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众所周知的特大喜讯前来更文(却没有蜀黍多少戏份)
没有码完该更的部分,这是一半,剩下的明天或后天贴出来
真替suba高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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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旁的中江川的指示,安田把车七拐八拐,蹩进一条漆黑的巷子里。阴惨惨的废弃住宅楼门口,迎出来一个背驼成个大问号的欧吉桑。欧吉桑自称吴大夫,是老中医。看看他那张皱巴巴的脸,安田眼角瞄着丸山,总觉得丸山也是心理斗争了好一阵才把涉谷交给他。看得出这些人这次真的是走投无路,这个所谓的吴大夫,多半是靠着连黑道兄弟都不齿的的营生过活。
到了“病房”门口却不让进去,不看伤势先谈价钱。丸山急吴大夫却不急,咿咿呀呀说着所谓的中文。开始谈不拢,FiVe的几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开了门就把人往里送。吴大夫翻了个白眼,大有不给够钱还想进门,除非从老夫身上踏过去的架势;身子一横,结结实实地撞到丸山,让涉谷的头不轻不重地撞门框上。
一直处在休克状态的涉谷有了知觉,抬起尚且能动的左手捂着头,接着是呻吟,抽搐。
安田记得听牧野他们说过,涉谷脑袋里有颗弹片,本来很容易取出来,因为怕他在运输途中越狱,警察拒绝了医院的提议,这颗弹片就存在涉谷脑袋里像定时炸弹,压迫神经不说,总有引发难以忍受的疼痛和颅内出血的危险。
于是接下来一阵混乱,涉谷幸亏已经没什么力气,两三个人拼了命还算可以按住他,防止他不受控制地去撞墙。安田被勒令圈住涉谷的胳膊,死也不敢放手,剩下的人和丸山努力用比红毛好不了多少的中文和吴大夫沟通,最后吴大夫推来一盘写着外文的玻璃瓶子和一支差不多有涉谷手腕那么粗的针管,安田只有小时候去乡下的防疫站见学,正赶上给牲口打针才见过一次……
“那个不行他有胃病!”
“一管够吗(他平时用药那么猛)?”
“那两管?”
“两管人就‘过去’了!”
“那你说怎……”
“这人平时有没有躁郁症什么的?”(蹩脚的日语)
“什么东?”
“算了把他嘴掰开……”(蹩脚的日语)
可是安田已经腾不出手来掰开涉谷紧闭的牙关。七手八脚中一双干瘪的老手插进来,在涉谷大腿上“噌”地一针。
安田只感到涉谷整个人震了一下,挣扎的力气消失了,像鲤鱼打挺一样拱了下,抬起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是懊恼,再然后连闭都没完全闭上就失去了所有神采。
“小……涉?”
没反应,死过去了一样。
为了避免像给死人阖眼,安田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一只一只把涉谷的眼皮阖上。“森赛,小……他会没事的吧?”
吴大夫大概没被人如此尊重过,听到“森赛”一愣,之后语气缓和不少:“嘛,也只能用这个了,虽然其实是口服药……”他话音未落就被石垣一把揪起领子,嚷着你老东西耍我们,抬手要打,被丸山拉住,刚才所有注意力击中在涉谷身上的大家这才发现,丸山额角有个临时用药棉止血的伤口,本来用前发遮住,现在血浸透了药棉,已经流到了下巴,被丸山当做汗珠一抹,花了半边脸。
这样的丸山,甚是诡异,与平时的丸山老板判若两人。
FiVe的大家各有各的伤,似乎也还有事商量,纷纷退出了“病房”。丸山目光涣散,灰黄的脸已经连微笑都挤不出来,比起躺在床上的涉谷,倒是他更像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
“Yasuda。”
安田应了一声。
平时不是亲切地叫“yasu”的吗?
因为角度和光线的问题,他第一眼都没看到丸山的影子,想到从百米开外的高出开着摩托“飞”进着火的建筑,平安落地还抱个人出来也有点不像人类所为,打了个激灵。
“他醒了让他别找我。”无论语气还是措辞,都不像平时的丸山先生,连声音都是干涩的。
摇晃着出去之前丸山提醒了一句“对了这个药有致幻作用,如果他醒了之后有什么异常你别紧张”……
致……幻……
诶?
其实安田有点担心这样的丸山,但至少现在,没有人可以把他的注意力从涉谷身上移开。
小涉,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