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一夜,风雨交加,雷雨不停。
在一座带着神秘色彩的阁楼顶层,一个衣裳上染着猩红的鲜血的男人跪在床榻边,哭声不止,却在暴雨的冲刷下,绝了堤。干净威严的面庞是消之不去的泪痕。对着榻上的一堆素雅衣物和一个暗淡了光滑的镯子,也只剩下了呆滞,与彷徨。身边的侍从没有一个敢去劝说或是有一丝半点的睡意,只是静静的看着,眼泪早已流干,只有无尽悲切。
——她。不可能走的。所有人都在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还有安源!你知道我不怪你的,我不要你死!现在倒好,你们就留我孤身一人处理这天下,这所谓的繁华盛世么?
这一切,一世,一心,只为了,他,她。
她还好么。
玉炉香,红蜡泪,
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
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
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
空阶滴到明。
◎2.
身为高三党又和长莲同班的我,叫做陆寓,性别女,家住朝阳区×××幢101号,无任何不良嗜好,好任何八卦杂文,十分腐,热衷动漫,同时好COSPIAY,不过唯一正常的是成绩不错。莫媛缨是我通过我的另一个死党长莲认识的,于是,癖好(……)相同的我们一发不可收拾地成为了闺蜜(好吧我从来就没把他当作男的)。
热爱一切跟狐狸有关的东西是我的嗜好,可以说【噬狐如命】。如:玉藻、藏马、天狐空幻、源千鹤、安倍晴明……
但是,长莲非正常的,心情差。
因为,莫媛樱的镯子事件。好了这个可以省略。
先来拍摄一下长莲的现状如何。请跟陆寓小姐也就是非正规本台记者我,来到案发非现场来进行非正常采访。
“喂!长莲!喂喂喂!”我趴在坐在前排的长莲桌前,叫他也没反应,使劲拿手在他眼前晃,一会儿后,他转过头来,但依旧有些茫然。
“啊?……”他一手托着下巴,水笔从他刚还紧握的拳头里啪一声掉了下来,可长莲并没有去捡起他,而是伏在了桌上,抬起左手,慢慢的转着手上的镯子,露出了微笑。莫媛缨送他的银白镯子松松地戴在他的手腕上,很精致呢。
自从咖啡馆之后,长莲就一直恍恍惚惚的,总是在发呆,也从渐渐的八卦多嘴,变成了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又时而转他的镯子,突然就笑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了,甚至连原本他最关心的莫媛缨他都开始冷淡,连最基本的普通朋友也要比他们亲密的多。
但是我知道他怎么了,但我依旧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我的职责——明知故问。
“长莲!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啊!整天不冷不热的,看你最近搭错线了吧,搞什么飞机啊~”我是真的(也许是假的)生气了,双手叉腰,大声骂着,也不顾旁边不明所以的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如果真是这样可以令人看热闹的话就好了,可是长莲没有,他歪着头,依旧转着镯子默默微笑着,良久,他叹一声,收回空洞暗淡的眼睛,把头伏到我站着的位置,仰头看着我有些发红的脸。
良久,长莲呢喃道:“是啊。那不过就是场梦啊……我怎么了呢。有病啊。”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门外走去,也不知道要去哪。
“长莲长莲!你要去哪儿啊?”我对他这种反应在近几天内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边喊着,边追出去,“等等我。”
长莲蹲在操场边的楼梯口上,蜷缩着抱着膝盖,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假的啊……所以一定要坚强啊……”他红着眼圈,眼泪染湿了牛仔裤,拳头攥着因为大一号而堆在鞋上的裤脚,不自觉的说:“琛轩……你们都是假的么。。”眼泪好像止也止不住地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地上。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空气之中回荡:是啊,都是假的。都是你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可是,你不知道么?还有我在陪你啊。
是啊,你不知道。
“长莲……你……”我看他这副样子,便不禁一时竟哑了声,我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抬起他的脸,严肃道:“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装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