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无人之境（三）
更新时间: 12/13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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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後来的某天，不二带来一大袋啤酒，观月到的时候，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观月拍著他的背，看他吐了自己一身。而自己也未能幸免的醉倒在地，迈不开步。摇头的时候，好像可以听见晃荡的水声。！——！——
呐呐，初，你说，他，为什麽不回头？
什麽……啊？你说谁？
呵呵……他为什麽不回头啊……我每次都数13秒，可他就是不回头。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吻了他。我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他的唇是热的，我还以为是冷的呢~
不二揉著眼，侧著头笑。
他把我推开了。他把我推到地上。我摔得好痛。呐，我摔得好痛。
……
观月看著对方一口一口的喝，一口一口的吐。他勉强站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别喝了……
他的声音在酒精作用下，沙哑干涩。
呵呵……他罚我跑圈，我跑了整整20圈……我摔得很痛。呐，初……他为什麽不回头？……他为什麽不看我？初、初……好痛……真的很痛啊
不二一边哭，一边吐。泪流出来，酒精灌进去。然後泪和污物擦了观月一身。
初、初……他哭、他吐。他抱著他。
观月觉得四周的空气蔓延了散不开的高温。他想清醒，却更加迷惑。他看著不二，对方软倒在他的怀中。观月觉得很热、很热。於是他解下外衣，该在不二身上。他想吹冷风，清醒一下头脑。
然後他的头被人猛力往下拉，唇被死死吻住。
松开的时候，他看见对方微醺的眼神和呛人的美丽。
於是他把他推倒在地。
拉开他的衣服，不顾一切的吻他。
易拉罐被撞翻。碰砰锵锵。清色的酒流了一地。
他没有经验。他只是觉得喘不过气。空气里的每个分子都发酵出浓厚的酒精。他感到迷乱，天空坍塌下陷。他把自己埋入对方的身体。两个人在抗拒与顺从间拼命挣扎。他紧紧抱住他，舔干他的泪。猛烈的吻他。直到谁都快要窒息。他把他的褪拉到腰侧，焦躁而无从下手。对方的指尖掐入他的肌肤。很疼。可是他已经什麽感觉也没有了。不二一直喃喃。不停地说。不停的说。他听不见。他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拼命的吻他。他想让他停下来。他因为无法释放而愈加焦躁。天塌下来。天塌下来。
不二猛吸了一口气，一个音节揉进泪水，翻出来。
Tezuka
他的瞳孔倏然放大。

不二一侧腰。
喊了。

第二天，观月醒来。四周狼藉一片。易拉罐滚落一地。他的外套被蹂躏的辨识不出本来模样。他觉得头很痛。很痛很痛。
他伸手向身侧摸索。是冰冷的水泥地。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昨晚的一切冲过来。
酒精的气息。仓皇的手指。破血的瞳孔。
像一场梦魇。
冬天的风刺冷。观月忽然明了了凉入骨髓的痛楚。
他摊开手。
空了。空了。
锈旧的栏杆咿咿呀呀。像不成调的小提琴。
他抱紧自己，连同破败不堪的残局。

很多很多天。观月躺在安静的天台上。他做梦，梦中是齐腰的野草和被草尖撕裂的天空。梦中他奔跑。骨头在脚下嘎嘎嘎的笑。他奔跑。向著没有人的方向。
他不愿睁眼。每次睁开，他就会感到天空塌下来，压得他透不过气。冰冷的风里有衣服的细琐。他睁大眼睛，睁大。他想听听不成调的小提琴。他感到眼睛很疼，很热。视线模糊。
仙人球终於还是开出了花。黄色的。它在风里拼命挣扎。恹恹的花瓣努力张开。倒下去，又坐上来。
他开始想，曾经有一个人，侧著头、眯著眼，对著他笑。
城市的灯火在他身後一盏盏亮起。一簇簇熄灭。
他说，初、初、我最喜欢你了。初。声音向渗水的琴。
他想像只要自己一转身，就能看到他蹲在地上，无缘无故笑得很满足。
他想以後不会再有人，在自己落雨的生日里，放烟火了。
那一生的烟火。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他察觉到门开了。脚步声。於是他睁开眼睛。夕照中，城市像巨大的黑色城堡。他看见有人，低头，看著他笑。
呐，早晨，初。
观月站起来，伸出手猛地把他拉进怀里。抱紧他。抱紧他。
他的发间淡出好闻的雏菊香。
观月初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也许从第一次拥抱开始，他就知道了。
即使这象征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