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会被前面的椅子的震动吵醒。
睁开惺忪的睡眼之后就会看见土方的脸,以及那句万年不变的“放学了”。于是他带着笑意站起来伸个懒腰收拾书包。
其实他不明白土方为什么天天都会在教室里等他,他可以先走的。看到土方那种欣赏什么似的眼神他也不自在。像他这种毫无存在感的人自生自灭就好了。
不是完全不明白,是不完全明白。
那天下雨了。
土方靠着他的桌子看窗户还有窗外的雨。
银时说,走了。
土方说,有伞么。
银时说,没有。
之后空气沉淀下来。他们以为对方带伞了。忘记从何时开始如此依靠对方。
土方说,给你两个选择,雨奔还是找老师借伞。
银时说,奔什么借什么大不了留着不走了。
土方说,那就这样吧。
一个晚上他们什么都没说,脊梁被木质的劣质椅子硌着过了十个小时。银时看着土方,土方看着雨。微妙的姿势保持着度过了所有的时间。
银时看不见土方的表情,但是余光看见窗上他的镜面像张了张口,也许说了什么,也许可以成为打破沉默的利器。
但是他没听见。
抱歉啊雨声太大把你的声音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