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阿紫蹦蹦跳跳的想找阿朱玩,阮星竹想到萧朱二人如此恩爱,又万里同路同宿,想必已经同房。伸手想拉住阿紫,怕阿紫推门而入,遭遇尴尬。阿紫哪管这些,正要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萧峰轻声问:“伯母,有什么事吗?”阿紫刚要张嘴,萧峰低声道:“妹子且轻声一些,阿朱还在睡觉。”阮星竹看他衣冠整齐,轻声问:“昨夜可休息好?”萧峰说:“多谢伯母关照,在下一切都好。”阮星竹侧头看了眼床铺不禁惊讶,床上明明两床被子,只有外侧的被子盖在阿朱身上,里侧的被子还是整整齐齐的放着,显然是没人睡过。萧峰关门出屋。阿紫才不管什么礼不礼的脱口就说:“我妈是想问你有没有欺负我姐姐。”萧峰对阮星竹深深一揖道:“关山万里,萧峰始终以礼自持,万不敢冒犯阿朱。更何况阿朱待我如此之好,我又怎能那样对她。”阮星竹听过对萧峰大为钦佩。阿紫格格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就像我爹,姐姐就像我娘,没有成婚就已经私定终身了。”萧峰怒道:“至此你姐姐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不可胡说!”阿紫嬉笑而去,萧峰和阮星竹对望了一眼也无可奈何。
萧峰本来应该和阿朱赶往少林寺询问玄慈方丈的,可阿朱刚和父母相认,萧峰自是陪着她,更何况萧峰心里对带头大哥的仇恨让阿朱的笑语解颐化去了大半,自是不着急。段正淳中午外出了,剩下的三名女子嬉笑耍闹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阿朱和阮星竹说要去买菜做饭,阿紫就是喜欢粘着阿朱,也吵着要一起去,回头看着萧峰大声道:“姐夫,你好好看家哈!”此话一出,阮星竹和阿紫相顾大笑,萧峰一怔,阿朱则笑着打阿紫的肩膀道:“小阿紫,取笑我是不是。”说罢三人并肩出门而去。
夕阳即将落山,萧峰正坐在屋里吐纳运功,凝神之间听到有两名女子向小镜湖而来,寻思道:听这脚步声不像是阿紫和阮星竹。武功和他差距实在是太多,当下也不理会,继续凝神吐纳,只听有一名中年女子说:“那**就住在这里。”另一名确实一个少女的口气:“杀了她爹爹会不会不悦?”中年女子说:“你还顾着你爹爹……”少女说:“是,听娘的。”萧峰听得清清楚楚,当下琢磨:这二人似乎要杀住在这里的一名女子,那便就是阮星竹了。她是阿朱之母,这二人我虽不知是谁,先别伤了她们吧。正想着,那两名女子进屋而来。只见那少女说:“喂,你是谁?阮星竹那**呢?”语调冷冷的十分无理。萧峰听到这话,心里十分不悦,却也懒得口。中年妇女说:“你要是在不开口就给你点苦头吃。”说罢挥动左手刀,向萧峰肩头直砍过来。萧峰也不着急,左手夹住刀刃,右手扣住中年妇女右手腕,手刀立刻脱手,左手稍一用力,刀柄直捣妇女肩下要穴,萧峰认穴极准,这一打穴位丝毫不差,短刀落地,萧峰却始终没看那妇女一眼。少女一看自己的母亲被制住,情急之下立马发射暗器,萧峰听到七枝短箭向自己飞来,看似随意的一挥手,短箭就被不伤分毫握在了手中,这时右脚运功勾起地上的短刀,向少女飞去,那少女想躲又怎能躲得过,等反应过来身体的要穴已经被点住。少女“啊”的一声,那中年妇女急忙道:“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少女道:“我没伤到,倒让他点了‘京门穴’。”妇女接口道:“我让他点了‘中府穴’,这人武功高的很啊。”说罢,口气放软道:“咱母女和尊驾无怨无仇,适才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驾,是我们二人的不对了。还请宽洪大量,高抬贵手。”那少女忙道:“不,不,咱们输了便输了,何必讨饶?你有种就将姑娘一刀杀了,我才不希罕呢。”
萧峰正色道:“你们要找段夫人,她出门去了。有什么事,你二人等她回来再说吧。”少女不服说:“她算什么段夫人,她是你什么人。”萧峰只是继续吐纳运动也不理他,心道:这二人关系尚不确定,恐怕有什么干系,等伯母回来再说吧。一会就停门外嬉笑的声音,一听就是阿朱说:“娘,你总是和妹妹合伙取笑我。”阿紫说:“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他了,粗鲁难看的一个汉子哪好啊!”阮星竹说:“阿紫,不可胡说,萧大侠是……”进门看到屋内这三个人,三女子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