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过后,因时间太晚三个孩子结伴回家去了,江户川邀我去‘散步’,我知道他有话说,也就应允了。晚风不似白天那么闷热,缓缓袭来清凉舒适。在同一间房子经过第三次的时候,我站在转角,没有继续前行,我倚着墙他靠了过来,我望着天他盯着地,谁也没开口。
“灰原……”良久以后他开口,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干涩。
“嗯。”我依旧望着天空上零星的几颗亮点,一闪一闪。
我能清晰听出他几次开口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声的气息流动,我回头望着他,迈开步子,一副你不说我就走了的架势。
他伸手拽着我把我拉回墙边,他握着我的肩膀,眼睛里满是迷惘,“灰原……”
“想问什么就问吧,还是说你想继续憋下去。”彼此都是聪明人,可说话总是那么累人。他失神的望着我,我面无表情的回望他,我不敢流露出半点伤感,可是眼前的江户川实在令人心疼。
“我是不是只能是江户川柯南了?”他抬起头终于问出口,他隐忍了那么久,终于还是问了。
“结果没有出来以前,不能妄下定论。等做了身体检查,才知道结果。”我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脸,线条分明,却没有以往的光彩。
“不要骗我了,你也在拖时间不是吗?你明明好了就赖在医院不出院是因为什么?怕要为我检查身体,怕我没办法面对既定的结果?!”
我按着他紧握我肩的手,他是了解我的,我心里想的念的,他都知道。“江户川,结果没出来以前,我们谁都不能下定论。”
他拽着我就往家里跑,明知道结果也许无法承受,可偏偏还是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江户川、也是一个爱自虐的人。和我一样。
一出院就要上课,学生的日子真的不怎么人道,打着呵欠到达路口,却不见步美他们,看看时间,比以往慢了几分钟。掏出电话想给她打电话,却想起昨晚她把电胤话落在博士家,现在电话正在我的书包里。瞟了一眼毫无生气的江户川,不是昨天给他做检查到半夜我也不会迟到,估计因为我们迟到被他们三个给落下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确是把我们落下了,到学校以后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一天下来,步美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就算我总动邀约,她也只是敷衍几句。光彦全天都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看着我、江户川和吉田,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几乎抓狂,干嘛弄的和大侦探一样,我天天对着他那张有话不说的脸就已经够难受了,结果到学校还有一个也是这样。元太放佛从来都置身于事情之外,他不会满脸愁容,也不会藏字藏句,今天全天他就以一种叫‘果然’的眼神看我。似乎这个小团体发生了什么……
日子不咸不淡的坚定的过了一天又一天。时间,两个月后。地点,回家的路上。因为以上的种种於是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我和江户川在身后跟着,谁也不讲话,默契的不提组织,不提解药。他们三个在前面走着,说一些有的没有的,然后归于平静。
在有关组织的事结束以后,生活还在继续,不会再有Gin,不会再有Vermouth,也没有了工藤新一,或许还包括宫野志保。组胤织日本本部的剿灭并不是故事的结尾,他们的结束,之后仍有更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