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打游戏
CP：M2M（也许只是单纯玛特/梅罗）

时间是某个和平日无异无聊的周末，他们窝在各自的地盘各做各的事情。
从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天空雾霭霭地像是要下雨，但偏偏又不知道是要跟谁憋着一口气似得迟迟不肯落下来，那感觉就好像是想要打喷嚏却又缺了点什么的样子，让玛特觉得透不过气来。甚至包括他手中的这盘游戏也是，明明之前都是一帆风顺的现在却见鬼地卡在了这个进度，这不由让一向好脾气（大概）的玛特也有点火大。
……难道还真有近朱者赤这么一说？
估计是被自己无聊的想法吓到，玛特翻了个白眼。他拉过护目镜微微侧过身，对着那边躺在沙发上捂着左脸挺尸的梅罗叫唤了一句：“喂别装了，过来陪我打游戏。”
“……”
理所当然的沉默。
玛特也没说话，他继续撑着下巴等，终于是看到梅罗不负众望（？）地翻了个身，然后似是找到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般蜷了起来，不痛不痒地回了句：“滚蛋，不高兴。”
“那就来看我打游戏吧。”玛特转回去，估计是这鬼天气的缘故他听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反正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
梅罗没动，事实上他觉得就算这样做了也根本无济于事。
只是仍旧心有不甘——
“……你觉得你死定了吗？”
“啊这也难说。”没有去管屏幕上角色的死活，玛特握紧手柄人却向后倒在了地上，“我记得L以前跟我说过人生不是游戏，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想想忽然觉得有点道理。啊，怎么说吧……你看现在我闯关失败，但是根本没关系，我完全还有机会可以读档重新开始。可对于人生来说的话我失去了一些东西后就再也无法跳回到那时候去重来了——打个比方，就好像L被基拉害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再好像我、你、尼亚，再也回不去维美斯之家了。这道理不难理解，只是我一直不想承认。”
“闭嘴……玛特，你给我闭嘴。”
梅罗皱眉，他想自己现在的火可能有点大，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要听自己的意思：“我说梅罗，你有考虑过在你和尼亚联手证明笔记的真伪后——在超越了L打败了基拉之后——要做些什么吗？”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跟现在屋外的天气融合在一起，像是拥有毁灭人心的力量。
玛特闭上眼睛的时候想，真是奇怪啊梅罗平时根本就不是那么沉得住气的人啊，刚刚要笑起来却听到后面同样沉闷的声音打破接近于铅灰色的透明屏障清晰地传来：“……真对不起。”就算什么都看不到玛特还是能够想象得出此刻梅罗捂着那块丑陋的伤疤，那副即将要面对末日般的痛苦表情，“把你也一起牵扯进来了……真是，对不起。”
他想他的的确确看到末日，云层被积压得那么低，沉重得像要冲断神话中那只龟的四肢坠落下来般，没有大雨，却能看见沙尘使得世界满目苍夷。而在那么多即将坍塌的林立高楼间，他跟他的搭档正在这么一间不足几坪的房间里讨论着他们虚无缥缈的未来——
玛特哈哈大笑起来。


04.约会
CP：廉金
日后要是回忆起来的话，一定会觉得这是次非常糟糕的约会吧。廉造在偷偷溜出来的时候这么想着，不去管它从各个方面来说到底能不能算作是一场约会，但在得到出云的同意后他好歹也期待了一整个下午，而现在不单没有那种约会必备的鲜花电影晚餐之类，还多出了那么十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电灯泡，更可恶的是始作俑者成竹在胸的什么狗屁摇滚演唱会也如他所预料的一般糟糕透顶。
混蛋……这到底算是什么啊！
廉造觉得自己简直就快要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起来。
唉……喜欢出云的什么呢……
傲娇？很厉害？粗眉毛？
不不不最后一点一定有哪里不对……
傲娇吧……果然还是傲娇吧……
只是仅仅如此的话肯定达不到“喜欢”这个地步吧。
说实话从一开始廉造就没有要约人家女孩子一起出去的意思，并且也根本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因此在金造不由分说地把那两张演唱会票子塞给自己（并且像流氓一样摸掉了自己的零用钱），随后碰巧被出云看到问道“这是什么的票啊”的时候，廉造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句“我哥是玩乐队的”。
——没有抱过任何的希望，对约会也好对演唱会也好，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对于哥哥的信息，甚至都不用经由大脑的思考和反射就能瞬间清晰而完整地跳出来，就好像它们原本就潜藏在每一个细胞里，在接受到了某一个信号后手牵着手汇集团结起来，越积越多、越积越多，一直到最后终于拼凑出了一条完整的锁链，然后纠缠在了一起——
——可是不对。
“诶……什么类型的乐队？视觉系？”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是摇滚乐……反正一定是很无聊的乐队。”
“我正好有空去看看，而且我很喜欢摇滚乐——想换换心情。”
“诶？！那个……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等等！你在期待些什么啊！！”
不对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应该是这么一帆风顺的也不应该是这个剧情这个套路的发展啊！从拿到演唱会票子的时候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什么约会啊什么演唱会啊什么“心头灭却火亦自凉”啊！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
“金哥是个大笨蛋哇啊啊啊啊——”
依旧吵闹的音符从关不太紧的门的缝隙中漏了出来，和着夏天从来不会停歇的蝉声一起，像是要掀翻几千英尺上厚重的云层。
廉造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抱着头无奈地、慢慢地，蹲了下来。
简直快要热死了啊——
所以说……果然最讨厌了夏天了。
……
“臭小子，没人告诉过你在背地里骂哥哥是个笨蛋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吗！？”
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接着是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并传来——凭着动物的直觉廉造感觉到危险，可惜还没有等到他作出反应，一个犀利的手刀就抢先一把劈在了自己的头上——
“哇唔金哥你还没有人性啊啊啊！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生弟弟啊！！”
“奇怪了，那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一个会偷偷摸摸朝着大马路喊哥哥是笨蛋的弟弟呢？”
“……”廉造吃瘪，顿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意识到，“我说，你的演唱会结束了？”
“算是吧，现在应该是其他成员的SOLO，照道理我是不应该出来的，但是某些小混蛋不打招呼就偷偷跑了出来，作为邀请方来说面子上难免挂不住所以没办法也就只好跟着来了。”
“……本来就是金哥你的摇滚太糟糕了的错吧！！”
“怎么可能啊，完全就是你这小子不懂欣赏吧！你看柔哥他们都说好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柔哥那种人！就算我们做了让他再不爽的事情他也一定会笑着鼓励我们的啊！”
“混、蛋——！有种再把刚才那话说一次试试！？”
……
身边的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没有人的。他准备好在这个地方扎根，等待着某一天会有漂亮的姑娘路过，等待着她一定能够不负所望发现自己的好。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无赖不请自来，就连“对不起打扰了”也没有一句，直接迈开腿就跨过了他搭建起来的小栅栏自说自话一起住了下来：“哟，你好啊。反正是兄弟嘛，这种小事不要跟哥哥计较啦……一个人寂寞的话，我陪你啊。”
不是啊，你该说的根本不是这句啊！我想要听啊根本不是这个啊！
不是的啊——
“金哥是个大笨蛋！”
“……喂喂喂，有完没完啊，还来？”
“明明就应该是个臭流氓的样子但是偏偏居然又是个好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自作主张把一些自认为好的东西塞给我，也从来不会问我到底需不需要；我闯了祸的时候也是，在柔哥以及老爸的面前说因为平时是你照顾的我所以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责怪的话就冲着你去好了。问起你的时候又胡乱编几句敷衍我，说什么‘什么啊，才不是想要把好东西给你呢，那种东西只是你金哥我看不上而已！还有绝对不是替你背黑锅啊，那个本来也就有我的责任，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啊！’真是笨蛋！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笨蛋哥哥！”
“…………”昏暗的灯光下廉造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听那讲话支支吾吾的样子，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红着脸的表情，“志摩廉造你个臭小子……要不要我回去……告诉老爸老妈你的工口志都偷偷藏在什么地方了啊！”
“哇唔这招够贱！但是金哥你觉得会有人蠢到把所有的工口志都一直藏在同一个地方吗？”
“……靠你这个混蛋！现在大了居然敢骗你老哥我了！？你别跑——给我站住——”
从心底的深处，感觉到有甘泉涌了上来，滋润了干涸滋润了灵魂，连带着先前困扰着自己的燥热感全部都一扫而空。
志摩廉造的夏天结束了。


（撸主承认这篇是用来凑数的（ry
05.接吻
CP：鸣佐
夏日午后的阳光不似正午那般凶猛毒辣烤得直叫人喘不过气来，但到底也算得上是一支不容小觑的残补力量，以至于鸣人开了两个电扇，又来来回回从冰柜里拿了好几根冰棍都没有办法降下身上的温度，汗水依旧是不断地从额头漫下来——不，准确地来说他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汗，就连早上刚换上的T恤都湿了大半了。
然而相反地，同样是待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却没有多大反应，鸣人看着他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演算着什么，自始至终连一滴汗都没流过的清爽样子。
这可真是神了……
鸣人撇撇嘴本来不想去搭理，但最后还是不甘心地冒出一句，“喂佐助，你不热吗？”
“还好。”写字的手稍稍顿了顿，少年抬起头看向鸣人的眼睛，脸上不带任何多余的表情，“心静自然凉的道理你总懂吧？谁让你一直就没安定过，你这笨蛋。”
“……切。”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鸣人咬着笔百无聊赖地把头转向窗外，大概也是因为气温实在太过炎热，视线范围内的景物都像是笼上了一层透明的雾气而变得明晃晃的，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还会以为是地壳是轻微地颤动。远远近近传来恼人的蝉鸣声，就算捂住耳朵也能穿破重重阻碍带动共鸣，声嘶力竭地，但鸣人想这其实也不过是它们竭力想要证明自己曾经生存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方式吧。
“啊真麻烦啊——为什么大好的假期里一定得有作业这种东西呢，伊鲁卡老师看看人很好但没有想到布置起作业那么不要命，做不完的啊绝对是做不完的啊——”
一边抱怨着一边却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抓着头写了几个字又觉得累了，顺手地把笔架在嘴上再伸长脖子想去看看另一边佐助的进度。
从自己这里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光线在对方脸上打下的并不算浓重的阴影，还有不知道是因为终于忍受不住这鬼天气的折磨还是由于解不出题而感觉烦躁，汗水顺着对方面部线条的轮廓一路滑落了下来，从额际到鼻翼最后停顿在下巴的一点上，好像暂时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假如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是那滴幸福的汗水啊。
这么想着鸣人完全注意嘴上挂着的笔已经掉落在地的这件事，并且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对劲。倒是佐助在思考函数图像的时候被什么细小的声音打断了思路回过来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先被鸣人叫住：
“呐呐佐助……”
“嗯？”
是吻。
少年被手臂勾住后脑猝不及防只能盯着突然凑近自己的脸，没有握紧的原子笔滚了几圈落到地上。
突然而至的是木瓜的香味，他想应该是鸣人之前在吃的冰棍；而更多的是独属于阳光的气息，像是大雨之后躺在草地上才能闻到的那种干涩的味道，而现在它们混杂在一起伴随着对方青涩却毫不加掩饰带有侵略意味的吻一股脑全都涌了过来。包括一些原本应该随着热量一并蒸腾掉的悸动心情。
因为事出突然一开始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牙齿磕牙齿的感觉并不好受，佐助稍稍皱起了眉，同一时间感觉到鸣人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一只手抬起另一只放开了后脑的固定小心翼翼地用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带有试探意味地一边撬开了那层薄弱的防卫，动作很笨拙，只是单纯地凭着一些看来的知识和本能想要试着讨得对方的欢心。一点一点地开始深入，原本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念头被抛却到了九霄云外，鸣人听到自己内心好像有一头野兽在咆哮，它被关在那个狭窄的牢笼里太久太久了，久到差一点就要因为沉默太久而变得温柔起来，而现在困住它的铁笼摇摇欲坠岌岌可危，野兽摩拳擦掌蓄势待发——鸣人知道，有什么东西终于是抑制不住要破土而出了。
“停下……鸣人，停下……”
不去管对方的抗议他试图再去加深这个吻，喷洒出的热气转个弯又溜了回来。鸣人觉得自己应该再做些什么，在潜意识里他觉得后面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只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应该去做些什么才算对，所以他只有竭尽全力去牢牢抓紧眼前的一切。即使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能会把他推入深渊，即使它的后果是未来也许要面目全非，即使……啊啊但是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喜欢。
喜欢。
对，是喜欢。
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涌起的感情，但是现在鸣人可以确定它是如此强烈。
喜欢喜欢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所以不想放手——
“我说了我叫你停下！”
突然在耳边响起来的声音让鸣人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勉力推开了自己。佐助用手背胡乱抹了下嘴也不去看鸣人的表情。而后者明显是处于一片慌乱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突发状况，“佐助，我……”
“我知道我知道。”沉默了一会儿少年抬起头，就看到鸣人闪烁着眼睛正在不安地看着自己。那里原本是一片澄澈的海蓝色，它是坚定而单纯的，在某些时候会盈溢出璀璨的金光；而现在海面漾起了层层的波澜，只因为它主人现在的心情完全是一塌糊涂。“……这只是意外而已。”
“……诶？”
“我说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他看向对方的眼睛，脸上不带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意外而已。”
像是初春清晨融化的雪，像是稀释在空气里的水蒸气，像是落在眼睛里的沙子。它们无声无息地降临又再一次无声无息地消失，鸣人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但是一下子又觉得再挣扎也注定是无法挽回什么。
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转过身再握起笔的时候在佐助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感觉连带着心中的那一头野兽，也渐渐地一并温柔了下来。


16.晨起仪式
CP：A/S/L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萨波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摸索着想要把它关掉。
差不多是在潜意识的最底层，他感到自己被什么人给推下了悬崖，为求保命他只能竭尽全力紧紧抓着手头这块突起的石头——往上看去是笔直从顶上倾泻而下的刺目烈阳，向下更是一望无际的万丈深渊——萨波告诉自己要冷静，绝对不可以没有骨气地大叫出来，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伴随着耳边未曾停歇的、鼓囊的滴答滴答声，也许仅仅是错觉……明明手中还攥着那块救命的石头，可那大约是恐惧的情愫又是异常强烈地……从零点爆发出来——
是心。
就好像是站在摩天大楼上一不小心踏空了一般……毫无防备地，从一个平稳的位置笔直地落了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
紧握着的石头在短暂的沉默后再次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声响，萨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停顿了大约有三秒的时间来思考自己不慎坠落的地点到底是悬崖还是大楼，在思绪飘到昨天路飞又回家晚了被艾斯臭骂了一顿后终于是清醒过来，然后强忍住想要把闹钟摔出窗外的冲动一把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窗帘好好地拉着，但光透过浅色的布料照进来房间里倒也还算是明亮。萨波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顺着光线一路望过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那边的艾斯和路飞两个人（不知道是如何办到地）呈麻花状拧在了一起。
……懒得吐槽。
他撑住额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着那边完全还沉浸在美梦中的笨蛋兄弟喊了句：“喂，艾斯，还有路飞——起床了起床了！”
“……”
“……”
喂！果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什么回应都没有吗！我说路飞你为什么还要嫌吵似得往艾斯怀里钻一钻啊！
要是这时候说不生气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良好的教养（？）使得萨波迅速地冷静下来并且收拾起了怒火。他跳下床，几步走到艾斯和路飞的床边，在思忖了将近有五分钟后终于选定了比较小的那个下手——路飞其实差不多也是要醒了，这会儿意识到身后站着什么人有点疑惑地回了头，大清早的大脑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实的世界（再加上本来脑子就不大好使），因此还没看清到底是谁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把拖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艾斯——达旦和爷爷又追过来了啊啊啊——”
“哪里有什么达旦和爷爷啊……不要把他们说得跟鬼一样的好吗！还有是我啊！萨波啊！”
“呜呜……诶？”
被举起来的孩子瘪着嘴，有点不太相信地再次回过头，在看到对方的的确确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而不是睡梦中那凶恶的两个人后，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啊，原来是萨波啊。”如果一定要让萨波在他所认识的人里说出一个变脸最快的，那么他绝对一秒回答蒙奇·D·路飞，“每天早上都要被你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叫起来，居然以前还觉得萨波你比起艾斯来是个温柔太多的哥哥，有这种想法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
不是这样的话你会愿意起来吗？为什么你也不替我想想每天要变着法子把你叫醒是件多么心累的事情啊？我怎么说名义上也是你的哥哥而不是保姆吧？！
萨波简直欲哭无泪。
刚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好好教训路飞一顿，可还没来得及斟酌好比较能让后者接受的言辞，另一边原本安稳沉睡着的魔王倒是先这片喧闹声中阴沉着脸掀开了被子——
“萨波，要吵的话不可以滚到外面再吵吗？”
“……”
“是啊是啊，萨波你一个人到外面去玩吧我也想要再睡一会儿。”某人完全在状况外。
“……路飞，你也给我滚出去。”
“……”
“为什么啊明明都是萨波的错啊！艾斯也好萨波也好都不是温柔的哥哥……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回去达旦和爷爷那里哇呜呜——”
“烦死了！！再哭的话就直接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好了艾斯我知道你有起床气但是也不能这样对路飞说话啊……哇你看他不是哭得更加凶了！”
“你也烦死了！一起扔出去好了！”
“…………关我什么事啊我最无辜了好吗！”
“不是你的话根本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啊啊路飞哭得好厉害你快点去安慰他一下，我再睡一会儿。”
“呜呜那我也要……”
“——好烦！！都给我死起来！！”
“……”
“……”
——虽然吵吵闹闹地但是ASL三兄弟快乐的一天……呃……应该算是从这里开始了吧。（意义不明


25.凝视彼此的眼睛
CP：香路
BGM：小事乐团-fragile
“香吉士，香吉士，还没有好吗！”
香吉士端着端着玉米浓汤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明明桌前还有一大堆食物但仍旧是不满催促着“再来一份”的路飞。他看上去的确是饿坏了，手上的动作几乎是没有停下来过，包括先前嚷嚷的那句话，似乎也都是在吞咽的间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不是为了美味的食物，对方根本就是懒得搭理的样子。
“……你这混蛋。”
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汤放在摆在路飞的面前，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猛然醒悟跟路飞赌这种无聊的气实在是属于更加无聊且给自己找罪受的类型，于是溜了个弯硬生生地变成了温柔的语调：“你这么吃也不怕噎死……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路飞点头算是应和了一声，但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香吉士这下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你是两年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吗？看你回来的时候还背了一大包便当不是，怎么会饿成现在这幅德行？”
“因为……汉库克那边的东西……没有香吉士……做得好吃……”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要暂时停顿下的意思，以至于嘴里塞满食物说话都不太利索，“我还是最喜欢香吉士做的东西了……最棒！”
……真是拿他没办法。
完全就是个麻烦的小鬼，另外换个头衔就是麻烦的船长。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做事从来没有一点计划完全由着性子乱来，走到哪里就算哪里。还喜欢乱跑，喜欢到处勾搭人，遇到奇怪的生物就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成为我的伙伴吧！”。可偏偏就是这种麻烦的性格，叫人头疼的同时又破天荒地讨人喜欢，然后不由自主地就被对方所吸引——
于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多了起来。
其实不爽，非常不爽，其实根本就不希望他的身边围着那么多的讨厌鬼。叫着“路飞”、“草帽小子”、“草帽当家”的人就像是香波地群岛的泡泡一样不请自来一个个地全冒了出来，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若无其事地揩着油一边又好似熟络多年的老友般有说有笑。更可气的是当事人完全就毫无察觉毫无防备的样子，末了还笑嘻嘻地跑到自己面前用着几乎是炫耀的语气向他一一介绍这一众狼子野心：“香吉士，这些全都是我的朋友哦！”
什么啊快点走啊！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啊你怎么还不赶快甩开他们的手啊！
想要把他囚禁起来，手和脚全都拴上牢固的锁链，这样就不会到处瞎跑也不会到处勾搭些奇奇怪怪的人了。他的世界里不用装下那么多的东西，什么伙伴啊梦想啊重担啊，多余的统统都扔出去，最好的结果就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要有他香吉士一个就好了——统统都扔掉，蒙奇·D·路飞的世界如果可以围着他转就好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吧。且不说完全这个可行性，换句话来说真的办到了，只是那时候他所面对的路飞，真的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小混蛋吗？
他感觉到烦躁，心悬在半空中的同时又被巨大的什么东西给压着，像是沉入了两千英尺下的深海却得不到充分的的氧气，在绝望的尽头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水压纷涌而至将他逼入到绝境——

09.和朋友消磨时间
CP：艾/路（只是想写白星星
BGM：Rurutia-Invitation(acoustic ver)
“说起来弱星星，你知道艾斯吗？”
是在最后的宴会上，年轻的鱼人岛英雄坐在比他高了几个头的珊瑚礁上望着那看起来与海上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夜空（如果那片同样深邃望不到尽头的深蓝能够被称为是天空的话），然后在漫长的一段沉默后突兀地就对一边同样偷偷溜出来的公主冒出来的一句话。
他转过身，仰着头才能勉强直视对方的眼睛，就跟小时候玛琪诺所教导他和艾斯可最终只有艾斯学进去了的那样，路飞想可能这样做的话的确会显得不那么失礼。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顿了顿后又继续补充道：“艾斯他是我的哥哥。”
“诶……”问题来得太过于仓促以至于白星有些不知所谓，她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和作答，“抱、抱歉……我因为一直待在硬壳塔里所以并不是很了解海上的事情……但是我想如果是路飞大人的哥哥的话，那么一定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吧。”
“不不不不！”人鱼公主看到小小的英雄抬起手压下草帽嘿嘿地笑起来，“艾斯他可是要比我厉害多了，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哪一次打赢过他呢！”
就如同是听旅者细细道来一个故事，她听着小英雄自顾自地把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我认识艾斯时候他大概也就这么大吧。”路飞用手比划了一下，“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艾斯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后来再遇到他的时候都要比我厉害太多了，而这么厉害的艾斯居然也会有只是个小鬼的时候……不过就算我再怎么觉得不可思议，毫无疑问艾斯肯定也是跟我一样成长起来的吧——七岁的艾斯肯定也跟我一样在被爷爷打的时候会大哭，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并且一样拿河里的鳄鱼没辙。啊……说起来七岁时候的我跟弱星星你一样是个爱哭鬼呢，不过艾斯特别讨厌看到别人哭，所以每次我遇到什么麻烦事大哭起来他都一定会特别生气然后来揍我，我想肯定也是因为他在我这么大的时候也一样是个讨人嫌的爱哭鬼吧哈哈哈！”
“路飞大人居然曾经也是个爱哭鬼了……这才是真的不可思议吧……唔，所以说后来路飞大人也就是跟艾斯大人一起成长了吗？”
“也不对……怎么说，因为在我认识艾斯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厉害了啊，但是如果要说到成长的话……艾斯的话果然还是因为萨波的事情吧。说到萨波，我们三个是一起喝过交杯酒的兄弟哦，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比我和艾斯提前出海了……那个时候德古拉跑回来说萨波死了，但是我不相信，直到现在我都这么觉得，萨波他现在肯定就在大海的某一处为了我们共同的梦想而努力着——这样努力的萨波他怎么可能死啊，他一定是偷偷地藏了起来然后等着某一天我或者艾斯路过那片海域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为的就是吓我们一大跳——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是可以再相见的！……啊啊不对好像说偏了题，总之就是从这件事之后艾斯说要当一个好哥哥，于是明明粗鲁的艾斯就开始试着要把萨波温柔的一面给学过来——玛琪诺是这么说的，但我没觉得有什么差别，因为艾斯明明还是艾斯，他还是会因为我的弱小而打我的头，会跟我一起抢东西吃，也依旧会跟爷爷一样在吃东西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睡着——这些明明就是跟萨波完全不同的嘛。”
白星垂眼想了想她的三位王兄，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对方的意思，刚想回复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路飞再次先声夺人的问题给弄得硬生生噎了下去：“弱星星你应该知道恶魔果实的吧？”
“……诶？嗯……就是让路飞大人的手脚可以伸长的那种果实吧？还有邓肯大人也是靶靶果实的能力者啊。”
“没错。就像我前面所说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打赢过艾斯，但是弱星星你知道吗，其实在认识他之前我就已经是能力者了啊……而这样的艾斯后来又变得更强了哦，明明在没有任何能力的情况下都可以轻而易举打败我的艾斯在出海之后又吃了烧烧果实……有的时候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有要比艾斯更加厉害的人了，而如果要有的话，那一定也是打败了他成为海贼王的我。”
“这样啊……”路飞戴着草帽的关系低下头只能看到笼在其上的一片阴影，可单单凭着说话的语气白星也可以想象得到对方忍不住嘿嘿偷偷笑起来的表情，就好像现在在夸耀的这个人是他自己一般。于是白星也一并笑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好想见一见这位艾斯大人呢。”

17.搂抱
CP：双鸣
“牛奶也空了，留给你的零食也只剩下包装袋了，你在家里难道就只有吃和睡吗我说！”
“因为你不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吗，又不准我过去帮忙（捣乱），所以我就只好待在家里的啊。反正是一个人嘛……我又不是没有一个人过。”
声音是从沙发里传来的，对方头上盖着抱枕连带着声音也都像是被闷在了刚过去不久的梅雨季节里。鸣人挠了挠头，忽然油然而生了种又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过分的话的负罪感。他走到沙发边上蹲下身，试图拉下那只碍眼的抱枕却反被对方更紧地抓住；于是他认输，垂下头无奈地用手轻轻拍了拍：“好啦……一起出去买东西吃吧，上次说没钱其实是骗你的，我到底怎么说也是个火影嘛。”
“……不要去。”
干什么啊还闹什么别扭啊！现在可是堂堂的火影大人在向你委曲求全啊！
“才不要出去，大家又不喜欢我出去了也是要遭人白眼的。还不如待在这里自在，死了肯定也没人知道。”
“为什么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话题了啊！所以说我现在已经是火影了大家已经不会再用那样的眼光看待我们了啊，我要说多少遍你才可以明白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而漩涡鸣人也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受人排挤的漩涡鸣人了啊啊啊——”
……并不是不可以理解对方的感受，关于孤独关于恐惧关于渴望被爱什么的，正因为是从自己体内分离出来的所以鸣人才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些“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之类的话。在第一次听到对方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否定了它，虽然毋庸置疑那些情愫曾经是这样真真切切地深埋在自己心底的，可也正因为如此，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深切地明白这片阴影不是不可以走出的，所以才更想要去好好地去安慰那个人，想要告诉他“不是的，世界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黑暗那样绝望的，站起来看一看的话一定会发现它有所不同的”——当然事实上鸣人的确也这么做了，甚至有些话不夸张地来说已经重复了上百次，只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对方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什么啊当我好玩吗……说着害怕被喜欢什么的得先从好好听别人说话开始吧……你到底想让我对你怎么办啊，我也是会厌烦的好吗！
“……才不是什么想不通，而且也绝对不是你所想的死脑筋。”
紧闭着的枕边似乎被放松了一条缝隙，然后有细小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漏了出来。
“大家已经接受了你这点我是可以相信的，但是那也只有你吧……以前我还可以在你面前说‘我与你不同的是相比起来九尾更偏爱我’，只是现在就连他也都更喜欢你了啊……”相隔着一团棉絮的距离鸣人无法靠近，但他想那份不安却又是凿凿实实地越过了重重阻碍毫无保留地直透到他的内心，“没有人知道我啊肯定也没有喜欢我……什么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啊，都是骗人的！如果是一样的话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啊……！如果在真实瀑布前的时候我死掉了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吧……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活下来了呢！”
如果对方第一次出现时的感情更倾向于憎恨和不安的话，那么现在毫无疑问就是悲伤。关于对方为什么会有这样那样消极的想法没有思考过，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有当作是一回事想要去仔细地了解过，他知道自己体内那偶尔会毒舌其实内心怯懦胆小的一部分会事物的看法太过偏激，他害怕孤独害怕被抛弃害怕没有人爱自己，但鸣人没有想过如今他却会因为“自己”而自怨自艾——虽然对方并没有意识到，并且凭着这种别扭的性格就算意识到了也绝对不会承认，可这一切毫无疑问是源于某种……依赖。
“抱歉……是我从来都没有设身处地考虑过你的感受。”
他将头一并靠在那只碍眼的抱枕上，另一边伸出手臂越过对方侧躺着的身体几乎是抱了个满怀，就跟第一次正式见面时他所做的那样，鸣人想拥抱、或者说是搂抱的话的的确确拥有将自己内心满溢的情感所真实传达给对方的力量。
“虽然你一定又要提出大堆的质疑但是我还是要说……拜托放心好吗，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不会离开你的啊！还有如果讨厌我们的人还依旧存在的话，我一定先替你教训好吗？所以求求你也不要再说些什么你跟我不一样的话了……你是笨蛋吗，怎么可能不一样啊，为什么一定要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啊……不可以稍微听我说说吗……”他感觉到对方微微颤了颤似是要挣扎着坐起来，于是更加收紧了手臂好让那个不肯听劝的坏家伙稍稍安静下来，“偶尔的话，拜托你也认真地思考一下我们的事情，听听我说的话并且尝试着完全无条件相信我一次好吗。要说的话我才是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的话……我也根本不是完整的我了啊！”


那是寒意。冰冷的气息从遥远的极地大陆跋山涉水而来，细小的冰渣尚且残留在血肉之中，让他有时感觉到即使被紧紧地抱着仍旧是觉得手脚冰凉；他试图着要抓住些什么，比如现在手中这只柔软的依附物，他将口鼻尽数淹没于其中妄想着可以由此得到些许的慰藉，可没有想到时间久了之后却只感觉到麻木……那种窒息的感觉不太好受，但想到离开柔软又将面临这冰凉世界的话，他又觉得倘若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么再多鸵鸟一会儿也无妨——反正等一等、再等一等的话肯定就不会再痛苦了……
……直到腰间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传来——
要说的话那差不多就像是在黑白的背景下突兀出现的暖色调，明明一开始只是在雪地上摇曳着的光点，却不知道为什么猛地一下子就如同被谁打翻了颜料桶般从那么一个立足点迅速地扩展开来——它在那里建起了一道厚厚的屏障，将外界原本呼啸着的寒风尽数阻截在了外围，甚至包括深扎于血肉中令他头痛不已的残渣都不可思议地融化成为了甘露——他眨了眨眼，在这抹温柔中不由地一并放松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听到耳边有与腰间一样的温度响起——
“偶尔的话，拜托你也认真地思考一下我们的事情，听听我说的话并且尝试着完全无条件相信我一次好吗。要说的话我才是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的话……我也根本不是完整的我了啊！”
如果只是相信这一次的话……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么应该……没关系的吧？
如果是鸣人的话，如果是“自己”，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走进他内心的这个人……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拉过抱枕稍稍地侧过身……就当作完全没有看到鸣人惊讶的表情，自顾自地取而代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14.性别转换
CP：鸣佐（大概将来会续写的（。
其实是有焦点的。
在视野最中间的位置，数以万计分量的金色从意识的边缘部分随着河流的推动汩汩地汇聚而来，就在那个地方，浓缩成为了一个微小的、却散发出灼热光芒的光点，然后连带着余光中的阴影也一道被吞没而小心翼翼地收缩着。
太突然了，它那么亮，晃得眼睛感觉到那样强烈的不适和酸涩感；可偏偏又是这样澄澈的色彩，使人不禁感慨它就跟连绵雨季后总算是从堆积的云层后探出一角的橘红色光球般难能可贵。
饱满的、充盈的、温暖到让人移不开眼的……他看到一片折射出金色波光的浩瀚海洋——
根本没有任何需要犹豫的理由——
他伸出了手。
“呐、佐助？”
圆筒上的冰淇淋球高高叠起突兀地被递到自己面前，奶油差点沾上他的鼻子，他顿了顿，下意识地就与之拉开距离。递冰淇淋的少女也不恼，收了手臂用一只空闲的手理了理裙子上的皱褶顺势在他的身边坐下。少女长及腰际的金发被束成了双马尾，下坐的时候尾尖扫过他的脸颊，有微妙的刺痛感。
“以前总觉得靠近傍晚的时候天空一定是偏向于灰色的暗红吧，但是真的有时间可以静下来观察的话，却发现其实时间的流逝原来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叫人措不及防啊。就好比现在，这明明还是纯净得就跟游泳池里看到的被用什么给漂过一样的蓝啊。”
他没有答话，事实上在少女的面前他从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靠近秋季，但街上的热意却丝毫不减。佐助沉默着，因为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里于是只好盯着那只先前打算他神游的冰淇淋，他看着它从原先丰润饱满的形态逐渐下榻、凹陷，一直融化至此刻萎靡不振的状态，眼见就快要倾覆在少女的手心里——佐助动了动嘴，想着是不是该适当善意地打断或者提醒一下现在的情况比较好，然那一厢的后文却比他预料得要提前开了场：
“我啊，很高兴哦，能和佐助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现在又可以两个人独处坐在一起……真的，非常非常地高兴哦。只是有的时候，真的只是有时候，在佐助你对着我叫出的却是其他人名字的时候，偶尔地，也会感觉到悲伤呢……”少女眨了眨眼睛，瞳孔里是一片能够折射出波光的海，“那个一直错误出现在你嘴里的‘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这么问着，但最后视线却飘忽去了别处。佐助想对方不是不在乎这个答案，就像孩童时期无比渴望的宇宙中的某一颗会发光发亮的恒星与自己的距离，可另一方面又真切地清楚真相一定是无比渺茫的一样，最终只能将所有的希冀笼归于一粒尘埃。
“明明名字只是相差了一个音节而已嘛，地位感觉却是千差万别的吧。如果可以的话，好想见一见那个鸣人啊……”
那个鸣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少女是这么问的。
他并不介意与她分享这一个小问题的答案，它的光泽就如其穿越数千光年后抵达地球后般那样暗淡，根本就无关紧要。然而遗憾的是，其实就连佐助他自己都不甚明了那个名字的背后到底包含了些什么。它是恒星，即使星光在那场漫长的旅途中早已被磨去了尽所有的棱角，但它仍毋庸置疑是颗会发光发热的恒星——
它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