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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金发被风撩开,发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轻轻落在迪达拉红云袍的衣领上。金丝拂过他红润的脸颊,在空中阵阵翻飞。蓝天碧草间好似只有这个少年,纤尘不染,带着温柔的笑容,就像黑暗中难得透进的阳光。
他逆着光线,望着赤砂之蝎:
“旦那,我好喜欢你。”
7年前,蝎28岁,迪达拉12岁。蝎第一眼看到金发遮面的少年,只觉得他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虽然也是个天才,但是晓从来不乏天才……所谓晓的存在,就是因为即使是“风”和“土”这样的大国,也容不下天才的野心。
虽然早在20年前,蝎就把自己做成了最高艺术品,身体定格在15岁。但是看着实际小自己16岁的迪达拉,还是不由产生一种保护他的想法。一起组队的7年,无数次出生入死,蝎觉得无法回避自己对迪达拉产生的感觉。
抵挡不住他清澈的笑容,他略显稚嫩的声音,他飘扬的金发,他喊自己“旦那”时浅浅的甜味……他就像自己的弟弟,好想呵护他,又想给他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
但蝎觉得他们注定是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也许……因为艺术吧。
艺术是永恒的,这是赤砂之蝎的想法。
艺术就是爆炸,是瞬间的,这是迪达拉的想法。
蝎常常对这个话题感到无奈,但却无法离开这个金发少年。
为什么?不知道。
“旦那,我好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的蝎猛地抬起头。
他们坐在山坡上,周围洒下淡金色的夕阳,弥漫着青草香。
喜欢……吗?原来七年的相互依赖就是喜欢……是吗?
那么自己也好喜欢他……
但是,迪达拉,我只是一具傀儡,我是自己的艺术品。你喜欢的,只是艺术而已。我无法为你改变我已经是傀儡的事实,我们都是叛忍,为了力量成为艺术,值得。
“迪达拉……”蝎把一只手撑在背后,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微微眯眼看着远方。
“旦那……我知道也许你觉得我疯了,也许你真的很看不起我,也许我对你而言从来只是个队友的存在……但是我真的好依赖旦那……我成为叛忍那么多年,各种死亡都见过,也就从来没有惧怕过死亡,我总感觉我的生命随时都会终结……但是我不想离开你……我为自己找到了不要死的理由。也许艺术在某种意义上……真的是永恒吧……”迪达拉额头抵在胳膊上,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声音里听到没有期望的落寞。
蝎用一只手拨弄着草的嫩苗,声音听不出感情:
“你不介意吗?”
“什么?”
“我是傀儡。”
迪达拉的身影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蝎会这么问。
“旦那在我心里……无论是不是傀儡……都一样重要……我、我一样爱旦那。”
蝎转过头,夕阳的光擦过迪达拉轮廓的边缘。精致的五官在光芒里看不清楚,但那光芒中的一切,都是自己最珍视的宝物。
小迪,我也好爱你。你是我生命唯一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