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大学里,生活充满了无数可能,就像棋盘上的变化。当然,我知道,这无数种生活中,只有一种属于我,可是,那短短几年里,我觉得它们我觉得它们全是我的,所有的岔路,所有的变化,所有让人心动的可能。……我可以成为任何人,我的梦充满活力。……所有梦都没有成为现实,但所有梦都有成为现实的可能。你在棋盘边坐下,开始一局新棋。开局究竟会怎样?你不知道——也许是西西里防御,也许是西班牙开局。落棋之前,所有可能全部存在,所有变例都有可能。你想赢。论选择怎样的棋路,可能性都……不是唯一。可是,一旦棋局开始,这些可能就少下去,少下去,一直少下去。未实现的变化不断湮灭,呈现在你面前的只有现实。而这现实半是出于自身选择,半是出于命运偶然。棋盘那头陌生的对手就是命运,那造就现实的另一半。你也许下得好,也许下得糟,可无论何时,你除已成之局外一无所有,其他可能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