的……
                  居然将她的话当做一回事,真是可笑!
                  他回头向部圌长大人那边望去,好看的眉宇随即一颤。只见她脑袋一歪靠在枕上,双眼合起,早就睡得死沉死沉,嘴角还可气的带着傻乎乎的笑意,显然比起辛苦到深夜的他,她不仅乐得清闲还做了个好梦。
                  心下一阵不爽,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按在她双肩用力猛摇:“喂!”
                  部圌长大人双眼还没睁开就觉得金星直冒,她用“球”笨拙揉了揉眸子,神情一派天真,带有询问望了佐助一眼,又看看放在一边整理有序的卷宗,顿时喜上眉梢:“啊,你干完啦!好厉害!”
                  被她这么一说,他突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于是怒从心头起,极为光火的一把拉住她衣襟:“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改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见佐助露出怒意她都会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
                  “你为什么道歉?改正什么?”他森然问。
                  “不知道。”干脆,她的脾气果然很坦率,坦率的让人情何以堪。
                  “等你病好了……”他口气阴沉没有将话说完,这个暗示比较狠毒,她应该听懂并且也想象过了。浑身一颤,她身子向后仰,神色很是小心,为了防止火上浇油,她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看了她生畏的神色他才稍稍缓和,松开手,她脖子一缩,有点像逃过一劫的兔子,畏畏缩缩向后靠在枕上,眼巴巴看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对她摆出这副可怜样第一千次感到不解,她的狠辣闻名忍界,现在扮柔弱谁会理她?她又何必装腔作势——不得不承认,她装得确实很像。
                  正待要说话,忽而烛影一晃,转眼间一黑衣人闪入屋子,跪在伊贺钦的面前。
                  定睛看看烛火中黑沉的身影,来者装扮跟一般暗部没有两样,只是腰边太刀上所系的鲜红色穗带在黑夜中十分显眼,是暗部第三队,部圌长直属暗杀部队。
                  佐助皱眉,是急报。
                  起初对这类凭空变人的戏法卓越然很是大惊小怪,不过做了几天部圌长,这类的事情看得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事情?”她还算淡定。
                  “部圌长大人,如您所料我们找到药师兜的三处窝点,其中一处有些实验体已经查出跟大蛇丸的组织有关,目前交由医疗组分析。还有……”禀报的忍者将头低得更低一点,口气隐约透露颤音:“根据您的指示,我们假意放走了‘鹰’的成员香燐,她并无怀疑,我们追踪她的足迹找到了另两位余党,但是没能成功阻杀他们三人于当场,令他们逃离成功,目前失去行踪。非常抱歉!”
                  低气压,低气压正从佐助站着的地方源源不断向她涌来。
                  靠!偏偏挑这么敏感的时候,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够僵啊!她刚搞清“鹰”跟佐助的关系,现在就来这一出。听佐助说,当初伊贺钦曾经告诉他抓圌住他之后,“鹰”小队就淡出木叶的暗杀档案。原来都是假的!真相是这个家伙已经抓圌住过那个叫香燐的人,打的算盘是将她“不经意”放走,等到她找到老窝后再来个抄底。阴,实在是阴!
                  就算现在她仅是余光撇到他,也觉得压力巨大。跪在地上的人戴着面具不敢抬头,如果他稍微脑袋上抬那么十几度会发现部圌长大人的脸色此刻几乎跟他一样。
                  她真是太衰了!


                  IP属地:上海97楼2011-11-14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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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照片
                    她突然想到,像这样的阴暗事情伊贺钦是不是还做了很多很多,只是还未浮出圌水面、以后这些事会像流星雨那样,陆陆续续砸下来,将她敲得头破血流。
                    真是生而不幸啊……
                    耳边佐助的口气是波澜不兴的,但凭着卓越然这几天对他的了解,他越是平静就越是盛怒。
                    今天总归是要被圌虐的了。
                    “目前你们是否还在搜寻那三人的足迹?”
                    “是,火空队长正亲自率队追踪。”
                    “她预计多久能遇上他们?”
                    “半天前接到队长消息,说明天就能追踪成功并诛杀。”
                    佐助凝眉,那个家伙果然很快。
                    “告诉她暂时停止搜索‘鹰’的踪迹。”他断然道。
                    “这……”跪地的暗部困惑抬头。他看看戴着面具的佐助又看看烛圌光里一脸不明表情的部圌长大人。
                    如果他没搞错坐在床上的那位才是部圌长大人,什么时候护卫队长也能代替部圌长命令第三队了?要是让队长知道的话……一股寒意爬上他脊背。
                    “部圌长大人,您的意思如何?”
                    一脸懵懂的“伊贺钦”僵硬的点了点头:“就那么做吧。”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摆明态度才好,“叫那个……谁回来吧。”
                    “不行。”
                    卓越然和暗部一起看向佐助,前者不满,后者震惊。
                    “大人,您之前曾经说过,药师兜会是木叶的大患,需要尽快解决,只有火空队长才能胜任这个任务。”不能让她的心腹回来,火空那个家伙比其他人棘手得多。
                    “是,确实。”她配合演戏,“让火空去解决那个……谁。”
                    信使欲言又止,显然佐助的越俎代庖令他十分不舒服,然而,作为合格的暗部,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回答道:“是,我明白了。”顿了顿他想起队长的嘱咐,“伊贺大人,火空队长听说您被刺杀非常担心,让我传达您,她会尽快完成任务回来保护您。”他有些复杂的看了佐助一眼,继续道,“请您务必注意身体,不要受凉。”
                    卓越然意外的一愣,随即心头一暖,原本以为是小人的伊贺钦居然也会有人关心?当即对火空黑夏的印象就好上了几分,轻轻道:“知道了,请你也告诉她,要小心。”
                    黑衣人一愣,随即点点头,瞬间消失于长夜。
                    信使离去的一刹,那佐助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她很应景的抱头欲作鼠窜,立时被他拉住手臂哪里也去不了。
                    痛啊!何必动粗!
                    “伊贺钦,我果然太小看你了。”他语气阴冷。
                    “不是我圌干的……”她实在不指望他相信。
                    “狡辩。”他面无表情,伸手按住她的脖子,“我可以这样就捏死你。”这一刻,烛圌光被他阻挡在背后,完全陷入黑暗的他仿若死神,散发幽冥气息。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朋友,那不是我……”最后半句话被他收紧的手指捏断。
                    “咚”的一声,她被他狠狠按倒在地,脑部一定流出了鲜血,否则怎么此刻变得黏黏嗒嗒?清晰的痛感攫紧她心脏,一股腥气涌上喉咙,随即肺部传来无法形容的痛楚,她本能的要咳嗽,只是被他狠狠掐着脖子无法咳出,顿时血气上涌,又卡在喉咙,让她几近昏迷。眼前金星直冒,要窒息了。双手无目的地在空气中乱抓搜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卓越然脑袋一片空白,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那些家伙的生死与我无关,”他漆黑无尽的双瞳就在眼前,狠辣的口气透露着无所谓的冷漠:“我就是痛恨你们的伪善,摆出一副向往和平的嘴脸,暗地里做着那些龌龊见不得人的勾当。伊贺钦,你果然是团藏最优秀的学生。”
                    因为缺氧,她的脑袋也变得迷迷糊糊。
                    他在说什么?她不想听……
                    听不清,他说的那些话,眼中留下的只有那双空洞堕入黑暗的双眼,它们背离了烛火,在光的另一头,与夜融为一体,难解难分。
                    无限的黑暗涌圌入,如毒药,渗进她的皮肤,流入她的心肺,她快要透不过气。
                    不要……她想喊,却喊不出,她想解释,却无法解释,耳边只有他冷漠仿若被洗净情感的声音。
                    “我会让你慢慢体会的,堕入黑暗万劫不复的感觉。”
                    意识渐弱,她昏了过去。
                    浑浑噩噩醒来,已然是第二天下午。
                    不知佐助用了什么办法令她与外人隔离,她想不到也不愿去想,总之对于她的忽然昏迷,似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勉勉强强从床上支撑起身子,视线模糊,脖子显然被他捏伤了,现在咽一下口水就疼。
                    死后余生并不让她高兴,相反,他的恨意,她以痛的代价深刻的体会到了,那样黑暗的负面情绪如狂怒的大海,能将人顷刻淹没了。
                    真可怕!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早晚会被他杀掉!她抱住双圌腿,颤颤巍巍地想。仔细想来,他哥哥宇智波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一点也不清楚,虽说是为了村子,但亲手杀了自己的亲族这样的决断力实在超出她的理解,而佐助的恨她更无法承受。伊贺钦,她不是她,她承担不了她肩上的分量。
                    要想办法逃离佐助才好。


                    IP属地:上海98楼2011-11-14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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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佐助并不在周围,她跌跌撞撞的下床,第一次怀着极大的兴趣搜寻伊贺钦的屋子。要是有什么秘道就好了,她仇人那么多一定会有……如果没有秘道,那会不会藏有秘密武器?她这么弱怎么可能不想些办法防身?好吧,秘密武器未必有用,否则佐助就不会刺杀她成功了。能找什么人帮忙么?
                      忙忙活活了一下午,直到佐助的身影不知不觉出现在她身后,直到她转身发些嘴角挂着嘲讽笑意的他,直到她被他一把甩在床上才告一段落。
                      “别耍小聪明。”他冷笑。
                      之后她战战兢兢的做她的“人质”,乖乖遵照他的意思又过完了一天。
                      看着他的身影在月下消失,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白天的搜索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她低头,从袖口里小心抽圌出一张被撕成碎片后又重新拼接好的照片。照片的边缘有点缺损,右下角撕裂的那一块显然早就不见踪影,在照片的背后还有疑似是干涸了很久的血迹的褐色斑点。
                      这应该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中央,长发的美丽女子肤如凝脂,她的双臂紧紧环着怀里的小小男孩,他正睁大好奇的双眼把圌玩手里的怪兽玩具,没有费心去看镜头。有着刚毅脸庞的男子作为一家之主站在女子背后,嘴角隐含微笑,一手搭在身边年龄稍大的男孩肩膀。男孩黑发黑瞳,外貌与佐助相似。卓越然一眼认出这是童年时的鼬。
                      这家伙一看就是闷葫芦,她这么想。
                      他清秀的脸庞透露一种宁静,这份宁静超脱于纯真之外,游离于温顺与倔强之间,总之在一个孩子脸上出现总有些奇怪。
                      他的身前坐着一个女孩子。
                      黑发蓝眸,脸颊上几点雀斑,容貌并非美丽却还算清秀,她俏圌丽的鼻子是整张脸的亮点,令她看上去活泼了不少。
                      这是伊贺钦。
                      在一本陈旧账簿中她发现这张照片。
                      没有署名,拥有者未知,它静静夹在黑暗角落,在落入她眼前的一刹那,令她震惊无语。
                      它被决然的撕碎又被小心的拼凑,它背后染血,影像泛黄。
                      捏着手中的照片,她心里堵得有点慌,这个美丽的女人和他的丈夫,他们都死了,唯一留下的孩子一个踏上复仇的道路,一个深受重伤,他们互相为敌,却也互相珍视。
                      而伊贺钦……
                      原来她曾经也并非一无所有。
                      他们显然将她视为家人所以才会拍这样温馨的照片。
                      那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劝服鼬灭全族……你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伊贺钦似乎和宇智波家族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将照片藏好,她这么想。


                      IP属地:上海99楼2011-11-14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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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同为写文党,而且是长文党,真的是不容易啊,我这文真的需要慢慢熬了,所以我也尽量心平气和的去写文,去将要写的写清楚,谢谢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也一定有很多支持者吧。


                        IP属地:上海100楼2011-11-14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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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镜子
                          除了照片,她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佐助并没有再对她动粗,但是态度为零下负了几十,不知道冰河世纪会持续多久。此外,她基本见不到外人,有种被圈养起来的感觉。
                          这一日,她还是可怜兮兮独自留在屋里,环顾四周,不见人影。
                          一豆烛火微明,半点星光斜入,池塘涟漪暗波,柳色淡绿融入沉静子夜。她白天小睡了一会儿现在毫无睡意。夜深人静,显得心里越发孤单。这里没有人会知道她是谁,满怀的惆怅也无从发泄。也只是叹气……
                          若是照镜子也全然不见往昔的容貌。
                          对了,自从来到这里后只照过一次镜子,之后便再也不敢面对。她自己并非美貌倾城,然而换了一个身体却还是至今无法接受的事情,若往深里想还很恐怖。
                          前一阵子变故陡生,又被佐助威胁过,不知本尊大人的相貌是不是变得更加憔悴不堪入目了。她想到佐助每次看她都很冷,唉,本尊大人是招人恨的性格,连长相也不会亲民的吧,所谓相由心生……
                          不禁脸色缓慢偏向不远处的梳妆台,那上面本是架着一面铜镜,之前她除了在那里趴着大哭后本能地不敢朝镜子上看。现在心里好奇就不由往那里撇了眼。
                          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还是一张素脸现于镜子中,一头长长短短的发是之前被佐助割了去的,脸蛋比她自己的小了些许,身子是消瘦的,皮肤算是白圌皙,却过于的白了,一脸倦态犹有病容,于是唇也红不起来,而是淡粉。部圌长大人长得最漂亮的大概是娇俏的鼻子,让她看上去生动了许多。脸颊这里散布淡淡的雀斑,令这家伙的长相还不算太沉闷。那双冰蓝的眸子此刻凝视着她,深沉仿若来自深海,有种让人觉得浑身浸入冰水里的感觉。
                          那双冰蓝的……
                          她猝然呆住,手里的卷宗落在腿上,嘴唇微张,想要大喊,却发现声带被卡住,如何也挣扎不出声。
                          夜很静,静到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简直快要震聋她的听。
                          眼前,就在不远处,镜子里的人露出淡然的笑,她的嘴角上扬,不是微笑,没有亲切;不是嘲笑,没有讥诮;不是冷笑,没有恨意;不是诡笑,并非歇斯底里。那只是一个笑,好像是看见什么好笑的事,无声,超脱于一切之外,不顾生死,无牵无挂。
                          脑袋里想起佐助的声音:你笑了……
                          一把她抓圌住自己的胸襟,闭上双眼:这是梦啊,这是噩梦,我睁开眼睛一切都会不见……
                          脑际却响起一个声音:“别自欺欺人了。”
                          这个声音很平静,是钻在脑袋里,而不是用耳朵听闻。她一颤,深吸一口气,问:“你是……”
                          “我是。”
                          她大口喘着气,缓慢地睁开眼,镜中的人用一种淡漠的表情面对着她,不是很冷更不会很热。
                          “我以为……你……”
                          “我没有死。”
                          她心中的骇然即使形容为惊涛骇浪也不为过,脑袋一片混乱,不知如何应对。然而镜里的人却从容了许多。她只是用蓝色被夜侵染的眸子看她,褪去了一切的情绪,仿若戴着面具。
                          “我没有死,却也不能谓之活着……”她淡然的说,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至少身体已经不算是我的了。”
                          卓越然握紧双手,手掌的伤口再度被牵动,传来的疼痛感稍稍释然她的紧张。她睁大眼睛对着镜子看,无法动弹。
                          “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她问,用与刚才一致的笑容以对。
                          “……有点。”卓越然坦诚的说,面对本尊大人,她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不遂你愿?”她笑。
                          “自从我来到这里后从来没有称心如意过。”她叹,罢了,这一次也一样了,顺其自然,大概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
                          “你,一直都在?”
                          “不,很多的时候我只是睡着了没有意识,除了那天晚上,”镜子里的人顿了一顿,“那一次,我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属于自己……”
                          卓越然睁大眼睛:“什么时候?”
                          “就在你双手挡住刀刃的一刹那,我突然醒来。”伊贺钦饶有兴趣的看她,玩味自己的脸庞显现出的陌生表情,“恐怕是因为你受伤意识模糊的缘故。”
                          “我……一点也不记得……我只记得……”是了,她忽而回忆起那时佐助的反常表情,他的困惑……难道那个时候是本尊大人及时出现化解了危机?
                          “你……救了我们?”她问,口气犹疑。
                          她没有回答。
                          “那么你现在回来是想要……”
                          “我办不到。”
                          “啊?”卓越然呆楞。
                          “你想问我是不是要夺回身体,我告诉你我办不到。”
                          奇怪,卓越然想着,她似乎总能揣测到我的心理,难不成……“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
                          “那么为什么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看太多了。”
                          “啊?”她困惑。
                          “人,”部圌长大人笑了,这一次卓越然确定她是在笑她,“看了太多的人。久而久之就能凭反应动作大致明白对方的想法。”
                          她领悟,颔首,渐渐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把她认作“精英”。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出现?是因为醒了吗?”
                          “可能是因为镜子吧。”
                          “镜子?”
                          “有一种说法,镜像是能反应另一个世界的媒介。可能如此。”
                          “有这种事?”
                          “我说了,可能。”


                          IP属地:上海101楼2011-11-14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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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与本尊大人的对话没有卓越然想象中艰难恐怖,她其实还是很随和的嘛,也挺坦白的,这一点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她思忖。
                            “大家……好像都不喜欢你。”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却又想知道对方是怎么反应。
                            “你的大家是‘大家’还是佐助?”
                            果然本尊大人就是强悍啊,似乎自己无论想什么都能被她猜着,跟聪明人谈话虽然省力不用全说出来,不过心思被人摸得清清楚楚也不怎么让人舒服呢。
                            “好吧,我就开门见山了。”卓越然皱眉,问,“你到底有没有教唆那个鼬去杀他的全族?那个时候你对他说了什么?他怎么就凭你的几句话去杀了自己的家人?”她太想知道了啊!
                            “不像。”
                            “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我不是你,我猜不出你想什么啊。”被吊了胃口,她有点不耐烦。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这像不像我了。何况你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再天才,你说这个话也太自大了。”她不满,觉得口头上占不到一点便宜。
                            “你第一次看见我很震惊,接着你很快确定我的身份,你虽然试着否定过这种可能性,不过你却很快接受了事实,并且没有再过多质疑,这说明你不是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人。”冰蓝的眸子里笑意很淡,“我问你是不是希望我死,你肯定了回答,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将来了?我的出现显然不在你的考虑之内,将来是要和平共处还是互相竞争你希望确定下来,并且倾向于那个一劳永逸的答案,就是我的死亡。这一点,表明你这个人比较朝前看,至于过去如何,你不怎么计较。你还问了我是不是想要夺走你的身体,你可能还有点悲观,一下子就想到最坏的结局,就是你的死亡。从你反应比较平静来看,你的消极心态让你维持在一个相对平和的状态,说明你曾经一度可以说很久就处于不利的状态,我问你是不是不遂你愿,你的反应好像在说‘不如意也是应该的’,看来在你自己的身体里的时候,你活得也不怎么快活。”
                            卓越然被她说得一愣一愣,不知如何反应。
                            “关于宇智波一族,那一连串的疑问,一定不会是你这种很容易接受最坏结果、不去过多回忆过去以及朝前看的人会问出的话。这是佐助想知道的吧,你是在替他问我。”
                            她望了部圌长大人一会儿,一种说不出的胸闷感油然而生。这种人怪不得没有人喜欢啊!她有读心术的吧……
                            “我就算是替他问了,能不能拜托你回答一下?”她皱眉,“我自己的想法自己不知道,要你啰嗦。”
                            “既然是替佐助问的,就让他自己想明白吧。”
                            “你……”卓越然侧头,神情很不好看,“也就是说你的确是劝鼬杀了全族。”
                            “劝说不上,促使倒是真的。”她答。
                            美少年的哥哥……她回忆了一下那样的男人……“宇智波鼬看起来……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会去做的人呢……”
                            “的确。”
                            “你跟他说了很久吧,那个时候。”
                            “我对他说了三个字。”出乎意料,伊贺钦答,漫不经心。
                            喂喂,三个字不会是“我爱你”吧……这个语境怎么说都不符呢!况且本尊大人就说了三个字,宇智波鼬就去杀了自己双亲,这怎么可能!又不是罗密欧与茱丽叶变圌态版……
                            “你不会骗我吧!”她口气很不客气。
                            “我为什么要骗你?”她反问。
                            “你对他洗圌脑了?”
                            这一次伊贺钦真的是被她的问话逗乐了。
                            “你以为我的攻击能力比起鼬来如何?”
                            她沉吟:“大家都说你身体很差……”
                            “你见过写轮眼了?”
                            “见过,他们说这是世上最厉害的瞳术。”
                            “我能赢过他吗?”
                            “半点可能也没有。”她自己摇头。忽而惊觉,厉害,这家伙真是厉害!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她主导了说话的思路!部圌长大人先是告诉她她不会夺去她的身子让她放下防备,又完完整整分析了一下她此时的心态,让她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骗到她。当她问道宇智波一族这个敏感问题,她绕了一圈,让她自己承认问出这样的话不是出于她自己的目的,巧妙的拒绝了她。之后她原本还想套话,结果被她这么一番问句,变作她的自问自答。这么一来,她好像说了很多,结果却什么也没有说嘛!
                            


                            IP属地:上海102楼2011-11-14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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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不愧是吃政治饭的!怪不得小帅哥对她深恶痛绝!口头上完全讨不到半点好处,还一定被她占了很多便宜。佐助,我同情你……
                              不过,她还有杀手锏。
                              “你知道吗,那天在你失去意识后,我与鼬见过面,据说是你让紫竹救了他。”
                              “哦。”
                              “他差点死了。”
                              “是吗?”不为所动。
                              “可是之后,在激战的时候紫竹用术让他短暂苏醒,才让我和佐助脱险。”
                              “那不错。”
                              “他在见到我的时候先看了看我的脉搏,他说你的心脏比以前更差了。”
                              伊贺钦浅笑:“难道还会越来越好吗?”
                              卓越然咬牙:“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你想知道吗?”
                              这是关键时刻,她很有把握部圌长大人一定很想知道!毕竟鼬的话是对伊贺钦说的,自己只是个冒牌货,无论如何她都会想要知道!只要她想要知道,她就能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问出她想知道的(或者说佐助想知道的)真相!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夜色比起镜中人的蓝眸来反而增了一丝亮色。她的那双眼睛真是危险,卓越然想,仿佛能看穿人心,看穿自己心里的软弱、惶恐、秘密……
                              与传说中的写轮眼比起来,此刻她直感觉伊贺钦的眼睛或许更加难以提防……
                              对方没有回答,又是沉默,她眯起的双眸有猫的味道,捉摸不透,令人难以招架。许久,就在她以为烛圌光一定会熄灭,而夜会将一切沉沉包围的时候,伊贺钦柔软的声音再度在她脑际回响。
                              “既然他说给你听了,你就看着办吧。”
                              卓越然张开嘴巴欲言又止,这个回答让她手足无措:“为什么!你应该想要知道的吧!他好像要跟你说什么重要的事,而我又不能明白!”
                              “我明白了!”卓越然一拍脑袋,“你一定是猜到他要对你说什么对不对?你的脑子那么好使,和鼬那么熟肯定是知道他怎么想。”
                              “你错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胡说!”
                              “我……”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说,‘我有什么必要胡说’对不对?”她截断她话头。
                              不同于卓越然的激动,伊贺钦仍然很平和:“不,这跟聪明没有关系。”
                              “说清楚点!”这一次她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经验而已。”她答,莞尔,“了解一个人如何,猜测别人的想法,全然凭借经验。不过鼬,不是凭借经验就能揣测的人。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卓越然撇撇嘴,什么嘛,听上去那么官方……可恨的是还无懈可击!
                              “你真的不想知道啊?他好像只说给你听的,我知道了也没有用……”
                              “既然是他所托,那么必然所托非轻,我何必要去知道将事情揽在身上?何况以我现在状况能为他做什么?你若不想理会也不用理会。你不是我,无需掺和。”
                              “已经掺和进去啦……”她长叹一声,“进了你的身体一点好事都无。”想了想她又道:“你要是对我有歉意,就替我想想办法,眼下棘手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人生地不熟根本无法应付,况且现在还被佐助挟持,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哦?你被挟持?”她又眯起双眸,很有兴致勃勃的味道,“听来挺有意思。不妨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她对“挺有意思”这一句表示强烈不满,哀怨的看了对方一眼,她理了理思路,就从那刺杀的那一夜开始……


                              IP属地:上海103楼2011-11-14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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