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是一个编造的故事,这是一个不会用顺叙,插叙,倒叙等方式仅为了增强文字感染力来叙述的故事,
如果非要下个定义,那只能是乱叙,编到哪儿,说到哪儿,编故事谁人都会,相比之下,编花篮倒是多了几分技术性,
好像从那之后他就变得对任何人都无心了,最好的东西现在他总是选择留给自己,毕竟经过了那次的冰霜冷脸,他那心若还热着,便不算是三儿,而是二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告诉我说他和那个姑娘的初次见面和约会是在去年的五月,地点是操场,灯光昏暗,适合他这类碰见自己喜欢的女子便语无伦次强装镇静的尴尬男生,
很可惜的是,如果他知道当时那姑娘和他见面以及之后和他恋爱的目的仅是为了分散自己对前男友的注意力,那么我想他便不会傻到把自己包里所剩的最后唯一的最好的东西给交出去,
他好似一年里面最害怕十一月,对于十一月而言,他有一种畏惧感,他始终觉得那是阴霾的,是无可避免的,是会把他在十一月之前所累积起来的所有最好的夺去的十一月,
那天,好似是那姑娘和他摊牌了,他运气很差,差到在他约那姑娘的那天不凑巧到姑娘的前男友也约那姑娘出去陪着消遣,于是,姑娘做了一个很简单的二选一,很残酷的,他没赢,
在陪姑娘从自修室走到校门口的一路上,他在不停的哀求,恩,没有尊严的哀求,在那之前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高傲是无人能败的,是属于自己的最好的,于是,他交出去了,
他很幼稚,幼稚到他认为自己可以用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去交换到一切可以对等回应的东西,可是,他低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只会吸收,不会释放,所以, 他自己的筹码在慢慢变少,而那聪明姑娘的累积在慢慢增加,天平的不停倾斜造成了这天的到来,
一路上,整整一路上,在他们约会过的操场交涉无果轮到了在校门口的最后对峙,哀求者自然是弱者,在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身上背的包里自己仅剩的最后的一样自己最好的东西撕下来给了那姑娘后,那姑娘招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那是一幅画,准备来说,也并不是一幅画,但他却认为那是自己从小到大画得最好的一幅画,在那素面本上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很美的,美到,他觉得素面本上的其他内容都是在衬托,那是在之前某天的一个下午,他一个人在酸奶店里无聊的等待着外出逛街的姑娘回学校时随手涂抹的,整整一幅,全是那姑娘的名字,
如果他知道当时那姑娘正和着寝室室友陪着前男友在外面看午夜场电影并且没打算回学校时,我想,他是不会有好心情一个人坐在酸奶店里不停的涂涂抹抹的,若是绿帽子,这一戴,今天算几顶,
望着车灯远去,他明白没有了回头,缓缓的滑在校门口车站旁的马路牙子上,取下了背上的书包,拉开拉链,把头埋了进去,
之后我曾埋怨了他很多次,他那天毁了那个包,弄得我现在一直觉得那书包质量不好了,
然后,他觉得自己全身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于是拨通了一个姐们的电话,一个大召唤术,把正在洗澡的姐们召唤到了校门口,然后,他说他把他所有的眼泪都哭出来了,哭到那姐们怕了,哭到那姐们看着痛了,
哭到那姐们抱着他一起哭,只有我知道,他没为那姑娘而哭,他是在为自己失去的那些最好的而哭,哭够了便回寝室了,第二天,那姐们感冒了,他,却是像没事了一样,
后来又一次我们借着喝酒之时问他,怎么会想通的,他告诉我们,当时,他真的把最好的自己都交出去了,在校门口,都已经是那个样子都留不住,还有意义吗,他说,两个可能,第一,他缺心眼,第二,那姑娘压根没长心,
大哥带头骂他缺心眼,我们跟着骂,他傻呵呵的乐着,有你们,有你们,只是,我们都知道真正的答案在哪儿,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他又开始慢慢累积他的所有最好的,希望可以碰见一个长心的以及不会丢下他在马路边把头埋在书包里丢人的姑娘,
ps,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应该随身携带一些便于容下脑袋的包具,以免丢人的时候找不到躲藏的地方,特别是在校门口这种人多的地方,作为南译学子,真心不能丢人,
另外,有什么委屈自己承受就好,死不了就还好,他之后一直对我说,很后悔打那个电话,秋天的季节,那姐们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几分钟就出现在他旁边了,这份情,一辈子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