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年岁‘I - 05
他们总是说道:
牺牲所有,然后为了家族不断向前进。
夜晚依旧静的骇人,视线飘忽不定的颤动著,他突然害怕起这个地方,一直以来始终不愿正视瓦利亚身为影子的残酷,然而男人却不时提醒自己必须去面对的事实,不是的,他不愿意他们成为这样的存在,但那双赤红的眼睛在黑暗里又更显讽刺,纲吉踉跄的退后,简直是慌张无比百般狼狈的逃离了这个花园。
不知不觉间他回到了XANXUS的卧室,打开房内仍然是空无一人,此刻像神经质发作紧紧关上门板反锁,将窗户拉上,如同忧郁症患者一样将自己缩在窗台一角,视线内投射入外头闪烁的月光,这样的满月之日却如同悼歌凛冽,他发觉自己不断犯错而造成许多无辜的伤亡,所以,所以,会不会终有一天,他的错误会导致瓦利亚毁坏,但无法回头只能踏过他们的尸骸继续迈向死亡。男人说那正是他们的使命,身为彭格列黑暗面所应当遵守且赴命的宗旨。
人都会死,即使最后都是面临同样结局他却感到异常难受。
他从没一日不曾后悔自己成为黑手党,但也矛盾的同时感谢上天让他遇见里包恩,而认识现在这麽多的人们;就像如果他没成为首领,他就不会遇见XANXUS。更没有现在经历种种磨练出来的泽田纲吉,他得负责,为身边所有的一切,不让所有历史中的残缺重蹈覆辙。
如果不能毁灭彭格列,那麽就选择改变。
隔天XANXUS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接近正午时分,大厅里气氛意外沉闷,贝尔无聊的射著飞刀,弗兰不痛不痒在一旁充当标靶,史库瓦罗不见人影大概是不知在哪里练剑,鲁斯里亚的表情最为明显,皱著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看了令人不快。
后来很快的发现这种不对劲的主要因素是什麽,因为从头到尾不见男孩的踪影,平常他们大概早就打闹起来且往往异常欢乐,所以推断原因是他没出现使然。
「喂,小鬼呢?」
询问著看起来最明白状况的鲁斯里亚,后者使用往常让人发麻的语调但情绪沉重的回答
「纲吉反锁在房里,敲门都没有回应呢。」
早餐也没吃、真令人担心。无心再多听对方嘀咕什麽,他转身走离就是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前进,他知道昨天男孩就不大对劲,或许是自己刻意提起自杀事件,然而却没有看见任何奇怪的徵兆。
站在房门前毫不犹豫的压下门把,的确是从里头上锁而瓦利亚大宅的门绝对不是轻易可以弄坏的,生平头一朝进不去自己的房间,虽然很可笑但时机不对,索性就乾脆把门把轰了。用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站在原地呆愣了会。
泽田纲吉只穿著一件单薄的衬衫,膝盖曲在胸前倚在窗台旁,睡著。
居然睡死?他都不知道天快要垮下来竟然还安稳的晒著太阳睡觉。不晓得到底该生气还是该庆幸只是闹了场小笑话,XANXUS趋身走近纲吉身旁,他靠在玻璃上身影有著另一面相反微弱的镜射,头发挡在额前留下浅浅的影子,阖上的双眼映著睫毛的倒影,眼睛下边白皙的皮肤透出微许的黑,表明主人昨晚没有睡好。
什麽时候、从什麽时候男孩能轻易左右他的思绪。那一年,啊,他对著他说要他认清事实的那一年,叛乱的一年,这孩子在他面前崩溃哭泣的那一年。不会错的,确实是从当时逐渐开始的,他开始在意这个叫泽田纲吉的孩子,并且试图接纳他出现在自己的世界。
他以为他能改变一切,最后却是被男孩所改变。
「唔。」
或许是感觉到人的气息,纲吉逐渐转醒而处在恍惚空间的神识短暂还回不来,他揉揉眼睛适应外头的强光,显然呆滞的瞳孔望向男人发呆,瞬间像是足足静止了三十世纪。
「XAN...XUS?」
终於在认清来者之后他勉为其难的从记忆中拉出和对方相称的名字,一脸莫名其妙甚至搞不清楚状况,而又只是迳自纯然的再度陷入发呆。
「垃圾,你干什麽锁门。」
抓住男孩的双肩希望唤回他茫然的意识,当前完全理解阿尔柯巴雷诺为何每早要赏这位首领一颗子弹了,如果他没这样做搞不好这孩子还打算放空然后继续睡眠。
「咦?锁门,锁、呃,啊!我,没有我没——」
在支支吾吾老半天好像终於搞懂其中的原委,加上太阳早已日上三竿和那扇可怜破洞的门板,隐隐约约好像想起来早上的确有谁紧张的敲著门自己却没有理会的印象,看来他们似乎因为他的举动而误会什麽,想当然尔是自己的错。
心虚的别过头,想起来他只不过是庸人自扰发了点神经而已,避开男人的质问双脚放下地面站起打算离开窗边,却在脚底踏上地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麻,立刻痛得失去支撑整个人差点摔倒,好在那之前XANXUS反应快先揽住人,不然肯定摔得不轻。
「泽田纲吉!」
瞬间心脏似乎悬上十层楼高接著重重抛下一样,摔得不轻的到底是谁啊,他心底咒骂看向为维持平衡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男孩,痛得给逼出泪来似乎是有多麽可怜的模样。
「好痛,脚整个麻掉了。」
用那种姿势缩在窗户前面睡觉,得到这种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心底叹气这孩子就好像永远长不大,随后乾脆打横把人抱起,后者一时脱离地心引力吓得搂住男人的颈子,体重轻得不像话,搞不好在本部时一直被虐待也说不定,无聊於是作无用的猜测。
「XANXUS?」
被放在床沿坐著,他不解的看向对方发出疑惑,结果XANXUS蹲在面前视线与他同高,手毫不留情就是用力捉住纲吉的脚踝,瞬间如雷贯穿的疼痛扎得他尖叫。
「咿——好痛、好痛!」
「闭嘴。」
无心回想过去要男孩闭嘴几次了,手里传来低温,血液循环较差所以手脚较为冰冷,脚腕非常纤细和义大利骨架宽大的男性不一样,纲吉还认为会不会是梦还没醒所以现在仍在梦里,因为XANXUS放松不少力道简直可说温柔的轻轻压揉他的脚,不适感也随著减轻。
瞬间发热的脸颊和晕眩的脑袋,一度让他真的觉得自己还在作梦。
「我、我好多了,XANXUS...」
「你到底怎麽了。」
抬起头,红眸几乎是瞪著他。
到底还是逃不过对方的逼问,他因此身体颤了一下,喉咙哽咽似的乾渇。
To
Be Continued.
这篇被我抛弃夜晚相见模式(巴)天啊——恐怖的温柔派(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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