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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5】吧刊文稿集合(受姬党福利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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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8-09 20:00回复

    长闲日和
    文∕蝉鸣草摇
    3000+短篇完结。战争淡化,叙事模糊。姑娘微黑化后洗白。狱春10+。少女矫情有,切忌食用。
    BGM:百鬼夜行抄-森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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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淅淅沥沥的沿着碧瓦飞甍流下,小石块上主人跪坐着擦拭的干干净净又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木屐的声音鱼贯而入,清癯的木板上,微垂着眼睑,细碎的步伐,油纸伞下幼嫩的脸上紧绷着严肃。他们在木质推门前排成一排,踢踏着木屐,似乎一时松懈似的,白袜沾满了泥水,稍大点了弯下身探过低矮的门帘,年幼的掀过竹简的那一刻,瞥见导师眼底的缄默。
    三浦春抬了抬手,眉梢和嘴角漾起柔和的弧度。
    俊介右手挽住左手收在腰间略微欠身,垂在榻榻米上的手轻轻拽了拽旁侧的袖子。年幼的呆愣了几秒便是如法炮制,十几声清软的“失礼了”快慢不同。
    新来的学生为第一次的迟到而暗暗懊恼心里寻思着导师的态度,揣测的表情却不知怎样摆在脸上,似笑非笑和戛然而止苦闷的扭曲出僵硬死亡面容。俊介盯着导师的脸,思考着什么,被称为花道茶道界的小野小町,得到里千家继承人惠仁女士的指导而名声大噪,因没有任何家世根源和前鉴,这位传奇而凭空兴起一股青年人返璞归真学习日本传统的热潮。老师的着装和发型也一时被家庭主妇争相模仿。无律可循的高度关注使大批深埋在地底的言论也随之连根而起,业界里批判着导师性格里有些亵而不庄的成分,面对这样的指摘,俊介不以为然却又深知导师阴晴不定的性格。
    三浦春掩住笑。挽发成髻,酒红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是繁复的襦裙,海清色的衬裙,丸带上绣有红鲤鱼鳞的纹案,深蓝色的长襦袢,有行云流水的白色长纹,中振袖后结翅内衬有带枕,层叠的领子往后露出后颈。


    3楼2012-08-0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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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敬清寂’这四个字谁都能讲得头头是道。记住寡淡的人生背后是为了找寻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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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再见,她抱了抱年幼的孩子,爱抚的蹭了蹭他们的脸蛋,他们坐在门廊上穿上木屐,她一一挥手告别。
      在目送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她推上了拉门。收拾着桌上满是茶渍的碗具,倏忽的抬头,手上的动作一下滞在半空,她的心跳一时漏了半拍。
      那人逆光而立在窗前,窗格的影子飘送着初春的花的糅瓣贴上他的眼皮,他抬起手摘下,眉心留着些淡色的花渍,凉风吹散鬓发,青竹腐朽的叶片如熔锈刀刃的碎片,潇潇落下化作眉骨的阴影。肩胛骨不知宽了多少又不知抽出了几个头高,她祈祷着他不要回头却抑不住心头未平的欣喜。
      “为什么?”他淡淡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做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也太严厉点了吗?为什么说他们不懂的东西?你全然没有问,只有孤零零的三个字‘为什么?’叫我如何让解答。
      不一样的声线,她到底在凭空期待着什么,旋即的苦笑溢满唇齿。“这是一贯的本分,杀鸡儆猴,以此为戒,有何不妥。不要忘了俊介你也是一样。”
      她永远在他走近一步时斩断所有的悱恻,在快要服软时回绝一切的可能,她柔声告诉他,学生和导师的关系,不可逾越。
      她一向在可行的边缘使着自己的小性子,她眼底的猩红出卖了她极尽跋扈时抑制住的不堪。
      在脆弱时反其道而行,让软弱臣服在暴虐的脚下,她一直以来把伤痛当做虔诚的快感,殊不知它的反噬会吞了人心。她包裹着静如止水的外壳,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伤痕累累的身上,失去了曾经的活力。
      “老师今天,穿的很漂亮呢。”俊介打破了沉默笑着发问。
      三浦春没有回答。良久的缄默。
      “我是说,老师一般只穿素藕色和碧色的,是要去见男朋友吗。”俊介饶了饶头,全然不顾尴尬的气氛接着说。


      5楼2012-08-0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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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介啊,”三浦春顿了顿。被喊道名字的人抬起头听着她说未完的话。“我不是说你可以不用来了吗,我能交都已经给你了。”她微垂着眼,一副娴静的姿态。
        “老师泡的茶还是很好喝呢。”他亦逢场作戏三昧俱,眼风细细,游刃有余。
        他含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腰肢,他放大的脸一下出现在她的上方。
        “哐当”似乎是茶杯破碎的声音,三浦春睁开了眼,胸口的起伏因嗓子眼的惊觉而剧烈,额头蒙着密密的汗珠。夜气如水,像罂粟花似齿贝的蕊向内弯曲,狠狠的咬下去后,从花心处渗出浓郁的紫红如血般黏稠妖艳。满眼是紫雾,一伸手便无处遁形在黑夜里。
        “这算是……什么梦啊?”三浦春把冰冷手贴上眼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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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里有些风信子的碎屑,带着烘烤的味道,雨连绵后的阴冷萧瑟消失殆尽。三浦春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跪在地上擦拭着石板,头发松垮的垂在肩头,换上了平日里藕色的中振袖和服。偌大的庭院里没有人,一年一度的灯会的展演,学生们也应该去参加了。
        长廊的台子上摆着的托盘,两杯清茶袅袅冒着热气。
        “好久不见啊。”她在水池假山旁拧完抹布后揩了揩手,脸上疏离的笑容好整以暇。
        “为什么?”似曾相识的对话循环往复,只不过换成了期许的人,能把她长久以来建立的倨傲不费吹飞之力的推翻。
        她仰起头,刺目的阳光使她不得不眯起了眼,日光投在她皮肤上如凝脂。她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呢。”她清软的声音落入他的耳畔。
        “三浦春,你扭曲的不像你了。”


        6楼2012-08-0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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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人第一次喊她的全名,有点欣喜,有点滚烫包裹着躯体,却是这般一针见血的严肃,是啊,究竟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走上这条道路,究竟在漫长枯燥的磨合中她到底改变了什么。她一直以来随波逐流被人潮推动着向前第一次停滞住脚步向自己发问。她恣意妄为形成习惯般理所当然。当时的心意已不得而知,他无意的一句气话却记忆犹新,是什么,是什么激励自己不断向前,站到顶端。到现在却自我满足妄自菲薄。她早已忘记曾经的动力索然无味。
          狱寺趁着热浅呷了一口茶,视线落在远方。
          年少的青涩已不复存在,碧色的眸子里有些深情有些无奈有些意味不明的杂质最终化为纯粹的碧,他的眼神更加灼灼,多年未见的不敢直视已变得更加坚定。
          他走向前,他抱住她,有力却小心翼翼的,他用力抱住她,很深很稳,力气大的似乎想把她揉进骨髓,他把她的头按在她的胸膛,她如小鹿一样乱扑腾,想要挣脱,他却抱的更紧。她的气息吐露在他的胸膛有些温湿,他能想象的出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敢抬头。“但有些东西还是没变呢,比如,还是一样的蠢。”
          她是璞玉,打磨光滑后却弃之不管,他是滚烫的松脂,无缝不入的浸入她每一寸皮肤,把她包裹成最美丽的琥珀。
          她气鼓鼓的锤了他的腹部,他一下站不稳跌倒在身后精心修葺的草坪,她便是扑到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臂弯处“还以为能说出什么感人的话呢。”
          “俊介,哦不,狱寺君。”她剪水双瞳里是某些明慧的笑意。
          她抬起头,云翳被数道光穿过飞鸟的痕迹划过一碧如洗的蓝天。
          “还真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7楼2012-08-0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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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ER TIME GONE
            文∕此时无坑胜有坑
            Chapter01.
            空气中黏腻的风夹杂着尘土的气味顺着地面一蹴而上,直入苍穹。天空瞬间就被滚滚热浪席卷、炙烤得有些扭曲。强烈的日光晒得夏蝉聒噪不堪,此起彼伏的鸣叫声随着“咯噔咯噔”驶过的脚踏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方最彼端的尽头。
            谁说不是呢?Summer is coming.
            这样的季节大抵应是有穿纱裙的女孩子,戴着宽沿儿的草帽走过午后的坂道;男孩子会着短袖的花衬衫或者露着膀子的背心配一条大裤衩,三五成群在日头正毒时去运动场挥洒汗水。
            谁能又否认呢?夏天本该如此。
            所以当三浦春看见泽田纲吉骑着后座载着笹川京子的脚踏车,从她的视线里一点点淡出时,只默默地提着那盒已经化成水的手制沙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呵,都多大年纪了,谁没失恋过。况且夏天一点也不适合悲伤。
            狱寺隼人是在并盛公园的树下发现抱着盒子发呆的三浦春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如既往一脸蠢样子的蠢女人,一定是被十代目给甩了。本来,这种话放在心里吐槽一下就可以了,可狱寺隼人有话就说的急脾气有时候和一根筋的三浦春惊人得相似。
            然后三浦春就在狱寺隼人面前哭了,从含混不清地哽咽到低声嘤嘤地啜泣再到眼泪止不住地流了满面,最后竟成了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边哭还边扯着狱寺隼人的白衬衫袖子抹脸,弄得狱寺隼人手足无措看着侧目而视的路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9楼2012-08-09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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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在一边显然是被风肆虐地变了形的伞架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停地滴着水,它主人却并不在意。
              听碧洋琪姐说,这是狱寺先生的妈妈留给你的东西吧。
              果然还是想把它还给你,至少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有它陪着你……
              三浦春一头湿漉漉的短发紧贴着脸颊上的轮廓,笑容里滴着水。她从怀里掏出那块仍然干干的白白的手帕,举到狱寺隼人面前。
              狱寺隼人骂她蠢女人,说她多管闲事,却令人不易察觉地扬起了嘴角。
              Chapter04.
              穿过耀眼的阳光,一架飞机从三浦宅邸上空低行而过,在天空留下一条白白的飞行痕迹,轰隆隆的噪声打破了静谧的午休时光。躺在阳台上的三浦春转醒,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刺目的光线,缓缓睁开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空上飞机驶过的那条痕迹线。一阵风钻入窗内,扬动素白的窗帘,泛起好看的波纹,窗外的天好蓝,云也白得不像话。
              一切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三浦春的双目随着白线的消失渐渐闭上,蝉鸣像摇篮曲般涌至耳畔。
              夏天的尾巴摇摆成模糊的模样时,彭格列众人踏上了飞往意大利的班机,而三浦春带着所有关于他们的回忆留在了日本,留在了那个夏天。她不走,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走。
              她的父母年纪不小了,以后还需要她的照顾;她有未完成的学业;最重要的是——狱寺隼人不准她跟来。
              他说——
              你留短发更好看。
              蠢女人,好好活着,别再犯傻了。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有你的生活。
              我不爱你了,你也别再爱我。
              


              12楼2012-08-09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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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我们,忘了我。
                看吧,狱寺隼人又忘了,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傻瓜,固执地要命。
                起身扯着滴着汗水的短发冲了把脸,傻瓜提了一个手提袋出了门。
                哈咿?已经夏天了吗?
                站在红绿灯的斑马线前看着一身清爽的路人,傻瓜想起,今天是夏至的日子。她拍拍自己那傻脑壳,然后暗暗在心里骂自己笨,连这都能忘。
                绿灯亮起,马路对面迎面走来一个少年,黑色短裤上的银色挂链被阳光照得很耀眼。
                傻瓜骤然想起,夏天是个不适合悲伤的季节,不是吗?
                Yes, summer is coming. But summer time had
                gone before.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END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3楼2012-08-09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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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渗透
                  文∕皑_木子°
                  【K.H.R.同人】
                  [末]小美最后没有选择英俊
                  ×CP:狱寺隼人/三浦春
                  ×背景:原作衍生,半架空。顺叙+插叙。
                  ×文风:情节有,微文艺。
                  ×角度:第三人称叙述角度,时间顺序,插叙有。
                  ×注意:——为心里所想。“”为所说的话。
                  ×温馨提示:人物性格微崩,慎入。
                  ×鸣谢:北山小姐【供题】。
                  [末]出品之十一,《渗透》。
                  渗透,osmosis,指不同的物体交融在一起,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题记
                  序.
                  趴在昏暗的房间里,电视机切换的画面闪烁着各种各样的灯光,缤纷绚丽的让人眼花缭乱。声音不大却在这个幽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好吵啊……
                  趴在沙发上的青年女子蓬松着乱糟糟的头发皱着眉头轻声呢喃着,从一旁拿过一个枕头使劲压住自己的头发,也同时把自己的耳朵埋在了枕头下。努力了一会发现自己所做的根本是徒劳,于是懊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捂住耳朵,“啊啊啊”这样情绪化发泄似的吼着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怨念的看着眼前的电视机,心里默默地与电视机展开了谈判。
                  ——亲爱的电视君,拜托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呢,小春还要睡觉啊,小春可是两天半都没睡觉了呢。女孩子不睡觉时会变丑的,到时候小春嫁不出去了难道电视君你想娶小春吗?还有啊,亮度拜托也调小一点好不好……
                  眼前的电视君依旧闪烁着晃眼的光芒。在女子的眼里它仿佛就这样说着。
                  ——小春小姐,真是抱歉啊,也不知道是谁开着电视却又在沙发上睡的流了口水,到现在又来抱怨我。这样怨妇的话也会没人要哦。
                  “哈咿?!臭电视,看小春不关了你!”


                  14楼2012-08-0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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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仿佛炸了毛一般的从一旁的茶几上抓起电视遥控器很用力的冲着不停闪烁着的电视摁了下去那个右上角的小红键。心里无不自恋的想着,
                    ——哼哼,臭电视,你就认命吧。
                    只可惜……电视依然幸灾乐祸地闪烁着纷繁杂乱的光芒。
                    ——哈咿?怎么会这样?
                    揉了揉眼睛,女子定睛一看,方才发现电视遥控器里的电池不知被自己不雅的睡姿踢到哪里去了,无奈的翻滚下沙发,走到电视机前,一个按钮把电视机关了。
                    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没了生气。电视屏幕也是漆黑一片。背靠这微微发热的电视屏幕,还有静电的感觉,女子顺势坐在了地上。盯着屋子里随处可见的食品包装袋以及各种文字的报纸,女子垂下眼帘,自嘲的嘟囔了一声。
                    “真是,乱七八糟的生活呢。”
                    手机响起。
                    “喂?这里是三浦家。”
                    “小春,我是京子。明天聚会来吗?”
                    被称之为“小春”的女子略微沉思了一会,电话那端的女子又带着笑意的加了一句,
                    “……狱寺君说他会来呦。”
                    察觉到三浦春似乎开始犹豫,打电话来的女子不出预料的微微一笑,
                    “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哦。还是在老地方。”
                    “可是……”
                    不等三浦春说出搪塞的借口,这边的女子已浅笑着挂断了电话。
                    三浦春垂下了手,任由手机“嘟嘟嘟”的响着忙音,失神的想着。
                    ——可是……小春我……并没有完成我的追求啊……


                    15楼2012-08-0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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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房间中,三浦春乱糟糟的斜刘海又给面颊蒙上一层黯然。随着眼睑的下垂,思绪也开始一点一点沉淀。
                      自己这几年究竟是愧对誓言还是愧对自己呢?
                      听到的回答只有自己不紊不乱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启.
                      三浦春,自称小春,现年22,是(正在计划成为)一名特派地区的独立记者。
                      方才电话那端的是世川京子,三浦春的闺蜜,现年22,生活在意大利。
                      跟大家分开有多久了呢?一个月、一个季节、一年还是更多?跨越时间的洪流,三浦春看到的过去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一个男人的挺拔削瘦的背影,以及他手上飘着丝丝尼古丁味道的香烟。幽暗是回忆的土壤,稍加注意,过去的事就会在心中某个角落不可控制的疯长起来。三浦春的思绪开始迷离,愣愣的盯着手边唯一一张她和那蠢男人的照片,忽然就想起了一件小事。
                      那是秋天。天气很好,天上只有亮晃晃的太阳不知疲倦的普照着大地,没有丝毫的云彩,却也没有风。时间好像是粘稠的糖浆,艰难的扯着蜜色的糖丝,缓缓向前爬去,不一会就耗尽了力气,停滞在了原地。
                      三浦春像往常一样习以为常的放了学就等在D班前,等待着泽田纲吉。中午的风席卷来了猛烈的热浪和倦意,三浦春不禁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的趴在微微发烫的铁栏杆上看着操场上形形色色得人来来往往。
                      夹着教案匆匆走过的老师,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慢慢走过的眼镜男,大树下一起吃着便当的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跳着闹着三五成群结伴去食堂的元气娘健气男,与老师讨论着问题一同去办公室的勤奋好学生……
                      三浦春安详的闭了眼,把头埋在双臂之中,轻声哼着从小时候就异常热爱的毛怪之歌,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记不完全词甚是残缺,调子也是七零八落的,不禁有点时过境迁的感慨。想当年她三浦春可是个随时都能轻易哼出标准的曲调的。
                      “睡着了?”
                      


                      16楼2012-08-09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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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
                        其实所谓独立记者无非是所谓的“自费”记者而已。名字挺起来是很浪漫,真正做起来确实犹如取水自饮,冷暖自知。每次出行前都要有不少于三中的紧急应对方案,否则定然会战死沙场。心理素质也要不逊色于在悬崖峭壁上表演特技的大师们。
                        但是原先的工作就是东奔西跑得找人采访,再把辛辛苦苦写出来的稿子投到原本根本看不上眼的报社混些稿费。每次看到自己的稿子被一改再改,三浦春都不禁心生沧桑之感。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习惯于这种放弃,不再去与那些报社的负责人认真的辩论,争执,而是把最真挚的话语藏在心底,没人的时候自己拿出来翻翻看看自己真正的感触,内心是翻江倒海,表面却依然平静如水。习惯于从容的处事待人却连最真实的表情忘掉了。笑露八颗牙,哭的时候只是留下细密的水珠,就连少年时代的棱角都被时光磨得平整了。这样的自己……让三浦春觉得很陌生。
                        所以三浦春辞职准备做独立记者。
                        其实三浦春一直是真实的,至少是在面对那些被他采访的人的时候。
                        在他们面前,她会大哭大笑大吵大闹也会细心体贴的做家务,准备炊事。她会偶尔发呆却从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也会逞强的出入被**封锁的危险地带,与被采访者一同度过最黑暗的时光——没有光,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音乐,没有话语,甚至连空气都是稀薄的地下室,经常成为三浦春和难民们的避难所。那里的人们真挚淳朴却被战争压迫,被生活压迫,被征服压迫着。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有很努力的活着,很努力的做着自己为了追求某种事物而不得不作出的努力,很努力的享受着生命给他们带来的一切,包括一切苦难。
                        这样的他们让三浦春很心痛。
                        三浦春至今仍清晰的记得自己在索马里采访时的经历。
                        天很美,地很广阔,但是一切却是原始的样子。
                        三浦春走进村子的时候,几个骨瘦如柴的黑人孩子从她身边跑过,笑着闹着,嘴里还嚷嚷着她一知半解的当地方言。本是很和谐的场景,三浦春却眉梢紧缩——因为孩子们都拿着枪。村中人似乎都是很惶恐的样子,家家都窗门紧闭。只有几家人用不友好的眼光像看动物看一异端一样上下打量着她。这让三浦春感到很不自然,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远行。但是转念一想三浦春也不介意什么,毕竟这里的人民在过联邦政府的压迫下过的并不轻松。
                        我的到来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来威胁他们屈服于政府搬出暂居地以便政府削弱地方势力还是来帮助他们脱离言论被束缚的常态呢?虽然隐约感觉到不会太容易,但是三浦春依旧是很友好的笑了起来。


                        18楼2012-08-0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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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希望能够能做成这件事呢,依靠自己的力量。三浦春握紧了手机,又抬起头,自慰的笑了笑,走到一户人家前轻轻敲了敲柴草门。
                          没有人回应。
                          又走到另一家前,三浦春轻轻叩响门环,依旧是如石沉大海般的死寂。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三浦春走到了下一家门前。


                          20楼2012-08-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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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番几次,已是RI薄西山。三浦春已经走遍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她心中终于放弃了徒劳的请求,有点泄气沮丧的从自己行囊里拿出帐篷,支好它和炊具,拾了几块石头和几条树枝烧了火,准备露营。当她拿出行囊中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她愣了一愣,想起了狱寺隼人最后临走时帮她收拾东西时的话。


                            24楼2012-08-09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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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蠢女人这可是你第一次正式外出,那里可是一块贫穷的不毛之地老子给你多装了很多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谅你蠢女人也吃不多,毕竟吃饭像吃猫食似的所以这些应该足够了。到时候你要是没饿死在那里可是要好好感谢本大爷!当然蠢死在那里我可不负责。”
                              对啊,原来还有这一招。
                              三浦春大声的笑了起来,爽朗愉悦的像是发现了宝藏。笑声惊飞了几只乌鸦,它们从那几乎没有叶子的树上懒散的飞起来,盘旋几圈后便又落回了树上。
                              “喂——小春这里有很多很多多到吃不完的饼干和矿泉水哟——”
                              “请问有人要吗——”
                              “有人要吗——”
                              “要吗——”
                              ……
                              家家户户的门窗似乎都透了丝丝的缝隙,三浦春感觉得到有很多双渴望食物和水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她将那多的夸张的饼干和矿泉水一一排列在地上,一秒钟,一分钟,十分钟……
                              在沉默蔓延了很久之后,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站了出来,饥渴的看着三浦春。他的眼睛占到因经久的饥饿而略微扭曲的脸部的五分之二,眼神干净清澈,却充满了渴望——对于水,对于食物,对于生命,对于希望。
                              他的皮肤黝黑发亮,却紧紧的包裹着他还未生长完全的骨头。三浦春觉得他在看着她,但又好像是看着她身后的微微发紫成靛蓝色的天空以及无边无际的银河。他的眼神似乎超越了生命可以认知的范围,三浦春忽然觉得他就像是天使,可能马上就会消失,她感觉心像是被泡在了柠檬水中,轻轻拧一拧就满是酸涩。
                              他向她颤巍巍的伸出右手,还未伸平,他便又放下手臂,握紧了拳头,留恋的看了看食物和水,大步的跑开了。三浦春的身体比心理快了一步,她伸手拉住他,她感到他明显僵硬了一下,他想甩开她光滑的手,但是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他挣脱不出来。
                              三浦春祈求似的看着他,另一只手递上了食物,


                              25楼2012-08-09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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