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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隆美尔战时文件——隆美尔 著[德] 李德哈特 编 [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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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献给国家社会主义事业


IP属地:陕西1楼2012-10-02 15:59回复
    出版说明
    [出自《隆美尔战时文件》]
       伟大的反法西斯战争的硝烟散去已久,后人只能通过相关战史、回忆录、传记等等来回味与凭吊。不过,我们所能看到的,绝大多数由英美等战胜国的专家、学者们 所著述;而战败国德国的意见,却鲜见视听。然而,他们毕竟是这场战争的主角,他们对于这场几乎卷进了整个世界的战争持何观点,他们如何看待这场战争的发 动、进程,以至自己的失败——我们推出这套《德军观点》丛书,就是希望读者能从更全面的视角,来了解这场战争。
       这套丛书包括了德国国防军“名将”古德里安、隆美尔、曼斯坦因的作战回忆,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而作为本套丛书译者的钮先钟先生,也是一位军事大师,长期从事军事著作的翻译和军事研究。两相配合,更是相得益彰。
       在书中的一些段落中,作者给予了德军和德国将领一些较高的评价,但这些评价都是从纯军事技术和战术的角度出发的,与这场已有历史定论的战争的正义性与价值判断无关。
       不过,他们毕竟都是德国军人,有其特定的历史背景和立场,他们的军人使命感和荣誉感要求他们必须竭尽全力,为自己的国家争取胜利,这一点与臭名昭著的德国 党卫军有着极大的不同。因此作者难免流露出一些未能实现个人目标和国家目标的遗憾,以及烙上“德国立场”标记的观点和判断。
       我们既应该对逝去的作者和历史作品表达尊重,同时在阅读时也要坚持以批判的眼光看待作者在作品中表达出的历史观和价值观。
    


    IP属地:陕西2楼2012-10-02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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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世界大战 德国三大名将回忆录重印前记
      钮先钟 [中国]
      [出自《隆美尔战时文件》]
        第二次世界大战是20世纪中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次战争,尽管已经是50年前的旧事,但其经过直到今天仍然还是一种非常值得留恋的回忆。在大战中德国固然 终于失败,但其军人在战场上的表现则真是可圈可点,所有其他交战国的人员也都无不自愧弗如。至少,在作战的层面上,德军真可以说是盖世无双。因此,他们的 确是虽败犹荣,甚至于更可以问心无愧地说非战之罪也。
        平均说来,德国的将领都相当优秀,他们在战争中大都能够忠勇任事,恪尽职守。不过若就全部过程加以精密的评审,则根据许多战史专家的意见,可以断定有 三位是大家一致认为真正符合所谓“名将”的标准,他们就是号称“闪击英雄”的古德里安,扬威北非的隆美尔和以“曼斯坦因计划”留名青史的冯·曼斯坦因。尽 管他们都已经作古,但研究战争的人仍然会感觉到他们的将星还在战略的天空中发出闪耀夺目的光辉。
        古德里安和冯·曼斯坦因在战后都有回忆录。古德里安的书出版最早(1952年),书名为Panzer Leader,若直译为中文应为“装甲领袖”;当年为求生动传神起见,遂意译为“闪击英雄”。冯·曼斯坦因的回忆录直到1955年才出版,原名为Lost Victories,译为“失去的胜利”。从其书名上看来,可以显示出这位元帅的确认为德国本应赢得胜利。隆美尔在1944年即已被迫自杀,所以不可能有 回忆录,但所幸他生前留下不少的文件,于是在战后由英国兵学大师李德哈特负责编辑,并由其幕僚和家人提供补充资料,而在1953年以“隆美尔战时文件” (The Rommel Papers)为书名出版,就实质而言,也几乎无异于回忆录。
        这三本书都是50年代由我译成中文,首先在《军事译粹》杂志上连载,然后再出单行本。说起来这已经是40年前的往事,现在要想看这些书可能只有向旧书 市场中去寻找。现在有出版社有意将三书重印发行,我感到非常高兴并乐观其成。为什么这些回忆录仍然有重印的价值呢?我想以一位花了40年光阴钻研战史和战 略的学者身份来提出若干解**通兵学必读历史,因为战争是人类生活中的一种特殊现象,只能透过前人的经验来学习。回忆录又是历史中的一个特殊部分,能够提供其他历史著作所不能提 供的资料。战争的主角还是人,而尤其是指挥作战的人,即所谓“将”。最好的历史对于各将如何指挥,如何决策也只能做客观的描述或分析,但无法真正表达其内 心中的思想,只有当事人现身说法,始能使真相大白。简言之,历史的记载往往不免简化、浓缩、生硬,好像没有血肉的骨架,但回忆录却是由血、泪、汗交织而成 的真实故事,具有启发性和人情味,对于心智的运作、意志的发挥,都有其详尽的自我表白。
        所以只有读名将的回忆录始能了解名将之所以为名将。诚如李德哈特所云,读古德里安的书就好像是坐在他的指挥车中,亲自看他如何指挥一样。凡是喜欢研究 战争的人,而尤其是青年朋友,我敢凭我个人40余年来的治学经验向你们推荐这三本德国名将回忆录,它可以帮助你们了解什么是真实的战争,同时也让你们亲自 感受到战争的滋味。经常有人指出历史比小说更奇妙,而我则说读名将回忆录要比看任何小说都更过瘾。
      钮先钟
      1994年4月写于台北
      


      IP属地:陕西3楼2012-10-02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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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衡量一个指挥官的才能,最可靠的标准之一就是他在敌人心目中的印象。从这一方面采说,隆美尔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数百年来在英国人的心目中,只有拿破仑的伟大可以和隆美尔相提并论,但是拿破仑的成就表现在许多方面,不像隆美尔是完全在军事方面的。
          甚至隆美尔已经由英国人的“敌人”变成了“偶像”,他的敌人——英国第八集团军的士兵们,对于他视若神明。当他们中间若是谁有什么好表现,大家马上就会恭维他:“和隆美尔一样伟大!”
          对于敌方的将领,产生如此强烈的敬爱心理,势必会使英军的士气为之动摇。因此,英国的当局不惜花了许多的工夫,想要肃清这种“隆美尔神话”的影响力 量。他们故意作种种反宣传,去贬低他的军事成就。不过是非功过的重新评定,那却向来是后世史学家的责任。汉尼拔、拿破仑等都是战争中的败将,可是在历史的 天平上,却都胜过了战胜他们的敌人。
          当对一个指挥官的表现作公正的评判时,一定要考虑到许多客观的条件,那是他本人所无法控制的。在隆美尔的诸多卓越成就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总是以 寡敌众,以弱敌强,而且还是在没有制空权掩护的情况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无论是同盟国或轴心国,从来没有第二个将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还能够打胜 仗。也许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大战初期的韦维尔将军(Gen Wevall) [ 编者注:北非战区初期的英军统帅。 ] ——不过他的对手却是最无用的意大利人。
          隆美尔的表现当然也并非毫无瑕疵,曾有好几次失败都是可以避免的——不过,当和一个优势的强敌作战时,一失手就可能钟成大错,而兵力强大的那一方,却 可以用实力来补救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但是隆美尔在这种困难的环境当中,却眼明手快,靠着欺敌和快速运动摆脱敌人,总是不太吃亏。拿破仑曾经说过:“最 伟大的将军就是那个犯错误最少的人。”隆美尔似乎可以当之无愧。
          象拿破仑这种说法其实太消极了,我们可以把它改为:“最伟大的将军就是那个能使敌人犯最多错误的人。”若是用这句话来作为测验的标准,那么隆美尔就更显得光芒万丈了。
          要对于各个不同时代的名将作一个比较,最好的标准就是他们的“作战艺术”,这与随着时代改变的“作战技术”完全是两回事。我们可以借着他们在达到目标的表现上来研究他们的高下,也可以看出他们“知彼”的工夫,到底究竟深到了什么程度。
          也正和具有活力的名将一样,隆美尔很难容忍反对者的意见。他对于哈尔德和凯塞林等人,都有很多的批评,但是有许多地方都并不一定正确。在非洲战役的末 期,他因为生病的缘故,所以脾气就更坏。不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失也”。当他的火气发泄完之后,便很少对人心存怨恨,对别人的表现也能做公道的论断。 例如他后来对凯塞林的赞扬。此外,他对于敌军的评价——不管是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完全不受仇恨心理的影响。的确表现他“知彼”的工夫。
        


        IP属地:陕西5楼2012-10-0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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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美尔文件的故事
          曼弗雷德·隆美尔 [德国]
          [出自《隆美尔战时文件》]
            我父亲逝世的时候,遗留下了相当数量的文件,这都是他在战争期间一直累积下来的。其中有军队中的命令,战况的报告,向最高统帅部的日报;除了这些官方的文件以外,他还留下了许多私人日记,以及有关1940年法国战役和非洲沙漠战争的综合笔记等等。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我父亲曾根据他自己的作战经验,出版了一本研究步兵战术的专著,当他写那本书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所保存的必要文件实在是太少, 而他的日记也没有多大的帮助,因为在最重要的阶段中,常常存在着极大的“缺口”,那是由于专心作战而没有时间详细地写日记的缘故。
            毫无疑问地,父亲是想根据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经验,再写一本有关军事教训的书籍。所以这一次,他就决定不再重蹈上次的覆辙,尽量地保存他手里所有的资料。
            自从1940年5月10日,他越过了法国的国界时起,他就开始对于自己的作战经过,作了一个私人的记录,通常都是由他口授,而由他的副官中之一人加以笔记,假使稍有喘息的机会,他还会把所经过的情形,略加评注一番。
            他把所有的命令、报告和文件都全部保留了下来。此外还有好几百幅地图和略图,这些略图都是由他和他的僚属用彩笔绘成的,有些图是他准备在将来所出版的书籍里面刊出的。
            当局势逆转之后,父亲就渐渐地感到焦急,害怕在他死后,这种对于他的作战的客观记录会被湮灭,以至于他原有的意图会被人误解。当他从非洲回国之后,他 就秘密地开始手稿的整理工作,通常都是由我的母亲和他的一位副官为他打字。1944年8月,当他从法国回家之后,他就开始写有关盟军侵入战的记录。不过当 他知道自己被诬陷与“7月20日事变”有关之后,就赶快把这一部分稿件毁掉了。而有些稿件之所以能够幸留下来,是因为他当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烧毁它们。
            我的父亲是一个摄影狂。为了《步兵攻击》一书中的照片,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曾经再回到意大利的境内去拍照,因为他需要1917年的战场景象,以供 战术上的说明。不过这个工作遇到不少困难,因为当时的意大利人并不欢迎德国军官到他们的边境上去照相。于是我的父亲化装成一个“工程师”,骑着摩托车,后 面带着我的母亲,为了他计划中要写的这一本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书籍,他决心配以丰富的照片作为佐证。他在欧洲和非洲照了好几千张照片,其中有许多还是彩 色的,不过他只在进军的时候才拍照片。有一次他跟我说:“在我自己退却的时候,绝不拍照。”
            此外,他差不多每天都写信给我的母亲,所以她曾经保存着一千封左右的信件。
            可惜这许多的资料,在浩劫之后,只侥幸存留了一部分而己。
            在战争爆发之前的几个月,我的父亲正在维也纳新城(Wiener Neugradt)担任军官学校的校长。那个地方在维也纳的南面30英里处。这所军校设在一个巨型的古堡里面。到了1943年,英美的轰炸机开始对这个城 镇实行空袭,我们的家随时都有被毁的危险。于是我们把父亲的文件中的一部分,藏在那个古堡内的地窖里面,其余的就运往德国西南部的一座农舍里面,暂存在那 里,1943年秋天,我们由维也纳新城迁往黑林根(Herrlingen),该地距符腾堡(Wurttemberg)的乌尔姆(Hlm)只有5英里远,我 们就把余下的文件也都带在身边。
            我父亲死了之后,母亲十分关心如何保存这些文件,不仅是为了私人的原因,而且也是希望将来有信史可传。早在举行丧礼仪式的时候,就有一个党卫队的军 官,设法在谈话之中,想探听出来这些文件的下落。我们当然很小心,所以并没有上钩。虽然如此,局势仍很危急,因为他们很可能强行夺走这些文件。
            所以,母亲就立即开始集中留在家里的各种文件。而我就到维也纳新城的古堡中,去把那一部分藏留的文件取了回来。因为显而易见地,苏军不久就要进攻维也 纳。果然6个月之后,苏军就冲入了这个古堡,在军校学生的强烈抵抗之下,它就变成了废墟。一切可以移动的东西也都为苏军抢掠殆尽。
          


          IP属地:陕西7楼2012-10-02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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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有姑母和我父亲的副官艾丁格上尉(Capt.Aldinger)的帮助,我的母亲开始把这些文件捆扎起来,准备在必要时撤退。她主张分散收藏,因为她认为也许有一个隐藏的地方会被发现,但是却绝不可能全部会被发现。
              1944年11月中旬,艾丁格上尉正帮着我的母亲料理父亲各项身后的事务,突然接到乌尔姆市长的通知,叫他到该市的火车站上去报到。据说梅塞尔将军 (Gen. Maisel)幕僚中的一位军官,有要事要和艾丁格上尉面谈。一个月以前,就是这位梅塞尔将军来做了我父亲的勾魂使者。而且这位军官奉命此后缕缕与艾丁格 上尉保持联系。这一次的事情使我的母亲和艾丁格上尉都感到非常担心。是不是准备要拘捕我们呢?或者是准备要搜查我父亲所遗留下来的文件?谁也猜不到。
              于是收藏文件的工作就只好快速进行。到了11月14日的夜里,除了那些官方的军事“密件”以外,其余的东西都完全藏好了,至于这些密件是我们准备放弃的。
              11月15日上午,艾丁格离开黑林根到乌尔姆去。他问我母亲说:“我把我的汽车留在这里,只有老天爷晓得我是否能回来。也许我马上就要被捕了。如果没被捕,我一定马上赶回来。”
              母亲静静地等待着,到了下午,她非常关心艾丁格是否已经被捕了。因为除了我和母亲以外,他是惟一知道我父亲真正死因的见证人。快到3点钟的时候,我们 的园门打开了,艾丁格走了进来。他还是一个人回来,不过手里却夹了一大包东西,外面用白纸包着。感谢上苍,我母亲的恐惧并没有成为事实。梅塞尔的副官只是 把我父亲的元帅权杖和军帽交还给艾丁格。这两件东西是我父亲在10月14日死后,为那两位将军顺手牵羊取去,作为他们的“胜利品”。他们把这些胜利品带回 了元首大本营,以后我们听说,它们有一段时期,是放在希特勒的副官夏卜(Schaub)的桌子上面。在我父亲死后,艾丁格上尉为了这件事,曾经用我母亲的 名义,一再地提出严重的抗议。现在居然发生了效力。
              在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文件都已经疏散了。它们分别隐藏在德国西南都的两个农庄里面,一部分埋藏在地窖的墙壁内,另外一分就藏在许多空箱子堆的后面。另 外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有关诺曼底战役的记录,由我们的一个朋友,把它埋藏在一个炸后的废墟中,这个地方已经炸得很惨,所以绝不会有再挨炸的危险。我父 亲在1943年到1944年的日记,被存放在一个医院里面,而另外还有些其他的资料,则寄存在斯图加特的姑母家中。我母亲的身边保有那些有关非洲战役的原 始笔记,和父亲在I940年法国战役中所拍的照片,以及他的私信。
              说也奇怪,我的母亲只是担心纳粹当局会没收这些文件,却完全没有想到盟军方面对它们有同样的兴趣。
              到了1945年4月下旬,轰炸越来越厉害。每个钟头都有美国的高空炸弹,落在乌尔姆的上空,许多地方大火昼夜不停。西面和北面都可以听到隆隆的炮声, 局势一天比一天更紧张。许多徒手的德国兵,像潮涌一样退到黑林根这个谷地中,有的坐在农村的马车上,有的就徒步行走,大家都非常害怕美国战斗轰炸机的攻 击。本地的人民自卫队,包括14岁的小孩子,和65岁的老头子在内,也都已经动员了,各处部张贴着标语,上面写着:“任何不努力保卫乌尔姆的人都是猪!”
              有一天,应该是4月20日,母亲从窗口向外面一望,就看见了美军的战车正在向乌尔姆前进。于是大批的难民都纷纷向黑林根逃走。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母亲 才开始着急起来,因为有许多文件还放在房子里面,并没藏好。她一直都把信件、笔记和底片等等放在手边,准备随时都可以携带出走。至于其他的东西,则丢在一 个大旧箱子里面,最后靠着邻舍的帮忙才把它埋在花园里面。
              随后美军就占领了黑林根。四处都有哨兵,无法再埋藏什么东西。第一批来见我母亲的美国人中间,有一位是第七集团军的马歇尔上尉 


            IP属地:陕西8楼2012-10-0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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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pt.Marshall)。他问这个屋子里还藏有什么文件。我的母亲深信私人的信件绝不在没收之列,于是就回答道:“我这里只有我丈夫写给我的私 信。”马歇尔说:“这些信在哪里?”
                他和我的母亲一同走进地下室,当他发现了那个装信件的箱子之后,说道:“我要把它们带回去检查一下,过一两天就送回来。”
                后来,他们又通知我的母亲,说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归还。14天之后,马歇尔上尉的译员跑来见我的母亲,说道:“马歇尔上尉感到十分的抱歉,我们这一次不能够遵守诺言,因为集团军部已经决定要把这些文件送回华盛顿去。”
                到了5月中旬,有一天上午8点钟的时候,我的母亲突然收到命令,要我们在9点钟的时候离开这所房子。因为有一支美国部队要驻扎在我们家里。当我母亲还 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美国兵已经在翻箱倒柜,四处搜索起来了。有许多的文件当时还放置在书架上,案头上和地窖内,从此就都完全不见了。我母亲所能携带出来 的东西,就只有一口箱子,里面藏有我父亲所摄照片的底片、非洲战役的文稿,和1940年法国战役中第七装甲师的官方战史,这个文件只有三份副本。
                至于疏散到其他地方去的东西,所遭遇到的情形也都不尽相同。在德国西南部的那一个农舍里,有一天突然有几个美国兵走进来,宣称他们是隶属美国反情报组 织的,要求检查隆美尔元帅家属所寄存在这里的箱子。不幸的是,有一部分箱子已经由地害内的墙壁里面挖了出来,所以他们德来全不费工夫,美国兵没收了两个箱 于。其中一个所装的是我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文件——那就是他写《步兵攻击》一书时所用的参考资料。另外一个箱子所装的是他所用的全套莱卡照相机,此 外还有他所拍的三千多张照片,其中有些彩色照片是他最引以自豪的,有些甚至是不惜生命危险才抢到的精彩镜头。另外还有他所搜集的几千张照片,那都是 1940年到1944年之间,由许多战地新闻记者和其他的军人所拍摄的。
                那几个美国人开了一张收条,就长长而去了。以后,我们在追回这些东西的时候,曾经把这个收条拿给负责的美国军官看,他们却认为这些人可能是冒牌的,不 一定是真的来自反情报组织。在这个农舍中,还藏有一个箱子,里面装有我父亲从1940年到1943年之间的私人日记,1940年法国战役的笔记:另外还有 两箱地图。这个农舍的主人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虽然在威胁之下,却始终没有把它们交出去。尽管如此,这些箱子却因为与其他的废物放在一起,在没有看守的状 态之下,又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偷顺手牵了一部分去。等到他打开箱子一看的时候,恐怕不免要大为失望了。
                另外一个农舍,在这个时候,正为法属摩洛哥的部队所占据着。他们把牲畜都屠杀了,大吃一顿,并且在广场上烧起火来。几乎一切的地方都给他们搜遍了。所幸收藏在许多箱子里面的文件安然无恙。
                此外,我姑母所保存的一部分,以及埋在废墟中的一部分,也都历劫不灭。
                我母亲离家之后,就暂时寄住在邻居家里,并在那里开始整理残余的东西。埋在黑林根花园里的箱子,也趁机挖了出来,移到了别的地方去。在摩洛哥兵撤走之 后,那个农庄内的文件也就马上取回来了。所以,当我母亲迁移到黑林根学校里面的新住宅中时,这些文件就都已经回到了她的手边。
                以后又有一种传言,要对我的父亲实行一种身后的清算工作,把他所有的遗产都完全充公。于是我的母亲又开始准备将这些文件再次收藏起来。所幸这个威胁终于没有成为事实。
                受了英国杨格准将的鼓舞,并且承蒙李德哈特上尉愿意出任主编的工作,我开始从各个收藏的地方,把这些文件又集中了起来。那时,杨格准将为我父亲所写的传记已经在付印中,我还匆匆忙忙地摘译了一部分资料放在那本书中,作为附录。
                斯派达尔将军(Gen. Spaeidel) [ cdhyy注:原译希排德 ] 是我父亲过去的参谋长,曾经极力帮助我母亲收回那些信件。杨格准将要求艾森豪威尔将军没法帮忙。最后还是由于李德哈特上尉的奔波, 这些文件才又由华盛顿的美国陆军史政处送回。最有趣味的是,这些文件在档案上的分类,并没有列在“隆美尔”的项下,而是用“埃尔文”(Erwin)的名 字,另外开了一个新的户头。“埃尔文”是我父亲的“教名”,这些信件上的签字都是用的这个名字。有些信件还是遗失掉了,是在盟军侵入欧陆时所写的那部分。 不过,其他有关诺曼底登陆的文件,都陆续地归还了。
                历经战火的摧残,和我父亲为了自己的安全而焚毁的,以及战后不可避免的劫掠之后,重见天日的文件已经是残缺不全了。不过当这些信件收回之后,我们颇感到欣慰,因为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曼弗雷德·隆美尔
              


              IP属地:陕西9楼2012-10-0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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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默兹河上的突破
                隆美尔 著 [德国]
                李德哈特 编 [英国]
                [出自《隆美尔战时文件》]
                  1940年5月10日,希特勒在西战场发动了其期待已久的侵入战。它获得了一个闪电式的胜利,足以改变历史的进程,并且影响到全体人类的未来前途。
                  这 一幕震动世界的戏剧,其中最具有决定性的一场,就在5月13日上演了——当时古德里安的装甲军在色当(Sedan)的附近,隆美尔的装甲师在迪南 (Dinant)附近,双双越过了默兹河(Meuse)。这两个狭窄的裂缝不久就扩充成为一个大口子,德军的战车如潮水般从这里冲入,一个星期之内,就到 达了英吉利海峡的海岸,于是把留在比利时境内的联军后援完全切断了。这一场大战打垮了法国,同时也孤立了英国。虽然英国人凭着这一道海洋的天险,勉强守住 了,战争延长了下去,变成了世界性的大战,慢慢地才转败为胜。所以,1940年5月中旬的突破战,在历史上的价值实在是太重要了,简直无法估计。
                  在这一幕大悲剧之后,大家都认为将面临一场无可避免的挫败,因为希特勒的攻势实在大厉害了,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可是战后仔细地加以研究,才知道这种想法与真正的事实并不相符。
                  完 全与一般人的想象相反,德军并不曾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而且他们所能调集的兵力,甚至还不如对方。德军只剩136个师可发动攻势,但是对手,包括法英荷比 四国的兵力在内,相当于156个师。只有在飞机方面,德军在数量和素质上具有较大的优势。他们的战车尤其不如敌人——德军共有2800辆,而联军则在 4000辆以上。一般而言,德国战车在装甲和火力方面都比较逊色,只有在速度方面略占上风,以及在运用的技术方面比较优秀。关于装甲战的新理论,本是在英 国萌芽的,但却不为英法两国军政当局所认识;面德国的“闪击英雄”们却采取了这一套理论,并且付诸实行,因此才缔造了这个空前的胜利。
                  在德军136个师当中,只有10个是装甲师——但是利用这一点微弱的兵力当作矛头,已完全决定了整个战役的胜负,而德军其他部队,只不过是配合装甲部队而已。
                  由于这种“装甲兵突击”的结果如此的辉煌,使人们忽视了它们的规模是那样的小,而且这一次侵入战的成功,其机会也还是十分的偶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德军有了古德里安和隆美尔这样的优秀将领。
                  德 军原有的攻击计划,是以1914年以前的施里芬计划(Schllieffen Plan)为蓝本。其重点是放在右翼方面,博克将军(Bock)所辖的B集团军群应直向比利时平原进攻。但是到了1940年年初,这个计划就开始改变了 ——由于曼斯坦因将军(Gen.von Manstein)的建议,决定采取一个更果敢,且更出人意料的行动。全军主力改由阿登高原(Ardennes)冲出。于是攻击的重心移到龙德斯泰特将军 (Gen.von Rundstedt) [ cdhyy注:原译龙德斯泰特 ] 所辖的A集团军群方面。它管辖7个装甲师,和大批的步兵师。
                  向 默兹河突破的主力是由克莱斯特将军(Gen.von Kleist)的装甲兵团(Panzer Group)来担负,它又构成李斯特将军(Gen.List)的第十二集团军的前卫。它一共有两个矛头,较强大的一个是古德里安军(辖3个装甲师),在色 当附近负责作决定性的突击。另外一个装甲军由赖因哈特将军(Gen.Reinhardt)率领,共辖两个装甲师,在古德里安的右侧前进,在更右方,由克卢 格将军(Gen.von Kluge)的第四集团军指挥的,是霍斯将军(Gen.Hoth)的装甲军,从阿登高原的北部进攻,以掩护克莱斯特的侧翼,而以在吉非特(Givet)与 那慕尔(Namur)之间渡过默兹河为目的。这个次要的攻势,也有两个小型的矛头,由第五和第七两个装甲师分别负责。
                  第 七装甲师的师长就是隆美尔。这本是原有四个轻装师(Light Division)中之一个,冬天时才刚刚改编为装甲师。它只有一个战车团,而其他正式装甲师都有两个团,不过这个团却有3个营(通常只有两个营),因此 战车总数也有218辆之多,但其中过半数都是捷克造的。
                  下面是第七装甲师的编制表:
                  装 甲 兵:第二十五战车团(下辖3个营)、第三十七装甲侦察营
                  摩托化步兵:第六步兵团、第七步兵团、第七机车营
                  工   兵:第五十八工兵营
                  炮   兵:第七十八野炮团(下辖3个营)、第四十二战防炮营
                  轻装师被改编为装甲师的原因,是由于波兰战役的教训。 [ 编者注:轻装师是由骑兵和装甲单位混编而成,在波兰战役上证明这种混合是大而无当的,不久都改成了装甲师,后来在北非战场又使用过这个名称,不过已经和原本的编制有很大的不同。 ] 隆美尔,原本是一个热心的步兵主义者,在这个时候也就认清了战车的威力。2月15日,他才在莱茵河上的高德斯堡 (Codesberg),接任第七装甲师的师长,但是他对于这些新技术却学习得非常迅速。他过去在步兵团时,就一直有猛将之名,因为他从来都是把步兵当作 机动部队使用,现在他更认清了这一新兵种具有更大的机动能力。
                  在 攻势开始的当天,德军简直没有遭遇到什么抵抗。比军的大部分都集中在一起,准备担负比利时平原的防御工作,他们的主要城市都在那个平原上面。至于默兹河的 东岸,丘陵起伏、森林遍地的卢森堡地区,则由一个特种的“阿登高原部队”,负责实行迟滞的行动,以待法国援军的赶到。以上所说的就是比利时的防御计划。
                


                IP属地:陕西10楼2012-10-0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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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 于法军的计划,则是用比较富有攻势意味的观念来做基础。第一和第七两个集团军,拥有法国机械化师的大部分,与英国的远征军会合在一起,直向比利时平原开 进。同时,法军第九集团军形成了这个作战的枢纽,用较短的旋转运动,越过比利时边境,沿着默兹河布防。它共拥有7个步兵师,其中只有一个是摩托化的,另有 两个骑兵师——为乘马单位和机械化单位的混合体。5月10日夜间,法国骑兵奉命渡过默兹河,第二天就向阿登高原地区深入推进。在那里,他们就遭遇到了正在 迅速挺进中的德军装甲师,这些师早已把当地比军肃清得差不多了。
                    在攻击的前夕,正在紧张备战之中,隆美尔就写了这样一封简短的信给他的太太,并且开始对于他的作战经过,加以记载。 [ 编者注:以上是李德哈特所写的引子。在以后全书中,凡是由李德哈特所增补的附注,一律用仿宋字排印。 ]
                  最亲爱的露 [ 编者注:隆美尔夫人的闺名是Lucie Marla,隆美尔通常呢称她“露(Lu)”。 ] :
                    我们终于要出发了。希望我们这一次不会徒然地回来。过几天你可以从报纸上面看到这一次的消息。请你不要为我而感到担心。所有的事情都会一帆风顺的。
                  1940年5月9日

                  图1 从莱茵河到瑟堡
                    过去几个月来,敌人在我这一师所被指派负责攻击的地区中,早已开始建立各种不同的障碍工事。所有的道路和森林中的小径,都已经被封锁住,而主要的公路 上,也都被炸出了深坑。但是比军的大多数的障碍物,却并没有设置火力掩护,所以我们还是一路扫荡前进,只是在极少数的地方,曾经被羁留较长的时间。
                    第一次与法国机械化部队交手,我们一开火,法军就仓皇撤退了。从许多次的经验里面,我已经发现了一条定理,那就是在两军对战之中,谁先动手用火力来压 制敌方,多半就可以获得胜利。而停止不动,等候战况发展的一方,则多会被敌人击败。先头纵队应该让他们的机关枪作好随时射击的准备,只要一听到敌人的枪 声,马上就开火还击。即使我们还未发现敌人的正确位置,这条定理也还可以照样应用,那就是把火力向着敌人所占地区扫射。根据我的经验,只要能遵守这一条规 律,己方的死伤数字一定可以大减。若只是就地观察动静、寻找地形的掩护,而不先开火,或者是想等待援兵到达之后,再采取行动,都是犯了根本上的错误。
                  最亲爱的露:
                    今天一整天到现在,我才第一次稍微可以有个喘息的机会,于是抽出一点时间来写一封信给你。一切的进展都顺利得惊人。邻近友军比我落后。由于不断发命令 和高声喊叫的原因,我的嗓子几乎全哑了。仅仅睡了三个钟点,然后胡乱吃了一餐。不过我的身体还是非常好。请你勿念,我大疲倦,所以不多写了。
                  1940年5月11日
                  尾 随着法军第一和第四两个骑兵师的撤退,隆美尔的前卫部队在5月12日的下午就到达了默兹河。他的目的是想尽可能跟在法军的后面,以期一举冲过默兹河,在西 岸占领一个桥头阵地。但是当领头的战车刚准备要渡河的时候,在迪南和豪克斯(Houx)的桥梁却已为法军炸断,于是隆美尔被迫实行一个敌前渡河的攻击,用 橡皮艇把部队载运过去。这个攻击在第二天清早发动,虽牺牲惨重,但仍获得了成功。
                    5月13日凌晨4点钟左右,我带着希拉普内上尉(Capt.Schrapler)向迪南驱车前进。师炮兵全体早已进入指定的阵地,其前进观测所则设在 


                  IP属地:陕西11楼2012-10-02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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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河点上。由默兹河西岸法军炮兵阵地射来的炮弹,纷纷落在这个镇内,在通向河边的街道上,还有几辆被击毁的战车。从默兹河河谷中传来的战斗声音清晰可闻。 步兵团正在准备用橡皮艇渡到彼岸,但因受法军重炮的阻击,损失颇重;另一方面,部署在西岸岩石中的法军,也用轻武器射击,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

                    图2 默兹河上的突破
                      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情况并不乐观。我们的小艇接二连三地为法军的侧射火力所击毁,最后渡河的行动终于停顿了。敌人的步兵掩蔽得非常巧妙,甚至于用望远镜搜寻了好久,仍不容易发现他们的位置。他们一再地向我们射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敌人的火力使我们更感到压迫。河面上有一艘被打坏了的橡皮艇,上面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声嘶力竭地向我们求救——这个可怜的人快被淹死了。但是谁也不敢去救他,因为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烈了。
                      此时,在西岸的格南基村(Grange,在豪克斯西面一英里半、迪南的西北面3英里处)已为第七机车营所占领,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如预期地把河岸上的敌人完全肃清,于是我就下命令要他们立即肃清西岸岩石上的敌人。
                      我带着希拉普内上尉,坐上一辆Ⅳ型战车,沿着默兹河谷的公路向南驶去,以便视察第七步兵团方面的情形。在路上,我们曾经数度受到来自西岸的袭击,希拉普内上尉的手臂也为炮弹碎片所击伤。当我们前进时,常常碰上被打散了的法国步兵,他们很快地便投降了。
                      当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第七步兵团已经有一个连渡过了西岸,不过敌火又开始转烈,把所有的渡河工具都打成了碎片,渡河行动只好就此停止。有许多伤兵都 被安置在被炸毁的桥头边的一座房屋里,伤口只能做临时的包扎。这里和北面的渡河点一样,表面上根本就看不见敌人。很明显,除非用强大的炮兵和战车来击毁敌 人的巢穴,否则渡河是绝无希望的。于是我转回师部,与海德开普少校(Maj.Heidkaemper)商谈,对目前的情况作了一些必要的安排之后,我们又 开车沿着默兹河前往李费村(Leffe,迪南郊外的一个小村庄),想看看如何推动那里的渡河工作。我早已下令调集几辆Ⅲ型和Ⅳ型的战车,和一部分炮兵到渡 口来,由我直接指挥。我们把通信车留在距离东岸约500码远的地方,然后徒步从田野中走向默兹河边。到了河边后,默兹河谷中的炮火此时突然停息了一会儿, 我们就趁机穿过一些房屋,向右边一直走到了真正的渡河点。现在渡河的工作已经完全停顿了下来,因为部队的死伤惨重,使军官们的信心发生了动摇。在河对岸, 我们可以看见几个已经渡过河的士兵被困在岸边,其中也有不少的伤兵。此外更有许多被击毁的小艇,也被弃在对岸的河边。军官们向我报告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 掩蔽物以外来,因为一旦被敌人发现,马上就会有性命之忧。
                    


                    IP属地:陕西12楼2012-10-02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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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到达”(eingetroffen),结果却误为“被围”(eingesehlossen),害我们一场虚惊。他现在正派遣了一个突击连,绕着翁艾 的北面行进,以确保它西面出口的安全。这个行动,正如我们过去在高德斯堡演习中所作的,对于下一阶段作战具有极大的重要性。所以,我拨了5辆战车,交由俾 斯麦上校直接指挥——这不是准备要作个一般性的战车攻击,而只是以机动的火力,来掩护步兵向翁艾西面的隘道进攻。我主张把战车团驻扎在翁艾北面1000码 处的森林里,从那里就可以视情况发展再决定向北面、西北面,或是西面继续进攻。
                        我命令隆森堡绕着森林的两边进入这个集结地区,而我自己则坐在一辆Ⅲ型战车里,紧跟在他的后面。
                        隆森堡带着那指定掩护步兵进攻的5辆战车,通过一个洼地向左面驶去,他自己的战车约在先头100码到150码处,领先前进。这时完全没有听见敌人的枪 炮声。另外有二三十辆战车就跟在后面前进。当那5辆战车到达了沿翁艾森林南端的步兵连阵地时,隆森堡上校的战车就沿着森林的边缘,改向西南去了。我们刚刚 还只走到森林的西南角,正准备通过一个低洼的田地,由那里我们可以看到那5辆战车,掩护着步兵在我们的下面,向左面进攻。突然,从西面袭来了一阵弹雨,重 炮弹和战防炮的炮弹,都纷纷落在我们的上方。我们的战车连续中了两炮,一炮打中了炮塔的上半截,另一炮打进了潜望镜。
                        驾驶兵立即把油门踩到底,直向最近的丛林中冲了过去。不过,只走了几码之后,战车就在森林的西边滑下一个险陡的斜坡,最后停止、倾覆了。处在这种位 置,敌兵是不难发现它的。我的右颊被从潜望孔中飞入的破片擦伤了一块,虽然并不严重,但是仍流了不少的血。
                        我想把战车上的炮塔旋转过来,以便用我们的37mm炮去对着对面森林中的敌人射击,但是由于战车倾斜得太厉害,已经转不动了。
                        法军的炮火迅速地向我们这里射来,我决定立即放弃这辆战车,率领全车的人员跳下车来。我们在这个沙砾的洼地里,慢慢地向上爬,炮弹就一直在我们周围飞 舞着。在我们的前面,隆森堡的战车已经中弹起火,火焰从车后喷了出来。我起先以为那辆指挥战车一定是被击中了油箱才会起火,所以很为隆森堡团长的安全担 心。幸好只是发烟烛被烧着了,而这种烟现在对于我们却极为有利。
                        我立即命令战车通过森林朝东方行进,装甲运兵车却无法跟上,就暂留原地不动。隆森堡的战车在前领导,慢慢地在森林中向前推进,一路撞倒了许多的大树。 由于那个巧合的烟幕,才使我们的车辆没有再受到更多的损失。假使我们的战车能先对那个可能认为有敌人埋伏的森林进行炮轰,那么法军在火力威胁之下,也许就 早已逃走了,这样我们的损失就可以大为减低了。第二十五战车团在那一天黄昏时候,又发动了一次攻击,结果成功了,于是才把我们的集结地区占领下来。
                        我确信:像这次在默兹河西岸的战斗,一个师长若想充分了解瞬息万变的战况,必须亲临现场,带着通讯工具奔驰于各个前线阵地之间,并对前线上的各团长直 接下令。这样才能充分掌握战况,才能随时应付突来的变局。若是由下级用无线电把情况报告到师部,再由师部发出命令来,那就未免缓不应急了。不过另一方面, 师长必须不断地用无线电,与留在后方的师部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每天上午和下午,师长都应该和他的Ia. [ 译者注:Ia.为主管作战的负责人。 ] 互相交换一次意见。实际的战况证明这种指挥的方法是非常有效的。
                        隆美尔这一天的进展,已经在敌人的防线上打开了一个裂口,足以产生严重的后果。尤其是对于法军第九集团军司令柯拉普将军(Gen.Corap)的心理,更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在 5月13日这一天,德军已经在三处渡过了默兹河,隆美尔一马当先。到了下午,赖因哈特将军在蒙泰梅(Montheime),古德里安军在色当,也都渡过了 


                      IP属地:陕西14楼2012-10-0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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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不过赖因哈特却只获得了一个狭窄的立足点,并且经过了一番苦战,才算是勉强站稳了脚跟。一直等到5月15日的上午,他们才架好了一座桥,使战车得以渡 过,而由此前进的路线,却比较险阻崎岖,法军很容易阻挡,古德里安的部队就比较成功,但是他的3个师当中,也只有一个师建立了良好的桥头阵地,而在5月 14日拂晓时,也只架好一座桥梁。这座桥梁又不断遭到联军空军的攻击,不过侥幸并未被炸毁,在这关键性的一天里,德国空军却没能给古德里安充分的支援,但 是他的高射炮兵却很不错,一共打下了150架左右的联军飞机,从而有效地阻止住了轰炸机的攻击。到了14日,古德里安的3个装甲师都已经渡过了河。他一方 面抵住了法军从南面所发动的激烈反攻,另一方面向西挺进,直扑法军第二和第九两个集团军的交界处。在他这种凶猛而灵活的压迫之下,法军开始不支溃退。
                          那 一天晚上,法军第九集团军司令作了一个错到了极点的致命决定,因为古德里安正在威胁着他的右翼,而隆美尔又已经突破了他的防线的中心——当时谣传,几千辆 德军战车都已经由这个缺口中冲入——所以在双重威胁之下,就快撑不住了,他立即下令放弃默兹河之线,整个第九集团军都向西撤退。
                          在 隆美尔这一方面,法军准备撤到沿着菲利普维尔村(Philippeviile)以东的铁路线,距离默兹河约15英里。在法军尚未占领阵地之前,第二天(5 月15日)上午就已经为隆美尔所突破,在他这种深入突破的威胁之下,正败退的守军大乱,很快就全线崩溃了。当时法军第十一装甲师和第四北非师,刚刚赶到战 地,正准备向迪南发动一个反攻,在隆美尔这一个猛冲之下,也就无形中打消了原有的计划。法军第十一装甲师曾在隆美尔的右翼出现,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却突 然发觉汽油用完了,只有少数的战车能够参加作战,隆美尔的部队就像狂风扫落叶一样地前进,多数的法军战车都无法逃走,纷纷被俘获。此时,那个北非师也在德 军战车和难民潮的冲击之下,不战而溃了。
                          更 糟的是柯拉普的总退却命令,顺便把蒙泰梅的僵局也打开了,本来法军第九集团军的右翼,还能够阻止住赖因哈特装甲军的前进。实行退却之后,很快地就变成了混 乱不堪的溃逃,于是赖因哈特的先头部队就绕着法军第九集团军的右翼,迅速地溜了过去——到达法军的背后,与古德里安的部队实行前后夹击——这样向西面挺进 了不少的距离,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到了那一天黄昏,古德里安也已经把他前面的敌人击败并冲进了平原地带。现在法军战线上的缺口已经有60英里宽。
                          在明了上述的一般情势之后,再去看隆美尔对于5月15日这一天的战事记载,就更可以明了它的决定性价值。
                          5月15日的作战,意图是想单刀直入地向我们的目标进攻,以第二十五战车团当作先锋,用炮兵作为掩护,若是有俯冲轰炸机就更好。步兵跟在战车后面前 进,一部分徒步,一部分乘车。还有一个要点,就是炮兵一定要同时掩护着进攻部队的两翼,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是孤军深入,两侧的友军都早已落后了很远,第二十 五战车团的进攻路线是先绕着菲利普维尔村的外围(在迪南以西约18英里处)前进,直接向我们的目标塞尔丰泰讷(Cerfontaine,在菲利普维尔西面 8英里处)进攻。我自己也乘车随着第二十五战车团一同前进,以便直接指挥攻击,并且指挥炮兵和俯冲轰炸机,把火力运用到恰到好处。为了使无线电通讯发挥最 大效用,我又和参谋长及炮兵指挥官,事先商定了一条“冲刺线”(line of thrust),所有的军官都把它画在地图上面。以后需要炮兵支援的时候,只要用无线电发出一个简单的信号,大家就都知道了。炮兵指挥官对于我这个方法感 到十分的满意——若用原本的老法子,无线电报还需要翻译,重要的通信往往因为耽搁太久,而丧失了时效。
                          差不多9点钟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位空军少校,他告诉我今天可以让俯冲轰炸机来助我一臂之力。因为战车在这个时候早已开始行动,所以我就立即叫他们轰炸我们前方的敌人。
                        


                        IP属地:陕西15楼2012-10-02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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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弗拉维永(Flavion)附近,和敌军匆匆交战了一番之后,战车团就排成纵队,通过森林地向菲利普维尔村迸发,沿途看见了不少的大炮和车辆,都是法 军遗留下来的。在菲利普维尔村西北面约3英里处,有些法军防守着该村南面的小山和森林,曾经和我军互相交火打了一阵子,我们的战车边走边打,不久敌军的炮 声就不响了。我们随时用简明的无线电报,把我们的进展告知师部和炮兵,结果使炮兵的合作十分顺利。不久就到达这一天的目标线。
                            我亲自率领着一连战车,又从刚刚的进路上驶了回去,以便与在后面跟进的步兵建立接触。在菲利普维尔以西1000码处的高地上,我们找着了两辆我军的战 车,它们是因机件故障而落后的。那些战车上的兵员正在收容俘虏,有些已经投降的敌军就站在战车的周围。有好几百名法军士兵,从丛林里面钻了出来,其中还夹 杂着他们的军官,都慢慢放下了武器。另外还有一部分法军就沿着大路向南面逃走。我花了一点儿时间来处理战俘问题。其中有几位军官向我提出了一些要求,包括 准许他们到菲利普维尔去收拾他们的行李。我想到这样就可以利用他们向菲利普维尔的守军招降,于是立即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我的护卫战车连正向讷维尔(Neuville,在菲利普维尔的南面约2英里处)方面进发,其目的是要切断法军从菲利普维尔向南撤的退路。当我和莫斯特 赶到连上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讷维尔的附近与敌人发生激战,并且有再向西南发展、转为追击的模样。不过我却并不想再向南面进展,于是命令他们立即停止战 斗,并由讷维尔继续向东面前进,在弗西地(Vocedee)南面约500码的地方,我们又碰到胡特曼(Huttemann)战车连的一部分,他们便和我们 会合在一起行动。在弗西地的南部边缘上,我们和相当数量的法军战车发生了遭遇战,很快我们就占了优势。法军自动停火投降,我们的士兵走到他们战车的旁边, 勒令乘员出来就俘。我们一共俘获了15辆法国战车,有些已经被击伤,有些是完好的,我们无法留下人员来看守它们,于是就命令把完好的法国战车带着一起走 (仍然由法国人驾驶)。又再过了一刻钟,我们就到达从迪南往菲利普维尔之间的主要公路,在那里我碰到了步兵旅的先头部队,其中包括第八机枪营,他们是预定 跟在战车部队后面前进的。我带了几位军官坐在我的装甲车里,而整个的纵队则跟在我的后面,大家都以高速度沿着一条尘土飞扬的公路,通过菲利普维尔的北郊向 前驶去。(隆美尔此时已经调过头来,再向西面前进了。)在路上走的时候,我就把当前的情况解释给各位指挥官听,并且交待他们新的任务。
                            第二天(5月16日),军部有命令来叫我留在师部里,至于是什么理由我不知道。一直到大约9点半的时候,我才获得军部的许可,准我自由行动,不久我就奉到命令,从锡夫里(Sivry)突破马奇诺防线并在夜间到达阿韦讷(Avesnes)附近的丘陵地。
                            这并不是真正的马奇诺防线,真正的马奇诺防线只到隆吉永(Longryon)附近,再向西延伸的就是所谓“小马奇诺防线”,其工事的强度远不如“大马奇诺防线”。但是德国方面的记载对于原有的防线与延长线之间,是一向不加区别的。
                            古 德里安和赖因哈特两军,在越过默兹河不久之后,就已经分别突破了这个“小马奇诺防线”,现在正在向西挺进中。但是霍斯这一军,因为渡河点远在北面的比利时 境内,此地的“小马奇诺防线”距离默兹河较远,所以当他们向西南面挺进的时候,就还要穿过这一道防线。锡夫里在塞尔丰泰讷西面12英里处,阿韦讷又在锡夫 里西面12英里处。
                            我正在与我的参谋长讨论对于马奇诺防线的攻击计划,突然集团军司令克卢格上将走了进来。他对于我们这一师还没有开始行动,感到很惊异,于是我就把我的 全盘计划讲给他听:第一步首先是要占领锡夫里附近的地区,此时侦察营以广泛的正面,监视着马奇诺防线,而炮兵的主力就趁机进入锡夫里附近的阵地。然后战车 


                          IP属地:陕西16楼2012-10-0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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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在强大炮兵火力掩护之下,开始攻入敌军阵地。最后,步兵旅也在战车掩护之下,开始攻人敌军阵地,并扫除障碍物。在这些工作全部完成之后,开始向阿韦讷突 破,由装甲兵前导,全师的主力跟在后面前进。克卢格将军听了之后,马上就批准了我的计划。
                              不久,领先的那一营就迅速攻入了锡夫里,几乎完全没有遭到抵抗。炮兵和战防炮也就立即跟着进入阵地,并且奉命马上向边界两面的某些地区开炮,以便试探 敌军是否会还击。此时,第二十五战车团也已经到了锡夫里,并奉命越过边界,并攻占克来费兹(Clairfsyts,约在3英里以外)。敌人的炮兵竟全然不 还手。
                              我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团长的指挥战车里,一同进攻。不久我们就越过了法比两国的国界,战车成纵队慢慢地向克来费兹前进,此刻它距离我们不过是一英里 左右。敌方还是声息毫无,虽然我方的炮兵还在断续地向着敌境的深处发炮射击。不久我们就发现在我们的周围都是果树和高高的树篱,它们使我们的前进速度减 低。隆森堡的战车居于领先的位置,我的副官汉克(Hanke)就坐在一辆Ⅳ型战车里,紧跟在后面。他所奉到的命令就是注意我的信号,立即发炮,去指示其他 战车射击。 [ 编者注:隆美尔当时乘坐的是一辆指挥战车,为了在炮塔内放置地图桌面把主炮拆除,又在外表上装了一棍木制的假炮管来做伪装。 ] 以往的战斗中,战车兵往往花了太多时间才找到他们要攻击的目标,因面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曼弗雷德附注:汉克是一名纳粹党的中坚分子,同时也兼任戈培尔(Gobbels)的宣传部工作。由于他恃其身份大为骄横,使得我父亲麾下其他幕僚都很讨厌他。最后我父亲也忍不住把他轰走,因为汉克公开说他有权利把我父亲从其位置上拉下来。
                              后 来汉克担任西里西亚(Silesia)地区的纳粹党部领袖,他下令防卫布里斯劳(Breslau)的守军要“战至最后一块石头为止”,结果当苏联军队攻入 布里斯劳、全城被摧毁殆尽时,他却搭乘一架飞机逃走了,把全城军民留给苏军去“友善”对待。汉克逃走以后就下落不明了。
                              突然我们看见大约在100码以外,有一个法国要塞工事的轮廓。在它的附近有一些全副武装的法军,当他们一看见战车之后,马上本能地作出准备投降的模 样。我原以为可以不必经过战斗,就过了这一关,突然我方的一辆战车,向着其他方向的敌人发了一炮,结果这些法国守兵马上就躲进他们的碉堡里面去了。不到几 分钟,领先的战车群的左面受到强烈战防炮火力的攻击,同时法军的机关枪也到处打响。我们死伤了一些人,有两辆战车被击毁。当敌火暂时沉默后,才发现在要塞 的旁边有一个极深的战防壕。在敌人的后方和由克来费兹到阿韦讷的公路上,还有很多的工事,以及用钢铁做的拒马,专供阻止战车之用。
                              此时,第二十五战车团的所属各部,已经分别在克来费兹西面和南面2000码处,与敌人发生了激战,炮兵在我的命令之下猛烈射击,并且在马奇诺防线中的 某些地段上施放烟幕。法军的炮兵现在才开始向克来费兹和锡夫里轰击。不久机车兵就和第三十七装甲侦察营的工兵排一同开到了最前线。在战车和炮兵的火力掩护 之下,步兵开始向敌人阵地进攻,同时工兵也着手扫除那些拦路的钢铁拒马。
                              天色开始转黑,夜色茫茫。在克来费兹和更西的地方,已经有几处农舍起火燃烧。我命令部队立即前往要塞地带,并且尽可能向阿韦讷方向深入。
                              当第三十七侦察营的工兵还正在爆破那些钢铁的拒马时,敌人的战防炮和藏在克来费兹西面1000码远的房屋丛中的几门野战炮,就和我们发生了激烈的炮战。他们不断地向我们的战车和步兵射击,最后,还是一辆Ⅳ型战车发了几炮,才把他们打得不响了。
                              现在向西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了。月亮已经升起来,我下达命令:在整个突破的计划中,领先的战车在驶向阿韦讷的道路上,一定要用炮火和机枪向前方扫射, 


                            IP属地:陕西17楼2012-10-0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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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尔拜东面不远的地方,有一辆法国车辆正从我的装甲车前面横越过去。在我们高声喊叫之下,它停了下来,一位法国军官走了出来,向我们投降了。在这辆汽 车的后面,有一大队法军的卡车跟在后面,激起一大堆的尘土。我立刻要求这个车队改向阿韦讷方面开去。汉克跳上了第一辆卡车,而我就站在十字路口,指挥法军 放下他们的武器,告诉他们说战争已经过去了。从烟雾里,看不出来这个车队一共有多长,所以在过去了十几辆以后,我就赶到了纵队的前面,带着他们向阿韦讷驶 去。最后,我们到达了阿韦讷的西南面出口,在那里我们找到了巴里斯营(Paris)的一部分。一点都没有停顿,汉克立即把那个车队引入一个停车场,开始解 除敌军武装。现在我们才知道所有车辆总数在40辆以上,多数都载有敌兵。
                                师部在大约16点钟的时候,才到达了阿韦讷,各单位纷纷开入我们所已经攻克了的地区。在行进中,炮兵团的第二营,顺便制止了48辆法军战车在阿韦讷的 正北面企图反击的行动。这些战车沿着公路一字排开,有的引擎还没熄掉。许多驾驶员还在他们战车里就被俘了。这个行动解除了第二十五战车团后方会受到攻击的 威胁。
                                根 据官方战史记载,在5月16日到17日之间,第七装甲师为了突破小马奇诺防线,一共只死了35人,伤了59人,这是根据该师正式战史数字。在该师地区中所 收容的俘虏数约为1万人,另外加上100辆战车、20辆装甲车和27门大炮。这个记数的结论说:“本师因为没有时间,所以无法收集大量的俘虏和装备。”
                                把全师安置在勒卡托和锡夫里以西之间的地区以后,我大概休息了一个半钟点。刚刚过了午夜之后,我们就奉到命令,在明天(5月18日)继续向康布雷 (Cambrai)进攻。大约在第二天上午7点钟的时候,第二十五战车团副团长来到师部,报告说有一支强大的敌军正在潘美伏里 (Pommereville)的森林中布置他们的阵地——约在朗德勒西和勒卡托之间。第二十五战车团现在仍守住勒卡托东面的小山坡,不过十分需要燃料和弹 药的补充,团长命令他尽可能把这些物资带回前线去。
                                大约8点钟的时候,我命令剩下来的战车营,都立即向朗德勒西和勒卡托前进,一直到与团部会合为止,好将弹药与燃料补充给他们。第三十七装甲侦察营的剩 余部分也就跟在后面前进。我带着莫斯特和汉克,从后面跟上了战车营,他们正在潘美伏里以东半英里远的森林中,和阻塞进路的法军战车对阵。双方在路上展开了 激战,我方根本没有机会从两边向敌人实行迂回。我们的火炮对于法军战车的厚重装甲,根本就没有效果。(当时法军战车的装甲厚度,约在40mm到60mm之间,而德军的中型战车,钢板厚度只有37mm,至于轻型战车的装甲当然就更薄了。)
                                我们站在很近的距离,看着他们打了一会儿,我最后就决定把战车营从这个森林里,向南由阿尔斯(Ors,在朗德勒西西南方4英里处)绕道走。在阿尔斯的 北郊,我们又遇着了法军,现在势必要打开一条进路,所以进展就更慢了。由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为战车团运输弹药和燃料的纵队并没有能够跟上。当我们到达隆 森堡的位置时,已经是日中了。他报告说,他们一再受到敌人强大战车部队的攻击,但是仍然守住了阵地。不过现在因为没有燃料和弹药的缘故,已经不能再作进一 步的行动了。不幸得很,此时我也没办法帮助他。
                                我派了必要的兵力到潘美伏里去,以求打通到朗德勒西的最短路线。此时,法军的重炮兵开始向我军的阵地猛轰。他们的火力很准确,逼得我方一部分的阵地非 撤出不可。我自信在潘美伏里的战斗即将顺利地结束,于是命令战车团立即准备向康布雷进攻。到了15点钟,情况已经够清楚,攻势便又开始了。
                                以下一段的隆美尔记事太琐碎,且并无太多的意义,所以只简明地综述如下:又过了几个钟点,物资的补充才赶到。此时留在原地的两个战车营开始接收“补给”,而隆美尔本人则已经率领着一个战车营,走上了向康布雷进攻的大路。
                              


                              IP属地:陕西22楼2012-10-02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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