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晓娜吧 关注:408贴子:7,042
  • 1回复贴,共1

拇指班长2 精彩片断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甚至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想过要把孔西西变成一个和拇指一样高的小人儿。现在,把孔西西变成了这副德行,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孔西西看到自己变得那么小,小得可以拿茶餐厅的塑料椅当溜冰场,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孔西西哭成这样,我和孔西西同学五年,几乎就没看见她哭过。她可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在我们五年三班,往往只有她代替王老师把别人批评得落花流水、号啕大哭,还没见到谁把她弄哭过。 

  孔西西的眼泪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只好伸出两根手指,夹着她的腰把她夹到了桌子上,那感觉就像用筷子夹起一根豆角。 

  孔西西双手叉腰站在桌子上,她实在是太小了,即使是把三个她叠罗汉,也绝对没有装珍珠奶茶的杯子高。 

  为了跟变小的孔西西对话,我不得不把下巴贴在桌沿上。 

  孔西西踮起脚尖来,恰好可以摸到我的鼻子。趁我不注意,孔西西对准我的鼻梁,毫不客气地挥了一拳。幸好她身体变小,力气也跟着变小了,否则,我十有八九要被她打个粉碎性骨折。 

  我没想到孔西西这么暴力,而且这么快就袭击到我身上来了。为了吓一吓孔西西,让她再变得老实一点儿,我摊开手掌,用力地拍起桌子来。 

  这一招还真管用,孔西西被震得当场就跌了个大跟头。跌倒后,她想站起来,可是我一直在拍桌子,把孔西西震得东摇西晃,别说是站,就连坐着都很吃力。 

  “孔东东,你赶快停下来!”孔西西举手抗议。为了稳住身体,孔西西不得不把那只放在桌面上的搅拌勺紧紧地搂在怀里。 
尽管孔西西现在是个小人儿,可我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生气了,而且气得肚子都胀圆了。 

  我在心里暗笑,以前都是孔西西把我的肚子气得鼓鼓的,今天总算也让我气她一回。“孔西西,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拍桌子。”我把拍桌子的力度稍微降低了一些,抓紧时间和孔西西谈条件。 

  谁知,孔西西一听这句话,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孔西西似乎也不打算站起来了,她甚至将两腿一盘,躺在了桌子上,还把搅拌勺的勺柄当枕头枕在头底下。我和孔西西说话,她也爱理不理的,被我说烦了,她干脆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了耳朵。 

  孔西西的表现,让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也很无聊。我一个人闷着头喝光了那杯没动过手脚的朱古力味儿珍珠奶茶,又把沉在杯底的糯米黑珍珠吃得一干二净,背起书包准备回家。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孔西西叫住了我:“孔东东,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吧?”孔西西手脚并用,顺着我的书包背带,爬到了我的肩膀 
上。 

  “孔东东,是你把我变小的,你还得想办法把我变大。”孔西西扯住了我的耳朵。 

  “在你没把我变回原来的模样之前,你的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孔西西继续发号施令,可能是担心站在我的肩膀上不安全,孔西西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孔西西那天穿的是一件带毛领子的外套,那些细嫩的人造毛把我的耳朵弄得痒极了。我想抠抠耳朵,可每次都是刚把手指头插进耳洞就被孔西西给推了出来。 

  “孔西西,你实在太讨厌了。”我歪歪脑袋,想把孔西西从耳朵里倒出来。 

  孔西西没料到我有这一招儿,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在耳道里翻了个前滚翻,吓得尖声喊叫起来.孔西西的喊叫声又尖又细,刺耳得很。我没把她倒出来,反而让她把我的耳膜震得生疼。这一回合,我又输给了孔西西。 

  我不高兴,闷着头往家走。 

  “哎,孔东东,谁让你走这条路了?”孔西西又喊了起来,她完全不在乎我的耳朵受得了受不了。 

  “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走这条路。”我闷声闷气地回答孔西西,同时加快了脚步,后来,索性一路小跑,孔西西在我的耳朵里一上一下地颠簸着。 

  “孔东东,你能不能慢点儿?”孔西西开始求饶,尽管她的语气仍然强硬得很,霸道得很,不过我在心理上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1楼2007-02-05 23:08回复
    我假装没听见孔西西的话,小跑改成了快跑,一连超过了五辆疾行的自行车。 

      “孔、东、东、快、快、停、下!”孔西西被颠得声音都打颤了。 

      我有些得意,可这得意还来不及挂在脸上,孔西西“哇”的一声,把胃里还没消化掉的东西分厘不差地吐了出来。我的耳朵自然要跟着遭殃了,一股散发着腐臭气的黄汤顺着耳垂缓缓滴下,有一支小分流粘在脸颊上,又痒又腻,让人擦不得要不得。 

      “孔西西,你太过分了!”我从书包里翻出零钱,找到一台自动售货机,投币买面巾纸。 

      这些“黄汤”闻久了,只有两个下场,要么也跟着恶心得吐一回,要么被熏得嗅觉失灵。这两个下场我都不想要,想来想去,只好扩大投资,多花两元钱,买了一包消毒的湿纸巾。 

      我把孔西西从耳朵里掏出来,先给她擦了擦脸——本来,我是打算直接丢给孔西西一张湿纸巾,让她自己解决问题的,不过那张纸巾大得能把七八个孔西西包裹起来,孔西西除了能在上面胡乱打几个滚儿之外,连纸巾的一个角儿都抬不动,根本别指望她能把自己擦干净。 

      我给孔西西擦完了脸,又帮她把粘在衣服和鞋子上的污秽抹掉,这才坐在马路边打理起自己来。我有些庆幸,好在孔西西变小了,吐出的东西也跟着变少,否则我这身衣服算是报废了! 

      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尽管消毒湿纸巾有淡淡的香味儿,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臭臭的。 

      孔西西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她把下巴搭在我的上衣兜沿上——经过这一番折腾,孔西西决定把她的临时栖息地从我的耳朵转移到上衣口袋里——孔西西仰着脖子,鼻孔朝天,一个接一个地做着深呼吸。 
    “孔东东,我们买点儿香水吧。”孔西西提议,“买两毫升就行,你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怪了!”孔西西完全忘记了她才是“怪味道”的制造者,还指挥我向左转,走过两个路口,那儿有一家“香水加油站”。 

      “孔东东,你等一下跟售货员说我们买‘毒药’。”孔西西走到哪儿都不忘了班长身份,总是习惯性地命令别人。 

      孔西西说的“毒药”把我吓了一跳。“孔西西,你不是说买香水吗?怎么又改成买毒药了?” 

      “孔东东,你懂不懂呀?‘毒药’就是香水,就像你叫孔东东,我叫孔西西,只是个名字而已,有一种香水,名字恰恰被起成了‘毒药’。”孔西西很耐心地解释着“毒药”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好好的香水干吗起这么恐怖的名字呢?到了“香水加油站”,趁着孔西西没留神,我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中间,迅速抽出了一瓶叫“冷水”的香水,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比较安全一些。 

      售货员问我有没有香水瓶,我摇摇头,让她直接把香水洒在身上。   
     
    


    2楼2007-02-05 23:0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