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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搬文】【原创】国殇(帝王瓶VS质子邪 He )by:annmia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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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涅谷一役,乱世诸国殇。
巨野诛西靡之势初现,与吴合纵连衡之谋初定。
笔者佩者有二。
一:麒帝大智,舍西靡而扶吴国,舍狼子野心之辈而扶忠厚适安者。
二:邪君大勇,举国相帮麒帝,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之心大坚。
<<乱世史>>记 安子作
谷外,王盟帮着王胖子打理事务,做得竟也是有条有理。
“王盟,有两下子啊~不愧是跟胖爷我一本家的。”
“公子教导得好罢了。”
王盟这般应,顿了顿又道。
“王将军,那张小哥……”
一把掩了王盟的口,王胖子沉下脸,道:“王盟,你我什么都未看到。”
闻言,王盟一笑,眉眼间透着那么点冷冽气息。
“王将军说的是。”
王胖子松了气,张口就欲说话,这时却又看见王盟侧了脸,唇瓣阖动。
“公子曾教导我,王盟要忠的,不是吴邪,而是吴国。”
“可……”
王胖子忍不住屏了息,隐隐察觉到王盟将说的是什么。
“可,不是公子掌着的吴国,还是吴国吗……”
一抹温柔的笑意泛上唇角,王盟认真地说着:
“所以,放心。”
“王将军,王盟当真什么都未看到。”


165楼2012-11-28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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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野诸军士被下了封口令,对麒帝行踪讳莫如深。
    陈曦这几日则被囚于车辇内,禁足不出。
    吴邪接过王盟递来的温热方巾,拭了拭脸,微笑道:“王盟,做得不错。”
    王盟回以一笑,道:“公子谬赞了。”
    笑只浮在面上,眼底却是隐隐的惶恐悲哀。
    王盟动了动唇,忍不住道:
    “您和张小哥……”
    “王盟,我们一同长大的。你应当知我的……”
    截了王盟的话,吴邪道。
    少年面容沉静,星星点点的笑似水上菡萏,濯涟而盛。
    我当然知你……
    但就是因为这般,我才凄惶。
    王盟敛了眸,笑意苦涩。
    我知你必下了决心,定了本情。
    怕此生,就攥着个张起灵了。
    可……
    吴国当如何?
    “王盟,吴氏主宗确只存了我一人。可其余支脉,后人却是不少。顺禅让古制,不也美事一桩?”吴邪似是在打趣。
    王盟硬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
    他家公子怕是说真的。
    可禅让施起真有那般简单?
    不若在巨野,麒帝一人执掌乾坤。
    吴国内各方势力利益混杂,一不小心落的便是分崩离晰的下场。
    这场博奕,终究将由吴邪开局,不知谁得以完盘获利。
    “公子,王盟会帮您的。”
    “…………”
    良久,才是轻轻的一声“恩。”
    还是自私了。
    吴邪弯了眉眼,心中念的却是这一句。
    还是想亲自守着这吴家江山……
    “在下吴国厉锋将军,潘子。敢问此可是巨野铁骑营?”
    男子叫阵声从车外传来。
    “是潘将军!”
    王盟惊道。
    吴内无猛将,这潘子却是例外。
    他为吴国三王爷手下心腹,不是大事,吴国三王爷极少叫他离了国都。
    这次,为了迎吴邪回吴,三王爷却是动用了这位爱将。
    “小邪,吴国来人了。”
    幔帘被掀,面上覆着人皮面具的男人进了车辇,淡淡提醒。
    由男人扶着自个儿下了车,吴邪突地止了动作。
    脚尖踮起,一句呢喃顺着痒痒的吐息呵进男人的耳内。
    “小哥,不瞒了。我要给你个名分。”


    166楼2012-11-28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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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紧紧地盯着那自巨野军列中走出的少年,眼里是隐隐的宽慰和心疼。
      国都城破那日,旧伤突崩,他只能于异地养伤。
      听闻国都被围,他纵心焦,亦无力施手救援。
      那时,他料到了吴国国破……
      不曾想再几日,等到的却是吴邪,那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自荐做了质子的消息。
      巨野是善地?
      否。
      果然,只数月。
      梅朵落了换堇棠的日子。
      这孩子竟是变了……
      素衣的少年身量拔高了些,愈衬得那腰支纤瘦。
      眉宇间的那分清贵之气凝练,脱俗得叫人不敢相认,亦脱俗得叫人心生不安。
      太过渺然,不可捉摸。
      “恭迎吴邪公子回朝!”
      本笔直立着的吴国军队刹时间跪下了一片。
      昔年,是吴邪以一人之安危换得吴国邦交和美,佑得吴国万千百姓平安。
      这一跪,吴邪受得起!
      “平身。”
      已有了帝王风范,吴邪声音平缓,却无人敢违拗。
      “公子,请上马回朝。”
      浑身无一丝杂色的雪白俊驹被牵至吴邪面前。
      吴邪当骑着这马,风光回朝。
      唇角挑上笑,吴邪摆了摆手。
      “身为人子,却无法常侍父母身侧。吴邪何担得起鲜衣怒马,锦服日行?”
      “公子,你……”
      深吸一口气,吴邪跪下,冲着都城方向,重重叩首。
      “不肖子孙,吴邪,回来了!”
      吴邪是一步步走回的吴国国都。
      素袍边角尽数被磨破,透着狼狈执着。
      吴邪抿紧了唇,未叫一声累。
      他身侧,跟着的是眉眼平常的男子,幽黑双眸沉如暗渊。
      这是吴邪的自我惩处,男子亦无法阻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况且,生在帝王家。
      一场本可避免的清洗,因纯粹到容不下其他的爱恋而始。
      伴着腥风血雨,枯骨成山。
      张起灵于人不注意时,紧握了吴邪的手。
      我同你一起……
      纵是下了无间地狱!
      笑靥天真的孩子展颜,生生压下江南春景的灼然色泽。
      怎办,小哥?
      只明王大愿,渡尽苦厄。
      都城在望,城墙上三男一女,看不清眉眼。
      吴邪又一叩首,“咚”然有声。
      “孽缘……”
      似有人叹。
      叹的不知为何。


      167楼2012-11-28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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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帝君上说笑了。我吴国可没娇柔女子虏获君心……”
        吴二白一勾唇,执了茶盏道。
        不愧是有名的老狐狸,纵是被张起灵言语惊到,仍是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吴二白有这气度,吴三省却是不然。
        捏着酒壶的指节泛上白,吴三省遏着怒气道:“张起灵,我敬你为巨野之主,才在这儿同你说话。”
        “吴国就我这宝贝大侄子一根独苗苗儿,怎么?想断了我吴国的根不成?!”
        话说至最后,吴三省已将酒壶拍于小几上,好大的“砰”的一声声响。
        张起灵敛眸,看也不看吴三省,只拿眼去瞧坐于帝位的吴一白。
        “泰山大人,敢问这一桩亲,您允不允?”
        吴一白冷笑,道:“麒帝君上,可担不起你一句‘泰山’。”
        张起灵不再言语了,只沉默。
        他立于殿厅之上,身形挺拔,丝毫不顾忌此地为他国巨野,霸道依旧。
        谁也不知那幽深难测的墨眸里蕴的是什么……
        一时间,偌大殿厅里,只有低浅的呼吸声。
        抿了抿唇,却是吴邪开口打破沉默:
        “父君,我同小哥是真心的……”
        “真心?小邪,你可知这乱世里真心值什么?”
        吴二白放下茶盏,截了吴邪话头,淡淡问道。
        “真心能助你护得吴国平安?”
        “真心能帮你平得吴国内乱?”
        “真心能佑你保得吴国延传?”
        “真心……”
        一抹讥诮挑上眉角。
        吴二白淡薄道:
        “只是年少不知事的异想天开罢了……”
        吴三省不知什么时候平了怒气,但指骨仍泛着白,凄惨得很。
        “三国相争,吴国势微,这是实态。”
        “小邪,问问你身侧那位,他攻打吴国时存的是什么心思?”
        “局部蚕食?还是一口吞下?”
        “北有巨野陈兵,西有西靡列马。”
        “外有他国饕餮欲噬,内有世家分据一方。”
        “前有狼,后有虎。小邪,时局你认不清吗?”
        吴二白说话间已制不住怒意,小几被猛地掀翻,汤汤水水溅了一地狼籍。
        “小邪,你说!”
        “你说!真心在这乱世里值得了什么?!”
        吴邪咬紧了唇,不知该说什么。
        丝丝冷意泛将上来,冻得他手足冰凉。
        “值得了你吴国万世千秋,值得了你吴氏永葆流芳。”
        本沉默着的男人突然出声。
        张起灵执了吴邪的手,只觉得自家小孩的手凉至心底的冰。
        “若你只求那些……”
        “我给你!”


        169楼2012-11-28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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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
          巨野得以雄霸天下,靠得便是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赫赫铁骑。
          如今,张起灵却是全盘送上,未有丝毫保留。
          “麒帝君上真是大手笔……”
          拾了虎符在手,吴一穷敛着眸道。
          “泰山大人谬赞了……”
          揽紧吴邪的腰,淡不可见的笑意染上张起灵的眉眼。他想,他当会听到他想要的答复了。
          只是,果真如此吗……
          “你当我吴一穷是什么人?!”
          “为一己之欲罔顾儿女之意?!”
          “你麒帝以天下为聘好生霸道。可惜我也从未将这江山看在眼里!!”
          墨色漆雕被狠狠砸了出去,落在地上“叮”的一声脆响。
          以张起灵的城府也不由愣忪。
          这……
          吴邪却是笑了,带点狡黠灵动。
          踮了脚尖,吴邪咬着张起灵耳廓道:“小哥,莫以为二叔难相与。吴国做主的,可是父君……”
          湿热吐息呵进耳里,张起灵眸色暗沉地揉了揉吴邪腰臀处,权当瞒弄的警告。
          他家小孩真是……
          任谁见了辛苦拉扯大的儿女于他人怀里承欢,心里都不会好受。
          吴一穷额角轻跳。
          忍了又忍,一声断喝到了嘴边,但末了,却还是未骂出口。
          柔荑按上吴一穷手掌,雍容女子的轻轻摆首止住了吴一穷的喝骂。
          “小邪,容我与麒帝君上说上两句。”
          女子声音婉缓,恰若江南烟雨。
          张起灵侧首,察是吴邪母上与他说话。
          “君上,你可知小邪爱品哪一清茶?”
          张起灵一愣,却还是答:“绿芽银针。”(见巨野篇第六章)
          “君上,你可知小邪贪嘴哪一小食?”
          “糖莲子。”(见巨野篇番外)
          “君上,你可知小邪恋戴哪一挂配?”
          “墨色珐琅。”(见巨野篇四十六)
          女子站起了身,发髻上一枝簪花雪柳饧金步摇微颤。
          “君上待小邪是真心。我又怎会为难你?”
          女子笑容诚然,眼角是淡淡的细纹,透着岁月无情。
          她慢慢走近。
          髻上步摇绚丽,女子似不舍般地取下,安放在张起灵掌心。
          “吴家世代相传的发配,终是有了新主啊……”
          张起灵呆滞。
          吴母却是不管他,只拥了吴邪,这由她生养的孩子。
          呆滞中,张起灵恍惚中听到吴母小声的话语:
          “小邪,争口气。男儿当为上……”
          张起灵一瞬悟到,吴邪那淘得很的性子承了谁。


          171楼2012-11-28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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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态雍容的女子斜倚在美人榻上,素手执着碧色对莲盏,轻啜清茶间,一派闲适。
            “老三,小辈都退了。有话就问吧”女子勾了唇,眼角是淡淡的鱼尾细纹。
            “大嫂,大侄子可是我吴家的独苗苗儿。你怎么,怎么就给允了呢?”
            吴三省一迭声地道,状极懊恼。
            “不然?”吴母反问,挑了眉道,“当着麒帝我能说个不字?”
            吴母原名柳眉,取的是秀眉如柳之意。此时扬了那细眉弯弯,隐隐可见年轻时的绮旎风情。
            “可子嗣传承……”吴二白沉声道。
            “你与老三才不惑之年,生个把大胖小子不是难事吧。”
            柳眉语似打趣般道,神情却是认真,不容说笑。
            “大嫂,这怎么成……”淡定如吴二白也不禁失笑。
            “怎么不成?长嫂如母,我替你们拿个主意定下门亲事,有何不可?”
            “莫不是……”
            柳眉拉长了调儿,掖揄道:
            “莫不是老二心里还挂念着人,这把年纪了还是放不下?”
            被戳至痛处,吴二白敛了眸,眉眼冷清。
            挂念又如何?
            放下又如何?
            中隔人伦纲常,纵再等个二十年,那人还是挂着个玩世不恭的名义,游戏人间。
            想到此处,吴二白唇角浮起一抹惨笑,竟是应了柳眉的话道:“如此,为了吴国传承,请大嫂为我说一桩媒吧”
            吴三省本捏着酒盏吃酒,听闻吴二白回答,脸色蓦得煞白。
            一时不察,酒盏竟是“轱噜噜”地滚了下去。
            “怎的,老三也耐不住寂寞了?”柳眉唇角噙了笑问道。
            “大嫂说笑了。”吴三省只客套,一双眼茫然地望着地上尖锐晶亮的碎片。
            他,他要娶妻了……
            呵呵……
            他要娶妻了
            他曾说的,你不成家,我亦不娶亲
            这,终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柳眉故意为之的笑再挂不住。
            这一个两个,都叫人放心不下!
            “好好想想!莫祸害了别家好姑娘!”
            柳眉留下这一句,起了身去准备吴邪束发事宜。
            相顾无言,对饮难咽。
            “你,当真要娶妻?”
            吴三省哑着嗓子,问道。
            “是。”
            “那,你将我当作了什么?”
            “你又将我当作了谁?”
            “……”
            “……”
            “你,是我二哥。”
            “呵……二哥……”


            172楼2012-11-28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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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吴邪双腿间,张起灵不遗余力地施以技巧。
              舌隔着亵裤舔上青芽根端儿,转又滑至顶端挠人心尖的昵弄,再是启了唇整个儿含住,慢慢吮吸。
              只几个来回,半挺立的分齤身就于喉咙深处膨胀,顶端抵在上鄂处,渗着微咸的液体。
              做口齤活儿实谈不上甚享受,尤其是在欲望烧红了眼时。
              但只因那轻哼低喘的是吴邪,便让人自心底升起了愉悦。
              张起灵薄唇闭阖,舌叶挑弄,一双幽黑泛着灼热的凤眼上挑,仔细看着吴邪。
              诚然,吴邪生得不是顶好的,不与张起灵这妖孽相比,单较解雨辰,亦逊三分艳丽。
              只是此刻情动,却又不然。
              吴邪高高侧仰着头,素清明的猫儿眼染着水红,隐隐透露出蕴于内的妩媚。
              他浓密的睫羽不自觉地颤儿,薄薄的眼皮下是不住滚动着的眼珠,可窥见主人儿因欲而起的焦躁。
              于张起灵动作过于轻缓时,吴邪不由地难耐地用腿蹭张起灵的腰侧,足尖儿绷得死紧。
              张起灵被蹭得火起,唇间一个不经意的用力,又引来吴邪猫儿撒娇般的哼鸣。
              吴邪反应诚实得紧,他毕竟年少,挡不了欲火焚身,不多时就压抑不住喉间呻吟,喘息渐急起来。
              真是叫人甘愿死在床上的天真无邪……
              张起灵随手拉来蒲团,垫于吴邪身下;同时松了对吴邪下身的抚弄,一把脱下了尤松松挂于胯上的亵裤。
              “小,小哥?”
              吴邪只觉下身一凉,不及反应便又叫张起灵含住了那活儿。
              这一回,口腔的湿暖紧窒全数感受个够。
              “唔……啊啊……恩啊……”
              纵是咬了唇,丢脸的呻吟仍是溢出了喉。
              吴邪十指揉进了张起灵的发,喘息不止。
              张起灵再接再厉,舌尖探入最为敏感的顶端,只一啜吮,就觉吴邪猛得绷紧了腰。
              白浊的液体一瞬在喉间崩爆,张起灵毫不犹豫地吞咽而下。
              “小哥,你……”
              小孩红了眼,端的是艳丽无双。
              眸子一扫,张起灵取下祭案上的檀油灯盏,灭了那摇曳火光。
              奇长的食中二指探入灯内沾了灯油,于指尖摩挲不止。
              上等的金星紫檀历大衍之数工序方精制而出的油脂……
              檀香四溢,价比千金……
              当然,用作润滑亦再好不过……
              一抹笑勾上唇,张起灵无奈。
              真是要了命的天真无邪……


              176楼2012-11-28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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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地,不是天地。”
                “只是,一枚蛊盅……”
                烛火跃动,夜风骤兴,冷得紧。
                男人低语响在少年耳边,缱绻非常。
                那轻柔沉缓的语调像煞了情人诉衷,内容却是叫人生生打一个冷战。
                “这,怎么可能……”
                吴邪蹙了眉,刚历风月的慵懒情状犹在,此刻又多了分难解疑惑。
                素清冷的男人垂首敛眸,极难得地挑了笑。
                “有何不可?”
                “这天地本就是一桩消谴玩物,你我,都是棋。”
                突的,吴邪觉得张起灵唇角那抹弧度忒刺目。
                “小邪,你可曾听过女娲补天?”
                “共公怒触不周山,致使天柱倾倒,大地东陷。人皇女娲秉大慈悲心肠,炼石补天。”
                熟读古籍,吴邪答得流利。
                “女娲补的不是天,是天道。”
                笑意莫名深了些,张起灵纠正道。
                “便是在洪荒神域,这也算是秘辛。我之所以知晓,只因……”
                “我见过。”
                炼石!
                葵水之精,乙木之华等天材地宝尽数被投入净火之中,以天地为穹炉!
                补天!
                五彩巨石托于掌心,蛇尾女子掷石天上,阻灭世洪水!
                末了……
                葱管嫩指点了尚未化形的自己,冷冷道:“异数!”
                “小邪,我未曾告予过你:我,并非人族。”
                “吾乃麒麟。”
                顿了顿,张起灵俯身吻上小孩淡色氤氲的唇,继续道:
                “龙十子,麒麟。”
                十子……
                只听到的那一刹那,吴邪的心,歇斯底里地疼起来。
                “九为数之极,我却是第十。”
                “凶煞之名,当之无愧。”
                似言他人之事,男人唇畔笑意不减,灼了天下的风华绝代。
                “……”
                迫不及待地咬上张起灵的唇,急切地伸舌进去挑弄。津液互渡,却是甜里泛着苦。
                额头相抵,吴邪抿了泛着红的唇,认真道:
                “小哥,我知晓。‘
                ”可,那又如何?”
                纵非我族类,纵大凶之兆……
                可,那又如何?


                182楼2012-11-28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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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虽补,道有缺。”
                  “天皇伏羲力竭沉睡,地皇神农尝草物化,仅余人皇女娲,监守天道。”
                  “女帝疲累,择兽镇压寰宇。龙,凤,龟各守一方,谓之 瑞。”
                  “但因东地塌陷,故无兽可担此任。”
                  “思及此,女帝以恒砂构一方小世界,以养蛊之法择兽选一。”
                  “吾,麒麟,奉法旨入世,受无量劫。”
                  捉了吴邪的手置于掌心,张起灵敛着眸道出蛮荒秘辛。
                  素清冷的眉眼愈见凛冽,只是那削薄的唇角仍向上勾起,划破肌理般疼痛。
                  “为何称你为凶煞?”咬了唇,吴邪问。
                  “我本不该存在,只是适逢天地大变,蕴了我这一异数。”张起灵执吴邪指尖于唇边轻吻,缓声道:“我出生时,百草凋,百兽泣,更有洪水降世,欲灭世……”
                  “小哥,莫作弄我……”
                  唇角亦扯了笑,吴邪猫儿眼冷如秋潭。
                  哪是什么出生所致?只是恰逢了天地浩劫,担了不该担的灾数……
                  “小哥,你怎会那般乖觉地奉了女帝法旨?”吴邪又作一问。
                  他的小哥可不是心甘认命的角……
                  略侧了首,一缕漆发自额角披泻而下。
                  “无事可做……便从了……”
                  出生始,尚受他兽欺凌,但只几个百年,他便已据一方,位众生之上。
                  自此,便只是沉睡,默等,望天。
                  察无尽岁月漫灭而过,消磨着几看不到头的寿元……
                  所以,在接到那法旨时,才会那般乖觉地受了。
                  哪怕知晓同进蛊盅的皆是大神通者,此去九死一生。
                  “可恶!这等任性!”
                  眼圈红了,吴邪恨恨地抽离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
                  就如此不珍惜吗?!自己的性命?!
                  “小邪,若说任性,我怎及你?”
                  “你真身若不错,当是腓腓。”
                  那就算是女帝补天时,也带于身侧的宠兽。
                  似狸非狸,尾白若雪。
                  女帝曾赞:“唯腓腓可解孤百忧。”
                  你当是被所有兽物仰视的存在。
                  何故抛了帝恩,进了这蛊盅,惹一身尘埃?


                  183楼2012-11-28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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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领被扣至最高的一格,不露半点颈上肌肤。
                    吴邪挺直脊梁,勾起唇角,听着众大臣送上的束发贺词。
                    “多谢蓝大人提点,吴邪必谨记在心。”
                    “祝大人莫开玩笑,吴邪尚年幼,哪担得起少君之位?”
                    “钱大人所言极是,吴邪受教了。”
                    不卑不亢,谈吐谦和,单论这两点,吴邪已有君王之仪。
                    吴一穷看得暗暗点头。
                    吴邪作为吴氏一脉单传,是被一路宠大的,未经什么风浪。去一趟巨野料是磨难,也被他拐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回来,呵着护着,真怕将这孩子宠成个绣花枕头。
                    但如今看来,却是多虑了。
                    “公子束发礼毕,已是成人。不知公子可有衷情女子?”
                    说话之人姓赵,来头不小,为吴国国内一方势力的家主。
                    先前洗尘宴上,他亦提过此节,只是被吴邪一语带过了。如今旧事重提,怕是为了他家那位待字闺中的二小姐。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谁家不指望攀上皇亲?
                    吴邪公子日后荣登大宝几是定案,只要能与他结亲,哪怕不是正妻,那也是极好的!
                    吴一穷一愣,拿眼去瞧殿上的吴二白,吴三省。
                    三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揶揄之
                    就是昨夜吧……
                    可怜的吴小公子惨被吃干抹尽不留渣……
                    虽未对自家小孩为上抱有甚希望,但此般境地,真是叫人欷吁……
                    吴邪面上刻意为之的客气笑容再挂不住,他似乎可以感受到身旁易容为近侍的某人的灼热视线……
                    “大丈夫,当治天下!纵吴邪愚鲁,也明白这等道理。既治晓,又岂会为儿女私情分心?!”吴邪正色道。
                    至于男男私情便不是我所欺瞒的了
                    吴邪偷偷在心里补充。
                    “不齐家何以治天下?阴阳调和才是大道昭彰。”
                    这话便说过了。
                    吴邪为吴国公子,做事决断怎需他教导?
                    尊他两句,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吴邪眸子一冷,唇边复又挑上笑。
                    “如赵大人想,吴邪当如何?”
                    赵姓某人见吴邪这般反应,心中窃喜。
                    到底黄口小儿,易被人说动影响。
                    大了胆子,赵姓某人上前一步道:“臣家中恰有一女,与公子年岁相仿……”
                    “天下与吴邪年岁相仿之女不下数十万,难不成吴邪要一个个皆娶了过来?”
                    “小女还算略有三分姿……”
                    “只三分姿色?赵大人莫不忘了吴邪少年心性,只爱美人?”
                    “小女饱读诗书,文不加点……”
                    “后宫干政为大忌,赵大人您是何意?”
                    一抹轻笑染上清俊眉眼,吴邪 直起身,掠起唇角,立于高位道:
                    “赵大人,您僭越了”


                    186楼2012-11-28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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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腰酸。”
                      “……”
                      猫儿眼亮晶晶的,端的是天真模样。
                      吴邪懒洋洋地趴在案台上,巴巴地望着张起灵。
                      张起灵倒吸口冷气。
                      这小东西,太勾人……
                      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开始揉腰,别说,力道适中,有一手。
                      吴邪舒服得直哼哼,喉咙里发出猫儿般的低鸣声。
                      张起灵听得心痒,手揉着揉着就给滑进衣服里了。
                      “小哥,腰酸……”
                      吴邪也不阻止,只一瘪嘴,委屈道。
                      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张起灵瞧着吴邪那可怜样儿,哭笑不得。
                      昨个儿折腾狠了,这一遭就是报复,让自个儿看得到吃不着。
                      一手帮着揉腰,一手捏了小孩肉乎乎的脸,张起灵问道:“陈曦的事儿怎么结?”
                      “大小一国郡主,放回去呗~”
                      “不生气她害你伤着了?”
                      “幽禁了一月有余也够了。”
                      吴邪换了个姿势趴着,舒服得眼都眯起来了。
                      俯下身,在小孩耳尖儿咬了口。
                      “说实话。”
                      耳尖儿泛了红,吴邪皱着鼻,嘟囔道:“小哥,莫那么聪明。让我一着怎么了 ?”
                      张起灵只挑眉。
                      “子欲静而风不止。西靡纠着我不放,我又怎会让西靡好过?”
                      淡色的唇抿了个好看的弧度,吴邪一字一句道:
                      “给 他 们 收 收 心。”
                      可不得了,竟是动怒了……
                      张起灵一把把吴邪圈怀里,呵着气道:“我帮你。”
                      “恩。”
                      “小哥,我腰还疼着……”
                      “我不进去,我只看看。”
                      “张起灵你手指!”
                      “好像有点肿……”
                      “张起灵!!”
                      王盟只往子羽斋里望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这两二位怕是有得闹呢。
                      “王大人,您命小的送得拜帖都送出去了。”
                      一宦侍走近,低声道。
                      “赏你了。”
                      腕上褪下一串儿玛瑙珠塞进宦侍手里,王盟又道:“没公子吩咐莫进去。”
                      “诺。”
                      得了赏,宦侍笑得见牙不见眼。
                      深吸口气,王盟朝宫外走去。
                      公子,王盟为您铺路去了!!


                      188楼2012-11-28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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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盟,你,不需为我做到此般境地……”
                        素色宣纸上笔痕未干,尚有残墨香气,丝缕不绝。
                        “公子,王盟只是想为您分忧。”恭敬地垂了首,王盟这般回道。
                        “你……”
                        欲言又止,吴邪终是抿了个清浅的弧度。
                        “罢了。退下吧。”
                        “诺。”
                        语中不觉透出点点欣喜,王盟边应着,边退出了子羽斋。
                        王盟去了,吴邪却是头疼起来。
                        “他为你着想,你有何需烦忧的?”
                        张起灵自暗处走出,睨了眼摊于案台上的手札。
                        “王盟为我着想自是好的,可……”
                        拾起了手札,吴邪笑得无奈,“我不想他以王氏一脉做筹码。”
                        手札上是细密的蝇头小字,悉数出于王盟之手。
                        “瞧瞧这写的:周谒其人色厉胆薄,其智不堪警。以利诱之,见意动之状。”
                        “不错。”
                        “不错?!该做了甚才套出了这般的情报?!若不是王氏一脉在后头撑着,王盟又年幼,叫人生不出提防主心,这小子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吴邪一掌忿忿地拍在案台上,咬牙切齿道。
                        “我只说他一句,这货竟就拿官话堵我!”
                        “小哥,你不是没见到王盟走时那得意样儿。真以为这是对我好吗?!”
                        掌心红了一片,张起灵有些心疼地揉上去。
                        “他只是想对你好。”
                        “可他!”
                        “ 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截了吴邪话头,张起灵又道:“他愿以王氏一脉作筹码,博你继少君的机会是他的事,与你无关。你承了他的情就好。”
                        蹙了眉,吴邪仍是不悦,嘟囔道:“我情愿承你的情。”
                        淡淡笑意染上清冷眉眼,张起灵俯身吻了吻小孩软糯的唇。
                        “那些人不服你无非是因为威信不足。欲成,不若演一折子戏。”
                        “何意?”
                        “想苏墨和解雨臣当是时候松松筋骨了。”
                        远在巨野的苏墨手中白棋忽落,恰落于棋盘一死角内。
                        好一步臭棋!
                        “墨王爷,落子无悔呀~”
                        解雨臣笑弯了眼,轻巧落子。
                        转眼间,黑棋已占了上风。
                        “换解语佳人一乐,这一局输得不冤。”苏墨索性弃了子,干脆认输。
                        “墨王爷莫说笑。”
                        解雨臣只抿唇,回得客气。
                        折扇启,抵在颌尖,苏墨说得半真半假:“我从不开玩笑。”


                        189楼2012-11-28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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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邪~~”
                          “小花~~”
                          吴小公子扑腾着和解语花抱成一团儿,在自家竹马怀里卯劲儿撒欢。
                          瞧那欢脱样儿,直叫人想按住揉上一顿。
                          解雨臣再宠吴邪不过,当即搂住就不撒手了,还顺带着掐了把吴邪的脸颊。
                          “瘦了点……”
                          解雨臣看着吴邪日渐收圆的小下巴,心疼地蹙了眉。
                          闻言,吴邪好一阵摇头,看得解雨臣忍不住地又揉上那细软的栗毛。
                          “君上若欺你,便知会我。莫委屈了自个儿。”
                          苏墨一旁听得直抽抽。
                          欺负?
                          我身边儿这位就差那根链子把吴邪拴身上了。
                          “管好你的人。”
                          立于苏墨身边,面色不佳的男人忽然出声。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儿。”
                          苏墨答道,那份揶揄神色怎么都藏不住。
                          张起灵脸又黑了些许。
                          早知如此,他宁可使繁琐些的法子,也不会召这两货来吴。
                          “小花,巨野内无人坐阵不打紧吗?”
                          吴邪扯着解雨臣袖角问道。
                          “有秀秀那丫头呢,出不了乱子。”解雨臣勾了唇角,眉眼艳丽。
                          “小邪,你这番以缴纳岁供的名由唤我前来,为的是吴内世家分据,权力分散。可对?”
                          “不愧是小花~”
                          “刚接手解家时,我可没少遇见这事儿。”解雨臣一挑眉,端的是温柔态度。“碰着那不长眼的家伙就直接切了剁了。打死算我的。”
                          吴邪登时一僵。
                          不愧是小花啊……
                          吴邪此时还腻在解雨臣怀里。张起灵实在看不过这亲昵景象,一把地将乱勾搭的孩子捞了回来。
                          “解雨臣,你可知道该如何做了?”张起灵冷声道。
                          与张起灵对望一眼,解雨臣轻回了句“谨遵君上之命。”
                          苏墨见气氛不对,当即随意回扯了几句,拉了解雨臣告退。
                          “小花,母上想你想得紧,莫忘了去见她。”
                          临出子羽斋,吴邪嚷道。
                          “知晓了。”
                          解雨臣回首应。一抹漆发自额角泄下,与艳丽容颜勾成惑人姿态。
                          “小花真好看。”
                          吴小公子认真地说道。
                          “……”
                          狠狠地对着淡唇吻下,咬得吴邪“吱吱”直叫唤,张起灵舔弄那可口的舌尖。
                          得小心。
                          真怕哪一日这不乖的小孩被人诱了去……


                          190楼2012-11-28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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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金陵城可是热闹得紧。
                            吴邪公子回朝束发自不必说,巨野收缴岁贡的来人却是令人奇疑。
                            瞧瞧。
                            解家当家来了,辅王苏墨也来了。
                            若说单一人来显示出巨野对此事的慎重,二人齐至就叫人心里打鼓了。
                            如今吴国势微,被巨野吞并不是不可能。这二位到来,是否有先行考量的意位在?
                            若能在吴国国破前,与这两位交好,那……
                            一时间,使馆竟是门庭若市,生生压过了子羽斋。
                            “公子,那群人真是无耻!”王盟紧蹙了眉,望着闲适临帖的吴邪道。
                            “有何无耻可言?不过趋吉避凶罢了。”
                            放下描金湖州紫竹狼毫,吴邪眯了眼打量刚写下的那几字。
                            “小哥,你看我这几字写得如何?”
                            冷面的男子细看了道:“墨涩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哥~”
                            尾调却是欢快,吴邪重提起笔,于宣纸上速写了几笔。
                            待墨迹干涸,吴邪又掏出私印,落在尾款处。
                            “王盟,帮我将这封信交予周谒周大人。”
                            “公子,您找那草包做甚?色厉胆薄,好勇无谋的货!”
                            清浅笑意染上眉稍,吴邪笑得煞是好看。
                            “有时,草包亦有草包的用处。”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送罢又一吴国贵胄,解雨臣难得地与苏墨开起玩笑。
                            “不愧是江南吴地,这送起礼来真是又豪爽又风雅。”
                            “风雅?”苏墨却是蹙了眉,一脸苦相。
                            也不知是谁说的,道:墨王爷最喜美色,贪恋风月。送礼,当送美人。
                            这下好。
                            一个个芙蓉面,红酥手的佳人被送进了使馆。咳,其实还有不少丰神俊朗,或美艳不下女子的少年郎……
                            “有那么些美人相陪,墨王爷就莫蹙眉了。徒伤美人心~”
                            解雨臣勾了唇,端的是不自知的惑人样子。
                            苏墨哀怨地一打折扇,“啪”地掩了容道:“就怕是美人伤了我的心啊……”
                            “墨王爷这话怎么解?”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苏墨定定地望了解雨臣道。
                            解雨臣登时一愣。
                            苏墨却是复了浪子模样,松松垮垮地执了山河乾坤扇,口里乱吟起诗。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解雨臣一乐。
                            甚淫词艳曲啊……


                            191楼2012-11-28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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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更了嘿~w


                              IP属地:广东来自手机贴吧193楼2012-11-28 14:2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