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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宝快点快点!!”孩子大声地叫着自已的玩伴“去晚了可就占不到好位子听故事了!”
“来了来了。”女孩冲出家门拉着对方一边跑向街上的茶馆一边问:“今天是说什么?”
“'荆棘歌姬'迟曦!”
老人坐在茶馆前的竹椅上,看围在周围的孩子,在手中的烟杆深深吸了一口,微微颤抖着在椅把手上敲了敲。混浊的眼神因为追忆而变得清明。
“二十年前我跟着同乡进上京长长见识,正好遇上晚时晴御前献艺,其中便有“舞尽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舞者柳小楼和歌姬迟曦。”
提起这两个名字老人顿了顿,仿佛是想起了有幸目睹这两位大家绝代风华时的震撼:“二月春风裁出的杨柳依依怎敌一曲空谷舞翩翩,清和四月满城花繁似锦不及小楼一笑。”
“哇……柳小楼真的有这么美吗?”
“傻丫头,天下第一美,可令爱者生,怨者死。你说美不美?”老人呵呵一笑,端起茶碗泯了一口继续说下去。
“说到歌姬迟曦就不得不提起荆棘鸟的传说……”
“我知道我知道!”韩宝兴奋地打断了老人的话:“阿母说过,荆棘鸟是传说中的鸟儿,毕生只歌唱一次,从离巢时便开始寻找荆棘树,它把自己钉在最尖最长的刺上,歌声却比世间任何生灵的歌声都悦耳。”
“韩宝说得很对,来,爷爷奖你最大块的糖。”老人从袖中摸出油纸装好的一小麻糖,从里面挑出一块递给韩宝,其余的给其它孩子分了。
“自晚时晴御前献艺后,柳小楼入宫为妃多少年盛宠不衰,迟曦却道要去寻自己的荆棘树,去向不明。却在十五年前前朝哀帝大寿上出现并献上一曲《黍离》直言歌出民生多难,惹得哀帝大怒,下令斩之。”
“那哀帝也太不讲道理了!就因为一首歌要杀人。”孩子们打抱不平起来。
……
“行刑前迟曦请求歌最后一曲,帝准之。这令举世惊叹的最后一曲,名为《秋殒》又称荆棘曲……”另一处,亦有人在讲述这段故事。
唐墨羽默默以自己唐门出品的优良眼力和做为十六少年一枝花完好的记忆力确定自己一行两人已经是第三次走过这条街,忍无可忍地打断还在讲故事的人:“叶彼尔你到底认不认识去三叠轩的路!”
“我是第一次去。”[镇定的
“那你还敢带路!”[=口=
“你来?”[斜睨
“……”[望天
茫然相顾无言,唯问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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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至兮荞麦青,
叶黄殒兮百草辞。
腹饥腹饥何以为粮,
易子易子虎毒不食。
身衣单兮雪一尺,
忧炭贱兮愿寒祁。
…………”
右手指尖落在纸上一笔一划临摹其上的字迹,一字一句低得几不可闻从唇间溢出:“叶弦之啊叶弦之呵……”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面具白如瓷,愈显得人脸上半边殷红如血。男子提笔在面具上绘出五官表情,垂眸审视片刻放到纸上。
“情况怎样。”
“唐墨羽已动身前往三叠轩截杀三皇子一行,和他同行的是一名为叶彼尔的少年药师,身份不明。不过……”
“说。”
“不过他们完全找不到去三叠轩的路。”
“嗤,着人去引路吧,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