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风建邺城
路人甲与刘贤两人在凌晨之时感到了建邺城,建邺城其时未开城门,城郊汇集了大量等待入城的人,自有饭馆茶摊在城外做生意、提供早餐。
两人在一摊位上寻了个较为冷清的位子,点了豆浆油条作为早餐。刘贤本来不可能安静的,但不知为何路人甲从坐下后就一言不发,竟是难得安静了片刻,直到他发现……“大哥,大哥,你怎么流口水了,哇,还流这么多。难不成看到美女了,在哪?在哪?让我看看…...”
“呃啊?”路人甲赶紧擦了擦口水,却发现根本没有,恼怒道:“去你的,你吃你的……”话还没说完,又忽的正襟危坐,低头猛吃。刘贤顺着其是不是飘起的目光回头一看,正看到一粉衣女子与一青衣女子走向了这边,那青衣女子气势汹汹,一看便是来者不善。刘贤暗道:“好凶啊,好凶……真是好胸啊……”然后回过头来,对路人甲说道:“莫不是你小子看美女被发觉了,一会可别惹我身上。”说罢,再看路人甲神色果然尴尬又慌张,接着猥琐道:“嘿嘿嘿嘿,你这家伙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眼这么尖,与我也是同道中人,这次我就帮你一把。”
再说那两女子,本是要在城门开之前在外面逛上一逛的,却被远处那人那样盯着看,看看就算了,那人对面的那人却那样夸夸其谈,直羞的那粉衣少女面颊微红。青衣女子才终于忍不住,过来发难,想教训教训这两个猥琐男人。
果然,那青衣女子一过来便先发制人,“喂,你们两个,吃这么久,该吃完了吧,吃完还不快走,把位置让出来。”她颇为蛮横的说道,一下将周围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那粉衣少女只是躲在青衣女子身后,不敢抬头,只是看着地面。
路人甲只是呆呆的看着青衣女子身后的少女,听到她的挑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啊!对,对,我们吃完了,姑娘请,我们这就走。”
刘贤却不干了,起身一脚踩在板凳上,嚣张道:“小妞,这个位置大爷占了,想让我们让?休想!”
青衣女子冷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情况,要是那两人听话她也不好意思动手。“不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罢,一脚便将刘贤踢倒在地。
刘贤虽练过一些不入流的健体武功,也受不住这一脚,直将桌子撞翻倒在地上,不住扭动呻吟,似乎十分痛苦。这时那粉衣少女才惊呼出声。
那青衣女子也吓了一跳,以为手下重了,又不肯低头,只是将一小袋银子扔到地上,“我们走。”说罢昂首离去。而那粉衣少女却留在原地,咬着唇想了半天,走过去跟刘贤喂了一粒丹药,又柔声对路人甲说:“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我清姐不是故意下重手的。”说罢捡起那袋银子递给路人甲,“你用这些钱给他抓点药吧。”
路人甲扶着地上的刘贤,望着蹲在面前的少女,不由又傻了,木纳得说不出一句话。这时“昏迷”的刘贤再也忍不住,尖声嬉笑道:“不知姑娘芳名?可有出阁?能否与路某交个朋友?”
“啊对,”路人甲脱口而出,霎时又反应过来,“啊,不对。”没想到更是唐突,只能转头对刘贤怒道:“你小子竟然这样戏弄我,害我和这位姑娘白白担心你半天。”再回头时,发觉佳人早已恼羞而去,望着那远去的倩影不由心头失落万分。
刘贤突然尖着嗓子哼了一句:“野芳佳人何处寻,摩登花谢空悲切。”能瞎造出这样的句子确实难为了这个三日秀才了。但路人甲再也按奈不住心意,脱口喊道:“姑娘我们可有再见之日?”
那少女回头浅笑,如花般灿烂,路人甲可以分明的看到她脸上的悲伤。他想,这或许就是他的初恋了,如此美好、绚丽、昙花一现。
好一会,路人甲才站起来,对刘贤说:“起来吧,咱们还要进城呢。”说完也不等刘贤,直接找到店老板,将银子分给他一半。这老板倒也老实,说什么也不肯要,两人推辞半天才收下。只是路人甲没有发现,坐在地上的刘贤暗暗的重咳了几声。刘贤自言自语道:“我可是为了帮你泡妞才伤成这样,今天中午的盒饭怎么也要加块肉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