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一场燎原烈火就这样焚毁你所有的希望。以及那个你从不期待的未来，也是一同随着漫天的火光化作湮灭在天边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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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不再
银魂 衍生同人
[土方中心/5.5贺]
文/矣萧
BGM/生物股长-Sa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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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夜里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你闻到一股子呛鼻的焦味在屋内弥漫开来。向外看你望见的是如同游龙的通红的火舌在屋外肆意。你立刻起身叫醒屯所所有的人，包括那个成天想置你于死地的抖S。
你一边摇晃着眼前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口中一边骂着“混蛋”。已经有队员冲出屋外去救火，越来越匆促的脚步声让你莫名感到一阵心惊胆颤。大家都在一起怕什么呢。
是啊大家都在一起怕什么呢。
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屋内，屋里就只有你和冲田总悟那个抖S。烟味越来越浓你甚至感到呼吸不能。你自嘲地笑笑还是选择在那截房梁坍塌之前把冲田用力推出去，忽然之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再没了映红整个苍穹的火光，那反而是更温暖更安定人心的色彩。
你看见你和那个白夜叉毫无顾忌地把后背留给对方，用足以劈开黑夜的利剑直指敌人的胸膛；你看见在你最孤注一掷的时候近藤总悟整个真选组的队员都纷纷无声地抽刀对你说“副长别担心还有我们”；你看见夏日的和风扶起女孩子浅棕色的发丝，然后你便红着脸别过头去。
这样的事在你脑海中一秒秒闪现，音容笑貌就此别过你看见的只有岁月中渐行渐远的记忆。
切，无病呻吟，你这样想着。
那一刻你听见熟悉的声音说混蛋土方，我可不要欠你什么啊。声音似乎是在渐渐走远，伴随着近藤有些撕心裂肺的喊声。
你笑着答道老子这是实现了你的心愿你小子不是该很高兴么。
尽管他们听不见，这你知道。
接着你便再看不见任何，除了一片与之前对比鲜明的黑暗。那样的炙热下你甚至感觉到胸口的某个器官在维持着微弱的频率跳动。
真选组有没有自己在都将一样守护着江户。
其实没什么就是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而已，你这样对自己说。
也就是握不住手中的剑而已。
你的心中还有那锋芒日益锐利的剑以及你所坚守的武士道。


[贰]
可是后来你终归还是再度看到这个世界的太阳。
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外面是不绝于耳的炮火声和刀戟相互碰撞发出的金属声。银发的天然卷坐在对面发现你醒了之后递上一瓶草莓牛奶，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真是烦死人了阿银我这边可不是收容所。
阳光刺得眼睛一阵生疼，恍如那咄咄逼人的炙热火光还未完全退散。
你自顾自地冷笑一声，继而用种极其讽刺的口吻对身旁的人说。
“现在外面该是已经开战了吧。”
坂田银时半睁着眼满不在乎地揉揉头发：“鬼之副长先生拜托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总一郎君可是在走之前对我说一定不能让你乱跑的，阿银我可是收了钱的哟。”他顿了顿又说，“况且多串君啊……据我所知总一郎君可是拼死了才把你从火海中就出来的。”
起身点开一支烟，浅灰色的烟雾弥漫在眼前，你狠狠地啜上一口，顺便再低头望了望自己左边那只空荡荡的袖口，那里——一直延伸在最上面似乎还有灼灼的刺痛。
是的你从那场大火死里逃生的代价就是失去一只手臂，命运想让你再也握不住往日分量十足的剑。
“切。我说糖分控，那两个小鬼呢？”
屋里确实比平常冷清了多，没了小鬼的高声叫嚣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坂田银时一下子靠在沙发上，一边抠着鼻子一边说：“神乐啊他老爸把她带走了说是留在地球上太危险，新八叽和阿妙也是去了乡下。万事屋总归是要留下一个人的，所以阿银我既然也没什么亲人那就留下来好了。那些小鬼啊……走了也好，终于没有叽叽喳喳的声音成天吵着阿银我了。哎可惜还有个老太婆没日没夜地催我交房租说什么不交房租就不让住赶紧滚回老家去……比老妈子还啰嗦现在多串君啊又多了个你真是烦死了啊。”
你也不说什么起身顺手抄上放在墙角的剑就准备往门外走。天然卷的话便又在你耳边响起。
“我说……这样出去可是会死的，你已经不能再握剑了。”
“糖分控你忘了啊，老子可从来都是用右手挥剑的。”
“阿银我好歹也是收了钱的，算了吧就陪你一起走吧记得要还我这个人情哟。”
“切……”


[叁]
和银时走出去的时候你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外面和室内的气温不知道相差多少。
你叹了口气然后还不忘看看之前顺手抄起的剑，不知道为什么手中剑的重量总是能让你安下心来。
你眯起眼睛望向远方，高大的钢铁构筑而成的建筑物屹立不倒，就像阴霾腐朽已然在这个城市蒂固根生。如今幕府的一退再退并没有让天人有所收敛，侵略者反倒是更加猖獗地瓜分吞噬着江户。
和二十年前的攘夷一战同样，战争再次降临这个国家，幕府却依旧无动于衷。
很多夷志士便趁此机会大动干戈，特别是高杉晋助那家伙一定高兴疯了吧，你这样想着。
即便如此你还是觉得你和那些人并没有多大差别。
是的，你也打算用剑指着天人和幕府首脑的胸膛然后狠狠地刺下去。纵使鲜血模糊视线也干扰不了你前进的道路，那是由鲜花和鲜血共同铺就而成的一方彼岸。
可惜你终究是不能，因为你肩上背负着太多太多条命。
所以那日夜晚的大火你想大概也是攘夷志士所为，因为无论发生什么真选组绝对是第一个为幕府甚至是侵略者做盾牌。这早就成为真选组的代名词无疑的。
你把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烟草扔到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碾灭。
与其说是代名词，不如说有用则用无用便扔会更为确切一点。
尽管你很想否认，但这总归还是事实。
你，和他们，是心甘情愿被利用被当做用来操纵的工具，哪怕能换来国家的一点清平也好。
也罢。


[伍]
看见总悟的剑一刀砍向高杉的时候你忍不住噤了声。
不偏不倚正好是那另外一只眸子。
虽说总悟的剑术大概在整个江户都是数一数二，你却还是有些诧异于被人称为修罗的高杉晋助居然会轻易地败在别人剑下。
河上万齐、来岛又子纷纷赶到他身边。世界仿佛一下子静默起来，只剩下来岛又子细微的抽泣声如同波浪一层又一层把你卷入一个奇妙的漩涡内。
高杉俾睨地笑着环绕四周，右边的瞳孔被鲜血染成猩红色。
“想杀了我吗？”
他举首以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望着总悟。鲜血从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殷散开来红得触目惊心，恍若是回到很久以前的那个地狱修罗。
高杉用凛冽的眸子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如同鬼刹降临。墨绿和猩红交织的瞳孔中满是孤傲和——与自己一样的坚持，甚至是更热烈的一场大火。
你看不到那更深处的是什么，堪比野兽蠢蠢欲动。
“我啊……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
高杉笑着扯下原本遮住左眼的绷带，那下面是一道深深的伤疤，像条扭曲的虫子一直蔓延到你心里，你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高杉晋助的坚持。
尽管你不了解高杉的过去，但对于他攘夷战争的事迹还是有所耳闻。你惊叹于他的执着，他的坚守，他所期待的未来和江户，以及那个很久以前就死在刀光剑影尸积成岸的黎明。
高杉晋助所坚持的，比任何人都要有野心，却又比任何人都来的单纯。
你忽然觉得你们很像。
你们各自所坚持的，都是遥不可及却又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
那些刀光剑影早就深深刻在你心里，成为任凭岁月磨灭不了的印记。


[陆]
“高杉……你明知道这不可能，你的野心这个世界容纳不下。”
即便这样想着你觉得还是该以大局为重。
你自知自己所指的“大局”是幕府而不是国家。噢，幕府就是大局，这可真是讽刺。从很久以前开始，和人们说的一样真选组不是江户的守护者而是幕府的走狗，所以你要更加挺直胸膛地走下去。你想证明给他们看。
一环扣一环，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错才造就如今的落魄。
你觉得真选组本该不应如此。
那该是如星光熠熠生辉的光芒而不是靠仅存的的光源维持着。
况且这光芒昏暗得很。
“野心？我只是来帮助这个世界来完成它该有的结局罢了，哪里算得上是什么野心。”高杉狰狞地裂开一丝微笑，“老师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啊。”
一个昏暗一个耀眼的光芒，你想这大概也是你们之间惟一的区别。
你是比高杉多了双眼却看不见更为明亮的光芒更为广阔的世界。你突然很想杀了自己。干脆利落地挥刀，然后再也不用看那些腐朽阴暗肆意生长自己想阻止却力不从心。
你恨透了那种感觉。
但比起力不从心，你是更憎恶蝇营狗苟。
“我也不能明白啊，这个世界。我也有很多人很多东西想要守护啊。高杉晋助，从小到大我失去的可不只是一个人。这么说来我该是比你还憎恨这个世界。所以你就得给老子忍住，不论遭受多大的打击都得给老子忍住。别以为那种事情只有你一个人才经历过。”
秒针在表盘上转动一格的时间里你想起了很多，包括近藤、总悟、你所想要守护的真选组，以及你心爱的却早已淡出你生命的女人——那些形形色色的你所认识所守护所爱的人们。


[柒]
后来厮杀是以最坏的情况结束的。
天人派的军队一步步向你和其他人逼近。你听见它们的脚步声是如此熟悉，熟悉到刻骨铭心——几乎是和那天的一模一样。
你们都被抓进监狱——没有理由。
哦当然，连战争都不需要原因被关进监狱还需要什么解释呢。昔日守护江户的真选组如今背负着骂名被抓进监狱，这可又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然而高杉平静异常，他并没有反抗而是仰天一声长笑，他自知自己的未来大业定不会被牢笼所束缚。
银时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尽管口中还骂骂咧咧地说着喂喂关阿银我什么事啊阿银我平时可是什么坏事都不做哦而且家里那个老太婆还等着我去交房租呢，神色却比任何人都坚定。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
近藤、总悟和其他队员们也没说什么，到现在他们都还在坚守着自己所信仰的武士道，那里面囊括了整个国家——他们只有选择沉默。
你很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葬身在火海中。
但是你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土方十四郎的字典里从来都不曾有过“后悔”二字。
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命运，什么叫做定数。
你挣扎着想要逃开却终究是累了。
你想总有一天自己会守护好自己所爱的人和事。
和时间打赌那归期便是你余下来的生命。
有武士道做筹码你从来都不担心自己会输。
最后你在被押进牢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身后的幕府官员：“那日的火……想必不是攘夷志士干的吧。”
“没错，是我们。真选组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从此以后江户会由更加强大的军队来守护。”你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回答。
“切，不是守护，应该是禁锢才对吧。”
那天你平静地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土方十四郎。
你已然没了未来——和所有人一样。


[零]
你是又回到了起点。
没日没夜的枪炮声贯穿耳膜已经成为习惯，和那时候一样你仍然选择义无反顾地踏入一片没有尽头的荆棘乱丛。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是谁剑指苍穹说要斩碎这世上所有阴霾腐朽是谁说必定会将自己秉持的武士道贯彻到底。你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说很多巧合汇集到一起便不再称作为巧合。
它们被命运定义为归期。
若生，归期即一刻。
若死，归期便永远。
-FIN-
Freetalk：
好了没啥好说的了楼主发完文就滚了。
另外生日快乐，十四！

萧萧我再看一遍还是觉得结尾太棒（无西皮中心美爆了！
另外十四生日快乐2333333

矮油萱萱儿其实这是我某日跟你说过的某个系列的第三弹哦也w【滚！

没有人插楼楼主表示好欣慰T T

那接下来你要写第四弹吗还是别的？（我好好琢磨琢磨我的灭世录第二弹吧还是……

嗯第四弹准备写辰马……依旧无西皮但我会彻底脱离文艺啊哈哈哈←←死滚！
另外灭世录第二弹加油！！

你们突然都开始系列了，这是要高产是吗
萧儿继续无CP下去吧，我爱死这文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