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无情的,这是成长,也是社会化,更是有关光阴的故事。
感触源于马上要到的这母亲节。
光阴似逝如流水,我也是由原来的母亲眼中的懵懂无知“姑娘”变成别人孩子口里的“妈妈”
是什么时候感觉母亲是真正开始老了呢?
我想想看………………
………………
是时尚的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换成了舒适的休闲鞋时?
是被外子称为岳母时?
是接送外孙放学时?
是一次又一次的焗黑花白的头发时?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我再想想………………
………………
一直是母亲帮我照看孩子,进出娘家我也是匆忙间接送一下,很少静静守着母亲。
年前,母亲眼疾突变,虽然不痛不痒,可是时不时的看不见仍让一家人都心惊胆战,异地求医,效果甚慢,领些药回来,于家静养。
一日,她为输液再也无处下针发牢骚时,我才细细端详起她筋脉突兀的手,满是青紫的於痕,细细端详因为激素药迅速浮肿的脸。心里恨极了自己,平日里是怎样的疏忽她。要知道她是一生硬性刚强,这些话是往常轻易不会对我说的。我倒不是嫌母亲聒噪,只是觉得母亲从心里开始想依托我了。轻轻替母亲脱下袜子,有些笨拙的帮她按摩起脚,悄声和她拉起家常。
心中我却知道,她在退步,就像人生慢慢如西滑的太阳。退到需要我去照顾与安慰的地步,这种消退,不是时光错觉,也不是我的错觉,是一种叫时间的东西,在推着她往地平线下面走,我是拉不住的,但此时,我愿意,与她聊聊天,给她按摩按摩。
生命轮回,时光荏苒。母亲亲眼目睹我长大,而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慢慢变老,竟然无能为力。这个过程曾让我辛酸,更让我愧疚。
记得在《诗经·卫风·伯兮》中有“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明天就是母亲节了,而我哪里寻得那个能让母亲忘忧的“谖草”呢?
悲凉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