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母亲很犹豫——那窝小狗都是黄色的,她更喜欢黑色。我仿佛天生就懂得女人对颜色的挑剔是天性,哪怕是狗,最重要的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其次才是什么样的品质。
最终母亲同意了。她总是被我可怜兮兮的眼神打败,比如那架昂贵的望远镜,比如那台进口单机游戏机,我得到它们也颇费了些周折。我不说话,也不吵闹,只是眼巴巴看着她。
她总在事后懊恼的抱怨说:“我再不信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了,每次你得逞后的嘴脸都让我后悔的要死。”
那只小奶狗装在一个纸箱子里,放在母亲的自行车后座上带回家来,我听见它在不安地扒着纸箱。现在我都时不时会想起来那双晶晶亮的圆眼睛,隔着箱子上挖出的透气小孔跟我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