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吗?
海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那个女孩又这样耀眼,如果说他们见过面,他没理由不记得。
海皱紧了眉,银色的跑车在原地留下深深的车辙印而后绝尘而去。
真是见鬼了。。。
车速已经提到了两百,海两只手紧握着方向盘在路上狂飙。这几天发生的怪事比他十几年遇到的都多,那种被层层迷雾笼罩的感觉,那种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他不喜欢,很不喜欢。当真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影响大脑思考了吗?想了想,海干脆一咬牙给车子掉了头,向着他在市区的别墅驶去。
他需要休息,至少需要冷静,这种情绪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莫明的恐慌。伴随着轮胎摩擦马路时发出的刺耳的声响,海跳下车子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自己的卧室,踢掉鞋子便往被子里钻,他很清楚自己这瘦弱的身躯有多疲惫 ,可他却也忘了自从他十二岁开始他夜夜失眠已经过了六年。
海苦笑一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他的失眠症来,撑起身子翻找着床头的柜子,等到他摸索到那空空如也的药瓶子这才记起他的安眠药已经用完了。
安眠药,他就靠着这样的东西生活了六年,可悲吗?
呆呆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海把手中的药瓶随手丢到一边,赤着脚走到客厅机械的从冰箱里抱了几瓶红酒出来,拿出高脚杯,倒进那颜色鲜艳的液体便往嘴里灌。
Latour,世界知名的名贵红酒,酒价最昂贵的红酒之一,入口柔软有着些许的甜味却是烈酒,后劲很大。
海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很浪费,就为了能睡一觉,四瓶Latour,上百万的价格。
海握着酒杯傻傻的笑着。他的酒量是特意练过的,让他喝醉很难,看着地板上东倒西歪的几个酒瓶,海突然觉得有钱也不是什么坏事。
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扔去了哪里,海晃了晃脑袋,酒劲上来了视线触及到的地方不再清楚。眨了眨迷茫的眼睛,海蜷缩着把自己塞进沙发里,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迷蒙中那个女孩白色的身影不再清晰,海沉沉的睡着,却不知道那个让他有着特别的感觉的人,与他有着那样亲昵的关系。
那淹没在海风的呼啸中,淹没在人群的嘈杂中的几个字他没有听清,没有听清那些人唤着她的名字
“雪之丞 玲。。。”
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