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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圣殿★【重发】近旁(rd真身经典)(一)by出茧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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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有多经典我就不多说啦,点评也不计其数,第二部《无字》也是文中传奇,魔亲在ridy王国有专栏,也有小品不断问世,喜欢这位大神文字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1楼2012-07-07 12:3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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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2-07-0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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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几个人一起经历了严酷的训练期以及第一张专辑的挫折,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几个人之间稳固下来。
      而在这之前就已经滋生的,也渐渐开始明晰它的走向。
      因为第二张的成功,几个人的组合也渐渐在公司也有了一席之地。
      条件多少改善之后,六人终于有了新的宿舍,不用在每天睡觉的时候谁的腿又压到谁的肚子。
      当房间的分配确定后,HYESUNG很讶异自己竟然是和ERIC一间,而不是住那个狭小的单间。
      虽然在经年的相处中已经和成员融洽起来,但始终仍旧是有好多在他人看来对男孩子来讲过于细节的坚持让自己无法和他们彻底地亲近。
      除了好脾气的ANDY,似乎没有谁可以忍受到底。
      那样体贴的家伙和自己一个房间的话,也实在是辛苦呢。
      从知道要分配新宿舍的那一天起,HYESUNG其实就在想,自己一个人的话,应该是最合适的安排了。
      可是,ERIC和经纪人商量后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本来以为ERIC应该是和MINWOO、ANDY住一间的,即便是和JUNJIN或DONGWAN也都可以理解,无论怎样也应该轮不上自己。
      自从被ANDY说过不反感ERIC起,像是要证明ANDY并不正确一样,有点夸张地贯彻着对ERIC的冷淡。
      即使不按常理出牌如ERIC,也没有理由将一个对自己如此不冷不热的人放在身边朝夕相对。
      可即便是这样地疑惑着,HYESUNG也并没有表示什么。
      搬家的那天,因为大家的东西都不是很多,所以很快就搬进了新宿舍


      10楼2012-07-0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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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C将自己的东西随意的收拾一下之后就坐在电脑前开始打游戏。
        而HYESUNG坐在他的背后仍旧在仔细地分类存放自己的物品。
        隔壁房间传来JUNJIN和ANDY玩闹的声音以及MINWOO的笑声。
        HYESUNG觉得现在的房间被ERIC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搞得有点冷清。
        抬起头想和ERIC说点什么,看到他的背影又觉得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
        一时觉得很无趣,低下头想把剩余的东西赶快收拾好却不由地停下想起从前。
        谁带着明亮耀眼的眼神对自己说,以后要一起出现在舞台。
        那时的自己不过当它是一句戏言,而现在一起演出过的次数已经快要数不出来。
        现在的自己应该感叹人生的际遇吗?
        HYESUNG将所有的东西都处理完毕后,靠在窗边坐下。
        窗外的光线很强烈,几乎让自己看不清楚ERIC的背影。
        刚才收拾房间所扬起的细碎的灰尘在空气里缓缓地飞。
        “没想到我们两个会是在一间呢。”
        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句子却得到了ERIC的回答。
        “讨厌吗?”
        “不。”
        HYESUNG答得很快。
        “只是有点意外。”
        “啊,居然就这样死掉了。”
        ERIC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对着屏幕懊恼地叫一声。
        “始终都是没有你玩得好呢。”
        “你不是为了方便切磋技术吧?”
        说完了HYESUNG自己都觉得这句笑话有点冷。
        ERIC仍旧专注于游戏。


        11楼2012-07-07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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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才貌似无意地说出原因。
          “你这么闷的人,如果一个人的话,会发霉的吧。”
          然后是一连串大力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而游戏王的称号,早晚是要从你手上夺过来的,你要记住哦。”
          “疯子啊!”
          之后的HYESUNG就一直没有说话。
          不过,有句话很想和隔壁房间的ANDY说。
          虽然自己一直都在极力地回避着,不过那句话倒是真的没有说错。
          确实,不是反感他。
          “讨厌死了啊。”
          HYESUNG推开想缩在自己旁边的ERIC的同时,心下惊讶自己语气里那样强烈的厌恶成分。
          ERIC只呆了一呆便带着无奈的表情便转向旁边的ANDY。
          同一时刻,HYESUNG把头扭向另一边。
          ANDY看在眼里,拍拍ERIC的背,很轻声地叹了口气。
          HYESUNG起身独自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的瞬间,ERIC和JUNJIN调笑的声音挤进那最后的缝隙。
          随手抓了本ERIC最近在看的漫画在角落坐下来翻。
          真的只是,翻,而已。
          那些线条看在眼里完全是杂乱无章的纠结。
          所有的动作不过是想给无措的双手一个归属的地方。
          颈侧的血管在焦躁地鼓动,很烦人。
          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冲口而出那样的语句。
          对他的反感无从谈起,可是一看到他接近心里就会有警铃大作的声响。
          慌乱中就只能选择最本能的回应方式,伤人的方式。
          是谁说过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呢?
          真是一针见血。
          一个冷笑跟着爬上嘴角。
          HYESUNG把手里的漫画丢回原来的位置,觉得一个人这样坐在房间里有点像个怨妇。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死了。
          那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再和谁说过话。
          入夜之后很久都睡不着,原因不仅仅是身边的人熟睡的呼吸声吵耳而已。
          偏过头就能在惨淡的光线里依稀看到ERIC侧面的线条。
          只有像现在这样睡着的时候才看得到安静的表情,不再用他日渐英俊的脸做最丑陋怪异的鬼脸。
          看着看着,HYESUNG的眼神就渐渐凄徨起来。
          如果平日里他也是这样的神情,是不是就可以开口对他说,其实从来都没有讨厌他?
          可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性格,是不是就真的不会回避他?
          如果这个字眼,日复一日地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人神伤。
          “ANDY呀,肚子很饿啊,去做炒面来吃吧。”
          ERIC在睡梦中说出这样的句子来,然后翻过身去,把后背留给无眠中的HYESUNG。
          HYESUNG看着他那瘦却宽阔的肩,无声地露出点点生涩的笑意。
          到底,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也终究,不该让他知道吧。
          毕竟连自己都还看不清楚,或者是不想清楚。
          就这样吧。
          合上眼,也翻过身。
          两个人,背对背的姿势。
          第二天,一切如常。
          


          12楼2012-07-07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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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一整个上午的舞蹈训练,几个人都有筋疲力尽的感觉。
            JUNJIN打了招呼便回家去,MINWOO和DONGWAN也赶回学校去上课。
            剩下的三人则是回宿舍去。
            饿到腿软的三个人只想赶紧回去,可快走到公司门口才发现HYESUNG将背包忘在了训练室,而那里面放着三个人的钱包和钥匙。
            ANDY看了看因为多练了一个小时而快力竭的HYESUNG,又看了看一直不停小声嘟囔着饿死了累死了的ERIC,浅浅笑一下就回训练室去。
            ERIC陪累极的HYESUNG坐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也不老实,一双腿在那里不停地晃。
            HYESUNG此时已经是饥累交加,看着那晃来晃去的腿只觉得头晕。
            如果不是担心一出口又是恶毒的字句,早就开口让这个闲不住的家伙老实一点。
            “你发现了吗?你的声音和第一张时的已经不一样了。”
            ERIC玩着手机,眼睛并不看着他。
            “毕竟也进行了那么久的锻炼,如果还是那个样子的话,我自己会第一个不满意的。”
            “其实,我是想说你最近过度用嗓,有点哑啊。”
            HYESUNG伸手就推了他一把。
            “你这人从来就不会正经点说话么?”
            ERIC知道他下手重却也没躲,只是回他一句。
            “你这人从来就不会不那么正经说话么?”
            HYESUNG听不出来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抱怨。
            “我没力气了,懒得和你在这里玩文字游戏啊。”
            然后两个人就没再有什么对话。
            HYESUNG靠在椅背上一副合眼歇息着的样子,心里却响起MINWOO和DONGWAN的声音。
            “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油’和‘水’嘛。”
            虽是玩笑,似乎也没错的样子。
            正当快要被疲劳夺去清醒的时候,又听见ERIC在一旁一声一声地叫着自己。
            “你不觉得ANDY去拿背包也去得太久了吗?手机也没反应。”
            HYESUNG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坐到快要睡着ANDY都没有回来,也觉得不大对劲。
            腿脚最快的人,没有理由这样拖沓。
            “不会是学你在整人吧?”
            “那小子有分寸,不会在大家都快饿死的时候搞这一套。”
            ERIC站起来。
            “你在这里等吧,我回训练室去看看。”
            “走那么几步累不死我,一起去吧。”
            两个人还没走几步就接到KANGTA 的电话,说看到ANDY被拉进LSM的办公室。
            一起进去的还有一个被ANDY婉拒过的女艺人,而她现在是LSM的“干女儿”。
            电话没听完,两个人也已经知道要出事情。
            顾不得疲惫和饥肠辘辘的感觉,两个人奔向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两个人到达时,只看到紧闭的门扉。
            办公室外没有了平时的那些工作人员,安静地让人不安。
            ANDY就在那道门的后面,可是,两人却不能进去。
            除了等待似乎已经不能再做得更多。
            ERIC倚着墙壁有点不耐烦地蹲下来。
            HYESUNG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那道似乎隔音良好的门。
            “虽然我真的很想说不要担心,可是……”
            “我知道的啊。”
            ERIC抬起手捏捏自己的下巴,恍若还可以感受到曾经被击打的痛楚。
            扬起头,看见身边的HYESUNG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也就没有把话接着说完。
            现在的宁静才是最令人担心不已的状况。
            门板那一边的那个人,虽然是温和的但是也同样的倔强。
            他会撒娇,却几乎从来都不抱怨什么。
            而这正是那些极度隐忍的人的特质。
            如果是经历着那些真正让人痛苦的事情,他通常都是缄默着的。
            现在的一刻,他未必就不知道门外有守侯着的人。
            而这噬骨的静默,谁知道是不是他痛苦的证据?
            HYESUNG也在ERIC身边蹲坐下来,本来已经均匀的呼吸再次紊乱起来。
            ERIC顺势拉起他的手。
            “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等,急也没用。”
            那故作轻松的口吻,不知道是想安慰HYESUNG,还是只是聊胜于无地自我宽慰。
            这一次,HYESUNG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地避开。
            ERIC的手暖到有点烫,对现在来讲是可以让人安心的温度。
            他一定不知道,他现在认真起来的表情,其实非常的可靠。
            他一定更加不知道,现在看不到他平日里的那副散漫的表情,反而不会让自己惊慌地闪躲。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适合的时机,可是这一秒的心情如果不马上告诉他,之后大概就在自己的矫情里永远不见天日了吧。
            HYESUNG从疲惫的身躯里积攒起最大的力量和勇气,把自己的头向身边的那一个人偏过去。
            只可惜,终究还是慢了一点。
            就是这大概不到一秒的时差,那些言语就真的失去了被表述的时效。
            那一直沉寂的门板在HYESUNG开口前的一刹那传来了被重物大力撞击的声响。
            然后又回复到一片死寂。
            ERIC的眉毛全部都皱到一起,与HYESUNG相握的手徒然的紧缩。
            有痛感从HYESUNG的手指一路攀爬到脑,再一点点地延续到心脏。
            到底怎么样了?
            接着ERIC空出的右手硬生生地砸到墙壁上。
            HYESUNG则是跳站起来要冲进去看看。
            却在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ERIC拉回来。
            “如果现在进去的话,只能让情况更糟糕。”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语调平稳到让人有点害怕。
            HYESUNG一时也顾不了什么了,只是不置信地看着ERIC。
            “难道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吗?”
            “你以为我不想进去么?”
            “那你……”
            “你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忍到现在都还不出声吗?”
            HYESUNG站立着,沉默着,看不到ERIC的眼睛。
            “他不想除了他自己以外,再出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伤者啊。”
            HYESUNG觉得力气用尽了,有点站不稳。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人明白现在的几人是多么的弱小无力呢?
            HYESUNG伸手扶着门边的墙壁,将手掌贴在门上。
            ANDY,现在的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等一下见到ANDY的时候,不论情况怎样,尽量不要哭啊。”
            ERIC说话的时候把头偏向了HYESUNG看不到的方向。
            HYESUNG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ERIC的后脑,想象他现在的眼神是不是一片杀人的冰寒。
            然后还想问一句。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个总是会哭泣的人吗?


            13楼2012-07-0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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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似乎是数着秒针的移动度过的。
              静脉节律的收缩,也都被放大成指针割裂时间的滴答声响。
              两个人谁都不想去计算,ANDY已经进去了多久。
              时间的最小计量单位被焦躁无限地延长成看不到终点的劫难。
              当那扇已经被两人用意念破碎无数次的门终于有了开启的迹象时,HYESUNG有一瞬的错觉,好像ERIC已经刹那间花白了头发。
              LSM走出来看到久候的两个人似乎并不吃惊,倒是跟在他后面的女子神情慌张而故做镇定。
              “做哥哥的以后要对弟弟严加管教,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该说怎样的话,该做怎样的事情。”
              说罢LSM便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离去。
              HYESUNG听闻便就觉得血压上升。
              ERIC则是等到LSM一让出可以进去的空隙就冲了进去。
              动作稍慢的HYESUNG跟在ERIC的后面,却在下一秒撞在了突然僵硬站住的ERIC的后背上。
              等HYESUNG看到屋里的情形,僵硬的人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ANDY靠着办公桌勉强地坐在地毯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粗气。
              而看地毯上凌乱的痕迹,他本来应该是躺倒在上面的。
              所有的这些,却全都不是让两个人不能移动的重点。
              在ANDY的白色T恤上,在那些脏乱的污痕中,胸口一片殷红的印记刺痛两个人的眼睛。
              而那片赤红的来源,竟然是ANDY虽被偏向一侧却仍可以看出红肿的脸颊。
              一条崎岖的血线从那里延续下来。
              ANDY艰难地从颤抖的睫毛下将低垂的视线移到对自己来说位置有点偏高的两个人身上。
              应该是想笑一笑吧,却因为扯到了伤口而不能自制地皱起了眉。
              HYESUNG提醒自己刚才答应过ERIC不在ANDY面前哭泣,可是眼眶已经热到快要燃烧起来。
              眼泪因为被极力遏制着所以落不下来,可是视野里已经模糊一片。
              即使转过头去也看不清楚ERIC或是ANDY的表情,只能听到ERIC似乎是因为生气而变调的声音。
              “这样的时候你还逞什么强呢?”
              ERIC异常敏捷地蹲到ANDY的旁边,很轻柔地托起ANDY的脸,掀起自己宽大T恤的下摆一点一点地擦拭掉那上面残留的血。
              HYESUNG也在ANDY的另一边蹲下,拉起ANDY的手掌。
              冰冰凉凉,那平常总是带着温和的手掌现在失却了温度。
              HYESUNG只能用自己的两只手夹着ANDY那现在感觉很薄很薄的手掌。
              看着ANDY这副模样,HYESUNG只觉得心脏被谁攥在掌心里用力地揉搓着。
              ANDY动动嘴角,似乎是想说什么的样子。
              只是他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血重新从伤口流出来。
              HYESUNG几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手,真的很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已经不能再看到他更多的血了。
              ERIC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示意他一定要保持冷静。
              然后听到ERIC的声音。
              “ANDY呀,不要说话了,对伤口很不好的。”
              是ERIC将声调放轻的温柔声音,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带了哭腔呢?
              ANDY很听话地不再试图说话,只是一直用他此时看起来格外晶亮的眼睛看着ERIC。
              片刻,ERIC点点头,又再将自己的眼睛对上HYESUNG的。
              “去找个面具之类的东西吧。现在这样子没有办法出去呢,而且这个样子也不能让外面的FANS看到。”
              ANDY听完点了下头附和,然后就闭上眼睛靠在ERIC的肩膀。
              HYESUNG应了声就起身跑出办公室去。
              在出门的刹那,回过头去。
              仍旧模糊着的眼睛只看到ERIC抱着ANDY的背影。
              去相熟的医生处缝合了伤口之后,ERIC他们带着ANDY回宿舍去。
              ERIC把ANDY扶回房间去休息,而HYESUNG到厨房去熬粥。
              HYESUNG系上围裙,有点茫然地往锅子里装米,再更茫然地把锅放到炉子上。
              从知晓ANDY被LSM拉到办公室那一刻开始不够通畅的思维,似乎始终都不能正常运做。
              眼前总是有不清晰的影象晃过。
              前一刻还是刚才蹲守在办公室门口的ERIC。
              下一刻里ERIC的样貌就渐渐模糊,然后变成ANDY的样子。
              都是那样真实的存在。
              第一张专辑发表后,因为销量的问题,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只是,那一次的被害人是做为队长的ERIC。
              那一天和大家一起守在门外的ANDY与今天的ERIC一样沉稳得异常。


              14楼2012-07-07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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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在其他人烦躁地走来走去时,他只是倚墙站着,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压得很低的棒球帽,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也和ERIC一样拉着谁的手说不要着急,不要冲动。
                果然是因为相识多年的默契吗?
                那么即使相识多年,也都可以如他们刚才那样以与平时无二的眼神交流并不简单的内容吗?
                他们之间,是不是不仅仅是兄弟或是朋友那么简单?
                当发现自己想到这一点时,HYESUNG觉得自己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明明应该是全心全意地为ANDY担心的时刻,为什么自己还有闲情逸致来考虑ANDY和ERIC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受伤的人是平日里和自己最贴心的ANDY,是自己最疼爱的ANDY,可是为什么有复杂的忐忑感觉夹杂在对ANDY的记挂里?
                HYESUNG大大地喘口气,把右手摊平在胸口。
                然后,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字一句地证明。
                那种苦痛交加的感觉,名字叫做嫉妒。
                怎么会是这样呢?
                HYESUNG觉得现在自己的思想膨胀到了自己所不能承受的程度。
                不论是自己对ERIC超出自己预料的在乎,还是自己现在对ANDY渐渐萌生的不可理喻的丑陋的恨意,都有令血液凝结的强大力量。
                可是偏偏,所有被压抑已久的想法在这里找到了宣泄的闸门而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听到了脑袋里有齿轮错位的声响。
                要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做才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HYESUNG正入神的想着,就有只手搭上肩膀。
                下意识地想回避干扰,很反感地将手肘向后方挥去。
                ERIC躲闪不及被打到了鼻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捂着鼻子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很闷。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忘记开火了。”
                HYESUNG不自然的回过身去点火。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陪着他?万一他睡着的时候压到伤口就不好了。”
                ERIC坐在餐桌前,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上去很像心不在焉。
                “是他让我出来看看你,说你从在医院开始就不太对劲,他不放心。”
                HYESUNG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不放心我吗?
                不放心一秒钟前还在嫉妒他的我吗?
                现在的这个卑劣的自己,要怎样才可以厚起脸皮去承接他的关心呢?
                ANDY,现在的我,其实应该是被你讨厌才对。
                “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的话,可能就……“
                ERIC的声音把HYESUNG从自己的世界里带回有点惨痛的现实。
                ERIC的左手攥成拳状放在嘴边,而食指已经被他咬到几乎见血。
                HYESUNG夺下他的手,尽量地压低声音。
                “那时候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手弄成这样,被他看见的话,你要他怎么想?”
                “在办公室的外面你都忍了,怎么现在反而忍不了?”
                ERIC的右手慢慢地抚过T恤下摆已经灰暗的血迹。
                “他的血就在这里,你要我怎么忍?”
                ERIC此时的声音异常的柔软,甚至柔和程度不输给ANDY,可是听起来却让HYESUNG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HYESUNG,你知道吗?”
                “我给他擦拭血迹的时候,虽然我装着没怎么注意到,可是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
                “虽然他的嘴不可以动,可是我知道他在对我笑,他在对我说哥,不要那么担心。”
                “那个时候其实我很害怕,因为我的手颤抖得太厉害几乎避不开他的伤口。”
                “他……”
                HYESUNG正觉得听不下去,ERIC自己却先陷入沉默,头深深地低下去。
                应该对ERIC说些什么吧?
                可是怎么什么都说不出来呢?
                为什么所有的言辞现在都显得不合时宜呢?
                两个人一站一坐继续无声了一会儿。
                ERIC再抬起头的时候,表情已经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我进去陪他了。”
                HYESUNG看他站起来,用和平时一样难看的走路姿势走进房间,再缓缓地关上门。
                突然就觉得,这个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在乎着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被自己真正看清楚过。
                好像就在那一刻,对于未来,不安了起来。
                


                15楼2012-07-0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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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Y的受伤被公司用牵强的理由遮掩过去。
                  如果确实是因为工作中的因由,之后公司的处理大概也比较可以让几个人接受。
                  那并不大却深的伤口因为位置的缘故,已经可以让ANDY说话吃饭等日常简单动作都有困难,可公司却通知演出、签名会与娱乐节目均要如常出场。
                  让人有想去质问有没有必要做绝到这一步的冲动。
                  可还需要仰人鼻息的几个人却连抵制的表现都不能有。
                  只能是在平常不着痕迹地多照顾那个人一点,再多一点。
                  从组队以来就几乎波折不断的事实让人开始客观地认清名为现实的东西。
                  可马不停蹄的生活并不给人思考和痛楚的时间,第三张专辑繁忙的宣传期就在带有一丝异样的气氛里拉开帷幕。
                  六人一直都想摆脱自出道起就一直跟随在神话之后的作为某组合影子的结论,这一次自然也就比之前更加地卖力。
                  几乎每天每个人都有全身的水分都以汗水的形式散失的疲劳感觉,而在一天的内容都结束后在快只剩下空壳的身体里清晰地感觉到接近梦想的兴奋存在。
                  可能就是因为几个人年纪尚轻吧,充实到有些紧张的生活轻易地就让梦想凌驾于其他的心绪之上,而让各自许多还来不及去面对的心情暂时从心里淡出。
                  那时的HYESUNG对于歌唱几乎投入到让人惧怕的地步,唱着唱着对自己的表现生起闷气来变成经常发生的事情。
                  似乎会在沉入梦乡前的浑浑噩噩中质问着自己,究竟自己对于细节几近疯狂的执著是因为完美主义,还是混入了妄图逃避眼前境地的懦弱。
                  只是总是困顿到连完整的问句都还没在意识里登场就睡去,而醒来之后又持续着偏执。
                  那些本以为自己会在意的场景就在与自己最近的距离喧闹地进行着,却像是节目中绚丽的布景。
                  居然,只是布景而已。
                  只是,他连让自己诧异的时间都不留。
                  有的问题,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让人觉得为此而失却了什么。
                  可能,最好的方式应该是等待时间将它遗忘。
                  可是没有人知道,从一开始,所有人在这样的情境里早已经不能是仅仅旁观的观众而已。
                  ANDY的伤口最后只剩下说话时不太明显的突起,没有影响到面相的整齐。
                  只是大概是因为那一段吃得太过简单而有过大的体力消耗,面庞瘦得厉害。
                  包括ANDY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忙过这一段以后就可以养得回来,可是那时没有人知道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命运闹剧的前章而已。
                  第一次的演唱会成功过去后,关于ANDY学籍和兵役的问题在少了公司的压制后好像突然间变得沸沸扬扬。
                  每当六人出现时,媒体的问题永远瞄准让ANDY焦头烂额的方向。
                  总是有能言的MINWOO和DONGWAN挡在前面,ANDY站在JUNJIN后侧只谦和地笑,和所有艺人一样说一句无可奉告。
                  HYESUNG看着ANDY不声不响的样子,虽然心里还停留着因为闲暇而复苏的复杂想法,却仍是会绕到ANDY的身边揽起他的肩。
                  不论之后几人间的纠葛将会是怎样的让人不能释怀,现在所希望的也不过是身边的这个人可以顺利得过去这一道关口。
                  HYESUNG在忧心忡忡中的眼角偶尔会扫过ERIC。
                  比起JUNJIN看向ANDY的担心而保护的眼神,那个人总是一副过悠闲的表情站在MINWOO或DONGWAN的一侧,一双大眼带着看不穿的眼色看着那些让人感觉不怀好意的镜头。
                  在所有人都忽略的时间的边角,ERIC才将眼光匆匆地扫过ANDY。
                  和平时并无太大的区别,找不到比其他人更多的关心。
                  每当这样的时候,HYESUNG看向ERIC的眼神就一点又一点地冰凉起来。
                  现在最应该站在ANDY身边的人,不就是他么?
                  几乎都要怀疑那个在ANDY受伤时气愤到失态的人和现在那个貌似事不关己的欠扁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无论从怎样的立场都不能这样沉得住气吧?
                  还是说他只是不表露出来呢?
                  大概真的要等到MINWOO他们都顶不住的严峻局面时,他才会站出来吧。
                  要是这样说来,矫情的人似乎并不只是自己,区别不过是方式而已。
                  可说到底,始终都是猜测不透。
                  在学籍问题上,ANDY联合几个艺人早先一起提起了诉讼。
                  本就没有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当结果传来,却似乎比之前的种种尝试更加地令人失望。
                  最后一点点渺茫的期待终究也逃不出落空的结局。
                  是,最后的一点点呢。
                  当ANDY接到法院的最后判决的时候,几个人都在他身边,可是却都是一言不发。
                  ANDY很仔细地将字数并不多的判决书看完,再将那张纸沿原本的痕迹折好,放回信封里。
                  然后把信封很随意地放在一边,懒懒地坐在那里。
                  HYESUNG他们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算合适,也就各自装做在做自己的事情。
                  在HYESUNG的方向,唯一能看到的ANDY的动作是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
                  手掌的动作挡住了ANDY的眼睛看不到神情,只见嘴角的细小微笑弯出完全陌生的弧度。
                  那诡异的笑随放下的手而迅速消失,短促到令HYESUNG怀疑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那个刹那笑,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温暖,倒颇有些无奈的苦涩感。
                  更多的,看在眼里怎么竟然像是渐渐接近绝境的凄凉呢?
                  HYESUNG不知道其他的几个人有没有注意到ANDY的这个细节,只是不自觉地就看向ERIC的方向。
                  虽然他仍在和MINWOO比划着新想出的舞步,手舞足蹈间眼睛应该是没有离开过ANDY的。
                  HYESUNG看到ERIC相当明显地紧致了眉头。
                  连HYESUNG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多么希望可以看到ERIC如常的表情。
                  可是,他却偏偏皱着眉。
                  那一瞬间捕捉到的忧心比在办公室的那一次更甚。
                  如果已经是这样严重,那个人要花多大的力气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那里?
                  从来没有这样希望ANDY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懂事得有点过头的人。
                  如果他不是,大概他现在应该是快要哭出来才对吧?
                  那样的话,现在就可以到他的跟前抱抱他了。
                  那样的话,多少也可以放心那么一点点了。
                  而不是现在这样,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不知如何是好。
                  


                  16楼2012-07-0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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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沉重,但像这样终究人力所不能抗拒的事情除了接受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方法应对。
                    无论怎样,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正当ERIC他们担心着ANDY的表现是否过于平静的时候,ANDY的母亲从美国回来了。
                    几个人想着有母亲在的话,总可以给他几个同样还不成熟的哥哥所不能给的安慰,也就多少放心了些。
                    那一天,六个人的餐桌,因为ANDY自几天前就去陪伴他的母亲而只有五个人的晚餐。
                    “ANDY的妈妈这次应该会多待些日子陪他吧?”
                    DONGWAN几乎把嘴吃得满满的,居然还有足够的空间来说出上面的话。
                    “你就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啊,也不怕噎着。”
                    坐在他对面的HYESUNG看到他恐怖的吃相,给他一个大白眼。
                    DONGWAN对着HYESUNG笑了笑:“你的完美主义已经复活到这个地步的话,是不是也证明雨过天晴了啊?”
                    两旁的JUNJIN和MINWOO看着HYEUSNG快要真的噎到的表情低下头偷笑地耸动着肩膀。
                    ERIC看几个弟弟闹得开心也只是跟着笑笑,手里的饭被扒拉得混乱却几乎都没吃进去多少。
                    正想着ANDY接到最后裁决时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放心,就一把被DONGWAN拉过去。
                    MINWOO笑着就去戳他的小腹:“马上就要进入新专辑的前期了,到时可有得忙呢。等到忙起来,他也就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了啊。”
                    ERIC转了转眼睛,也就和他们搅在一起。
                    MINWOO说得没错,而且现在如果连自己都想不开,要ANDY如何,要这几个人又如何呢。
                    不论什么时候,最年长的自己都没有慌乱的理由。
                    HYESUNG看着那闹成一团的几人,觉得今天大概又要自己收拾桌子了呢。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真的是久违了。
                    幸好,虽然不是什么好结局,但那些让人不快的事情应该是告一段落了。
                    以后,还有得是时间来一起陪ANDY慢慢地用开心的事情把那些不快的记忆一一地填补掉。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只是,谁又知道那继续的生活会把人驱向怎样的方向?
                    谁又知道,那一顿晚餐时的短暂欢娱只不过是暴风雨来袭前的宁静呢?
                    对于HYESUNG来讲,那一天的记忆一直都是混乱的。
                    晚饭时欢快的气氛,无论如何都和几个小时以后的极度紧张连不起来。
                    HYESUNG只记得,那时的自己在呆呆地看着研究新舞步的ERIC、MINWOO和JUNJIN 。
                    有一些事情因为工作的忙碌和一连串事件的发生,始终被寄放在心里最幽暗的角落。
                    那些一直被有意无意克制着压抑着的思绪,也许已经对一个结果期待已久。
                    正想得入神,被突然的电话铃声几乎吓到。
                    DONGWAN冲过接起,很快就递给ERIC,并比划着告诉其他人是经纪人。
                    JUNJIN在一旁打趣说“是不是取消明天的通告放假啊”,话还没说完看到ERIC眉头突然绞在一起就赶紧收了声。
                    注意到这个电话内容特殊的几个人,都停下动作看着ERIC。
                    “今天不能过去吗?”
                    HYESUNG觉得ERIC的语调熟悉得让自己有点害怕。
                    发生了什么让ERIC又开始用这曾让自己战栗的腔调?
                    “是这样吗?……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RIC抬起头,眼光在几个人身上游移了一圈又再低下去。
                    “可以去的时候,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挂掉电话,ERIC怔怔看着几个人,并没有说话。
                    在ERIC无法开口的时间里,旁边的电视里一个三十秒的广告都还没演完,可是却让人有年华已老的沧桑感。
                    “ANDY出事了,在医院。”
                    “哥,他怎么了?”
                    JUNJIN 听了刚才ERIC电话里的话,已经有点沉不住气。
                    再对上ERIC此时如深渊样幽黑的瞳仁,几乎快要哭出来。
                    “哥,快说他到底怎么了?是意外吗?”
                    ERIC退了一步,将背脊靠在墙壁上。
                    “ANDY他,他不是意外。”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可以把那几个字变成微弱的声音说出来。
                    “是……自杀……”
                    DONGWAN几乎惊到从沙发上掉下来。
                    “你开玩笑的吧?你是开玩笑的吧?你真的是开玩笑的吧?”
                    ERIC咬着嘴唇不再出声,只是对DONGWAN 一下接一下地摇着头。
                    HYEUSNG和MINWOO则一时间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JUNJING径自向门口走去。
                    


                    17楼2012-07-07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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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正当几个人的精力快要在等待中耗尽的时候,ANDY的妈妈缓缓地打开门。
                      “他醒了呢,可以麻烦你们去叫医生来吗?”
                      JUNJIN闻言赶忙站起身,跑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ANDY的妈妈神情虽疲惫,却仍是看着几个人慈爱地笑。
                      “你们一直都没有休息吧,辛苦了呢。”
                      果然是母子呢,笑起来的弧度,那么像。
                      HYESUNG偷偷地就别过头,不小心看到旁边的DONGWAN刚放下的手背上湿漉漉的一片。
                      ANDY的妈妈拍了拍从刚才起就一直觉得有点不敢抬头的ERIC。
                      “有太多事情是由不得人的,不要想太多。”
                      刚想对这位应该已经心力交瘁的母亲说点什么,几个人又被赶来的医生挡在了门外。
                      在医院当时空荡荡的走廊里传来不清楚来源的一声有点哀婉的叹息。
                      这一次没有等太久医生就和ANDY的妈妈一起走了出来。
                      医生的一句“为免让病人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最好不要这么多人进去”让几个人突然就有了些灰心的感觉。
                      几乎一天一夜的等待,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如果只是进去一个人的话,可以吗?”
                      JUNJIN还是不死心。
                      “如果不超过二十分钟的话,可以。”
                      医生那样冰凉的惯用语调竟然也可以给人雀跃的感觉。
                      可在几个人等了快一天之后,在真的可以去看看ANDY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地有点畏缩。
                      面对绝望到连生命都要舍弃的他时,第一句话要怎么说出口?
                      还是ANDY的妈妈开了口。
                      “ERIC,等了这么久,进去和他说说话吧。”
                      ERIC行个礼,又看了看众人,便也就推门进去。
                      ANDY的妈妈要去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再和几人略说了几句话后就和医生一起离开。
                      JUNJIN站在门边,看见ERIC一步一步地走向ANDY,表情里找得到痛的痕迹。
                      HYESUNG只觉得他的表情似曾相识,一时也想不起来就只拉他到旁边坐下。
                      “JIN啊,慢慢地都会好起来的。”
                      把手臂搭上JUNJIN的肩膀,凑近他的时候轻轻地这样告诉他。
                      可是这样的话,现在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哥,我只是气我自己。”
                      “每天我都和ANDY在一起,晚上他就睡在我的身边,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他想什么我都完全不了解。”
                      “虽然我每天都是看着他睡着之后才睡,可是他受着怎样的煎熬如果不是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能我就一直都不知道。”
                      “哥,我都快自责死了,我可是和他距离最近的人啊。”
                      HYESUNG看着身旁这个一向倔强的人垂下头去,于是把他拉到怀里搂着。
                      刚才ANDY的妈妈对ERIC说的话,不经意间又由自己再说了一遍,给JUNJIN 。
                      “有太多的事情是由不得人的。”
                      即使就睡在身边也不知道对方想什么的人,不仅仅是JUNJIN一个啊。
                      总是这样呢,即便可以知悉对方生活里所有琐碎到鸡毛蒜皮的细节癖好,也仍旧探究不出对方的心情的流向。
                      只能是站在他的近旁,他笑,也就跟着笑,然后却疑惑着那是不是有所保留的浅伤。
                      哪怕十指交握也不过是个表示熟悉的形式而已。
                      可若要去追究一个原因,欠缺的应该不是经年累积出的默契吧?
                      HYESUNG侧过头看看病房的方向。
                      很安静。
                      快要西斜的日光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越来越长。
                      ERIC的脚步太轻,所以ANDY根本就没听到。
                      ANDY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稍微向左下方低着头,刚好让他柔软的头发落下挡住眼睛。
                      前阵子染成棕黄的发丝被日光弄成不太真实的金黄。
                      不知道ANDY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直到ERIC站到窗前挡住了光才知道他来。
                      “啊,哥,睡得太久太迷糊没有发现你进来呢。”
                      “没关系。”
                      ERIC并没有回过身去对着ANDY,而是低头用手指在玻璃窗上无目的地来回划着。
                      “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如果我说不生气的话,一定是骗人的吧。”
                      “哦。”
                      不过,躺坐在床上的ANDY大概不知道,说生气的话其实也是骗人的。
                      在得知他要放弃生命的时候,确实气愤过他选择这样极端而懦弱的方式。
                      可是所有这些全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变成类似劫后余生的狂喜。
                      只要他还活着,其他的便也就什么都不要求了。
                      而现在不能去直面他,其实,是因为怕自己面向他的那一刻会不可抑制地哭出来。
                      


                      19楼2012-07-07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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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等待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不知道被救醒之后的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想到今后的ANDY可能再也找不回原来的他时的恐惧。
                        当进屋的那一刹那看到他虽然静默却并不沉郁的脸,真的很想马上祈祷感激上苍。
                        “哥。”
                        仍旧没有回过身的ERIC开始凭借ANDY的声音想象他的表情。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如果你不说,我也就不问。”
                        “哥,从我认识你,你就总是这样呢。”
                        ANDY他现在似乎应该约略笑了笑吧。
                        “什么样?”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要惹我啊,不然即使是病人我也不会放过的。”
                        说来说去越来越像是日常玩闹时的言语,只是放在这样的环境里让ERIC觉得鼻腔渐渐变得不适。
                        “哥,如果我说我没想过自杀,你会相信吗?”
                        “只要你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了。”
                        然后隔了一会儿,才又等到ANDY再说话。
                        “其实不过是因为已经很久都不能好好地睡一觉,正好看到姨妈那里有药就拿来吃而已。”
                        “大概是真的积压了很多的东西在身体里吧,吃过药也还是睡不着。”
                        “所以我就想那再吃一片可能就可以了,谁知道还是不行呢。”
                        “大概就那样一片一片地吃下去,而等我有了睡意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吃过多少药片了。”
                        “我妈妈把我带到医院的事情,其实我几乎都没有印象。只知道那个时候就快要睡着了,却有很多声音很多人在旁边不让我睡过去。”
                        “我拼命地想把他们全部都挥开,心里只觉得这些不让我睡的人真的很讨厌。”
                        上面的话,ANDY还没有说完一半的时候,ERIC就把眼睛合上了。
                        窗外迟暮的红光会让自己联想到鲜血的颜色。
                        应该是一整晚都没有睡觉的缘故腿才软得有点站不住的吧,ERIC后退了两步,坐在ANDY的床沿上。
                        才刚刚坐下,ANDY就把头靠在了ERIC的肩膀上,发梢扫过ERIC的脸。
                        “哥,我在恢复意识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被我自己都遗忘了很久的事情。”
                        “什么?”
                        “无论我再怎样让自己坚强,哪怕我已经二十岁,也仍旧不过是个小鬼而已。”
                        ERIC伸过右手宠溺地揉着ANDY的头发。
                        或许,应该说,你不过也才二十岁而已。
                        大你两岁的我,在太多的人眼中也仍旧摆脱不了稚嫩的形象,更何况是你。
                        而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换做我,换做是神话里任何的一个人也不能保证说比你处理得好比你坚强。
                        而现在靠在我肩膀的你,带着平日从没见过的软弱,却是仍旧强势过太多人。
                        几乎你所有的经历都有我的参与,所以现在的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因为你从来就不需要同情。
                        怀着这样的心情,ERIC只说了半句。
                        “如果你会哭的话,……”
                        如果你会哭的话,可能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可是如果你会哭的话,我们几个还能走到现在吗?可能一早就已经放弃了吧?
                        大概ANDY真的感知到了ERIC的想法,所以他说,
                        “所谓的如果,就是已经不可能的意思吧。”
                        ANDY的头仍靠在ERIC的肩,ERIC的手也在他的头上没有放下。
                        “哥,我现在这样算是在撒娇吗?”
                        “一半一半吧。”


                        20楼2012-07-07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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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ANDY出院。
                          因为他还和家人住在一起,所以自出院起一直都没有回宿舍来。
                          以休养的名义,短期内ANDY都被批准可以不参加神话一切相关的训练及宣传等活动。
                          对此JUNJIN带着鄙视的眼神对HYESUNG说,没有想到这次公司也终于“人性”了一回,竟然会让ANDY休息。
                          HYESUN**点头,随口答了句:“只怕没有这么容易,还不知道这背后有怎样不可告人的内幕呢。”
                          不久后HYESUNG想起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不禁感慨非常。
                          生活总是这样,本是无心的言语却往往切中要害。
                          ANDY回宿舍的时候,正是所有人都应该在公司训练的时间。
                          再打开门的那一刻,ANDY发觉,其实不应该回来的。
                          居然忘记了,在这样从来都没有宽敞过的房子里,记忆的密度会特别地高。
                          也可能,是自己故意忘记掉吧?
                          不然怎么会让车子特意从这里经过?
                          又怎么会在车子经过时突然要求停下来?
                          又怎么会急匆匆到跌跌撞撞地跑回这个现在根本不会有人的房子来?
                          刚才要求停车时,是这样对妈妈和司机说的。
                          “想起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不拿不行。”
                          ANDY仔细地环视着很以往一样并不太整齐的狭小的厅堂。
                          刚才自己并没有撒谎呢,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
                          只是,却是想带也带不走。
                          不仅仅是这充满一整个房子的或悲或喜的过去,那些一起度过的满是汗水又夹杂泪水的时光。
                          更重要的是,那和自己一起打造这些记忆的人,偶尔觉得像是一群傻瓜的人。
                          走到沙发前,拿起那被孤零零扔在上面的HYESUNG最宝贝的帽子,然后重重地坐下。
                          手指把帽子玩得转起来,然后忍不住开始念叨。
                          “如果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好好保护才是啊。”
                          从没想到过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可以过得这般快,都快有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们了。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对于ANDY来讲,他们就是可以为之拼尽所有去保护的最重要的人呢?
                          在这无人的安静房间里,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脉搏渐渐急促起来的声音。
                          一个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终于开始彰显它应有的效果了吗?
                          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的自己,真的是可以平静地签下无限期搁置和约的协议的那个人吗?
                          那一刻波澜不惊的心情,应该是接受惨痛现实的无奈,不,是坦然吧?
                          那么,现在胸口憋闷的感觉又要怎么去归类呢?
                          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果然还是嘴硬的小鬼而已。
                          已经上来坐了快要半个小时,也知道妈妈还在车里等着。
                          也知道一直都不下去的话她会担心,却还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
                          似乎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任性过,到底是怎么了呢?
                          就这样思绪乱糟糟地坐到第四十二分钟,ANDY才终于积存够了站起来的力气。
                          不论再怎么样留恋与留连,都还是要离开的。
                          这一点,从走进宿舍那一刻起就像根尖桩一样刺进胸口,隐隐痛着鲜血淋漓所以即使想忽视它也都做不到。
                          心里想着应该再到各个房间里去看一看的,却迟疑着不去移动。
                          真的怕进去以后会看见什么想起什么,把积攒了一个月的决心一下子崩溃掉,然后即使死皮赖脸也都不从这里离开。
                          可是马上就要一个小时,已经是不能再拖延。
                          如果自己够坚强够聪明的话,应该马上拉开大门回车上和母亲一起离开。
                          从自己站的地方到门口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迈步走到那里。
                          而现在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能听见不想离开的声音在身体里越来越吵。
                          手忙脚乱地摘下今天一直觉得沉甸甸的眼镜,用几乎是逃的动作冲进卫生间里去洗脸。
                          把水喉开到最大,然后把脸凑过去,水滴在夸张的动作下被自己弄到溅射得到处都是。
                          近四月时候的水,仍旧那么凉,沿着脖颈流下来让一向怕冷的自己哆嗦起来。
                          好在水那么凉,一下子就让人想起离开的因由,快要崩塌的决心也终于回复到铁壁铜墙。
                          关掉水喉,伏在洗脸池前大口大口地喘。
                          正想起身,却听见右后方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凭空地刺中背脊。
                          “他们如果知道你回来,不知道会多高兴。”
                          


                          21楼2012-07-07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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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Y抬起头,转过身,对着用懒懒的姿势靠坐在空浴缸里的ERIC。
                            还没有戴上眼镜,视野里一片模糊,正好回避ERIC那质询的眼神。
                            脸上未经擦拭的水滴像眼泪一样滑下脸颊砸碎在地砖上。
                            如果知道宿舍里有人,尤其还是ERIC,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来的。
                            还没有看清楚ERIC,就已经觉得一秒前才刚坚硬起来的决心瞬间又变得千疮百孔。
                            拉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水迹,戴上眼镜装做心平气和。
                            “哥,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ERIC并没有打算回答的样子,只是用眼睛很用力地盯着ANDY。
                            那些ANDY所极力掩藏的心事,不知道他又是否看得穿?
                            ANDY错开两个人交汇着的眼神,拉开卫生间的门,硬起心肠说下面的句子。
                            “哥,我要走了。”
                            “今天,只是回来拿东西而已。”
                            “以后,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吧。”
                            ERIC听他这样说,猛地从浴缸里跳起身来,一把合上打开了三分之一的门。
                            ANDY试图再打开,门却死死地被ERIC按住。
                            “哥,不要闹,下面还有人等我。”
                            “那我们呢?我们也一直在等,就等你回来。”
                            那句话ERIC是吼的。
                            ANDY听了以后不仅耳朵疼起来,还有身体深处的地方传来更尖锐的痛感。
                            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ERIC这样说过话。
                            “如果不是被我逮到,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啊?”
                            ANDY放弃在门的开闭上和ERIC僵持不下,放在门把手上的左手不再使力气。
                            把头偏到ERIC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表情的地方。
                            “哥,当逃兵的话,还有一堆人饯行不是很可笑吗?”
                            然后ANDY就低着头一直都不抬起来。
                            ERIC看不到ANDY的脸,听到他近乎呜咽的声音心里还是一缩,虽然还用左手顶着门,却用右手从后面环过ANDY的肩膀。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以后有我们这么多人陪你,留下来啊。”
                            ERIC觉得自己的声音也跟着ANDY的一起飘忽起来。
                            “可我已经很累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撑不下去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去死。”
                            ANDY皱着眉把ERIC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掰了下来。
                            可是掰下来,就马上又被ERIC两只手搂住不放。
                            “没用的,哥,你是留不住我的。”
                            ERIC用了很大力气,却还是被ANDY挣脱开去。
                            ANDY一口气冲出卫生间,直奔到大门口。
                            只要再一下子,就可以打开门离开。
                            可在下一刻,却被ERIC一句话止住了动作。
                            “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
                            一直都记得。
                            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可是却都不能让你知道,这正是离开的因由。
                            趁ANDY发呆的时候,ERIC几步就过来,急急去拉他的手。
                            “还记得不是么?为什么不留下一起完成呢?”
                            ANDY在ERIC的指尖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果断地晃开自己的手。
                            “小孩子的玩笑话,是做不得数的。”
                            “也亏哥你一直都记得。”
                            然后,ANDY不出所料地就看见ERIC被刺伤的有点呆滞的表情。
                            出乎自己意料的见面,却帮助自己完成了之后缺席的理由。
                            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这间房子,已经不能再多待一秒了。
                            ANDY没有再多看ERIC一眼,拉开门就走出去,扔他在那里仍旧不能相信地暗伤着。
                            用有点踉跄的步伐,ANDY走回到车上。
                            对着妈妈,还是微微笑一下,说东西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车子开走以后,不远处有母子两的对话。
                            “刚才被那个哥哥撞到,有没有哪里痛?”
                            “没,那个哥哥扶着我呢,不怎么疼的。”
                            “小武都没有哭出来,很坚强呢。”
                            “就快哭出来了。”
                            “什么?”
                            “妈妈,那个哥哥,一副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呢。”


                            22楼2012-07-07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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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言犹在耳,那曾若王者般地存在说散也就散了,都没有等到神话成长完成的那一天。
                              因为公司被失望悲伤的歌迷围堵得水泄不通,几个人竟也有了可以在宿舍休息的机会。
                              本就是熟识,再加上某种程度上的同病相怜,五个人都围坐在电视前面看铺天盖地的白色渲染着悲哀。
                              当外面阴沉的天终于开始飘起点滴如泪的雨,ERIC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我们不会那样的。”
                              若在平时,一定是所有的人都点头附和,只是在ANDY灰心离去的现在,让人如何把头点得下去?
                              等了很久,把头埋在两臂间的的JUNJIN才出了声。
                              “可是,哥,他已经,走了啊。”
                              “不管我们之后能走多远都只是五个人,而,不是六个了……”
                              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能听到HYESUNG他们的叹息。
                              为什么最近总是能听到这样无可奈何的声响?
                              ERIC走到窗子前,把它拉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
                              有雨滴落到脸上,也是凉凉的,很像他走那天洗脸时溅起的水珠。
                              “我们不能总是这样下去吧?我已经受够了只能在事件发生之后慨叹了,你们呢?”
                              “即使受够了又能怎么样?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让他一句话不留地离开。还怎么可能让他回来?”
                              这一次,说话的是DONGWAN。
                              ERIC的手指沿着玻璃窗外面雨滴流下的痕迹慢慢地滑下来。
                              ANDY,看来你那一个月的避而不见还真是深谋远虑呢。
                              果然是在你入院前就已经被逼迫着要离开了吧?
                              那让你长时间无法安眠的,不完全是因为所谓学业或兵役问题,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不得不离开吧?
                              “为什么要让自己相信那就是他离去的真正原因呢?”
                              “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明白么?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HYESUNG看见身边头越埋越低的JUNJIN,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然后把目光移向ERIC。
                              “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愿意去想。他一个人就一声不吭地把把那么大的事情扛下来……”
                              “那样的话,太痛苦了,不是么?”
                              不是不知道ANDY的家人对于他是怎样近乎于娇纵的宠爱着。
                              那样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却表现地比普通人更加坚忍,那又是怎样的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外面的雨渐渐大起来了,ERIC把窗户合上一些,却又更靠近了那个缝隙一点。
                              “有个问题,我只问这一次,所以你们一定要考虑好答案。”
                              “愿不愿意拼上一切地赌上一次,看能不能让他回来,看这一次能不能由我们自己主导一次未来的方向?”
                              说完,ERIC关上窗户,把已经纷乱的雨声全都关在外面,转过身来面对着所有人。
                              “不仅仅是他,我们所有人都是付出了无数伤痛的代价才可以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真的要拼一次的话,很有可能到最后是万劫不复。所以选择一但做出,就不能回头了。”
                              “那么,你们,决定好了吗?”
                              屋里还是很安静,但是肆虐已久的那些不安却一丝一缕地稀薄起来。
                              ERIC的大眼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眼神里隐隐似有疑虑,而嘴角却像是泄密一样一点一点地弯上去。
                              他那副样子,HYESUNG看了十分不顺眼,借距离最近当场给他一脚。
                              “一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吧,说那么危言耸听吓唬谁啊。”
                              JUNJIN拉住还要进一步动作的HYESUNG,带几分埋怨地看着ERIC。
                              “哥,你要是再晚几天说,说不定我就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放弃了呢。”
                              “又要跟在你们这一大堆人后面收拾善后,实在是麻烦死了啊~~~~~~~~”
                              伸了个好大的懒腰,DONGWAN合上刚刚咧得颇大的嘴,眼神里终于又可以找到那一道光芒。
                              而MINWOO则是对准ERIC的腰就是一胳膊肘,一点都没手软。
                              “你还真沉得住气啊,等到现在才说,成心让大家不痛快么?看着就想扁你啊。”
                              一句话落,或坐或站的几个人全都围上来整治那只ET兔子。
                              ERIC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任由他们下手,间或还配合地发出一两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其实,哪里是自己沉得住气呢。
                              对于亲眼看他离开的事情,即使用那么长时间来平复,至今却仍如梗在喉。
                              此外,这些时间里需要做的事情那么那么地多。
                              起码,要知道,这所有的人有多期望他回来。
                              更加,要知道,自己有多希望他回来。
                              如果不清楚,只怕没有人可以在即将的斗争里坚持到最后。
                              在那天那悲哀的告别式里,他只说过一句真话,“哥,你是留不住我的”。
                              没错,即使他不想走我们不想他走,那时候也都留不下他。
                              那时候,一句“再见”沉重到没有人说得出口。
                              但是,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们可以对他说一声,“欢迎回来”。
                              


                              24楼2012-07-07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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