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曾经的微笑,宛如珠玉落下伴着脆响一滴滴敲打进了我的心里,那些幸福而美好的日子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虚幻的记忆,
那一天,抱着刚进入大学的紧张,突兀的看见你银色的发在风中微微摇曳,你转头望我,恶劣的绽开薄唇带着无可附加的笑意,逆光中犹如一枝初绽的缅桂,纯白无暇。
一瞬我的世界颠倒迷离。
在我尚未知觉的镀上红晕的颊上,在怯生生不连贯的话语中,心中恍若初春涟漪,有一种什么不知名的情愫顺着水波缓缓漾开。
在我呆愣着抬起头再看向你的一刻,竟产生了见到了神明的错觉,于是我如顺应着渺小的人类的本能虔诚的低垂下头颅,即使隔着冰冷的眼镜却也一样不敢直视于你,
而你目光灼灼宛然看穿了我灵魂的所有,
只是那眼神中始终有千年不化的雪,
寂寞如斯,何能敛你之眉,为收你一世寂寥,
或许那从来只是假象,那个有时单纯的像个孩子的你,有时又十分阴晴不定,总是喜欢折磨着人的你,甚至你的笑意,你的声音,你的对待……
只是一切在我心里永远那么真实,真实的像是灼烧着的烙铁烫红了我的心,
人生若只如初遇,只是纵使最后的背叛我也是无悔,
终于等到你对我说出一切,想要我加入密鲁菲奥,我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子停止了,原来命运离我这么远又那么近,我抉择两难,
那一天我失眠了,冰冷的夜里,大脑中满是你的身影。一切都是你,为什么,都是你,即使想打碎所有的记忆,但是你还是盘踞了我的思想,残忍的根植于我的每一处神经,
成全你那样你就会快乐了吗,成为这个世界的神便可以幸福?
最终我决定要再问你一次,若是你能永远快乐,我便用自己生命来成全你,我的良心和你两者都无法放下,失去前者我便不再是我,而失去后者我便失了心,忠与义,竟会无法两全,
于是那天我在夕阳下问你,假装是最轻松的语气,第一次直视着你澄澈哀伤宛若被冰雪覆盖了一个世纪的双瞳,紧抓着桌子的掌心里满是汗珠,
“成为这个世界的神之后呢,重创新世界之后呢,白兰桑会觉得幸福吗”
你低眉,垂下的长睫遮住了眼帘,夕阳的阴影下的你的脸半边明媚,半边阴霾,我哽咽,紧盯着你,我多么希望你说“是”,
那样便可以结束了吧,以最完美的结局,
然而你不语,眼里的殇只有我能读懂,我想或许最后让自己下决心的人是你也说不定,对不起,我本不是圣人,
或许我还是抱着一点人类特有的愚蠢的希望,不经意的规劝你,渴望着我们都能回到过去,
只是太晚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当我在理智的道路上被脚底一根根芒刺将痛刻入了骨骼里,你同样拼尽力气的向着一个遥远的梦奔跑着,于是我们只能越来越远,
我想或许很久以前你就知道我选择背叛了吧,我并不是个完美的演员,我只是在卑鄙无耻的利用你的情感,
我会在皎月升起时为你泡上一杯加棉花糖的咖啡,默默的看着你苍白的脸颊变得越发的削白,看着那唇边不经意露出的笑意,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渴望陪在你的身边,即使曾经的感情只剩下了痛苦的欺骗。
那一年各怀心事的我们彼此刺探着,不断的给予着对方机会,然后又不停的拒绝对方所给予的机会。
永无休止的设防和的没有尽头的试图攻破彼此的防备下,我们渐渐化心成茧。本以为只要束缚住自己便不会痛了,谁知原来心早已被勒得伤痕累累,
可惜一切都无法阻止,你的眼神坚毅如铁,于是我明白这对你不仅只是个游戏,那么来抢夺吧,就像我们以前对战Choice的时候那样抢夺胜利,只是这次赌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于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学会了对你假笑,然后在每个晚上彻夜难眠的说服自己,
如刻意安慰自己一般冠冕堂皇说着,那并不是你的幸福,只是依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背叛,甚至不敢期待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