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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故人（下）
上官无极在这几天的行程中，也逐渐摸清了两人的脾气，知道他们是斗气冤家，表面上谁也不买谁的账，实际上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酒过三巡，朦胧的夜空中竟然又下起了细雨，一丝清冷的空气顺着窗户飘进了内室。
“又下雨了。”楚留香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盘桓着只怕这时更没有人出现在阁楼外的街道上了吧。本已夜深，加之春寒料峭，本分的居民们此刻早已入睡多时。
“或许明早就会放晴了。”上官无极倒是不甚在意，看了楚留香一眼，语带倦意地道，“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歇着去罢。”
楚留香点点头，姬冰雁与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往楼下大厅的柜台走去，他是要行驶他大老板的权力，向他的老朋友收账去了。胡铁花似乎酒兴正浓，拿起桌上的酒壶往自己腰间的酒葫芦灌去，笑眯眯地道：“你们困了就去歇着吧，我回房继续喝我的美酒，不醉不休，再见！”说完便起身踉踉跄跄地往房门走去，没想到他此时还能认清路，这也是他的本事。
楚留香和上官无极相视一笑，只见楚留香习惯性地摸着鼻梁，似笑非笑地道：“要是高亚男看见老酒鬼这副德行，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高亚男是谁？”上官无极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高亚男是个性子直爽、不拘小节的姑娘，对咱们老酒鬼一往情深，宣称此生非老酒鬼不嫁。她缠老酒鬼缠得很紧，老酒鬼很怕见到她，一直在躲……”楚留香“哗”地展开了手中纸扇，难得八卦地道。
“胡大哥不喜欢这位高姑娘吗？”上官无极也难得八卦地接了下去。
“这个嘛，只有天知地知老酒鬼自己知了！不过就算他再怎么躲，高亚男可是没放弃过找他呢！”楚留香想着他们之间上演的你追我躲的戏码，就禁不住好笑。
“我倒觉得这世间已少有如此性格豪爽不拘小节的女子了，配我们胡大哥的义薄云天正好一对。”上官无极自小到大，身上的枷锁繁多，她对日月神教颇有担当，但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却一直望而止步，心里很想认识下这位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
楚留香看着上官无极侃侃而谈，笑而不语。
上官无极见他这样云淡风轻的笑脸，自己也笑了笑，轻声道：“楚大哥，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楚留香点头道：“好，晚安。”说罢见上官无极站了起来，也连忙起身，相送到房门口。
送走上官无极后，他招呼店小二进来收拾了桌上的杯盘狼藉。见小二收拾妥当转身出了房间，他独步来到窗前，将窗户微微推开一个小缝隙，深邃的眼眸立即扫向绍兴城被雨雾笼罩着的街道。
很静，就连微风吹过细雨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楚留香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得的笑容，他的修为又上了一层楼，世界在他的感官里更为清晰、锐利。斜着窗户奇妙的角度，他开始四面八方打探富贵客栈各个房间的窗口，在这夜深人静时，这些武林人士也大都安歇下来，只有极其少数的窗口还透露出微弱的灯光。
楚留香看着上官无极侃侃而谈，笑而不语。
上官无极见他这样云淡风轻的笑脸，自己也笑了笑，轻声道：“楚大哥，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楚留香点头道：“好，晚安。”说罢见上官无极站了起来，也连忙起身，相送到房门口。
送走上官无极后，他招呼店小二进来收拾了桌上的杯盘狼藉。见小二收拾妥当转身出了房间，他独步来到窗前，将窗户微微推开一个小缝隙，深邃的眼眸立即扫向绍兴城被雨雾笼罩着的街道。
很静，就连微风吹过细雨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楚留香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得的笑容，他的修为又上了一层楼，世界在他的感官里更为清晰、锐利。斜着窗户奇妙的角度，他开始四面八方打探富贵客栈各个房间的窗口，在这夜深人静时，这些武林人士也大都安歇下来，只有极其少数的窗口还透露出微弱的灯光。
楚留香关上窗，回到屋内将烛火熄灭，然后在床边静坐了小半个时辰。肯定没有异常时，他这才轻巧地从天窗上翻了出去，若灵猫一般无声地落在房檐之上，将身影淹没在朦胧的夜色中，鬼魅地往城东的方向掠去。
没错，他要夜探红杏酒家。不管杜知酒是何方高人，他都必须尽快弄清楚他是敌是友，他不允许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存在。但是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也不能小题大做，让同伴们不得安心。这便是楚留香的行事风格，稳重、睿智、心细、沉静。江湖人每每只知道楚留香功成名就，可是却很少有人看到他在这背后付出的心血与精力。
城东，还是那几枝在细雨清风中摇曳的杏花树，还是那迎风飞扬、蓝底白字的旗子，楚留香微微一笑，正要靠近，却发现身前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曼妙而熟悉。先前以为自己花了眼，再定睛一看，黑衣劲装把来人的身材衬得玲珑有致，金色的腰带在暗夜里熠熠发光，不是上官无极还有谁来？
没错，他要夜探红杏酒家。不管杜知酒是何方高人，他都必须尽快弄清楚他是敌是友，他不允许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存在。但是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也不能小题大做，让同伴们不得安心。这便是楚留香的行事风格，稳重、睿智、心细、沉静。江湖人每每只知道楚留香功成名就，可是却很少有人看到他在这背后付出的心血与精力。
城东，还是那几枝在细雨清风中摇曳的杏花树，还是那迎风飞扬、蓝底白字的旗子，楚留香微微一笑，正要靠近，却发现身前不远处闪过一个黑影，曼妙而熟悉。先前以为自己花了眼，再定睛一看，黑衣劲装把来人的身材衬得玲珑有致，金色的腰带在暗夜里熠熠发光，不是上官无极还有谁来？
“无极。”楚留香想了想，回想起从红杏酒家出来后，上官无极对杜知酒的评价，心知她必与自己一番心思，也想要来暗地里探一探这个杜老板，于是使用传音入密的法子轻唤了她一声。
果然，前面的黑影闻声顿住了身形，待回头，正好看见楚留香在细雨和风中温润的笑容。“楚大哥。”上官无极甜甜一笑，此时的她，再也没有白日里的冷峻。
“嘘！”楚留香突然快步轻身上前，一只温热的手掌顿时捂住了上官无极适才唤他的樱唇，眼神却对着她往那简陋的红杏酒家示意过去。
上官无极会意，轻轻点头，眼眸也往楚留香眼神所指处望去。楚留香这才不动声色地放开了她，两人相视一眼，眼眸中都有淡淡的笑意，刚才从红杏酒家里鬼鬼祟祟疾步走出的人分明就是杜知酒！
两人颇有默契地绰上了杜知酒，想看看这夜深人静时，他究竟会去哪里。
约莫这样过了一盏茶的光景，杜知酒竟迈着常人的步子，从城东一路行到了城西。楚留香和上官无极又是相视一眼，心中惊诧，没想到这杜知酒的武功这样的离奇，这样快的步速竟然叫人感觉他只是在如常走路般！
果然，前面的黑影闻声顿住了身形，待回头，正好看见楚留香在细雨和风中温润的笑容。“楚大哥。”上官无极甜甜一笑，此时的她，再也没有白日里的冷峻。
“嘘！”楚留香突然快步轻身上前，一只温热的手掌顿时捂住了上官无极适才唤他的樱唇，眼神却对着她往那简陋的红杏酒家示意过去。
上官无极会意，轻轻点头，眼眸也往楚留香眼神所指处望去。楚留香这才不动声色地放开了她，两人相视一眼，眼眸中都有淡淡的笑意，刚才从红杏酒家里鬼鬼祟祟疾步走出的人分明就是杜知酒！
两人颇有默契地绰上了杜知酒，想看看这夜深人静时，他究竟会去哪里。
约莫这样过了一盏茶的光景，杜知酒竟迈着常人的步子，从城东一路行到了城西。楚留香和上官无极又是相视一眼，心中惊诧，没想到这杜知酒的武功这样的离奇，这样快的步速竟然叫人感觉他只是在如常走路般！
到城西不大一会儿，只见杜知酒四下环顾，确定没有异常时，才又往前行去。这次没走多久，便在密密的树林中露出一间茅草屋。这茅草屋的构造与红杏酒家一般的简陋，但是占地却不小，合围的院子足足是两个红杏酒家那么大。院落之后露出一扇双门的木门，看似简单，却又好像十分精巧。
“咚、咚咚、咚、咚咚咚。”木门以这样停顿在节奏在杜知酒的右手轻叩下发出了诡异的响声。为什么说诡异？因为那绝不是木门能发出的声音，反而更像是金属被重力撞击后却被闷在笼罩物里的声音，说不出的压抑、低沉和诡异。
杜知酒叩门后便等在一边，也不急着再叩门。片刻以后，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那门背后露出一张满面风霜却又木讷的脸。
“老鬼！”楚留香低声惊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眼前这人跟司空摘星的脸完全不同，但是楚留香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的的确确就是他们到绍兴要寻访的老朋友——司空摘星。
“咚、咚咚、咚、咚咚咚。”木门以这样停顿在节奏在杜知酒的右手轻叩下发出了诡异的响声。为什么说诡异？因为那绝不是木门能发出的声音，反而更像是金属被重力撞击后却被闷在笼罩物里的声音，说不出的压抑、低沉和诡异。
杜知酒叩门后便等在一边，也不急着再叩门。片刻以后，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那门背后露出一张满面风霜却又木讷的脸。
“老鬼！”楚留香低声惊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眼前这人跟司空摘星的脸完全不同，但是楚留香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的的确确就是他们到绍兴要寻访的老朋友——司空摘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