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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赫吧
小猫baby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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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0-23 20:00回复

    如果德拉科喝到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脑子此刻还对过去十七年的事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记忆的话,他能想起来的应该是三年级时西奥多送给自己的那只会唱歌的毛茸茸的海狸鼠。
    “我是一个泥巴种,我有一口大板牙,我的头发打着结,我的爱好是看书,它能遮住我的脸。”被施了魔法的海狸鼠玩偶趴在桌子上一边扭着屁股一边用格兰杰一本正经的声音唱着西奥多自编的歌。
    刚刚被格兰杰打了一巴掌的德拉科哈哈大笑了一个礼拜,布雷斯随意把修长的双腿搭在了茶几上,忍俊不禁,“还真是个体贴的生日礼物。”
    于是那首可笑的“格兰杰之歌”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烦人的响了一个星期,德拉科却乐此不疲。
    “生日快乐,”布雷斯捧着插满十四根彩色蜡烛的小蛋糕,摇曳的烛火倒影着德拉科小小开心的笑脸。但他没能高兴多久,蛋糕底座暗藏的弹簧“砰”的突然弹了起来,于是德拉科苍白的尖脸变成了雪白。西奥多笑嘻嘻的趁着德拉科还在木愣之际凑上前轻轻舔了舔,“还是香草味的最好吃。”高尔和克拉布听了以后似乎也想尝一尝。下一秒在德拉科掏出魔杖之前布雷斯和西奥多就大笑着跳开了。
    “干杯!”三个杯子齐刷刷的悬浮在了半空中。
    “为了香草奶油蛋糕,”西奥多回味着说。
    “为了德拉科的十四岁。”布雷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为了格兰杰之歌。”德拉科想了想,大笑着说。
    “我是一个泥巴种,我有一口大板牙,我的头发打着结,我的爱好是看书,它能遮住我的脸。”喝的东倒西歪的三个人抱在一起毫无忌惮的唱着,五音不全的夜半歌声惊飞了几只刚刚睡着的乌鸦。
    “十四岁,”德拉科喃喃着。
    “可你还得让妈妈陪着去买袍子。”西奥多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还得让爸爸陪着去看魁地奇。”布雷斯也累的睁不开眼了。
    微凉的晚风吹过,被夹在中间的德拉科倒清醒了许多,“十四岁还是未成年!”
    “那又怎样,你老了,德拉科,又老了一岁。”布雷斯说。
    “再老也比你帅!”德拉科一把推开了布雷斯,后者几乎是头一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西奥多也轻轻的打起了酣。
    “我是一个泥巴种,我有一口大板牙……”德拉科自己静静的看着仍然不知疲倦唱着歌的海狸鼠,脸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草香。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十七岁德拉科接受食死徒烙印之前,布雷斯淡淡的说,“德拉科,其实我和西奥多还有更好的礼物想送给你。”
    “更好的,”德拉科哆嗦了一下,不敢苟同,“还是算了吧。”
    


    2楼2012-10-23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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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约克郡之战
      静静伫立在玫瑰木桌上暗红色的空酒瓶,拉的严严实实密不透光的墨绿窗帘,混杂着发酸的圣爱米隆葡萄香的沌浊空气,以及疲惫又平静的轻鼾声。
      黑发男孩微微皱眉,快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瞬时倾泻而至,为伏在桌上的背影笼上了一层与他的铂金发色一样清凉如水的光晕。
      熟睡的人极不情愿的抬起头揉揉眼,随意把垂到眼前的刘海拨到了一边。“布雷斯,”他梦吟般的喃喃道,“要开始了吗?”
      “是的,”那个叫布雷斯的黑发年轻人说,“就差你了,德拉科。”
      德拉科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那就走吧。”
      马尔福庄园偌大的会议厅里,壁炉里跳跃的火苗始终无法和与庄园融为一体的清冷匹敌。
      德拉科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纯白色羽毛笔,侧头倾听着来自在场的每位食死徒的例行报告。
      “我觉得应该恢复贵族们的初夜权,”一个金色直发,鼻梁高尖如弯勾的中年男人说道,他十指交叉脊背端正的坐在布雷斯身边,布雷斯则舒适的倚靠在椅背上,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声而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的文明倒退一个世纪的话,卢克伍德。”德拉科立刻冷漠的回绝了。
      “它可以提高大家打仗的斗志。”卢克伍德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奴隶奖赏制就够了,”德拉科更冷淡的说,“你已经有了三个,如果你把更多的经历放在战争,而不是这种事情上,也许我们早就占领了约克郡。”
      桌旁传来阵阵窃笑。
      卢克伍德的嘴角尴尬的抽搐着,没再说话。
      “那么,下次任务定在什么时候?”棕色鹰眼男人问。
      “尽快。”德拉科简短的答道。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散会后,布雷斯淡淡的说。
      “是我提议的,我不想落在诺特后面,布雷斯。”一个身体瘦弱,面色病态的年轻人说。此时,冰冷的大厅里只剩下了他和德拉科,布雷斯三个人。
      “西奥多,约克郡的位置处在中北偏东,而我们在西南,那里应该由约翰森·诺特——你父亲负责。”布雷斯说。
      “那是通往苏格兰的要道,试一试吧。”德拉科把下唇咬的发白。
      “我们的主要任务难道不应该是找到波特吗?”布雷斯的语气刚刚变得强硬,看到德拉科挑眉抬起了头,他立刻不再说话。
      “主人,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在阿维尼亚峡谷发现了哈利·波特的踪迹。”此刻,离马尔福庄园千里之外,位于英格兰东南部的诺特庄园,一个身材高大却瘦的空剩副骨架的男人正毕恭毕敬的跪在一个黑发男人脚前。
      “很好,德拉科和你的儿子希望你可以把约克郡交给他们,你就带卢修斯去查明波特去那的原因吧。”那个被称作主人的英俊男人说,猩红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的亮白,他刻意把“你的儿子”几个字咬的很重。
      “可,您已经收缴了卢修斯的魔杖,并且把它撅折了。”
      “用你提醒吗?约翰森!”
      “不敢,主人!”约翰森的额头立刻渗出了岑岑细汗。
      “他能活到现在得谢谢自己有个总能猜对凤凰社在想什么的儿子。”
      


      3楼2012-10-2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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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苍蝇围着黄油啤酒的瓶口在飞。
        德拉科并没有要驱赶它的意思,显然他的注意力不在这杯酒上。
        简陋的咖啡馆里装饰着暖暖的橙色格子壁纸,零散的几张粗线条木桌旁除了他只坐着一个背对自己的褐发小女孩。
        店主特意放置用来供游客消遣的书架上摆着几本不是掉了封面就是断了穿线的旧书。德拉科随手拿起一本——《Gone》——一个无关紧要的游历故事,他胡乱翻了几页,渐渐吸引住自己的不是书里的情节,而是写在页脚的一行不起眼却很工整的小字,“生于黑暗,终得自由,殁于日出之前。”
        德拉科的指甲反复在那句话下磨搓着,慢慢刻出了一道细痕。
        “我很羡慕这个巫师,他去过很多地方,可我还从来没出过约克郡。”德拉科回头,方才的那个小女孩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我很想去西藏,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雪怪,去埃及,看看法老王的诅咒是不是真的。”那个十多岁样子的女孩自顾自的说着,不停的眨着一双巧克力色的大眼睛。看着她,德拉科突然想起了霍格沃茨,他自己也不明白霍格沃茨会跟这个女孩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你,就在后天之前叫上爸爸妈妈离开这。”德拉科说。
        “为什么?”女孩天真疑惑的扬起了下巴。
        “你不是想去看雪怪吗?”想了想,德拉科说。
        “爸爸不会同意的,我们没那么多钱。”女孩失望的环视了一圈小小的咖啡馆,她是这个破败的小店主人的女儿。
        德拉科从兜里“哗啦啦”掏出了一大把加隆,“来,拿着,立刻离开这里,随便去哪,越远越好。”
        


        4楼2012-10-23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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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气喘吁吁的踹门而入,来不及观察四周就扑到了一排座椅下躲起来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渐行渐远消失不见了,但德拉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德拉科慢慢探出头紧张的盯着拱状大门,确定真的不会再有人来后他才站了起来。
          “昨日已去,明日是迷,何必执着于现在?”教堂正前方的唱台上,一袭白衣的牧师手握十字架看着狼狈不堪的德拉科说。
          “别拿书上的话教育我!”德拉科不屑的吼道。
          “一个读过《圣经》的巫师,”那个牧师却欣慰微笑着说,“我能看出你对于自己刚刚犯下的罪恶感到恐惧迷茫。”
          “去你的恐惧迷茫!”德拉科冲着伫立在前方的十字架粗鲁的啐了一口,却又像是被看穿了心思般声音微颤。
          “死亡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我们四面受敌,却不被困住,心里作难,却不至绝望,遭逼迫,却不被丢弃,打倒了,却不至死亡。”牧师依然笑着说,“孩子,回去,我知道你的救赎主还活着。”
          德拉科轻蔑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推门再次走进了黑暗,看到丑陋狞笑的骷髅在政府厅的上方闪烁着荧荧诡异的绿光。
          “放开她!”不远处的草丛里,德拉科听到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惊恐的求饶声。
          “德拉科啊,”一脸肥肉猥(百)琐淫(度)笑的男人眯起眼盯着来者片刻后松了口气。
          “我说放开她!”德拉科看到男人的手仍紧紧箍着女人的腰,满是厌恶。
          “为什么不加入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请求。
          德拉科发现哭倒在母亲一旁的小女孩正是在咖啡馆遇到的那个。
          “我数到三,一,”如果不是丢了魔杖,德拉科才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给对方三秒钟的时间。
          “二,”他冷漠的看着这个不识相的手下,刻意拉长了音调。
          男人懊恼的放开了那个衣不遮体的女人,哼了一声悻悻的离开了。
          


          6楼2012-10-2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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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庄园里洋溢着过节般喜悦的气氛。由这群年轻人率领的食死徒西南军获得了至关重要的一场胜利。
            “看看我们抓到了谁!”西奥多兴奋的推着一个昏迷不醒被施了漂浮咒的男人走了进来,但看到布雷斯臂膀上的绷带时笑容立刻凝固了,“你受伤了?怎么搞的!”
            “小意思。”布雷斯忍着伤口又被撕裂的剧痛故作轻松的晃了晃胳膊,“看,和以前一样。那个人是,”随即,布雷斯张开的嘴巴就再没闭拢,“波特!”
            德拉科却只是意料之中的扬了扬嘴角,“果然是他!布雷斯,就是他击中了你。不过,西奥多,你们怎么抓住他的?”
            “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光彩,我们五人对他一个,他真的很能打。”西奥多耸了耸肩,“要不要召唤主人?”
            “西奥多,这下你可赢大了。”布雷斯漆黑的眼眸此时因兴奋而闪烁着光辉,用没受伤的手迫不及待的撩开袖子,手腕上的食死徒标记突兀醒目。
            “等等!”一直沉默着的德拉科突然拽住了布雷斯,疑惑的眼神聚焦在哈利的头发上:杂乱的头发褪去了黑色,渐渐变浅变长。同时他的身体也在不断的缩小,本来合身的袍子松松垮垮的像被单一样裹在身上。
            “格兰杰!”布雷斯吃惊的喊道,德拉科和西奥多也都愣在了那里。
            “她差点害死了我!”布雷斯凶狠的一脚踩在赫敏满是泥垢的脸上,心有余悸。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也不错,二号通缉犯,”西奥多失望干涩的说,“要不要献给主人?”
            “在献给主人之前,”德拉科转转眼睛,顿了顿说,“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7楼2012-10-23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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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只感觉脑袋发沉,眼睛酸痛,浑身散了架似的没有力气。她抬头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难怪腰会这么痛。这里不是凤凰社总部,宽敞的房间里两侧全是书架,满满当当的摆满了硬皮镀边的书,看来是个书房。她努力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下意识的摸摸口袋——两根魔杖——自己的和缴获的马尔福的全没了!赫敏一个机灵,倦意全无。
              赫敏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绝望的发现门窗全都被反锁的结结实实,而书架上摆放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尔福本人的照片。
              “恢复的还挺快。”赫敏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出去,门却自己开了。标志性的铂金映入眼帘,慵懒的语调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你想干什么!”赫敏本能的向后退去,撞上了桌角。
              “你应该谢谢我,他们开始打算把你献给黑魔王。”德拉科为自己给对方制造的恐惧感到很满意。
              “那又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赫敏快速问。
              “因为我想,如果撬开你嘴的是我,我可能会得到比觐献一个奴隶更多的回报。”德拉科冷笑着说。
              “你想知道什么?”
              “毫无疑问,地址,凤凰社总部的地址。”德拉科挥了挥魔杖,“没有魔杖的时间可真难过,想必现在你也一样。”
              赫敏惊恐的感到身子不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被迫的坐到了一把椅子上,然后凭空伸出的绳子紧紧把她与椅背缠在了一起。“你又想干什么!”
              德拉科邪笑着摇了摇手里精致的小玻璃瓶,“如果你不乖乖交代,我有的是吐真剂在等着你。”
              “做梦!”赫敏大叫道,“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的,”虽然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德拉科还是愠怒的说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说着用力捏起赫敏的下巴,强迫对方张嘴望向自己,然后把整整一瓶吐真剂不由分说灌进了她的嘴里。赫敏被呛的咳嗽起来,药剂也顺着嘴角不住的流淌,德拉科想了想,然后紧紧附上了赫敏的双唇不留一丝缝隙的堵住了她的嘴,用舌头把赫敏想要吐出的药水重新塞回到她的嘴里。赫敏拼命的摇头想摆脱德拉科的唇,但被绳子束缚住的她除了发出呜呜的声音什么也做不了。确定赫敏把那些吐真剂一滴不剩的咽进去后德拉科才松开了她。
              “我们丢了约克郡,哈利。”比尔懊恼的把头深深埋进了臂弯里,趴在桌上痛苦的说,“还失去了和赫敏的联系。”
              哈利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罗恩则握紧拳头紧抿着双唇。
              “计划稍稍有变,”良久,哈利说,“乔治,弗雷德,你们接着打探挂坠盒的下落,查明R.A.B是谁,我,罗恩,金妮,去找赫敏和剩下的魂器是什么,其他人,还各就各位,守好剩下的每一寸土地!”
              “哈利,”良久,罗恩淡淡的问,“如果赫敏真的是被俘了,如果他们逼供让她喝吐真剂……”罗恩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加入凤凰社之前我们每个人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哈利一时语塞,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只能想到这句话——小天狼星曾经告诉他的话来安慰罗恩和自己——有些事情值得你献出生命。
              


              8楼2012-10-2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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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在没有了珀西,比尔,查理,罗恩,哈利,还有他们最亲爱的小妹妹金妮的陋居简直就像在关禁闭。
                乔治对着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的羊皮纸干嚎了几声,“他们都在前线!”
                “我们也出去吧。既然R·A·B是个食死徒,他在南方的可能性要大于北方。”弗雷德早就在等他这句话了。
                “卢平说我们的工作很重要。”乔治苦恼的叹了口气。
                “也许会有意外发现。”弗雷德眨眨眼睛。
                “我们是骑士!”乔治合上书把羊皮纸揉成了一团。
                “钟爱每一场伟大又浪漫的冒险!”弗雷德装作一本正经的说。
                碎金般的阳光倾洒在门前的草地上,昨夜的霜降把碧绿渲成了晶白。乔治的目光掠过哥哥的头顶,望着不远处的陋居出神。“决定了吗?”他干涩的问。
                “又不是不回来了!”弗雷德耸耸肩,“还得参加比尔的婚礼。”
                “妈妈睡醒又会歇斯底里的,家里就剩她和爸爸了。”
                “能为政府军和哈利做点事是我们全家人的荣耀,她自己对哈利说的。”弗雷德揽过弟弟的肩膀,“走吧,别拖泥带水的像个姑娘。”
                “我们算是违抗计划吗?”
                “如果他们觉得挂坠盒会自己从书里跑出来的话。”弗雷德不在乎的说。
                “你确定把字条放在显眼的位置妈妈一起床就会看到吗?”乔治还是不太放心。
                “确定。”弗雷德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政府军和食死徒各占半壁江山之际没有目的的在南方游荡的确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如果是在北方的大街上走着一个食死徒,他恨不得把袖子能拉多低就有多低。但在南方,即使是天寒地冻他也愿意挽着袖子以示光荣。遇上弗雷德和乔治这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人还真是值得让人怀疑。
                “冻死了,他们都不怕冷吗?”乔治跺着脚,不停搓着手。
                “进去吧,喝点啤酒暖和暖和。”弗雷德扬扬头,示意的看向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
                “真的没关系吗?”乔治担忧的问。
                “为了黄油啤酒我愿意拼把命。”弗雷德安慰的笑了笑。
                弗雷德和乔治坐在吧台边试图平稳焦虑不安的心情,他俩谁都没有摘下兜帽。
                “两杯黄油啤酒。”弗雷德喊道,“喂,乔治,你猜这里有几个是食死徒?”随后他压低声音问。
                乔治用躲在帽沿阴影下的眼睛机警的环视着四周,“三点钟正方向,戴眼镜的男人肯定是。”
                “为什么?”
                “他长的像斯内普。”乔治说,“食死徒的头发都很顺,但是分两种,一种是斯内普那样的油腻,一种是马尔福那样的飘逸。”
                弗雷德干笑了两声,“咕咚咕咚”一口气咽下半杯酒,胃里顿觉暖和了许多。“还有呢?”他又问。
                “十点钟方向,”乔治看了看又说道,“高谈阔论的那个女人。”
                “这次又是为什么?”
                “女食死徒分三种,一种是纳西莎那样的小白脸,贵族小姐型,唯唯诺诺,大部分时间是在服装店而不是擦魔杖,一种是贝拉克里特斯那样的,喜欢浓妆艳抹,嘴唇涂的总是像刚喝完了血,但也还算漂亮,占有欲极强,还有一种是阿莱克托·卡罗,没有脑子的纯屠夫胖娘们。”乔治舔了舔嘴唇周围的啤酒沫,戏谑的说,“她是第二种,你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边上的男人吃了。”
                弗雷德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嘘。”乔治的食指紧紧贴住了双唇,他不安的看到原本在看报纸的那个眼镜男放下报纸望向了这边,粗声谈笑的那个妖艳女人也停止说话望向了他们。
                “该死,我们可能有麻烦了。”弗雷德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所带来的后果可能比他能料想的事态更加严重。“走,乔治。”他一把拉住乔治,大步又装作很镇定的向门外走去。
                “等等。”那个头发油腻的男人却先他们一步挡住了门口,“我没见过你们。”
                “我也没见过你。”弗雷德努力平静的说。
                “这个酒吧不许泥巴种入内,没看到门口的告示牌?”那个人冷淡的说。
                “我们是纯血,小子,让开。”弗雷德尽量理直气壮而又蛮横的把他推到了一边。
                “那就报上家族名号。”男人不依不饶。
                “你管的闲事还真不少!”弗雷德恶狠狠的说。
                “我在魔法部的工作就是这个,维护纯血巫师的正当权益和主人地盘的正常秩序。”男人不无自豪的说。
                “这算哪门子权益和秩序。”弗雷德心里暗暗骂道。
                “快点报上名号。”男人催促道。
                “我们是,”乔治正想着编一个姓氏,帽子却突然滑了下去,火红的头发瞬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分外耀眼。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那个他刚刚提及又摘下自己帽子的女人喊道。没有人不知道堕落的纯血韦斯莱家族已经完全投靠了哈利·波特,大街小巷印有他们照片的通缉令并不比哈利的少,这在纯血中简直是奇耻大辱。
                “快跑!”弗雷德一把推开弟弟,同时甩出一道红光炸碎了悬挂在酒吧天花板中间的玻璃油灯,屋子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弗雷德拉着乔治的手冲出了酒吧,刚才的那对食死徒男女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12楼2012-10-23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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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雷古勒斯乔治已分不清那是什么时候。雷古勒斯自己一人坐在黑湖边的山毛榉树下,风卷残叶,只有零星的几片枯叶还在枝头与瑟瑟的秋风做着最后的挣扎。痿黄的草地上东倒西歪的散着几个酒瓶,雷古勒斯的眼睛布满了饮酒过多而呈现的血丝。
                  乔治看到不远处和詹姆卢平说笑路过的小天狼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这边,他皱眉对詹姆嘀咕了句什么,詹姆和卢平就先离开了。小天狼星则向雷古勒斯走来。
                  看到一地的酒瓶,小天狼星微皱的眉拧成了一团,他很生气的吼道,“喝这么多干嘛!不知道自己胃口不好吗!”虽然是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却满是讽刺的口吻。
                  “不用你管!”雷古勒斯头也没抬,把手里还剩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小天狼星想抢过雷古勒斯的酒瓶却突然被他反身打了一拳。
                  小天狼星喘息的瞪着他,使劲抹了抹嘴角,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后来小天狼星占了上风,把雷古勒斯压在了地上,但雷古勒斯似乎一点想抵抗的意识都没有。
                  小天狼星摸索到一个空酒瓶,想也没想就举到头顶,他以为雷古勒斯会抓住自己的手腕,但对方却依然依顺了自己。
                  雷古勒斯任由瓶子砸向自己的头,殷红的血顿时流满了半张悲哀的脸。
                  “为什么不还手!”小天狼星有些意外的看到雷古勒斯的双臂一直无力的摊在身体两侧。他愣了愣才松开雷古勒斯的衣领,沉沉的仰躺在他的身旁,闭上了眼睛。
                  夕阳西下,鲜红暗淡成深红。山毛榉树的残叶随着突然的微风“沙沙”作响。
                  ‘’威尔士的猫头鹰,没有风儿不送信,
                  风儿风儿在哪啊,
                  在我手掌里,在我发梢间。‘’
                  雷古勒斯轻轻的哼唱着。
                  ‘’苏格兰的长笛子,没有姑娘不唱歌,
                  姑娘姑娘在哪啊,
                  在我花园里,在这小湖边。‘’
                  撇了眼似乎忘词的弟弟,小天狼星也小声哼了起来。
                  ‘’英格兰的白玫瑰,没有阳光不盛放,
                  阳光阳光在哪啊,
                  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底。‘’
                  在哥哥的提醒下,雷古勒斯跟随他的节奏一起唱着。
                  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只飞鸟轻啄了一口倒影在水面的残阳,四散的涟漪破碎了余晖的光芒。
                  “小天狼星,”雷古勒斯轻唤道,“还记得小时候我喜欢这么睡觉吗?”说着他向哥哥的方向移了移身子,把头枕到了他的胳膊上,然后小猫似的蜷起了身子。
                  小天狼星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揽过弟弟的肩膀,越搂越紧。
                  等雷古勒斯再次醒来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小天狼星不知几时离开的。平静的黑湖在漆黑的夜里一眼望不到头,像极了此时雷古勒斯失落的黑眸。
                  又一次的晕眩感袭来,乔治站稳后眼前成了泼墨般的大海,应该是英格兰海,他猜测着。
                  不远处独自静静坐在岸边礁石上的雷古勒斯下巴更尖了,宛如低语的海风轻抚起他黑色柔顺的刘海,他的侧脸看起来安静又英俊。
                  “英格兰的白玫瑰,没有阳光不盛放,
                  阳光阳光在哪啊,
                  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底。”雷古勒斯轻轻哼着,胸前的挂坠盒摇摇晃晃闪着若有若无的淡紫光泽,他戴上了兜帽,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里。和无边无际的大海比起来他的身影又单薄又孤寂,在海的波光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你在看什么?”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乔治感觉自己又重新站回到了实实在在的地面上,没有了漫无边际的大海和暗礁,小小的房间里温馨又美好。
                  乔治突然转身紧紧抱住了方才说话的人,“有你在真好,哥哥,”他喃喃的重复着,“真好。”
                  弗雷德拍了下他的脑袋,满是宠溺的眼神笑意连连,他把食指伸进乔治的左耳里转了转,“进水了吧,乔治。”
                  乔治却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R.A.B是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乔治突然的严肃令弗雷德有点不适应,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房间的门牌,工整的花体很像珀西的风格,但它再清楚不过的雕刻着“Regulus·Arcturus·Black”。
                  “我就说会有收获吧,我们得去告诉哈利。”弗雷德说。
                  “可比尔的婚礼才能见到他。”
                  “等不到了,可能晚一天挂坠盒就会又不知去哪了。现在他应该在Marston Vale一带。‘’弗雷德转了转眼球,“我们去找他!”
                  


                  15楼2012-10-2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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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2-10-24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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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的光线开始推移向绕满玫瑰的围篱。
                      精致盘子里的饭菜看上去美味可口,但西奥多的叉子上却是他平日很讨厌的鳕鱼排,他像怀念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一样怀念起礼堂的长桌。
                      布雷斯不解的看着西奥多把自己最不爱吃的鳕鱼一口吞了下去。
                      淡蓝杯子里的红茶因加了过多的牛奶而显得颜色过浅。
                      气氛安静诡异。
                      “对了,利亚。”德拉科轻轻晃动着茶杯,使牛奶与之混合的更均匀一些,“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一直萎靡不振的阿斯托利亚眨了眨湖蓝色的大眼睛。
                      “布雷斯,”德拉科说,“去把格兰杰带来。”
                      “这,”布雷斯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德拉科命令道,阿斯托利亚则一脸迷茫。
                      片刻过后,布雷斯拽着赫敏走了过来。比起早晨看到她时,德拉科发现她的脸色呈现着不正常的病态的白。
                      “不是不让我出来吗?”赫敏哼了一声,目光在德拉科身边这个漂亮女孩身上停留了数秒,阿斯托利亚被她盯的很不好意思。
                      “那是经我同意之前。”德拉科冷淡的说,“别总盯着利亚看,再看你也变不成她那么漂亮。”
                      “叫我来干嘛?”赫敏撇过了头。
                      “除了唱歌你还会做别的吗?”德拉科说,“唱首歌哄利亚高兴。”
                      “我现在不舒服。”赫敏果断的拒绝了。
                      “天天好吃好喝的有什么不舒服,唱首歌就这么难吗!”德拉科不耐烦的低吼道。
                      “我说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赫敏的脸白的不像话。
                      “我记着让琳达给你送去吃的了。”
                      “我不吃小精灵送来的东西。”赫敏白了他一眼。
                      “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你这种人!”德拉科不可置信的说。
                      “好了,德拉科,格兰杰小姐不想唱就不唱吧,何必为难她呢?”看着火气越来越大的德拉科阿斯托利亚温柔的挽住他的胳膊试图令他平静下来。
                      “不行,我说唱就得唱!她是战俘不是客人!”德拉科固执的说,他掏出魔杖又想施夺混咒,却意外的发现赫敏的眼里似乎是有亮晶晶的水珠在打转。
                      “对不起,”这时西奥多打断了他们,“对不起,利亚。德拉科,你不就是在等我这句话吗?”
                      德拉科愣了愣,小声哼了一句。
                      “够了吗?还想再听一遍吗?”西奥多说,“对不起,利亚,对不起,德拉科。”
                      “好了,”阿斯托利亚颤抖的站了起来,“也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德拉科,我改天再来吧。”
                      “别,”德拉科拽住她,但顿了顿又说道,“那我送你。”然后在阿斯托利亚清香四溢的唇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18楼2012-11-17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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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把阿斯托利亚送到了庄园外,格林格拉斯家的马车一直候在那里。
                        “别把格兰杰的事说出去好吗,利亚,她掌握着至关重要的信息,我需要得到它所以得暂时把她留在这里。”德拉科温柔的握着阿斯托利亚的手请求道。
                        “我相信你所做的每件事。”阿斯托利亚淡淡的笑笑,挣脱开了他的手,“别冲西奥多发脾气,他已经够沮丧了。”
                        “我知道,”德拉科说,“但他再任性也不能把自己的情绪牵扯到一个女人身上。”
                        “收起你无刻不在的男人情怀吧,”阿斯托利亚说,“你对格兰杰还不也是这样?”
                        “你不用总顾忌她,”德拉科说,“她是个战俘,跟你不一样。”
                        “她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是个战俘。”阿斯托利亚把细长的手指插进了德拉科柔软的头发里,“在一个女人面前侮辱另一个女人,如果是我,宁愿去死。”
                        “她才想不了这么多,她满脑子都是怎么从这里逃走。”德拉科又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他不由自主的堵上了阿斯托利亚的嘴,与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阿斯托利亚微微喘息着推开了他,“我要走了,德拉科。”
                        “你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德拉科不满的抱怨着。
                        “迟早是你的,都已经订婚了,何必这么着急呢。”阿斯托利亚又笑了笑,“快回去吧,好好跟西奥多说说话。”
                        马车飞驰扬起了片片尘土,德拉科独自站在原地直到车子消失不见才双手随意插着裤兜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19楼2012-11-17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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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赫敏的房间时,德拉科听到似乎有人正在屋里呻吟。他转了转门把手,发现赫敏把它从里面反锁住了。
                          “格兰杰,你在干嘛!”德拉科的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锁门的!”他掏出魔杖,“阿拉洞霍开!”
                          “不,别进来!”赫敏却紧张的喊道。
                          屋子里的景象令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
                          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赫敏,雪白床单上殷红的一小滩血迹,“你怎么了?”这些似乎超出了德拉科的理解范围。
                          赫敏惨白的脸羞的通红,德拉科突然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麻烦的女人。”这次的语气没有一丝讥讽,但他仍然不知道要怎么做。
                          “泥巴种,你需要些什么吗?你不能一直躺在这里,床都让你弄脏了。”德拉科犹豫不决的说。
                          赫敏听后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她袍子的后摆全红了,德拉科很尴尬的看着她躺到了地板上。
                          “不,不,”德拉科有些慌乱的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踌躇着想要去扶赫敏起来,“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它能疼过钻心咒吗?”
                          赫敏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德拉科立刻乱了方寸,他扶赫敏重新坐回到床上,“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德拉科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布雷斯,西奥多,”他大喊道,挨个踹着房门,“快过来!”
                          正在厨房找酒喝的西奥多离老远就听到德拉科在大叫自己的名字。他皱着眉不情愿的把剩下的半瓶酒偷偷藏了起来以免被布雷斯看到自己喝了酒。
                          “马尔福,”赫敏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低吼道,“需要找这么多人来欣赏吗?”
                          “我,”德拉科一时语塞。
                          西奥多却显得很镇定,“很疼吗,格兰杰?我知道有种缓痛药,可以暖宫。”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德拉科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丝佩服。
                          “但你们不能放任她自己这么流下去吧。”布雷斯幽幽的说。
                          “恩,”德拉科,西奥多和布雷斯围在一起讨论了一会,最后他们决定派人去给赫敏买卫生巾。
                          “你去!”德拉科指着西奥多命令道。
                          “打死我也不去!你去!”西奥多期盼的望向布雷斯。
                          “不,不行,我都不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买错了怎么办。”布雷斯急忙摇摇头。“去找利亚要些吧。”他建议道。
                          “不行!”德拉科一口回绝了,“绝对不行!你要我怎么说?喂,利亚,你还有卫生巾吗?给我来点吧。”
                          “让琳达去买?”西奥多说。
                          “不行!更不行!谁都知道它是我家的小精灵,都知道我母亲不在,都知道我跟一群男的住在一起!”德拉科要歇斯底里了。
                          “好吧,”最后布雷斯说,“划拳吧,输的去,一把定。”
                          最后的最后,西奥多无奈的缴械投降了。
                          “先给她熬点药吧。”西奥多打算能把时间推多久就推多久。
                          半夜,赫敏喝了药后脸色好了不少,但是床单已经被她染透了。
                          意识到再也拖不下去了,西奥多穿好衣服准备借着夜色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德拉科看了看表,“要不明天吧,太晚了应该也都关门了。”
                          “明天?我可不白天去。我知道有家小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去那看看有没有吧。”西奥多边说边整了整领带。“看上去怎么样?”
                          “完美。”布雷斯笑了笑,“但从壁炉里出来就不确定它会不会还这么服帖了。”
                          “斯莱特林守则第三十二条,”西奥多立刻背道,“就是炉子塌了也要保持一丝不苟优雅的风度。”
                          “注意安全。”布雷斯不怀好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千万别说你认识我。”
                          “我会对他说我叫赞比尼的。”说罢,西奥多就燃成一团火焰消失不见了。


                          20楼2012-11-17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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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陋居的意外来客
                            西奥多站稳脚跟后掸了掸帽子上的土,疑惑的环视着四周。 他记得自己明明念的是‘’marssaler‘’,那么,现在,这又是哪?
                            狭窄的木头小屋里只有一张布满灰尘的圆桌子和两把残缺不全的凳子。墙角的小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样子这里已经被人废弃很久了。
                            木窗外的夜色正浓,稀奇古怪的叫声此起彼伏,倒影在窗子上的树影张牙舞爪,诡异悚然。
                            西奥多握紧魔杖,推开门,阴冷的寒风迎面吹来,顿时令他模糊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广袤无边的原始森林!
                            西奥多很悲哀的咽了一口,摸着自己空的见底连飞路粉的渣都一粒不剩的口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非想喝酒导致吐字不清。
                            又一阵冷风吹过,不见人影的森林里却在黑暗中躲藏着一对对各种颜色的眼睛。抚去门牌上的污垢,上面刻着“Marston Vale”几个字母。
                            这里是位于马斯顿山谷的森林,那么这间小屋应该属于它的护林人。
                            西奥多很庆幸自己还在南方,虽然这里离苏格兰并不太远。
                            西奥多犹豫着向更深处的黑暗中走去,不断一闪而过的影子令他不由自主的缩着脖子。
                            西奥多可不想独自一人在密不透光的森林里遇见巨人或一群狼人,抑或是个正处于饥饿状态的吸血鬼。他们才不管你在魔法部或食死徒中有着多么大的权。他从未像现在这么期盼遇到黑魔王的搜寻队,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那个想法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很快,令西奥多真正开始恐惧的既不是巨人也不是狼人,而是他的胃在这时不争气的剧烈的疼了起来。
                            “还真是一点酒都不能喝。”西奥多痛的不能自已,本来就苍白的脸此时近乎白的透明,汗如雨下的他不得不随便找了一棵树干蹲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夹带着鲜血的剧咳令他感到一阵阵晕眩。
                            寒冷的空气中不知不觉弥散起淡淡的血腥,虽然人的嗅觉不能触及,但很多生物都有着超乎人类的敏锐。
                            西奥多忍着疼痛一刻也不敢闭上眼睛,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貌似野兽的脚步声。“悉悉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在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草丛中停下了。
                            西奥多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到了一头夜麒,它的红色眼睛在夜晚很是令人不安,这表明它现在同久未饮血的吸血鬼一样高度危险。
                            “没等来吸血鬼,倒来了一头夜麒。”西奥多很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做好了迎战或逃跑的准备。
                            但那头夜麒却出乎意料的转头跑掉了。
                            西奥多很是困惑,他两腿疼得哆嗦,又倚着树干坐了下来。“还有点自知之明。”可他没能庆幸多久,不多时,更多更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他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该死!”西奥多懊恼的咒骂着,跌跌撞撞全然不顾的撒腿就跑。但两条腿再加上剧烈的胃痛令他很快就被一群四条腿的夜麒追上了。
                            “昏昏倒地!”“障碍重重!”“四分五裂!”西奥多边跑边头也不回的向后胡乱施着各种咒语。“阿瓦达索命!”他甚至喊出了死咒。
                            西奥多炸断了几根粗大的树枝,这似乎撞倒了几头夜麒。但被撞倒的夜麒很快就爬了起来继续奔跑。
                            西奥多累的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越来越沉重的步伐令一头夜麒已经追上了他,一头把他撞到了一个湖边。西奥多想也没想爬起来就跳进了湖里。
                            西奥多只能感到四面不断袭涌而至的冰冷湖水顺着口腔气管灌进了他的胃里肺里。西奥多狠狠的呛了几口水,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他沉重的身子向湖底沉去。过于疲倦的他慢慢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


                            21楼2012-11-17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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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算醒了。”见到西奥多,莫丽亲切的说,“真是吓死我了,”她满是鱼尾纹的小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西奥多,“那天弗雷德把你抬回来的时候你全身都快冻成冰块了。”
                              西奥多也一直在观察着莫丽,俗气的红碎花裙子,油腻腻的围裙,胡乱盘成卷的头发,典型的家庭主妇。
                              相比于莫丽的热情,西奥多的态度冷的令人发颤。
                              “别愣着,快坐,”莫丽拉过一把椅子,“地方小,别嫌弃。你胃出血?”她又关心的说道,“还是先喝点汤吧,特意给你熬的,对胃好。”
                              西奥多迟疑的接过碗,心脏突然似乎又不再跳动了。
                              “喝吧,趁热。”莫丽催促道。
                              “哦,亲爱的妈妈,”弗雷德不满的说,“你都没特意给我熬过。”
                              “那是你不记得!”莫丽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看表,“爸爸要回来了。”
                              正说着门就开了。
                              “爸爸!”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的喊道。
                              “莱姆斯!唐克斯!”莫丽的小眼睛因兴奋瞪的浑圆。她激动的起身上前挨个紧紧拥抱了他们。
                              这么热情奔放的拥抱令西奥多很是不舒服,他埋头自顾自的喝着汤,汤不是很美味,但他还是快速痛快的喝完了,一滴不剩。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亚瑟同样友善的说道,“莱姆斯,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弗雷德乔治救回来的。”
                              “我知道。”莱姆斯柔软的棕色眸子散发着无尽的温顺。
                              “你当然知道,咱俩交过不止一次手。”西奥多心里想着,他讨厌来一个人就被强调一遍自己是被‘’救‘’回来的,这令他感觉自己窝囊透了。
                              “尼朵法拉·唐克斯,叫我唐克斯就行。”眼前的女人有着泡泡糖粉的头发,苍白心形的面孔和乌黑闪亮的眼睛。看西奥多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她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却没有丝毫不满。
                              “那么,亚瑟,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卢平问。
                              “好啊,终于说到正点上了。”西奥多想。
                              “交给金斯莱审问?”亚瑟犹豫不决。
                              “这孩子病还没好。”莫丽反对道。
                              “他们居然当着我的面讨论怎么处理我。”西奥多惊讶的想着。
                              “让他跟着我们吧,”乔治自信的说,“他跑不了,我们会让他开口的。”
                              莫丽白了他俩一眼。
                              “我们刚刚帮哈利找到了挂坠盒,这还不足以让你信我们吗?”弗雷德抱怨道,然后挥了挥他收缴的西奥多的魔杖。卢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提那些敏感字眼。
                              西奥多阴着脸,可他的心思没有注意在挂坠盒那个词上,他只是觉得弗雷德像是在炫耀一件战利品。
                              “想跑也等过了后天再跑,”乔治岔开话题神神秘秘的低声对他说,“后天是我哥哥比尔的婚礼,新娘很漂亮,你见过的,就是三巫师争霸赛的那个芙蓉·德拉库尔,纯正媚娃。明天就会来很多人的,这么大的热闹不凑白不凑。”
                              乔治的最后一句话让西奥多还没来及咽下的水差点喷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在湖里泡了太久,眼前的一切不合常理难以解释。西奥多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装作对他很好但只是为了套出自己的话,可他却从心底希望他们的所想跟所做其实是一样的。


                              23楼2012-11-17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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