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后来我们都玩到很晚,有些人在丈夫或妻子的催促下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去了。
宽敞的大厅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同学和其他准备通宵的男男女女们,以及,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更别提唱歌的那个人。
他叫我爱罗,是右铭兮与其他人交谈的时候,我无意间听见的。
他们还说,我爱罗在学校呆的时间不长,可是成绩却异常好,他平时看起来十分冷峻严肃,可是说话却异常锋芒,他不喜欢穿复杂的衣服,可是却异常帅气,他不参加任何活动,可是却异常重视这次同学聚会……这么所的异常与可是,弄的我极具茫然,然后就是她转过来不怀好意的笑,我将眼球深深的翻了一个大圈,留给了她整个白眼。
最后在睡神一次次干扰下,我一直自认为自信的双眼皮大眼睛变成的一层层翻着的红肿的葡萄,我扯了扯右铭兮还在高谈伦阔着挥舞的手臂,轻飘飘的说:“回去了嘛……”她望了我一眼,又看了听她讲故事的那些人一眼,不好意思的挽着我,对他们说:“于希她想睡觉,这也的确挺晚的……”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都四点多了,马上就天亮了,我们先回去了啊。”他们理解的笑了笑,也起身准备走了。
我提着包正想着回家后就能舒舒服服的躺在那无比柔软的大床上的画面,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然后往前走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指着那个醉醺醺的大男人问右铭兮:“他怎么办?”右铭兮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不确定的说;“应该会有人来接他吧,毕竟他是我爱罗啊……”话说到一半,我们就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将斜挎包挂在前面然后一手抗着他出去了。
今天的我们,一定被这氛围,弄醉了。
酒吧外的风像含着铁块的冰刀在我们身上为所欲为的跳着舞,不远处的树因为在丝丝微弱的光下与成群的挨笼下又有温暖的感觉,有些裹着大衣直接睡在用绿色脚架围成一圈的房子下面临时木板房里,孤寂又凄凉,然而在等到又一次天亮的到来时,他们夜晚的祥和却在拼死拼活的工作和与老板争执工资里步入沦陷直到沉淀了。人总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