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虾米找不到主题帖子捏

先放这么多,未完
----------------
由于是战时状态,行军途中,能使用的只有帐篷。作为非凡的存在,亚历山大自然应该拥有最好的营帐,虽然他坚持要和自己的将官同一待遇。在巴高斯看来,这位年轻国王的朋友,衣食起居倒是毫不客气的很,一点都不比国王逊色。
看到年轻侍从缅着双腿,扭捏在帐门口,倒仿佛里面有一群野兽一样。卡山得叹了口气,三分不耐烦七分无奈:“如果你怕有什么东西会吃了你的话,那你可真是太多虑了。”
男孩的脸上腾的升起一团红云;“不是的,大人。只是,我有点犹豫,您还没有进去我就径直的进入,未免无礼。”
卡山德痞痞一笑,玩味的朝宦官伸出一只手算是邀约:“现在不算失礼了吧?美丽的波斯大总管!?”
将军怪笑着走进了营账。巴高斯当然不敢伸手去接那邀请的豹爪,却也不敢违背他,只有紧随其后恭身进帐。
手把雕工精细的松石火把腾跃着金红色的火苗,时辰早已过破晓,烛火却没有熄灭,不知道是遗漏还是故意为之。巴高斯扫过了屋内不太得体的华丽陈设和立于角落的两名仆从,否定了第一种可能性。
卡山德做了个手势,两名仆从无比谦恭的弯腰退出。
巴高斯一直略垂着头注视着自己脚下的尘土,余光却还是能扫到那二人从自己身上略过的异样。
他不在意这些,但目前,帐篷里只有他和卡山得二人,这却让他很紧张。
卡山德看起来很随意,或者说漫不经心,他用纤细却结了茧的手指揉捏着垂到肩膀的发稍,心不在焉的踱到了酒柜边。
水源毫无疑问会被当地的反抗者破坏,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无可奈何下烈酒被当作饮用水使用,有时会格外珍贵,哪怕那不是特别好的酒。
听着酒液流淌滴答的声音,巴高斯想着也许他会请自己喝一杯。
下一秒他就纠正了自己的想法,那根本是胡思乱想。
但卡山德却手执金杯,把另一个杯子端到他面前。
宦官讶异沉默片刻,声音平缓的回答大人物的好意:
“大人,不……”
卡山德秀气的眉毛扭了一下:“你和我说不?”他一口气喝下自己杯里的酒,堵气一样:
“给我满上。”
毫无掩饰的命令语气,让男孩略略动怒,他想着拒绝这个叫人气恼的命令,不是为了自己的喜怒,却是为着勇敢的马其顿小国王的荣誉。
卡山得没有给他显示自己骄傲的机会,把两只酒杯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里:
“我可不会亲自帮一个太监倒酒。”
巴高斯不动声色的接受这样的侮辱,他忽而发现两只杯子都是空的。
卡山得依然一动不动的说:
“我是不会动手为你倒酒的,你那份得自己动手倒。”
巴高斯略一停顿明白过来:
他那是‘请’,自己喝酒。
我不喝可以吗?男孩心里嘀咕着,手里却依然端起酒壶一一满上。
在大流士宫廷所受的训练,让男孩的举手投足间动有一股自然而幽雅的姿态。
卡山得换了个姿势,在宦官面前笔挺的坐下,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侍者的动作。
作为舞者的身姿优美,线条流畅,从喉结不大明显的天鹅一样的脖子一路蔓延而下,到弯曲的手肘和白皙的脚踵。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年轻将军的心里如荡秋千一样,波澜起伏,却无法琢磨。
巴高斯知道那两道灼人的目光,却视若无睹的不肯把头抬起。
他颔首把酒杯奉上。主人却不做理会。
波斯男孩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次。
啊~~~不过是个舞J,从大流士的床上爬到亚历山大的床上,就像巴比伦这座城市一样,他会对任何一个得势的征*服者张开双腿的。
卡山得回过神来,告诉自己这些鄙夷的话,他故意面露不屑的接过酒杯,却在喝去一半酒液后补充一句:
“你也喝。”
傲慢又生硬,巴高斯觉得自己很难张的开嘴巴灌下去。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从十岁那天开始他已经不明白痛苦和羞辱的含义了。即使不能做出自然的笑容,他至少可以低眉顺目的接过杯子,用最赏心悦目的姿势一饮而尽。
少年深邃的目上色泽动人,那是孔雀蓝眼影的色彩。
那迷人的双目抬起,对上的是健美的年轻豹子那异样的双瞳,近在咫尺的对着自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