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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院里一片寂静,萧瑟的风挟卷着略微枯黄的树叶,红廊檐下铜铃轻响,书房里的纸页轻翻。若不是满地的斑驳血迹和遍地仆从的尸体,人们也许只会以为这是大宅院的主人暂时离开而已,却想不到这家的主人却被人逼到树下,遍身的血痕,身上的月白色唐装皆浸染,颤颤巍巍的后退着,一手抱臂,一手紧紧捂住腹部。昔日的高傲凛艳皆消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微微颤抖的双唇却紧抿。
“哥,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看看,就你现在这样,怎么可能管得了解家呢?”逆光中的青年不急不慢的说出这几句话,完后仿佛能看见他嘴角扬起不屑的幅度。
“解子扬你别多想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解家交给你这败家子的……”解语花低下头,不去看那刺眼的秋日灼光,低低地道出这句话,语气却是异常坚毅。
“哼!”解子扬轻哼一声,“我败家总比你这个婊子好啊,你自己还不是被男人骗得干干净净。你看看这个已经被你输掉了的解家,你有本事说我?”解子扬从黑暗中站出来,一张同解语花有些相似的脸上写满了不服与嚣张。
解语花怒了,不顾身体的虚弱,顺势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却在半空中被人给截了下来。他大为一惊,本来捂着腹部的手就试着朝那人袭去。结果这下好了,两只手都被夺了,解语花现在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一双眼看着对方。
只是一瞬间地,解语花觉得自己的心要跨塌了。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无力感和苦涩…
前来阻拦的人不是谁,是那个让解语花最痛苦的人---黑瞎子。
黑瞎子面无表情,更看不清墨镜下的到底是个什么神情,只是擒着解语花的手很用力。解语花不再说话,只是很无力地盯着眼前这个他所爱的男人,紧紧盯着。心里很难受,堵在嗓子口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解语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一直倔强地望着那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以至于后来自己被人推倒在地(傀:别想歪了,我没那么重口去对孕夫干坏事…)都没有反应。他呆呆地盯着地上,解子扬走过来,伏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硬扳起来,“既然解家已是如此了,哥你又何必呢?”解子扬轻笑道:“解雨辰,别忘了,我也是解家一份子,所以我有权接管解家!”说着狠扇了他一巴掌:“婊子就是婊子,活该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