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丹心柔肠 万里追寻幻成景
乔峰和阿朱从雁门关回来,决定先去卫辉城去找徐长老。阿朱担心乔峰聚贤庄一战树敌太多,自身名气又太大,怕他在中原树敌颇多,想给他易容改装,但是乔峰一向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好汉,他能听吗?阿朱顽皮的很,却也聪明的很。调皮的问乔峰:“乔大爷,你身材甚是魁梧,往人群里一直站很是显眼,丐帮弟子多是你的旧部,自家的帮主还是识得的吧?这要是给徐长老通风报信,就算徐长老不走,也明白你找他的意思,那我们哪会问得出来?”乔峰听了听,觉得阿朱心思缜密,说的还真是,挠挠头说:“那你说怎么办?”阿朱半恭维半俏皮的说:“那我们就一路杀将过去,多好玩。可是怕徐长老逃走了,不出来了。”乔峰知道她跟自己逗着玩,便哈哈一笑说:“你也别恭维我,这要是一路杀过去,敌人越来越多,咱俩终会送命的。”阿朱见他自己说出了这个结果,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于是说:“那不知道我们名满天下的乔大侠,肯不肯易容改装啊?”乔峰一听,虽是小女孩的玩意,但是说的倒是实情:“那你说我扮作什么样好?”阿朱明白这算是着了自己的道了,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两个人立即动手改装,把乔峰扮成一个普通的江湖豪士,自己则扮成中年汉子和他通行,也没人会起疑。
阿朱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说:“乔大爷,你这样子改了,可是你一说话一喝酒人家不还会认出你来?你酒量这么大,本来就会很招眼,人家略略一想便知道是你啊。”乔峰沉吟了一会说:“那我少说话,这酒……”看了着阿朱一笑道:“你就让我再喝一点吧。”他贪酒这阿朱自然知道,看到他这个样子犹如一个贪玩的孩子,不禁笑着说:“忍忍吧,等报了仇,我陪你喝个痛快。”
两人一路飞驰,几日后已临近了卫辉城。两人坐在客栈,乔峰盯着人家的酒缸发呆,阿朱一看他这样子,就给他倒了一杯茶,小声说:“忍忍吧!”忽的听到窗外两个丐帮弟子交谈,一个说:“徐长老可死得真惨,前胸后背,肋骨尽断,一定又是乔峰那恶贼下的毒手。”另一个说:“后天在卫辉举行吊唁会,帮众长老都去,得想个办法擒住乔峰。”正说着,前一个赶忙制止他说了句帮中暗语,乔峰自是明白,译为“乔峰来头不小,不可胡说”。阿朱气不过,站起身来就要跟他们理论,让乔峰拉住,轻声说:“别去,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然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阿朱明白他的意思,坐下不动了。
三天后,二人来到了卫辉。在客栈,阿朱替乔峰整了整衣服,看了看他的易容,发现没有问题,小心的嘱咐他说:“乔大爷,吊唁徐长老的人多是你的旧部,你一举一动不可露出马脚。”乔峰沉吟说道:“你放心便是。”两人走到城里的街上,看到丐帮弟子因帮规废弛而松散异常。乔峰心痛,虽说自己与丐帮并无牵连了,可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心中不禁想到自己被免除帮主之位以前的森严场景,知道丐帮现在没有帮主群龙无首,未来肯定要乱一阵,明知自己纵是帮不上忙,但毕竟是有感情,又一想:“徐长老死了,那么知道带头大哥的人中也少了一位。”听了丐帮弟子的几句暗语,得知吊唁会在城西的一座废园里。乔峰和阿朱挑了天色暗的时候来到废园。院内人人大骂乔峰,阿朱心里不悦,看到灵牌又是一愣,低声说:“那徐长老的灵牌为什么涂满了血?”“那是表明他是被人害死的。”二人拜过了徐长老。乔峰一转眼看到小巷尽头人影一闪,是谭婆。心下一喜“这谭婆在此,想必赵钱孙也在附近。”当即耳语阿朱让她回客栈等他,自己则追谭婆而出……
阿朱到达了客栈,想到他去追谭婆,但不担心谭公谭婆对他不利,是担心他会露出马脚,心下琢磨:“这卫辉城里那么多丐帮弟子,帮众长老都在,倘若结成了打狗大阵,乔大爷怎么逃得了。”便起身到楼下打了十斤酒。那小二看他只是一名中年汉子要打十斤酒,一惊。倒是很听话的送到了她的房间。天完全黑了,乔峰回来了,但是脸色阴沉沉的,心中一沉:“莫非乔大爷追寻无果。”
乔峰淡淡的说:“都死了。”阿朱不解地说:“谭婆和赵钱孙?”“还有谭公一共三个。”说罢看到了阿朱叫进来的这坛酒,豪饮的一通。阿朱知道这知道带头大哥的人就剩下三个了,他肯定不快,便小心翼翼的说:“赵钱孙是害死你父亲的帮凶,杀了也……也没什么。” 乔峰摇摇头,道:“不是我杀的。”阿朱吁了一口气,道:“不是你杀的就好。我本来想,谭公、谭婆并没怎么得罪你,可以饶了。却不知是谁杀的?”乔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一个大恶人在暗中和我作对。”阿朱说:“只剩三个人了,马夫人康敏这么恨你,她应该不会说,再说逼问一个寡妇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智光大师远在江南,最近的只有铁面判官单正,我陪你去山东泰安。” 乔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之色,道:“阿朱,这几天累得你苦了。”阿朱大声叫道:“店家,店家,快结账。”乔峰奇道:“明早结账不迟。”阿朱道:“不,今晚连夜赶路,别让敌人步步争先。”乔峰心中感激,点了点头。
一路披星戴月的奔驰,阿朱几次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乔峰看到她撑不住了就弃马从车,等休息好了,又骑上马开始奔驰。到达泰安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二人当即穿城而过,刚来到泰安城外便瞧见了冲天的大火,起初的时候二人并不是十分在意,慢慢的发现那着火的人家似乎就是单正家。迎着火光,阿朱偷偷瞄了一下乔峰,安慰道:“单正武艺高强一定逃出来了。”话虽如此可二人均知这场大火十有八九是那个“大恶人”放的。离府不远的地方就听到人家议论纷纷,说单家三十余口均没有逃出来。听着乡下人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乔峰,阿朱有些气愤更多的是担心,看着乔峰,乔峰似乎无奈道:“算了,走吧。”二人寻了一家酒馆喝酒打尖,阿朱问道:“人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还要烧房子呢?”乔峰说:“要是我,我也会烧的,这叫斩草除根。”阿朱说:“我们接下来就要去找智光大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