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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all】萧墙家事(天雷密布的无节操无下限文,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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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尚飨……
这是一个自称坚定反对拆CP逆CP的朱箫党人却无节操无下限的囧货在损友们的刺激下写的一篇雷文……后宫有,二哥攻all情节有(虽然不算总攻),出轨爬墙有,怀孕也有……人物走形,最大大地有,这走都迷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好吧 ……
无良的作者对此文的评价:作为恶搞太正经,作为正经,又似乎太不堪了 ……
二哥啊不要砍死我,当然如果你会被我气活,再好不过……



1楼2012-06-10 17:05回复

    “我一直想知道,箫中剑,你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红发红眼的人留下了一句话,和一个背影。
    然后走了,再没有回头。
    在箫中剑的记忆里,极少看到那人的背影。除了在床上,那人都是极温柔的,事事让着他,一脸笑嘻嘻好脾气的样子。
    其实,就算在床上,那人也是极温柔的。
    猫大人看了看荒城年轻的主人惨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已经走远了,要不要去追?”
    追,总是那人追在自己的后面,如今自己去追,算什么呢?
    又有什么用呢?
    那人有时候很无赖,却不是不讲道理的。成婚那日他也对自己说过:“我不管你过去纠葛如何,我准你担你当担的责任,但从今天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再招惹了。”话语认真,眉目肃然。
    他当时说:“好。”
    然而,他自己的过去太多,承诺也没有做到。
    如果自己是他,也会生气的吧。
    箫中剑神色茫然,手扶在自己的额。
    “那般没有容人的雅量,怎么做大的?要是我说,你喜欢收几个就收几个,多几个兄弟家里也热闹不是?”冷醉的手环上箫中剑的脖子。
    娇媚的、泼辣的少年,精致灵动的眉眼带着一点淡淡的风尘气。柔软无骨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温香软玉,配着箫中剑压抑的心境,却有种粘腻不适的感觉。
    他用力掰开冷醉的手指:“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少年脸色突变,圆睁一双猫儿眼,恼怒道:“你嫌弃我了?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
    如一只被踩到秃尾的猫。
    敏感自卑,张牙舞爪。
    其实,初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箫中剑还是荒城的少主,北上修行,路遇仇家截杀,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能带着伤四处躲藏。
    他伤着,又饿又累地蜷缩在一户人家的门口时候,一个看着极瘦的少年红着泪眼开了门,见到他这般样子,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个饼,犹豫了一下,终是分了一半给他。他啃完饼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叫骂哭泣的声音,但是太累了,一个手指都动不了,醒来,已经没有人在了。
    过了几日,他伤好了些,但对方也出了大批人马堵截,于是随便翻入一个窗子,敲昏了所见的第一个人,并惊讶地发现,那日给他饼的少年也在。那少年看到他,猫儿眼大张,想是不会在此见到他。
    外面传来龟公的呵斥声:“你今夜再不给我接客,我就再让你爹把你领回去,看他怎么调教你!”
    少年似是极怕地开始颤抖。
    而远远近近,也传来仇家人马的声音。
    “既然,早晚要如此……不如,第一个是我选的你罢。”那少年闭目,似是决定了什么,再睁眼时里面已经折出绝决的光,伸出手推倒了茫然无措的青年男子。
    搜查的人踢开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少年以乘骑的姿势在上下摆动,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屁股,白皙的身体上血痕遍布,口中发出猫鸣一样又欢愉又痛苦的呻吟,他身下的男子脸部被他的身体挡住,只可以听到隐忍又沉重的喘息声。
    “荒城的少主素有洁癖,厌人触碰,而且修炼天之剑式欲念寡淡,绝不会有如此喜好……”那人看着少年身上分明是凌虐所致的痕迹,摇摇头走了。
    那是箫中剑的第一次情事。一切都是少年在主导。
    他释放的时候,少年还是软塌塌的。
    “疼么?”他问少年。
    对方皱着眉没有回答。
    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退出来,却看到少年的下身正在出血。
    “对不住。”从未见过他人裸身的荒城少主慌乱了。
    “和你没有关系……这里的伤,是和身上的伤一起的……一直没有好。”少年低着头哑声回答。
    少年真的很瘦,瘦得肋骨都一条条可见,骨骼突出的身体上布满了乌青红痕,还有结痂。
    “是他们打你的?”
    “不,是我的父亲,”说到这里,少年突然抬起了形状似猫的眼睛,幽黑的诡异的,冰冷的光,手却遮住了自己的前面,“这里,也和身体一样,被他玩坏了,只是其他地方还能好起来,这里,却是不会好了。”
    “怎么会有这样对待自己儿子的父亲!”
    “我娘受不了他暴虐的性子,跟人跑了,他就一直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少年安静地回答。
    


    2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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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甩袖回了自己房间。
      箫中剑望着他的背影喃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发脾气的……终究,终究是我害了你……可是,我若不喜欢你,再感恩再愧疚,也是不会娶你的……除非愿意,没有什么责任是可以一直背负的。”
      淡紫色头发的少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个人有个人的命,没有你,他也要经那一遭的。”混混沌沌中有人对他说。
      “可是,我总觉得欠他的。他却一直忘不掉,一直怀疑别人看不起他。”箫中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也混混沌沌地答。
      “也许就是因为你总是一副愧疚的姿态,他才不得不一直忘不掉,一直在怀疑。”那人又回答。
      箫中剑抬起眼,才发现是走到他身边的月漩涡。他一直站在角落里,那么安静,丝毫看不出今早这一场暴风般的波折,因他而起。
      “啊,是你啊……”箫中剑看着那双和另一个人有几分相似的红瞳,光亮得,像是血石一般,月光下美丽的祭祀。
      “你以为呢?”月漩涡问。
      箫中剑没有回答。
      “是朱闻吧……”血红色的眸子暗了暗。
      “他不会说最后那句话的。”
      “因为他太喜欢你,还是会有私心。他毕竟,是露城的王族,是上代鬼王的二公子,现今朱皇的亲弟……银鍠家的人,这点骄傲和心机总是要有的,否则活不下去……”
      “是啊,还是我们荒城的人,比较让人放心。”箫中剑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样摸摸月漩涡的头顶,手却停住了。
      因为迎向他的目光,太过明亮,烧得他眼疼。
      然后,那目光一点点暗淡下来。
      “二哥,你放心。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月漩涡侧过头,背影挺拔地离去了。
      箫中剑看着那个背影,想起早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是月漩涡时候自己的反应。彻底的木然,一脸惊骇。当时月漩涡如月色朦胧的血眼,看到自己,也是一瞬的明亮,随后黯然。
      他与这个称为“三弟”的少年认识很多年,却从未像此刻这么觉得,自己其实从未了解过他。
      而这很多年,其实也像一晃眼一般过去了。
      月漩涡刚被忘残年领到露城的时候,还很小。小小的人,小小的心形的脸,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体不好,却是十分要强的性子,平时一声不吭的乖巧样子,真的惹怒了,发起脾气还是不管不顾的。
      那种闷葫芦炸药包的脾气,别的小孩都爱去欺负,小时候调皮的箫中剑也不例外。只有大哥忘残年对月漩涡,一直是很宠很好的。
      “不许欺负我媳妇”忘残年总是恶狠狠地说。
      但是小孩子,都对捅蜂窝有一种特别的爱好。越叫你不要捅,越要捅,捅了再跑,直到自己被蜜蜂追上蛰到疼到了,才会学乖。
      有一次和月漩涡并排坐在树丫上的箫中剑问月漩涡:“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月漩涡想也不想地回答:“嫁给忘大哥做他的媳妇。”
      对新娘、媳妇等词汇停留在娘娘腔的印象的箫中剑一脸厌恶地说:“一个男孩子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着嫁人,你真没用,害不害臊!”
      月漩涡憋着嘴,没有说话。
      对童养媳毫无概念,只是有点嫉妒月漩涡分去了大哥大半的注意力的孩童箫中剑却继续说:“肯定是大哥不好,灌输给你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所以你才会这么不争气。”
      “是我自己要嫁给大哥的,不许你说他不好!”闷葫芦开始眯眼睛,那说明他已经生气了,快到发作前的极限了。
      “我就说我就说!”箫中剑得意洋洋地笑着吐出舌头。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吐出的舌头也收不回去了。因为月漩涡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很小的手,力气却很大。
      “你还说不说了,说不说了?”小人儿执着地问,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劲。
      慌乱之中的箫中剑狠狠推了月漩涡一把,后者面朝下落地,一动也不动了。
      “你搞什么鬼!”箫中剑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说,直到他看到地上慢慢汇出的一滩血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跳下树急急忙忙找来了大人。
      地上有块锋利的石片,入肉极深,眼睛可以保住都是侥幸的时,脸上的疤却注定要留了。这个调皮捣蛋的二弟,平时朝月漩涡头上扔石头就算了,这次害得自己的小宝贝破相了,忘残年拉过箫中剑就开始死命地揍,真怒之下打得他鬼哭狼嚎。闻声而来还包着纱布的月漩涡拉拉忘残年的衣服,说:“我也有不对,是我先掐他的脖子的,你看还有痕迹呢……我是男孩子,我的事情要自己解决,不能每次都靠你,否则别人只会更瞧不起我。如果你要罚,就连我一起罚。”倒是忘残年说不出话了,一把扔开箫中剑,抱过月漩涡叹息了起来。
      


      4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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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中剑发现,月漩涡说这话的时候,那只好的眼睛,是那么亮,十分地漂亮。
        又过了些日子,月漩涡拆了纱布,终究是留下一个疤。箫中剑见到却吐吐舌头说:“像弯月一样,挺好看的。”
        于是月漩涡又笑了。小小的心形的脸,小小的酒窝,小小的明亮的眼睛。
        箫中剑说:“你做我三弟吧。”
        “好。”
        弟弟是自己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许欺负。
        有些年后,他才知道,他的大哥和三弟之间,和与他之间是不一样的。但那个时候,箫中剑已经开始修炼天之剑法,淡情淡欲。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强的切身体会。
        是那一年,他大哥的成年礼,赴祸皇之邀,北上勤王。出征前忘残年对月漩涡说:“等我回来,拜堂成亲。”
        而箫中剑再也没有见过他大哥,也从未见过那么惨烈的月漩涡。
        他的三弟,背上银枪,跨上独角兽,归来时浸透了血腥,一身修罗场上的魔气,连脸上的弯月,也变成了红月。
        连性情已经变得冷淡如冰的他,也震撼得无法直视。
        就是因为那次刺杀,荒城才和露城订了盟约,他承荒城城主位,待成年后与露城王族银鍠家联姻。月漩涡同时效力于双城。
        于是,他一次次迎送三弟出任务,又归来,身上的魔气越来越重,弯月越来越红。
        箫中剑对月漩涡说:“你这样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太危险,二哥不放心。”月漩涡回答:“二哥,荒城现在还不够强,月漩涡身为男儿,当有男儿的作为,这是你和大哥都不能代替的……如果真要我退下,待你真正练成天之剑式那一日。”
        幸好,那一日不是太久太久。
        天之剑式精进,性子会越来越冷淡,也会好洁,厌恶人的触碰。然而那天他还是抱住一身血污归来的月漩涡,说:“三弟,现在换二哥来守护你了。”
        他还记得,那时候,月漩涡笑得那么真心的样子。
        明亮的眼,心形的脸,酒窝小小,一如孩童。
        然而昨天究竟是如何呢。
        他隐约记得是对着月亮想一个离家数月的人,闷酒喝多了,然后梦里就出现了一双思念已久的红色的眼睛。他似乎还说了什么:“朱闻,你从来不让我在上面,这次我要在上面……”这种话他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的。
        然后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住,翻身在上。后面发生的记忆混乱而模糊。他奇怪地是,怎么在这个梦中,会有一轮血色的弯月。
        早上起来,就是那令人心惊的对视。
        然后是朱闻拉开门,愤怒的、难以置信的眼。
        “我才不过离开几个月……你就又让人爬上了你的床,这个你要怎么说?”
        “我喝醉了……”箫中剑口讷解释不清。
        月漩涡不慌不忙地拢起衣服,皱着眉头迎向朱闻:“他说你从来不让他在上面,他想在上面……”眼神如此清亮,又充满了血腥的魔气。
        朱闻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是箫中剑一直求而不得的天之神器,涅盘剑。
        他身上火红的衣衫,还留有露水的痕迹,见证了一路披星戴月。
        他的脸色,那么惨白。
        然后闻声赶来的冷醉又冷嘲热讽了一番。
        再然后……
        箫中剑正回想着,突然猫大人跑来说:“不好了,月漩涡少爷悬梁自尽了。”
        箫中剑直接跑到了月漩涡的房间,人已经被救下来了,正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顶。宵正忧心地站在一旁。
        “三弟,你这是何必?”
        “二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犯错误,都是挽回一个又犯一个?因为你太优柔寡断,不懂得,既然错了,就要从源头使错误消失。”
        “三弟,错的是我。”
        “不,二哥,你知道不是这样的,只是不说罢了。就像今天你明明听出我在误导朱闻,却为了顾全我而不说。可是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的不再是大哥,而是你,可你始终把我当做弟弟……我开始嫉妒他们,我也想得到你。”
        “别说了……”
        “其实你是知道的,我早就入魔了,”血红的眼从箫中剑的脸上移回到床顶,似是狠心下了什么决定,“入魔的人,其形不灭,执念亦不灭……这次如果我不死,就会继续纠缠你,至死方休。”
        


        5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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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便继续纠缠吧。”箫中剑握住了月漩涡抓着被单一直颤抖不停的手。
          “二哥你……”月漩涡吃惊地再度望向箫中剑。
          “你应该听到的,如若我一点也不喜欢,再如何亏欠,我都是不会娶的。娶,是要过一生一世的,我说不清我现在有多喜欢你,但是,二哥喜欢看你笑起来眼睛明亮的样子,喜欢你在身边的安稳感……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而喜欢一个人,未必总是一种清晰的想法,很多时候它存在于含糊的片段和情绪中,然而如果想到要剥离这些含糊的东西会觉得痛苦难当,那你一定在某种程度上是爱着这个人的。”
          “最后那句很长的话,其实是朱闻说的么?”
          箫中剑想了想,点了点头。
          月漩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你累了,睡会儿吧。”箫中剑帮月漩涡掖好了被角。
          “嗯。”甜甜睡去的面容,像是就在昨天的少年游……只不过那个要照顾三弟一生一世的人,不再是大哥,而变成了自己。
          箫中剑走出月漩涡房间的时候,宵也跟了出去。
          “月漩涡会没事的吧?”
          “嗯。”
          “箫中剑你好像很难过。”
          “有一点。”
          “你是不是想朱闻了?”
          箫中剑没有回答。
          黑色头发雪白肌肤的孩子继续瞪大水晶一样的眼睛,锲而不舍地问:“思念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箫中剑?”他喜欢穿有毛毛的衣服,说起话来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挥动自己的手。瞪着眼的样子,还是多年如一,活脱脱像一只刚睁开眼的小猫头鹰。
          “亲爱的宵,我愿你永远不知道。”箫中剑忍不住伸出手摸摸面前人柔软的头发,白夜一样美貌,却永远是孩子,“怎么跑出来又不穿鞋子?”
          宵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皱起眉头说:“箫中剑,你一定很想他。”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看上去很难过,但是却笑着。”
          “这是谁教你的?”
          “吞佛有次指着朱闻告诉我的。”
          箫中剑眯起眼睛,看来以后要找找机会和朱闻娘家带来的这位侄子兼侍卫好好谈谈。他不介意宵和他的这位姻亲特别亲近,但是他不喜欢任何人教会宵去感受那种痛苦的情绪。
          “箫中剑,你这样难过,我也觉得很难过。”宵扳过箫中剑的脸,紫水晶一样的眼里是真实的担忧。
          “真的看上去那么难过吗?”
          “嗯。”宵重重地点了点头。
          唉,想把他护在手心里,避免一切风霜,却到底还是自己,让这个孩子体会到了什么是难过。
          这家里只有宵,永远不来和他吵闹,永远不需要让自己操心,却就是这样,反而会让箫中剑忍不住心疼他,担忧他,喜欢他。虽然这孩子,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这样也好,那样他就永远不会真正的难过。
          箫中剑想起那个红眼红发的人。认识那么久,那人一直笑,生他气也不会太久,他真的没有见过,他那么难过的表情。
          “箫中剑,不要难过了,我喜欢你。”宵软软的嘴唇贴上了箫中剑的面颊。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乖孩子是不能骗人的。”
          宵的脸色白了白,搓着衣角说:“吞佛骗人,一点也没用……可是箫中剑,为什么你不高兴呢,你说这话的时候,朱闻看上去是那么高兴呢……”
          原来说喜欢,只是为了哄自己高兴啊。
          突然宵的脸色更白了,呕地一声吐在了箫中剑的身上,吓得箫中剑忙抱住他:“叫你又不穿鞋,难道着凉了?”
          宵啊,你这喜欢不穿鞋子、喜欢偷偷看别人的习惯啊,从来就没有改掉啊。
          就像箫中剑,也从来没有改掉担心宵的习惯。
          那是哪一年,在三弟入魔之前,他也尚未遇上冷醉,箫中剑入山修行,遇上了宵。
          蛰伏在暗处的,一直偷偷看他的孩子,差点被他当做野兽射中。那种被偷窥的感觉,黑暗里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想来都令人不适。
          但是当箫中剑看清那是一个赤身**的少年的时候,什么都不能表示他的心情。那是一个已经有了些微青年样子的少年,雪的肤,墨的发,带着几分妖娆的美貌得像被照耀成白天的夜晚,眼神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清澈透亮,勇敢无畏地直盯着他。
          


          6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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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大人了……猫大人说过,做过你和新娘子做的事情之后,就是大人了,做了大人,我就可以保护你,你也一辈子不会和我分离了。”长大了的宵委屈地嘟着嘴,拳头砸在箫中剑身上竟是有几分疼的。
            箫中剑仔细端详着他美如白夜却透着从内到外沮丧的眉目,最终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随着宵倒在了榻上。
            等宵拿手开始戳他身后那个还隐隐作痛的地方,箫中剑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等等,你……”
            “有什么不对吗?朱闻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宵天真地看着他,手指往里面又伸了伸。
            “你怎么知道朱闻是怎么做的,嗯?”箫中剑有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也没有想到和朱闻洞房的时候,他这个做夫君的,会是在下面的那个,虽然他其实欲望寡淡,只是心理上的排斥大于生理上的罢了。
            “我看到的。”小猫头鹰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手指动了动,让箫中剑闷哼了一声,吓得他忙停下来。
            “吾教过汝多少次不要偷看来着的,非君子为也。”箫中剑用书面语说话,就表示,脾气很好的他也有不悦了。
            宵低下了头。就在箫中剑以为他要认错的时候,居然惊觉有东西抵上了自己那里……
            然后……
            “箫中剑,我进不去……”宵再度抬起头,憋着嘴,眼睛晶亮,“你教我。”
            荒城年轻的主人只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孩子翻过来,然后说:“算了,这次我扮朱闻,你扮我……”说完无比想抽自己的耳光,他,他这是在说什么呀!
            箫中剑真的不是一个擅长情事的人,进去的时候宵就疼白了脸,更可悲的是从头到尾双方都没有享受到。最后他眼泪汪汪地对箫中剑说:“做过一次我是你的新娘子了就好了……这个以后我们都不要做了,我好痛……我也不要对你做了,我舍不得你这么痛。”
            “好,再也不做了。”箫中剑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亲了亲宵的额头,抱着他睡着了。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宵还睡着。他出了房间,不出意外地看见朱闻正立在院子中。
            红衣红发的男子对他弯目一笑,扇子伸过来勾起他的下巴:“箫兄,昨夜过的可是风流快活?你与我大婚那日答应我的话,不知还记得多少。”
            箫中剑面目带霜地别过自己的头:“是我的错,他只是个孩子,你不要对他下手。”
            原本笑着的眼一瞬透出一股狠戾:“原来吾在汝心目中,是个对孩子下手的恶人,甚好,甚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扇子一打,遮住半边脸,只露出盈盈的目:“算了,我只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迎他过门……”
            “朱闻你……”
            “箫中剑,他离不了你,你也离不了他,我清楚的……毕竟我要感谢,那些岁月里他温暖了你的寂寞,做了你心里的寄托……因果前尘定,喜欢便喜欢了,你就收了又何妨。”
            喜欢……么?……
            箫中剑低下头思考。
            “求不得,舍不得,皆是爱之苦……然而只有体会这苦的时候,你方知道,你已经喜欢那人入了骨髓……可是箫中剑,你为何偏生多情呢?我真希望,不会有下次了。”在他再来得及说什么之前,朱闻已翩身而去。
            那是箫中剑极少的,目送他背影的次数中的第一次。
            箫中剑是喜欢宵了,但是宵喜欢箫中剑么?
            箫中剑是没什么欲望的人,宵又记得痛不会来找他,于是这种确认心意的方法是没用的。而且就算有了肉体的关系,宵那双晶亮晶亮的眼睛,也是坦然到一点也不害羞的样子,其实,也不过是对自己身体的诚实回应吧,就像饿了渴了,就要吃东西喝水。
            就算依赖,也是习惯吧,小孩都害怕被大人抛下。
            而且箫中剑也觉得,宵似乎慢慢地长大了,虽然还是爱粘着他,但是好像比以前更安静乖巧了,不吵不闹,有时候让人几乎想不起他的存在……又或者,那孩子是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引起他注意的理由……比如,喜欢。
            宵从来不排斥朱闻,而冷醉来了之后,也没有任何异常。冷醉刚开始怀着和风月场里面一般的心思,以为宵对箫中剑的淡然是在摆架子耍小脾气。
            但是宵的回答却是:“什么是邀宠?什么是嫉妒?我不能理解……”
            


            8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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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便会有排他的心思的么,宵这样,是不是恰好说明,他不喜欢自己呢……箫中剑有些郁卒。
              但是也许,这才是对这个孩子最好的。
              “什么?他有孕了?怎么可能!”箫中剑听着医生的话,耳朵一阵嗡嗡。他与宵,除了那一次,从来没有做到底过,而且最近宵都几乎不找他摸摸了,他以为是,宵也和自己一样,练天之剑式练得欲念寡淡……反正,最重要的是心,而不是身不是吗?
              可是……
              “是我的。”那个从未像此刻那么像可憎可恶尖嘴猴腮红发小白脸的吞佛,挑衅地对箫中剑说。
              “你胆敢欺负他。”手已经伸向了身侧的天之焱。
              宵急忙拦住他:“没有,吞佛没有欺负我,箫中剑,和你做好痛,吞佛从来都不会让我痛痛。”
              箫中剑煞白了脸:“吾不是和汝说过,不能和外人做那事吗?”
              “吞佛不是外人,他是我们的亲戚呀。”
              一个“们”字让箫中剑的心柔软了下去。
              “可是,我也说过,这个事情只能是喜欢人之间做。”
              “我喜欢吞佛的呀……他也喜欢我……有时候他也让我做上面那个呢,我做得不好,但他说他不怕痛……”宵一手扯着被子,一手扯过吞佛白色的袖子。
              “宵,你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箫中剑无奈地摸摸小猫头鹰的脑袋。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懂呢?”“你为什么会认为他不懂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吞佛和宵对看了一眼,宵委屈地说:“吞佛,为什么箫中剑总是觉得我不喜欢他呢,就算我说了,他也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但是你每次都会很开心地抱着我亲亲我说你也很喜欢我的呀,还告诉我只要是喜欢我的人听到都会高兴的……难道箫中剑不喜欢我?可我都已经是他的新娘子了……”
              吞佛完全无视箫中剑的存在,弯下腰抱住宵:“因为他是个笨蛋。”
              “不许你说箫中剑坏话。”拳头打在吞佛身上,箫中剑知道宵是多么不擅长控制自己的力道,那一定很疼。
              吞佛却只是笑笑,又亲了亲宵,转向箫中剑:“你看,他是多么维护你……你不应该一直只把他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虽然没有复杂的人心,但不妨碍他用心去感觉人的复杂……箫中剑,你不能因为当他是孩子,就永远以对孩子的要求限定他。你这是剥夺他自己去爱恨的资格。其实只要你积极一点,对自己和对宵有一点自信,这里,就不会有我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箫中剑不解地问。
              吞佛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小猫头鹰那么喜欢你,放不下你,我早就把他拐走再不让他看到你了,还在这里和你废话。”
              “吞佛,我不要走,我不要看不到箫中剑……”宵又重重地扯了扯吞佛的袖子。
              “你,为什么不试图让他做出选择?”
              “嗯,不走,不走,”吞佛温柔地摸摸宵的头发,亲掉他开始吧嗒吧嗒掉下来的眼泪,没好气地回答箫中剑;“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只不过我不忍心再看他那种时候的痛苦罢了……不过还好你和宵现在没有肉体关系,否则无论如何我都容不得你。哪个人不是想独占自己的爱人的,只有这个不懂嫉妒的小傻瓜……还有那个明明一脸聪明却不知道笨成什么样子由着你勾三搭四的大傻瓜,给我们银鍠一族丢脸。”
              “吞佛,我不傻。”宵表示了抗议。
              “嗯,你不傻,我才是傻的那个。”吞佛用鼻子蹭了蹭宵的鼻子。
              “吞佛,你真好,你和箫中剑是对我最好的人。”宵满足地叹息,抱住面前英姿勃发的白衣男子。
              “宵,下次在我面前,只提我就好。”
              “好。”
              箫中剑走到院子里,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受。
              只恍惚记得,洞房那天,朱闻压到他身上的时候,那略带嘲讽的表情:“除了你肚子里出来的,谁都不能保证那是你的子嗣。”
              这话,竟似乎有几分真意。
              箫中剑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武功明明比朱闻强,却任由朱闻压倒了他。
              也许是因为挑开喜帕那一刻,那个人眉目风流,却温柔得摄人心魂。
              也许是因为,他伸出推拒的手的那刻,那个人邪魅的笑容,一瞬暗淡了的辛酸感。
              


              9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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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做不好上面那个,但是有些东西,无关身体……被“夫人”压在身下,总是有些别扭……
                总是会觉得,露城仗着自己实力雄厚,嫁过来却欺侮他们荒城,压他一头。
                除了上下之位,朱闻对他,无论是床上床下,其实都可谓温柔。虽然行房事的时候,箫中剑还是可以感觉到朱闻有时会有一股恨意,似要把他拆骨入腹地杀死在床上的,那种骨子里深埋,平时不放出来的凶狠。随着他们联姻的延续,朱闻在床笫之间的凶悍和烦躁也愈增。虽然他通常很温柔,但是十次里面总有那么一两次,再怎么温柔的挑逗,到后来总会有嗜血的啃咬和凶猛的穿刺,弄得箫中剑身上狼藉一片,不哭着求饶不行,还面露狠戾地问他“敢不敢了”。虽然最后,朱闻总是会紧紧抱着他,非常温柔地做最后一次,比平时更小心翼翼。然后,只是抱着,静默不语。
                那种时候,心口贴着心口,濡湿的身体紧紧相拥,箫中剑会有一种溺水人终于找到救命稻草的感觉,告诉他,这个人,危险,却让他觉得安心,让他想要靠近。
                现在想来,面对宵和冷醉,朱闻虽然不十分喜欢,却也没有为难,通情达理到箫中剑都觉得愕然。
                他对他,真的是十分温柔。
                却又教他十分害怕。
                箫中剑还记得,朱闻早上拉着他回房,关上门的样子。
                朱闻冲着他怒吼:“箫中剑,你的过去我都认了,可是现在呢,现在呢?一个宵一个冷醉还不够,你又找一个月漩涡,只是因为我不肯让你在上面么?”
                箫中剑退到床边,脸上微微的僵硬,显示着他的害怕——他以为,又会是一场粗暴的情事。虽然扪心而问,朱闻每次,有的不过是凶狠的姿态,从来没有真正的凌虐与粗暴。
                朱闻看着他的脸,闷闷地笑了。
                “原来,吾在汝心目中,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恶人啊……”
                他扯开箫中剑的衣服,弯下腰,开始吞吐。这事他不是没帮箫中剑做过,相反,经常做,可这一次,箫中剑看着朱闻面前遮挡住眉眼的红发,看不到的表情,第一次有些心慌。比粗暴的情事,这更令箫中剑恐慌。他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身下潮湿的温暖停住,离开了,箫中剑听到衣服的窸窣和朱闻冷冷的声音:“睁开眼,看着。”
                箫中剑摇摇头,覆盖在眼上的手,却被强硬地挪开。
                “我叫你看着……”只脱除了下裳的朱闻,眼里透出的光,嗜血又悲凉,“你不就是,不甘心一直在下面么……那我,就让你在上面。”
                这种由心生的不熟悉的恐惧,即便在生死之间也不曾出现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不要!”箫中剑直觉地反抗。
                但是朱闻已经坐了下去。
                他明明已经疼得面部扭曲了,却还是动了起来……双手狠狠掐入箫中剑的肩头。
                “你停下,你停下……我不要你!”……“这样”两个字,卡在呜咽着的喉咙里发不出声,终于做了在上面的那个,箫中剑却丝毫没有自己以为的,心理上的平衡,相反,只有无尽的惶恐。
                “不要我吗?你一直就不肯要我……就算我肯做在下面那个,有什么用呢……”巨大的悲哀,通过他们连接的地方,通过朱闻伤口里流出的血,传达到了箫中剑的身体,再到心里。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下,身心极致的压迫之下,箫中剑,射在了朱闻的体内。
                “朱闻,你流血了。”
                已经失去所有强势和力气倾颓在床角的人低着头不答话。
                “朱闻,你痛不痛?”
                仍是没有说话。
                箫中剑想起那些看似粗暴的情事中,其实朱闻从来没有让自己流过血,沉默了。他拿起已经染红了的床单,开始擦拭朱闻的下身。
                朱闻任由他动手,只是双目空洞地看着窗棂,仿佛死了一样。
                “说话,朱闻。”
                “说什么?说我再也不会为难你了么?”
                “朱闻,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我和三弟,我不是故意的……”
                朱闻突然转向他的锐利眼神打断了箫中剑的话:“箫中剑,我有时候会想,你到底是有没有心的,既然有,那心便是一整颗的,又怎么能分给不同的人。后来我明白了,这不怪你,怪我……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那些我们断绝不了的过去,同情也好,愧疚也罢,缅怀也可以,所有的责任,都有可能成为关联,而有了关联,就有了情之寄托,就把自己投了进去……对一种关系感情放得久了,它就自然成了你的一部分,成了喜欢成了爱,成了心里要被挖去的一块……你太多情,救赎多少个人,就要把心分给几个人,最后自己也不能脱身。其实我都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割断你的过去,只能放任和默认他们来瓜分你。”
                


                10楼2012-06-1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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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就把这个当做一个发生在平行时空里的故事就好了……其实,看到最后会发现……我果然本质上还是朱箫党人……
                  虽说是双本命,到到底爱二哥多那么一点点。我可以允许二哥后宫(真的么?)但是朱闻绝对不允许,和你配对的其他生物在我的世界里不存在……
                  当然,宵宝宝永远有麻麻给的特别疼爱福利……亲一个


                  12楼2012-06-10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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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上火……


                    14楼2012-06-10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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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个恶搞小番外~降低雷文指数
                      某日,二哥中了必须XO的药,要当攻。
                      朱闻:我是无妨,不过上次以后,箫中剑你对我还攻得下去吗?……
                      作者:心理阴影要靠实践治愈,二哥上!
                      朱闻(耸肩):我说了我无妨,就是小心我肚里你的孩子,露城的王子……你说他如果头被挤到,变得脸和脑子像我妹,怎么样?
                      作者:二哥,还是算了吧,不要贪欢……
                      宵宝宝:吞佛说我不能被你压压,对孩子不好,他会打我屁屁然后再也不被我压压的……
                      作者:你到底是谁家老婆?
                      宵宝宝(小声地):再说箫中剑你做起来太痛了,还不如被吞佛打屁屁呢……
                      冷醉(抛媚眼):箫中剑,你不来就是嫌弃我~来嘛来嘛~
                      月漩涡(拉住二哥的衣袖):二哥……我想念大哥了……
                      然后冷醉月漩涡两只就打了起来。
                      作者表示:你们一皇二后吧……
                      结果六道凶光(醉、月:才不要和这个烂人分享;朱闻:哦,二后啊,一国可以二后吗?那这里,谁又是后呢?)
                      作者再度建议:那你们文明点比赛,打伤了谁都做不来……
                      于是两只剪刀石头布,一直到二哥快要憋废了,吞佛在宵宝宝的恳求下拿来解药,都还没有比出结果……
                      某日,二哥中了必须OX的药,要当受。
                      冷醉(凶狠地睁猫眼挥猫爪):尼玛你个死老妖婆,忘记你对我的设定了么?你存心恶心人挤兑人是吧……
                      作者:这个,那个,你不说,我其实都忘记了(望天)……你不是青楼出来的吗?总有办法的。
                      冷醉:去死!(扔出一物,正中作者额头,一看……原来,原来是一只角先生……作者:这不是可以用在二哥身上的吗~)
                      月漩涡(坚定地):二哥,我可以的……(躺平……)
                      作者:你要做什么……
                      月漩涡:反正二哥做攻也是我们压他,这次就换成我配合嘛……嗯,二哥,你上来放心好好动就好了……不兴奋的话我会叫床配合的……
                      作者:……有小攻叫床让小受兴奋的么?
                      宵宝宝:吞佛说我不能压压你……
                      作者:为什么?他要打你屁屁不让你压压……
                      宵宝宝:不是,吞佛说,那样他就再也不来压压我了……
                      朱闻(拉着二哥进房,关门关窗上锁 ):箫中剑,小心你肚里我的孩子,荒城的少主……他们那些不职业做攻的,你居然也放心……把孩子顶坏了,像他姑姑怎么办?
                      吞佛(冷眼扫视其余众人):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也不会有你们的事……
                      一天一夜以后,果然真的,再没其余众人的事……
                      


                      15楼2012-06-10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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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去很诱人


                        IP属地:上海16楼2012-06-17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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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很好看很戳肿么办~~


                          IP属地:上海17楼2014-03-17 15:03
                          收起回复
                            是的……那篇古文调子的男体滟箫也是我在基友们的怂恿下没节操地写的……我还写过自体……反正节操没有就是了


                            18楼2014-03-18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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