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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20612贴书】女尊之相思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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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这一场寿宴让许多人至今都久久无法忘怀。
  女人们为了这世间竟有如此佳人,倾城风华,绝代姿容,却遗憾生为女儿之身。
  男人们为了这世间竟有如此良人,丝竹罗衣,胭脂水袖,只为,博君一笑。那一日
  台上那粉绿的婀娜身姿。
  小如意头上翡翠珠饰,璀璨而精致;脑后发髻高梳,珠钗满坠,星罗密布;耳际翡翠耳坠微微摇曳,耳后两簇发辫拉在胸前,直至膝下;脸颊边两缕黑发贴鬓,更加衬得脸如新月,秀丽绝伦。
  眉如远山,淡扫轻描;凤眼挑高,眼若星瞳,流转间顾盼生姿;双颊桃晕朵朵,妩媚动人;这样精致的妆容,这样细腻的描画,如此女子世间只得第一人。
  粉色花帔,淡绿连襟,鹅黄百褶裙,脚蹬淡粉流苏绣鞋;花帔之上花团锦簇,绣样精美;华贵而不失清丽。
  但见她立于台间,指若兰花,折扇在指间缓缓开启,眼帘缓缓抬起,眼儿一转,妩媚生姿。
  这妆容,这服饰,这身姿,正是这些日子来府内议论的戏曲装扮;却更加精美,美轮美奂。
  这正是媚今日要唱的《贵君醉酒》,是她改编自她曾学过的《贵妃醉酒》,王君爹爹终日在府中,只是听铁月学唱,满面向往之色,她便索性圆了他的念想。
  这首饰,这衣物,都是她绘了样子,交给谷东三日内置办的,不管在何处,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至理名言。
  这出戏讲的是,贵君与女皇相约百花亭,共饮花间,熟知贵君久候不见,闻报方知女皇已幸他君,顿时妒意丛生,心生怨恨,万般情怀,无处排遣,借酒消愁;谁知,酒入愁肠,三杯即醉,春情顿炽,情不自禁;忘其所以,放浪形骸,醉卧花荫深处。
  媚踩着碎步,身段婀娜,唱腔圆正,举手投足庄重却隐含哀怨,三次衔杯下腰,一次衔杯,故作矜持,双手掐腰,鹞子翻身;二次衔杯,双手背袖,欲饮还尽;三次衔杯,酒意阑珊,媚眼如丝,一饮而尽。
  那样柔软灵活的身段,让王君与众家夫郎们,不禁拍掌叫好。
  醉态酣然的媚搭着铁月扮演的小宫侍观赏花园中盛开的花朵,做了一个醉后闻花的“卧鱼”身段,只见她右腿弯曲,脚板朝上,左脚向前迈一步;双腿缓缓弯曲,下蹲成盘卧状;以臂部和右腿着地,左腿盖在右腿上,上向向左扭正,未做动作的那双手背放在腰部,停顿了片刻,双脚蹬劲,上身缓缓升起。
  她熟练的腰腿功夫,曼妙的舞姿,出神入化。在铁月的扶持下,醉步横生,两眼无神,上身柔软,微晃,以腰撑劲。右手按神或两手自然下垂,左脚向右,小跨小步,右脚顺势向右迈出,再往左旁上一步,上身松驰无力,全身随着脚的动作自然摆动。往右行进与此一般。她的动作散发出酒酣耳热、娇弱无力的迷人气息。
  那一颦一笑、一个醉步。一个踉跄,把郁闷的心情表露无遗,哀怨又微带媚态,这样的她让铁焰心弦颤动,脑中竟浮现出她夜里迷醉时的媚颜,不由双耳发热,眼帘似垂未垂,想看却又不敢。
  场中叫好之声频频,纵有些官员不解其意,却也着迷于她细腻婉转的唱音和柔美圆润的身段。
  最后,锣鼓声起,媚在台中手执折扇,水袖飞扬,连续旋舞,久久不息,鼓点一停,她身形猛顿,双腿交叠,双臂翻展,身体后仰,面朝天,醉卧花荫之间。媚起身与扮相可爱的宫侍铁月,还有谷西谷北扮演的宫女,立于台中,盈盈下拜,齐声道,“恭祝王君福寿无双,松鹤延年!”
  “好!好!好!”王君连声道好,这是他收过最好的寿礼了,眼中泪花闪烁,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喜庆了。
  媚正欲与铁月等人退下卸妆,坐在铁焰膝头的珞珞一见就不干了,挥着双手要媚抱,铁焰忙搂紧他小小的身子,他便“哇~”的一声哭起来,小手朝着媚不住乱辉。
  媚一听见儿子哭,索性直接自台上跳下,来到主座,接过儿子轻拍两下,珞珞便不哭了,只是靠着媚微微抽泣,委屈的样子看得媚好心疼,看得铁焰好无奈,怎么会这么黏着她呢?



90楼2012-06-1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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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抱着珞珞,看了碍眼的燕王一眼,拉过铁焰,对着上座其他三人道,“我们先下去卸妆。”
      赵琅看着媚,只是点点头,这个妆近看的效果更加惊人,她是如何将妆化的这么精致却又不显浓艳庸俗。不过别说女子了,怕是男子也没几个能化成这样。
      忠孝王铁勇也只是颔首,王君却是眼儿弯弯的道,“媚,你这份礼,真是用心了。”
      媚拉过铁焰,笑答,“这是焰和我的一片心意,爹爹喜欢就好,卸了妆便回来与爹爹喝寿酒,可好?”
      “好好好。”王君笑着目送她俩离去.媚一路拉着铁焰向房里走去,直到走到院子里,她才发现铁焰似乎一直没有出声,让她不由想到成亲那晚城楼上的他。
      她缓缓转身,见铁焰偏开头望向一边,心情竟觉黯然,还是不行吗?要怎样才能叩到他的心扉?
      媚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心下叹息一声,缓缓松开手指,却在松开的一刻被铁焰反手握住。
      她抬头却仍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可这次,她却看清他微红的耳根,心中顿时雀跃不已,他,没有松开她的,手。
      可是,为什么不肯看她呢?她回握住他,横过一步,对上铁焰,他却只是偏向另一边,还是留给她微红的耳根,他,这是怎么了?
      “焰?”媚小心翼翼地小声喊着他,“你怎么了?”
      “你,你先去卸了妆吧!”铁焰低声道,自打她下了台,直接来到他面前,他的眼中便只有她勾画精细的精致凤眼,高挑着,妩媚之极,让他根本不敢看她,怕自己不知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事。
      被她这样一路牵着,他虽不敢看她,可相牵的手让他感觉得到彼此的靠近。在察觉到她要放手时,他想都没想,直接握住她的,想要留住她,他不喜欢那种心中刺刺疼痛的感觉。
      媚将珞珞往他怀里一塞,铁焰下意识伸手抱住,她便用另一只手扳过铁焰的脸,他也乖乖对上她,却垂了眼,看向怀中的珞珞。
      他到底是……媚有些困惑,最近的铁焰总是会有些奇怪的表现,像是现在这般,即不是别扭,也不是倔强,却总是躲闪着,不肯看着她,她很可怕吗?
      “焰,我化这样的妆,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媚想来想去,觉得估计是这样了,这里到底没有女子涂脂抹粉的,她其实从来没在乎过别人如何看她,可,却不能不在乎他的。
      “不会。”铁焰低声道,怎么会奇怪,他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
      “那?”媚想了想,“你不喜欢女人化妆?”
      铁焰怔了怔,的确没有女人化妆,他唯一见过的就是她了,不过却没有不喜欢一说,化了妆的她总是带给他太多奇怪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控。
      “焰?”见他终于看她了,却是看着她发呆,一语不发。
      铁焰一回神便对上她黑白分明的漂亮凤眼,脸瞬间红了,却无法移开双眼。
      媚这次却是明白了,不是讨厌,不是不喜欢,而是……看着他红晕着的脸颊,眼中的惊艳,她,懂了。
      媚倾身,贴近他,感觉到他的屏息,轻轻贴着他的唇,低声道,“焰喜欢我这样。”
      不是疑问,不用答案,可铁焰轻点头的动作,仍然取悦了媚,她低笑着,吻上他。
      “焰,怎么办?我不想回前面去了。”媚整个人都贴上了铁焰,在他唇间边吻边说。
      “不,不行。”被她的吻搞得有些晕眩又有些无措的铁焰,一想明白她的话,连忙否定,他竟然差点忘了,这是爹爹的寿辰呢!
      “呵呵,”媚愉悦地低笑着,这个焰,真是一点幽默因子也没有,正直的可爱。
      “那,我们要快点了。”媚低头,看看望着她和焰呵呵傻笑的珞珞,俯身亲了一口,拉过脸红红的铁焰进了房。那次寿宴后,媚又成了众官家后眷的红人,却不是弹琴弄曲了,而是向她请教那精致的化妆技术。
      那次寿宴后,铁焰重回军中任职,操练新兵。PS:喜欢的亲亲,请多多支持偶的文文,电击右下角的[放入书架]收藏一个,再点点[推荐本书]为本文投个票票吧,钻钻花花多来点吧!!偶又来更文了!!动力啊!


    91楼2012-06-1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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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又在加班了--青鸟,快出来


      100楼2012-06-16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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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更新了。。。。。。。。。。。。。。。。。。。。。。。。。


        101楼2012-06-16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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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回府,媚苍白憔悴的样子吓坏了府内众人,只有珞珞竟然一眼便认出媚,哭着伸手,一被媚抱住便使劲哭着,好像控诉娘就这么丢下他。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媚都与珞珞同吃同睡,片刻不离。
            谷东看着前方媚唇角的笑容,看来能让小姐真心喜悦的只有这对父子了。才走到府门口,便看见谷北立于府门前,一见媚立刻迎上,递过一方素笺。
            媚展开看过后,笑容尽收,眼中深处无尽的悲痛让铁焰心惊,发生什么事了?
            他眼角间也只扫道落款,“容若绝笔”。
            容若是谁?
            “焰,我去书房静静,珞珞今天就交给你了。”媚说罢径直进了府,将自己关在了院中的书房之内。
            书房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铁焰独坐房中,看着摇篮中珞珞的睡脸,整整一夜。
            清晨,铁焰站在书房外,有些踌躇。
            听谷东说,媚这次接下两场国宴,一场是昨日迎接东瀛使者,另一场便是今日,大理国太女和其正君,皆因新帝登基,前来敬贺。昨日,皇上也下旨要他列席。
            可想起媚那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形,他便有些不忍;再想到昨日的那封书信,想到她眼中的悲痛,整整一夜的担心,让他终是推开房门。
            房中,静寂无声,一室空空,唯有那封书信摊放在书案之上,书案上燃尽的红烛,昭示着她的一夜无眠。
            铁焰静静注视那封书信半响,转身出了房,关好房门。他不想去窥探,只想听她亲口对他诉说。
            问过铁安方知媚已入宫,准备国宴。铁焰听后,便独自入宫赴宴。今日的媚大不同往日,一身白衣素发,清丽素雅;一方古琴,坐于大殿之中;敛眉肃目,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哀伤。
            铁焰静静凝视着她,自回京后,他与她似乎没有独处的机会,这样憔悴的她是他不熟悉的,这样带着哀伤的她是他不习惯的,可这样的她却撕扯着他的心,疼痛不止。
            琴声响起,曲调幽幽,透着似有若无的哀怨,媚原本清亮的声音低沉婉转萦绕,“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媚的这番轻吟令得那大理太女正君面色大变,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媚却毫无所觉,轻吟过后,戚戚吟唱,“弦已拨乱,弹破广陵散,曾执笔在灯畔,过往不堪;叶空飞扬,无人来吟唱,谁人一拂尘埃,诗卷水中漾;花指尖绕,冷雨又一宵,觉来芳菲已凋,颓败枝梢;墓无碑铭,诗魂谁敢评,才情飘零自在人心。人已逝,翩翩然,如鱼饮水冷暖知,诗词千古事,得与失寸心知;情与词,恋与诗,悠悠飘散繁华破,冷雨落尽时无人悲花落;诗已散乱,夜合花谁看,风过凋零花瓣,失色黯然;词已凌乱,一阙昭君怨,上片独存书卷下片已不见;纸已泛黄,笔墨仍惆怅,人间情仇痴狂,谁来吟唱;灯已落尘,深夜早无人,夜读挑灯已是过往,人已逝,翩翩然,如鱼饮水冷暖知,诗词千古事,得与失寸心知;情与词,恋与诗,悠悠飘散繁华破,冷雨落尽时无人悲花落。”
            歌声凄怨哀痛,清婉动人,那般深沉的哀悼,那般悲戚的诉说,让在场之人皆为之动容。
            铁焰因她的痛而痛,因她的伤而伤,因她的悲而悲,只想与她分担,不想再让她一人独坐至天明。
            那太女正君更是泪盈于眶,目光隐含哀痛,注视媚,自始至终不曾移不开
            媚抚完琴,恭恭敬敬给赵琅行了个礼,抬起头,两人交换了个沉痛的眼神,她便冉冉退下。
            国宴一结束,铁焰急于见到媚,却只拿到宫人送来的一纸留言,“有事出京,不日即归。”
          


          107楼2012-06-16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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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回府,媚苍白憔悴的样子吓坏了府内众人,只有珞珞竟然一眼便认出媚,哭着伸手,一被媚抱住便使劲哭着,好像控诉娘就这么丢下他。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媚都与珞珞同吃同睡,片刻不离。
              谷东看着前方媚唇角的笑容,看来能让小姐真心喜悦的只有这对父子了。才走到府门口,便看见谷北立于府门前,一见媚立刻迎上,递过一方素笺。
              媚展开看过后,笑容尽收,眼中深处无尽的悲痛让铁焰心惊,发生什么事了?
              他眼角间也只扫道落款,“容若绝笔”。
              容若是谁?
              “焰,我去书房静静,珞珞今天就交给你了。”媚说罢径直进了府,将自己关在了院中的书房之内。
              书房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铁焰独坐房中,看着摇篮中珞珞的睡脸,整整一夜。
              清晨,铁焰站在书房外,有些踌躇。
              听谷东说,媚这次接下两场国宴,一场是昨日迎接东瀛使者,另一场便是今日,大理国太女和其正君,皆因新帝登基,前来敬贺。昨日,皇上也下旨要他列席。
              可想起媚那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形,他便有些不忍;再想到昨日的那封书信,想到她眼中的悲痛,整整一夜的担心,让他终是推开房门。
              房中,静寂无声,一室空空,唯有那封书信摊放在书案之上,书案上燃尽的红烛,昭示着她的一夜无眠。
              铁焰静静注视那封书信半响,转身出了房,关好房门。他不想去窥探,只想听她亲口对他诉说。
              问过铁安方知媚已入宫,准备国宴。铁焰听后,便独自入宫赴宴。今日的媚大不同往日,一身白衣素发,清丽素雅;一方古琴,坐于大殿之中;敛眉肃目,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哀伤。
              铁焰静静凝视着她,自回京后,他与她似乎没有独处的机会,这样憔悴的她是他不熟悉的,这样带着哀伤的她是他不习惯的,可这样的她却撕扯着他的心,疼痛不止。
              琴声响起,曲调幽幽,透着似有若无的哀怨,媚原本清亮的声音低沉婉转萦绕,“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媚的这番轻吟令得那大理太女正君面色大变,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媚却毫无所觉,轻吟过后,戚戚吟唱,“弦已拨乱,弹破广陵散,曾执笔在灯畔,过往不堪;叶空飞扬,无人来吟唱,谁人一拂尘埃,诗卷水中漾;花指尖绕,冷雨又一宵,觉来芳菲已凋,颓败枝梢;墓无碑铭,诗魂谁敢评,才情飘零自在人心。人已逝,翩翩然,如鱼饮水冷暖知,诗词千古事,得与失寸心知;情与词,恋与诗,悠悠飘散繁华破,冷雨落尽时无人悲花落;诗已散乱,夜合花谁看,风过凋零花瓣,失色黯然;词已凌乱,一阙昭君怨,上片独存书卷下片已不见;纸已泛黄,笔墨仍惆怅,人间情仇痴狂,谁来吟唱;灯已落尘,深夜早无人,夜读挑灯已是过往,人已逝,翩翩然,如鱼饮水冷暖知,诗词千古事,得与失寸心知;情与词,恋与诗,悠悠飘散繁华破,冷雨落尽时无人悲花落。”
              歌声凄怨哀痛,清婉动人,那般深沉的哀悼,那般悲戚的诉说,让在场之人皆为之动容。
              铁焰因她的痛而痛,因她的伤而伤,因她的悲而悲,只想与她分担,不想再让她一人独坐至天明。
              那太女正君更是泪盈于眶,目光隐含哀痛,注视媚,自始至终不曾移不开
              媚抚完琴,恭恭敬敬给赵琅行了个礼,抬起头,两人交换了个沉痛的眼神,她便冉冉退下。
              国宴一结束,铁焰急于见到媚,却只拿到宫人送来的一纸留言,“有事出京,不日即归。”
            


            109楼2012-06-16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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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媚坐在庭院内,石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壶清酒,她缓缓倒出两杯,酒香在院中飘散。
                她慢慢端起一杯,碰了碰对面的杯子,一饮而尽。
                这便是铁焰走进院中看见的,他静静站着,看着她,知道她必是在哀悼那位容若,不确定是否会打扰她。
                “焰。”媚放下杯子,再斟一杯,早已察觉了铁焰的到来,出口唤他。
                铁焰闻声,走至她身边。
                “珞珞睡了?”方才珞珞在她怀里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铁焰便抱了他进房。
                “嗯。”
                “那,你陪我坐会儿?”媚的声音很轻,可在这静寂的夜里却分外清晰。
                铁焰默默坐在她身侧的石凳上,一双眼却是直直注视着媚,一瞬不瞬。
                “陪我喝两杯,好吗?”媚回视着铁焰的注视,今夜的她不想独酌。
                铁焰被媚的目光注视的脸微烧,垂下眼,点点头,道,“好。”虽然自己的酒量很浅,却不想看她独坐在此。
                媚拿过杯子,给铁焰斟了一杯,然后便愣愣地看着对面那满满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焰,没见过容若吧?”
                铁焰没有回答,只是饮尽自己杯中的酒,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回答,她需要的,只是自己的陪伴而已。
                媚再次斟满两人的酒杯,缓缓地开始叙说她与容若的相逢,相处,相知和分离。
                还有……那日的一纸诀别书……
                容若爱的人,正是那位大理的太女正君。
                说起来是个老套的故事,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一同在宫中陪皇女们念书,论诗词歌赋,论琴棋书画,二人最为谈得来。可他却早已是内定的太女正君,不论两人如何相知相恋,却都敌不过家族的利益,皇家的威严。
                于是,容若离开伤心地,四处游历,认识了赵琅,又结识了媚,二人终日里抚琴弄曲,高歌吟唱,她被媚的执着所感,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放开胸怀,爱上一次。
                匆匆赶回大理的她,向他表明了心意,感动了他,两人也的的确确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
                可他终究不能不顾家族的利益,在容若邀他私奔的日子里,坐上了花轿,成了大理太女的正君,只留给容若一纸书函,一缕断发。
                容若痛失所爱,抑郁成病,临终前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了媚,一封给了他。
                媚那日大殿上所吟的词便是随信附上的。
                铁焰听着媚像是发泄般的诉说,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抹去她脸上的哀伤,和眼中的悲痛,他觉得自己可以体会她的心情,每次在战场上看见身边的战士倒下,他的心中也会悲痛,却没有时间哀伤,唯有继续战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杯杯的陪着她饮尽杯中的酒,虽然腹中烧热,脑中晕眩,他仍是强自清醒着,陪着她,不想留她独自一人体会这种悲伤。
                媚这般断断续续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她想要就这么宣泄,这么倾吐,知道他会了解,知道他会包容。
                媚看向铁焰,这才发现他的脸早已通红,眼睛如同黑玉一般,依然清澈,不见醉意,可他握杯的手却已经开始颤抖。
                她立刻明白他应该已经醉了才是,他的酒量好像很浅,成亲那日只是跟着她,不曾饮酒,那么,现在他却是强自清醒的陪着她。
                每次每次,她都会败在他那可怕的意志力之下,可这次,她的心底却流动着无尽的温柔爱恋,这个傻子啊!
                她伸手拿过铁焰手中欲饮的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拉起铁焰,准备扶他回房。
                铁焰本就是强撑,被她这么一拉,身子猛地向前扑倒,媚一个不提防,竟被他扑了个正着,忙微微将他与自己的身体拉开一点距离,自己承受了那种撞击后,才放开手,让他趴在她的身上。
                媚本欲检查铁焰是否有伤到,一抬头就望进铁焰漆黑如夜的眼眸,那样的清澈,清澈的可以看见他眼底深处的担心与心疼,她忘了一切,就这么跌进他无底的眼眸中。
                铁焰努力的想要看清身下的人,明明身体都不听使唤了,脑中却清晰的知道,她方才隔开距离,是为了护着他,那样的一撞,似乎撞进了他的心里,酸酸涩涩。
              


              112楼2012-06-16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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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又有多久不曾靠她这么近了;可他却还想靠她更近,不想放开。
                  他努力回想以前,她是如何待他;缓缓低下头,覆上了她的樱唇。
                  媚看着渐近的铁焰,慢慢睁大了眼,看着他覆上了自己的唇,焰……这是她心底唯一能呼唤的……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可他吻着她的生涩却让媚的心微微疼痛。
                  她微启唇,用舌尖轻轻舔着他的薄唇,探入他的口中,邀他的舌一同共舞,酒香肆意在两人相交的唇舌间,让她更加沉醉,让他更加晕眩。
                  媚的手拉开铁焰的衣袍,探入他衣内,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铁焰产后的身子比之前敏感了很多,背部就更加的敏感,被媚这么一摸,整个人在她身上激烈的颤抖起来,用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呢喃道,“媚……不要……这里……珞珞……”
                  媚猛地翻身抱起他,直接闪进书房,将他压在软榻上,再次吻上他。
                  这个吻不似方才的温柔缠绵,铁焰觉得她狂野的似乎要燃尽两人一般,让他只能任她吻着,体内泛滥的热烫,让他不由颤抖着摆动起腰肢靠近她。
                  这样主动的铁焰烧尽了媚最后的理智,伸手撕扯他的衣裤,只一瞬便已一丝不剩。
                  她眯起眼,看着铁焰胸前的两粒嫣红,每次他替珞珞哺乳时,她就有想要品尝的。
                  可他出征前便已给珞珞断了奶,如今怕是已经没有乳汁了,即便如此,媚还是低头猛地含住他的嫣红,半抱起铁焰,一边ai抚着他敏感的背部,一边吮吸着。
                  “啊……”铁焰禁不住她这般的逗弄,前后一起涌上的酥麻快感,让他不由呐喊出声,那一吸,如同吮出他的神智一般,让他再也无法思考,反手抱住媚,只想,这样紧紧的抱住她,留住她,不再放开。
                  耳边听见铁焰没有压抑的(伸)吟,怀中是他热烫发软的身子,肩背上是他紧紧环着她的手臂,媚吮吸的更加热烈,手中不断地揉搓抚弄着他的背脊,勾画着他的尾脊。
                  铁焰的身子突然XXXX的弓起,将挺立的嫣红更深地送入了媚的唇舌,夹在两人腹间的他抖动着吐出了他的热情和快意后,软软地倒了下来。
                  媚伸手托住他无力后仰的头,温柔地吻着他依旧急喘的薄唇,缓缓下移,翻过他,吻上了他的背,如同平日里一样,只是吻的更加细致。
                  铁焰刚刚XXXX过的身子禁不住一丝的挑逗,却被媚压制在不大的软榻上无力移动,只能被迫的任她这么吻着,晕迷的意识里,他只能喃喃地唤着她,“媚……媚……媚……”
                  那一声声地呼唤让媚险些无法自持,终于放过铁焰抖动不休的身体,将他翻转过来,这样的挑逗对依旧生涩的他来说,怕是无法承受的。
                  他第一次这样主动的迎合她,这几日来,他关心她,照顾她,担心她,努力想要为她做更多的事。
                  她也自他眼中看到他的喜爱,他的期待,她的心里竟是异样的满足,不善言辞的他不会对她说喜欢,更遑论说爱,可他眼中坦坦然然的爱意,却不容她错看。
                  这般悲喜交集的情绪终是在他的拥抱中崩溃,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字,一个名,“焰……焰……焰……”她的焰,她守护多年的爱恋,她爱恋至深的人。
                  这样不设防任他拥着吻着的焰,这样紧紧拥着她不愿放手的焰,这样不再压抑完全奉献的焰,只会让她更加深爱,无法停息。
                  媚激动地抚着身下他的身躯,依旧瘦削,体温却已烫手,汗湿全身,不再折磨他,直接将他纳入体内,紧紧抱住他,不留一丝缝隙,嘴里喃喃着他的名,焰。
                  她的温暖让铁焰(伸)吟地叹息着,不停地唤着她,心中甜蜜不已,终于可以这样再次彼此拥抱,终于可以再次如此靠近,惶恐多日的心在这样的极致的快感中渐渐平复。
                  就这样,在两人交织的呼唤中,铁焰不知道媚这样拥着他要了他多少次,每次每次都不曾放开拥着他的手臂,他的声音已渐渐沙哑,他的(伸)吟越见娇柔,他紧紧回拥的手终是无力的垂下,任由她摆布。
                  迷迷糊糊间,似乎与她一同泡入热水中;恍恍惚惚间,她似乎温柔地替他清洗身体;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靠在她的肩头,低低的呼唤,“媚……”
                  那娇柔甜腻的如同含在舌尖的呼唤让媚的手不由一顿,看着洗礼后,不掩妩媚的焰,凤眼暗深,直接坐上他的腿间,耳边听见他滑出叹息般的(伸)吟,水花飞溅中,铁焰本已无力的腰肢再次随她而起舞,最后,终是仰起头,呐喊着,在她怀中失去了意识.


                113楼2012-06-16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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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铁焰刚恢复些许意识,便感到头痛欲裂,眉头紧紧蹙起,下一秒,略带薄茧的指腹带着些微的暖流轻揉着他的太阳,让他不由舒服的喟叹
                    随着疼痛的渐渐舒缓,昨夜的狂野激情渐渐在脑中呈现,铁焰不由猛地睁开眼,对上上方媚的狭长凤眼。
                    她唇边的微笑,让铁焰瞬间红透了一张脸,却不想移开目光,可以在清晨醒来这样看着她,真好!
                    清晨?铁焰突然猛地坐起,这才感觉浑身酸疼,腰根本直不起来,他咬牙,用手勉强撑在床上,坐的有些摇晃。
                    媚被他吓了一跳,见他坐的辛苦,忙跪上去,让他靠在怀里,斥道,“你干嘛?身子不疼吗?”
                    “练……武”铁焰开口才觉得喉间灼痛,声音嘶哑。
                    “练什么武,都快日上三竿了,你给我好好休息。”媚伸手拿过床边的单衣替他穿上。
                    日上三竿?铁焰有些怔忪,他竟睡了这么久,睡得这么沉!意识到媚的动作时,方才发现自己被下竟什么也没穿,身上青紫满布,似乎都已上过药了,想到是她……不由尴尬地偏过头,低低嘶哑道,“我……自己……”
                    “别出声,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在床上休息。”媚听他那嘶哑的声音,就知他昨晚喊得太过,喉咙肯定疼痛,心中有些愧疚,替他穿好衣裤后,轻轻将他拥在怀中,低声道,“焰,对不起。”
                    铁焰愣了一下就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摇了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窘迫的样子逗笑了媚。
                    将被褥垫好,放好软垫,让铁焰舒服地靠好,媚开口唤了已候在门外的谷西谷北进来,接过谷西手中对她伸着小手的珞珞,看着他们服侍别扭的铁焰梳洗,他平日里不用人近身,都是自己搞定。
                    可今天……媚笑着逗着珞珞……看着难得一见的一幕。
                    见他梳洗完,媚抱着珞珞坐到床边,端过谷北拿着的托盘上的小碗,递给铁焰,“喝了头就不疼了。”
                    铁焰乖乖喝了,媚却又递上一碗,“润喉的!”他只得接过喝下,媚又递过一个杯子。
                    铁焰看着那杯子,缓缓伸手接过,喝下,果然,是蜂蜜水。
                    “媚……”铁焰再次开口,喉间好了许多,不过声音依旧嘶哑,他想问,那噩梦的三年间,是不是她……
                    “叠……叠”媚怀里的小珞珞突然扑入了铁焰的怀里,他那一声让铁焰瞬间忘了自己想要开口问的。
                    他一把搂住儿子小小的身子,声音有些颤抖,“珞珞,你……刚才叫我什么?”
                    “爹爹。”小珞珞这回字正腔圆地喊出来。
                    铁焰的眼眶红了,看着微笑着的媚,心中感动不已,又是她啊!每次教珞珞都是教他喊“爹爹”,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媚只是笑着,眼中却闪过促狭,伸手从床边拿过一个布包打开,放在铁焰的面前,问道,“焰,这是什么?”
                    这是她今晨替他拿衣裤时,在柜子最下面找到的,打开一看却惊讶不已,那是一把修补过的琴,看得出修补的人很用心,只是琴损毁的太过厉害,只能勉强弹些简单的音符,声音残破不堪。
                    让媚惊讶的不是琴有多破,而是这琴正是她当日迎击金军用的,此刻方才想到,铁焰的帐中如何会有琴?
                    找来谷西谷北一问,才知竟是铁焰亲手做的,不由后悔当时一怒之下,竟毁了他的一番心意。
                    铁焰看着放在眼前的残琴,抱起珞珞,偏过脸去,力持镇定地答道,“是把木琴而已。”
                    “哦?那为何会藏在衣柜之中?”媚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珞珞,再叫声爹爹。”铁焰没有回答,只是逗着怀里的珞珞。
                    “爹爹”,珞珞也很给面子的再次喊着,在铁焰怀里对着媚舞着小手,呵呵地笑着。
                    见他竟然连儿子都拿出来当挡箭牌了,媚也不再捉弄他,拿过琴放在腿上,指尖勾动,跳出几个简单的琴音,虽不说悦耳动听,却也成了曲。
                    她看着铁焰和他怀中的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媚的小珞珞,清亮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唱起小时候妈咪唯一会唱的童谣《紫竹调》。
                  


                  114楼2012-06-16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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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铁焰刚恢复些许意识,便感到头痛欲裂,眉头紧紧蹙起,下一秒,略带薄茧的指腹带着些微的暖流轻揉着他的太阳,让他不由舒服的喟叹
                      随着疼痛的渐渐舒缓,昨夜的狂野激情渐渐在脑中呈现,铁焰不由猛地睁开眼,对上上方媚的狭长凤眼。
                      她唇边的微笑,让铁焰瞬间红透了一张脸,却不想移开目光,可以在清晨醒来这样看着她,真好!
                      清晨?铁焰突然猛地坐起,这才感觉浑身酸疼,腰根本直不起来,他咬牙,用手勉强撑在床上,坐的有些摇晃。
                      媚被他吓了一跳,见他坐的辛苦,忙跪上去,让他靠在怀里,斥道,“你干嘛?身子不疼吗?”
                      “练……武”铁焰开口才觉得喉间灼痛,声音嘶哑。
                      “练什么武,都快日上三竿了,你给我好好休息。”媚伸手拿过床边的单衣替他穿上。
                      日上三竿?铁焰有些怔忪,他竟睡了这么久,睡得这么沉!意识到媚的动作时,方才发现自己被下竟什么也没穿,身上青紫满布,似乎都已上过药了,想到是她……不由尴尬地偏过头,低低嘶哑道,“我……自己……”
                      “别出声,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在床上休息。”媚听他那嘶哑的声音,就知他昨晚喊得太过,喉咙肯定疼痛,心中有些愧疚,替他穿好衣裤后,轻轻将他拥在怀中,低声道,“焰,对不起。”
                      铁焰愣了一下就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摇了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窘迫的样子逗笑了媚。
                      将被褥垫好,放好软垫,让铁焰舒服地靠好,媚开口唤了已候在门外的谷西谷北进来,接过谷西手中对她伸着小手的珞珞,看着他们服侍别扭的铁焰梳洗,他平日里不用人近身,都是自己搞定。
                      可今天……媚笑着逗着珞珞……看着难得一见的一幕。
                      见他梳洗完,媚抱着珞珞坐到床边,端过谷北拿着的托盘上的小碗,递给铁焰,“喝了头就不疼了。”
                      铁焰乖乖喝了,媚却又递上一碗,“润喉的!”他只得接过喝下,媚又递过一个杯子。
                      铁焰看着那杯子,缓缓伸手接过,喝下,果然,是蜂蜜水。
                      “媚……”铁焰再次开口,喉间好了许多,不过声音依旧嘶哑,他想问,那噩梦的三年间,是不是她……
                      “叠……叠”媚怀里的小珞珞突然扑入了铁焰的怀里,他那一声让铁焰瞬间忘了自己想要开口问的。
                      他一把搂住儿子小小的身子,声音有些颤抖,“珞珞,你……刚才叫我什么?”
                      “爹爹。”小珞珞这回字正腔圆地喊出来。
                      铁焰的眼眶红了,看着微笑着的媚,心中感动不已,又是她啊!每次教珞珞都是教他喊“爹爹”,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眼中隐隐有着泪光。
                      媚只是笑着,眼中却闪过促狭,伸手从床边拿过一个布包打开,放在铁焰的面前,问道,“焰,这是什么?”
                      这是她今晨替他拿衣裤时,在柜子最下面找到的,打开一看却惊讶不已,那是一把修补过的琴,看得出修补的人很用心,只是琴损毁的太过厉害,只能勉强弹些简单的音符,声音残破不堪。
                      让媚惊讶的不是琴有多破,而是这琴正是她当日迎击金军用的,此刻方才想到,铁焰的帐中如何会有琴?
                      找来谷西谷北一问,才知竟是铁焰亲手做的,不由后悔当时一怒之下,竟毁了他的一番心意。
                      铁焰看着放在眼前的残琴,抱起珞珞,偏过脸去,力持镇定地答道,“是把木琴而已。”
                      “哦?那为何会藏在衣柜之中?”媚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珞珞,再叫声爹爹。”铁焰没有回答,只是逗着怀里的珞珞。
                      “爹爹”,珞珞也很给面子的再次喊着,在铁焰怀里对着媚舞着小手,呵呵地笑着。
                      见他竟然连儿子都拿出来当挡箭牌了,媚也不再捉弄他,拿过琴放在腿上,指尖勾动,跳出几个简单的琴音,虽不说悦耳动听,却也成了曲。
                      她看着铁焰和他怀中的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媚的小珞珞,清亮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唱起小时候妈咪唯一会唱的童谣《紫竹调》。
                    


                    116楼2012-06-16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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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媚皱眉,手却温柔的顺抚着铁焰的黑发,他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地去练功,进宫当值么?
                        媚低声软语的哄着,他却一语不发,只是这么抱着,敢情他的倔脾气又来了,她只好无奈地这么任他抱着,宠溺地轻抚着他的发,他的背。
                        她一直不知道珞珞的性格像谁,可爹爹却说像铁焰,她怎么都没看出来,铁焰不胆小,不撒娇,不粘人,不爱哭,性子也不柔顺,有时还倔得让她抓狂;那么,哪里像了?
                        可如今这个赖在她怀中怎么也不撒手的样儿,到和珞珞撒娇时一般执拗。
                        这夜房中激情方息,媚与焰紧紧地拥着,这几日的焰让媚不解,每每夜里都会狂野地迎合她,明明已经累的无力,却还是执拗地拥着她,任她索要。
                        他究竟是怎么了?媚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看不透他,也越来越猜不到他的心思了。
                        铁焰无力的双臂拥着媚,将自己埋进她的肩窝,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便是这么靠近,他的心还是无法安定,只有在那激情中,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拥有她,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放纵自己,随心而动,即便身体早已疲累无力,也不想放开她。
                        媚突然坐起,扶着铁焰躺回床上,用锦被见他严严实实地盖好,自己却穿起衣服,坐在床边。
                        铁焰起初不解,可当听到院外急促沉重的步伐,方知为何。
                        只一会儿,只见房门猛地被推开,铁鸾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嚷道,“小舅母,小舅舅,快……”
                        话没喊完,就被媚的冷眼钉在门口,隔壁传来珞珞的哭声,还声声喊着娘。
                        只一刻,谷西便抱着哭闹的珞珞出现在门口,铁鸾连忙站开几步,让他进来。
                        媚接过珞珞哄着,熟悉的怀抱让珞珞渐渐止了哭声,秀气地抽泣着,叫了几声娘,就在媚的怀里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着。
                        媚轻拍着珞珞,平日里清亮的声音因压抑而低沉,却含着明显地不悦,问道,“什么事?”这姐弟俩一个毛病,一点事就咋呼的打雷似的,老是吓着珞珞,还不知反省。
                        铁鸾看着她哄着珞珞的动作,一个女人竟然做的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当然;害她每次都以为那个如魔般杀戮的人是她的幻觉。
                        被媚这么一问,方才想到自己为何而来,刚要开口,看见媚的冷眼和她怀中的珞珞,忙压低了声音,别扭地小声道,“宫里急召,要小舅母立刻进宫。”
                        媚不语,这又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边疆又来战报吧?虽说知道这金人不会消停,可好歹也多给她几天好日子吧!
                        媚回身将睡着的珞珞递给谷西,示意他带珞珞回去睡,接着,转身对铁焰道,“焰,你歇着,我去去就回。”
                        还未起身便被铁焰拉住,“我也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透着情事后的慵懒。他的动作让锦被滑下,露出半截带着红痕的肩头。
                        媚转眼瞪了一眼铁鸾,她正因铁焰的声音和那微露的肩头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这才发现自家的小舅舅原来是个男子。
                        媚那一眼让铁鸾回了神,忙退出屋外,嘴里还不忘催了一句,“宣旨官在大厅等着,小舅母快些。”
                        待得房门一关,铁焰立刻坐起身,伸手去拿衣服,媚看着他微颤的手,和执拗的神情,轻叹一声,接过衣物,一一替他穿上,这才扶着他一起去了前厅。


                      125楼2012-06-16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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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河州燕王府
                          赵琅坐在大厅正中宽大的太师椅中,燕王与铁勇立于右侧,身后立着燕王手下的将官;媚和铁焰还有铁鸾站在左侧,身后是这次随行的将领。
                          媚缓缓伸手贴上铁焰的腰背处,催动内息,她看着铁焰表面上一如寻常,却总觉得他似乎很疲累。
                          铁焰感觉到背后蔓延的暖流,心中一暖。不知是不是在京城安逸地太久,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如从前,以往即便连着行军三天三夜,他也不会这么容易感到疲倦。
                          这回他甚至坐在马车里的时间多过骑在马上。
                          媚却是一边运功,一边腹诽着对面的燕王,这么大的厅,就摆那么一张椅子,还真是皇家风范呢!她倒是还好,在马车上睡了一天,可铁焰明明累了,还要杵在这里跟她们谈论明日迎战之事。
                          若不是知道铁焰心中记挂此事,她早就跟赵琅讨了旨意要他去休息了;更何况这里是燕王地盘,看着她身后那些对着她横眉竖目的将官,她还是做她随行乐师的本分好了。
                          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也不想招惹无谓的是非。
                          一番讨论下来,最终的决定是明日由燕王和铁焰应战,赵琅和铁勇在城头压阵。
                          媚只是微微蹙眉,等到赵琅让众人都下去歇息,便拉了铁焰,跟着下人去了她们的院落。
                          没思打量燕王特意为铁焰准备的院落,媚直接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没去看那下人不情愿的嘴脸,直接拉着铁焰进房。
                          “媚,我还是去练会儿功再歇着。”铁焰提着银枪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练什么练,你平日里在府里还练的少了。”媚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银枪,架在枪架上,也懒得去理会这普通的客院内怎么会备置枪架,拉过他按坐在椅中,声音却是柔和了些,“你的枪法已经很好了,不用临时抱佛脚了,还是好好休息,以逸待劳比较好。”
                          铁焰知道若是坚持,她势必又会生气了,每次她对他生气都是因为觉得他在做勉强自己的事,洞房隔日那次,刚怀上珞珞那次,每次忆起,铁焰都会因为她那份为着他的心而有着丝丝甜蜜的感觉。
                          媚见他不再坚持,转身出门,东南西北已来到院中,谷西谷北拎着包袱进房,收拾床铺,换上媚惯用的被褥;媚让谷东和谷南催那些下人把热水送来后就去歇着。
                          不知是谷东和谷南的催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热水很快送进了房中,媚将铁焰赶去洗澡,自己转身去了隔壁房沐浴更衣,这个谷东倒是越来越机灵了,知道在这燕王府中,铁焰绝对不会同自己一同洗浴的,便帮她一同备好了。
                          媚再次踏入房中,没看见铁焰在床上,屏风后他的呼吸缓慢悠长;她走过屏风就看见铁焰头歪靠在木桶上睡着了。
                          这么累了么?等下给他把把脉好了。媚想着,拿过大的布巾,包着铁焰出了浴桶,擦干身体,套上干净的衣裤,便抱他上床。
                          “媚”她的动作虽然轻柔,还是惊动了铁焰,熟悉的气息,让他不必睁眼就知道是她。
                          “嗯,你累了就睡吧。”媚低声应着,看了看桌上的食盒,还是向床铺走去。
                          媚拉过靠枕和被褥,让铁焰靠着,在他耳边道,“焰,吃点东西再睡。”她本不想喊醒他,可他这一天好像吃得很少。
                          “嗯,”铁焰累得根本睁不开眼,可想到明日之战,没有气力又如何应战,应了媚,强撑开眼。
                          媚听见他应声,便立刻转身提了食盒过来,打开一看,还都是铁焰爱吃的小菜,敢情二护法她们的生意都做到河州来了,这么打仗,还敢在这儿开店,也不怕亏了。
                          她却不知,一众护法就是打谷东她们这里知道她有多疼夫君,自是猜到,若是战火一起,她也必定随行,于是,一线边境的镇中都有混元宫的分店,只为了侍候好她这个不称职的宫主,就连她宝贝夫君的口味也打探的一清二楚,混元宫不是只有暗卫才知道如何打探情报的。
                          看着已经睁开眼,坐在那里的铁焰,媚微微一笑,递上筷子,“都是你喜欢的,多吃点吧!”
                          铁焰看着她将食盒里的菜一一端出,摆在她放在床上的小几上,那精致的样式竟与府中她做的极为相似。
                        


                        129楼2012-06-1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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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哪里搞来这些菜的,他不认为是出自燕王府的厨房。
                            媚一层层打开食盒,最下面居然放着一个汤盅和一壶酒,两个酒杯,不由暖暖的笑了,这些人真是……她拿出汤盅,盛了两碗,递给铁焰一碗;接着,拿出那壶酒,拿出酒杯。
                            铁焰不由瞪大了眼,怎么连酒都备了,见她竟倒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忙摇头道,“不行,行军在外不可饮酒,这是军规。”
                            “只一杯,不妨事。”媚笑笑,“更何况这房中只有你和我,哪里来的军规。就一杯,你就当陪我好了。”
                            她,根本就不用他陪;在府里,她都会另外给他备好花茶,说是可养生健体的。这时要他喝,是想他喝了睡的好些吧。
                            媚见铁焰怔怔地望着酒杯发呆,心疼他眼中满满的血丝,低声说着,“你放心睡,天一亮我便唤你起身,不会误了时辰的。”
                            “好!”媚话音还未落,铁焰便也低声应了,拿起筷子,吃着那些他喜欢的菜,不时抿着杯里她喜欢的酒。
                            虽然疲累困意浓浓,却仍是缓缓地吃着、抿着,想要记住她为他做的一切,记住的越多,他发现自己为她做的越少,心中的疼痛也会渐增,他,要怎样,才能为她做些什么?
                            媚没察觉铁焰的心思,以为他是累了,便替他夹了菜放在碟中,说,“快些吃了睡吧!”
                            “嗯!”铁焰没敢说话,眼中微微的酸涩,让他怕一开口不知会如何,只是低头吃着她夹来的菜。
                            看着铁焰饮尽最后一口酒,放下筷子,媚便将东西都收了放在桌上,回身见铁焰仍是那么靠着看着她。
                            “怎么不睡?”媚走回床边坐下,他的眼中红红的,很累不是?怎么不睡?
                            “你……不歇着吗?”铁焰的声音哑哑的,掩不住他的倦困,却总是抵不过心中的不安,如同以往一样,总是想要靠近她,特别是只有她和他的时候。
                            媚见他已经累到遮掩不了任何情绪的地步,仍是如此执拗,不由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他这样子还真是越来越像珞珞了,这么黏她。
                            可白日里却总是顾着军规礼仪,要与她拉开距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由着他了,起码,他会这么黏她,也是好事不是。
                            她转头望望窗外,接着,撩开被子,上床,抱着他躺下,没理会那早已熟悉的存在感,只是想着明日他要应战,心中担心,虽然知道他的枪法很好,虽然知道他那战神之名不是凭空而来,可,她就是会担心,于是,抚着他的发,开始念叨。
                            “你明日上阵别冲那么快,铁鸾是先锋,冲锋的事交给她好了。”
                            “嗯。”铁焰闭着眼,在她怀中笑,她还是记着铁鸾让他受伤的事,平日里也没个好脸给她,冷言冷语的,害得铁鸾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
                            “不要总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嗯。”好困啊!心里却是暖暖的,甜甜的。
                            “要想想我和珞珞……”
                            “嗯。”
                            “要……”
                            “……”
                            媚听见怀里没了声音,微微偏头,看见他带着笑意,熟睡的脸,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她也笑了,因为他的笑,吻吻他翘起的唇角,反手弹指灭了烛火。
                            这么晚了不睡觉,这么爱偷窥,她还不想被人看见她家焰的睡颜,因为,这是属于她的。
                            她抱着焰,闭目养神,琢磨着等下快天亮的时候,去燕王府的厨房看看有什么,给铁焰准备好早膳,回来刚好到时辰喊他。
                            要去打架,当然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不过,这燕王府的厨房里应该不会很寒碜,再加上皇帝亲临,应该备了不少好货。
                            她在这里琢磨着,房外却有人看红了眼。燕王府,厨房对面的屋檐后掩着一红一白,都看着那在厨房中忙碌的女子背影。
                            “师弟,你喜欢这样的女人?”红的冷冷却不屑地道,功夫好又如何,这么爷们儿。
                            “不要叫我师弟,我和你不是一个师父。”白的冷冷硬硬地顶回去,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那个女人。
                            “师弟别忘了自己师父的交待就好。”红的只是冷冷地提醒他,看着他的眼中却有着隐隐跳动的火花。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白的咬牙道,猛地转身,掠向府外。
                            红的轻叹一声,尾随而上……


                          130楼2012-06-1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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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不至凌莺,连谷东四人和那七名黑衣人也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鞭炮?还是,巨型鞭炮。
                              媚就这么一路走来,当最后一块大石在眼前炸飞,她看见了一座木屋,两个男人,三个女人,都呆呆站在屋前的空地之间看着媚这边。
                              媚却是行动利落,毫无停留,飞身而起,一掌直击那站在铁焰和赵琅身侧的红衣女子,乘她闪身之际,双手各抓住铁焰和赵琅的手臂,身子直直向后倒射,身形并未因为手中多了两人而减慢,眨眼间便站定在谷东四人面前。
                              谷东四人立刻上前将三人围在中间,那七个黑衣人则分别围立在谷东四人之外,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的四人。
                              媚却是先搂着铁焰,看向赵琅,“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赵琅看了看媚怀中脸色苍白的铁焰,道,“倒是将军好像被制住了道。”
                              “我没事,只是内力被制而已。”铁焰老老实实靠着媚,三日未见,再次见到她,总算放下心中大石,之前一直担心她会不会被这阵法所伤,毕竟这等精妙的阵法他从未曾见,若是让他破阵,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可她的方法虽然野蛮了些,却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这样的方法,也就只有她想的出来了。
                              媚直接给铁焰把脉,除了道被制,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她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铁焰身上点了几下,铁焰身子微震,顿觉经脉间气力渐长,内力渐渐恢复了,可身体却仍是疲累,这三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现在有她在身边,他竟然觉得有点困顿了。
                              “你这丫头倒是有些能耐。”洪厚的声音含着内劲响彻四周,真是那青衣的中年女子。
                              她的长相是女子中的好相貌,面白如玉,有着隐隐的贵气。
                              媚对她没有一丝好感,只是觉得离这么近,至于说话还要用内劲吗?她身边的赵琅都有些承受不住,觉得胸臆之中有些翻腾。
                              而内力初复的铁焰,因抵抗她话中的内劲,脸色更形苍白了一些。
                              媚拉过二人的手掌,运功替她们平息体内的震荡,感觉二人的呼吸渐渐平复,方才放开手掌,看向那青衣女子。
                              这一看,也看到那女子身边,除了凌莺的,另一个白衣男子。
                              那男子身形修长,较一般男子略高,可那身姿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纵使白衣加身也没有一丝正经的影子,可惜容貌被面纱遮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
                              可媚却能感觉他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她是怎么招惹到的?
                              貌似自己成天围着夫君和儿子,哪有时间去惹是生非啊?
                              不会是那个仙去很久的师父招惹的吧?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毕竟知道混元宫的,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了。
                              而对面凌莺的眼却是一直盯着被媚自始至终揽在怀里的铁焰,那裸地妒忌让铁焰想不察觉也不行。
                              可他却只是静静地任媚揽着,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交给她,见她平安而松懈的精神,此刻有些不济,他只是强撑着,让自己站在她身边。
                              “你是何人?”媚开口问道。
                              “故人!”青衣女人答道。
                              媚在心里翻白眼,谁的故人?怎么所谓的高人都爱玩虚虚实实这一套啊!
                              “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直接……我喜欢……”
                              媚有些受不了这种鸡同鸭讲的蛋白质对话了。的
                              “既然无事,我们就走了。”媚也不是很真心地说着,玩太极是吧?她也会。
                              会找到她头上,不是为了混元宫,就是为了混元铁骑;若是她没猜错,怕是跟她那师傅也有一箩筐扯也扯不清的关系。
                              可这老一辈的恩怨情仇她一点也没兴趣,当年师父虽然身受重伤,却也没提过是何人所伤,或是要她报仇的事情,那必是有苦衷咯。
                              当事人都没意见了,她也不想多这个事,只是按照师傅的吩咐,好好替她守着混元宫就好了,其他的时间,她也只是想过过小日子,怎么也这么难啊!
                              “你当此地真的任由你来去自如吗?”青衣女子见她如此目中无人,心中薄怒,“若是只有你自己,还可勉强脱身,可多出这两人,你觉得自己可以在我手下走几招?”
                              “我若是脱了身又如何?”媚拉起铁焰的手掌捏了捏,看向他的眼,却在他眼中看到她早已熟悉的执拗。
                              他懂她的意思,要他先行,可他却不想丢她一人,毕竟这青衣女人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
                              媚眨眨眼,“信我。”
                              铁焰定定地回视,“不行。”
                              媚有些无奈了,这人的拗脾气又来了,放在他身后的手索性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招来了铁焰的怒瞪。
                              生气了?她还不曾见过他生气呢,特别是这么显而易见地怒意,只因,她,封了他的道,让他不能动,亦不能言。
                              焰,信我!等我!
                              媚对着铁焰微笑,将他推至谷东身旁,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那青衣女人……


                            132楼2012-06-1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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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东!”谷西大喝一声,阻止了谷东越说越激动地声音,她怎么连宫主执意相瞒之事也说了。
                                谷东这才注意到,铁焰早已停了攻击,就那么站在哪里,浑身剧烈地颤抖着,靠着支地的银枪方能勉强站立,而他的眼眸中却翻覆着惊涛骇浪……
                                铁焰震惊不已,原来,他记住的还不够多;原来,她竟早已在他身边;他的心不可遏止的疼痛起来,谷东未尽的话语,只说明,还有更多是他不知道的。
                                那样的日子,那样长长十年守着他的日子,她,都是一个人;而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在走的路,竟然都有她相陪。
                                他的心好痛,为她而痛。这样的她,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在守着他、护着他;而他,曾经竟然怀疑她入赘铁家的目的,这样心思龌龊的他,凭什么得她这样的爱护。
                                铁焰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见到媚,见到她,见到她,他,要见到她……他,要告诉她……告诉她……
                                可他知道,他不能……不能就这么任性地回去……她,要他平安,要他安全。
                                他也知道,依她的武功,她的机智,单独一人还有脱身的机会;若是回头,自己必是她的累赘。
                                想到这里,铁焰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坐在地,银枪倒地。他双手撑地,头低垂着,双肩战抖。这副摸样让所有人都于心不忍。
                                “将军安心,宫主一定会安然回来!”这一句竟是来自那七名黑衣人之中。
                                铁焰却是抬起头,这声音……他记得……一直都记得,他是……
                                两名黑衣男子自那七人中走出,来到铁焰身旁单膝跪下,摘下黑色的蒙面布巾。
                                “是,你们……”铁焰的表情略微呆滞,喃喃道。这二人,一人是薛府之中照顾他三年的灰衣少年,一人便是京城小院中伴他两年的蓝。
                                “将军请保重!”这次开口的却是灰衣少年,原来,他不是哑巴,“将军见谅,当年薛府对将军防范严密,若非假扮聋哑,青无法近将军身侧。”
                                “你们,究竟是……”铁焰略微回神,压下心中刺骨地疼痛,她为了他,做的怕不止谷东所说的那些,可他却想知道的更多,让自己的心更痛一些,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属下焰影赤,见过将军。我等七人是将军的暗影,是由护法自暗卫中选出,由宫主亲自训练的,焰影。”那似领头的黑衣女子来到铁焰身前,单膝跪下。
                                “属下焰影橙。”
                                “属下焰影黄。”
                                “属下焰影绿。”
                                “属下焰影青。”
                                “属下焰影蓝。”
                                “属下焰影紫。”
                                “见过将军。”七人报过名后,异口同声。
                                十八骑亲卫队在明,七名焰影在暗;焰影……焰影啊!她的心思,她的周全,让铁焰的眼中浮起水光。她将他护的如此严密,自己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赵琅看着这一幕,心中即喜且忧,喜的是,这妹妹的心思没有白费,这镇国将军的心中怕是早已有了她,否则怎会如此失了理智般的想要回去寻她?忧得是,那弑君之事……依他的秉性,怎会就此放过,怕是会一直自责在心吧!
                                “将军,妹妹待你这片心,还望将军珍重。”她不忍见他这般摸样,失了往日的淡定,那样地不知所措,若是妹妹知道,必会心疼;“妹妹为将军做的这些,皆是出自对将军的一番情意。妹妹曾说,她不求将军图报,所以从未曾对将军提及;妹妹曾说,她希望将军爱上的是她,而不是你的知恩图报;妹妹曾说,将军是翱翔天际的苍鹰,不应被困浅滩,她之所为,只是为了还将军一片天空。将军,妹妹从未曾求过我,除了一件事。”
                                赵琅停了停,见铁焰眼中清明初复,直直对上她的目光,再次开口道,“除了弑君一事,妹妹求我永远不提,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她不要你心存芥蒂,怕你自责,为了可以继续留在你们父子身边,心甘情愿地受了那八记紫龙鞭。所以,还请将军珍重啊!”
                                铁焰眨了眨眼,敛去了眼中的水光,他怎会忘记,每每想起,那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从不曾消散。
                                她为了他,不惜弑君,只是为了给他一片天空,给铁家一个明君;她的心中从来没有天下苍生,有的只是他们父子,她的苦心,他终是明了了。
                                只是,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的她让他心疼,让他,也想为了她,做些什么。
                                而现在,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顾好自己,平平安安地回河州,等着她的归来。


                              134楼2012-06-16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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