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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们要离婚了
已是九月时节。青岛的天气却还犹如盛夏般黏腻。
凉凉海风吹拂在脸上，汗珠变的干燥的时光，不知道走失在了哪个年轮里。
清晨静谧的时间停留太少，不一会就变的嘈杂起来。提着菜篮子满载归来的家庭主妇，悠闲自得打着太极跳着健身操的老头老太，咬着面包等公交的上班白领，还有急急忙忙向过往TAXI招手的游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每一个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每一个人却又不知疲倦的，在路上。
世界穿梭的太快，对于成天忙忙碌碌的写字楼高级白领来说。稍微懈怠就会跟不上时间的脚步，只有比别人早一点，勤奋一点，用心一点，才能稳稳当当的坐在舒适的工作环境里。
这已经是郑秀妍这个月第六次换助理了。
[不要再多说了，收拾东西走人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等大佛。]
关于郑秀妍这个人，业内出名的难招架。可是前来面试她助理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
她是当下最知名的民事案件律师，26岁心理学博士和法学博士双博士学位毕业后就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地点在最接近青岛市政府的写字楼第53层。
出山以来，没有输过官司。业界都称她为新锐的冰山女魔头。
她有自己的圈子。事务所的年轻律师全都是她的同学，业绩没有她辉煌但也都算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几乎不与业界其他同僚交往的郑氏事务所，在中国律师界也算独树一帜。
她接离婚案件只有一个原则，不是女的委托人不接。
多少钱多大能耐的她都不接。
[秀妍，求职者。]
黄美英推开门，示意后面的人进来。
黄美英苦口婆心的劝郑秀妍对助理不要太刻薄，因为再这样无止境的换下去，她的工作就要变成专职面试求职者了，能通过黄美英面试的人才可以面见郑秀妍。
她手上的case也不少，只是郑秀妍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耽搁的。
郑秀妍转着手中的笔，换助理也换的她身心疲惫，毕竟要熟悉一个人对于慢热的郑秀妍来说本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把工作当做单纯混口饭吃的人，她需要激情，她郑秀妍的助理学徒，应该有超越常人的优秀。
[坐。]
走进来的人恭敬的把简历递到她面前，得到她的首肯后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郑秀妍随手翻了翻她的简历，可以坐到她面前的人学历肯定是过硬的。
看到她几乎和自已一样的经历，郑秀妍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女生。
[徐贤？]
[这么好的经历，怎么甘心到我的事务所来当我的小助理？]
名叫徐贤的女生脸上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像是猜想到未来老板会问这个问题，自信的莞尔一笑。
[和优秀的人在一起，才会变的更优秀不是么。]
[我虽然有着傲人的学历，但是你创造的官司神话是才毕业的我根本不敢企及的。到你身边来，才最有可能成为超越你的人，不是吗？]
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野心。郑秀妍心里暗暗的给徐贤加了分。
[新人有这么大口气可不好。我想任何一个老板都不会想要一个随时都想要扳倒自己的助理吧。]
听上去像是批评。聪明如徐贤准确的领悟到了郑秀妍的话里话。
[据说JCC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何况我想要超越你，而不是扳倒你，不管我以后会不会成为郑氏事务所最优秀的律师，都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担保。]
JCC。徐贤知道郑秀妍的英文名，想必是对她做了很多功课。
郑秀妍觉得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一个把自己了解的透彻又目的明确的人才。
[我喜欢爽快人。明天来上班吧，去外面找黄美英，她会告诉你办公桌在哪。]
徐贤站起身，主动伸出手与老板握手。郑秀妍挑挑眉，还是伸出手去。
她有轻微洁癖，所以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可是徐贤看起来，很干净的（……）的样子。
[合作愉快。]
徐贤弯着腰鞠了个45°躬退步出去。开了办公室门仿佛又是想起什么似的停在门口。
[八点半上班，不喜欢助理比自己晚到，喜欢喝楼下咖啡厅的卡布奇诺，是这样的没错吧老板？]
没等郑秀妍回应，徐贤就关上了门。
郑秀妍没有意识到，她现在遇到的这个女生，将是她长这么大来最大的挑战和劫数。
听上去像是批评。聪明如徐贤准确的领悟到了郑秀妍的话里话。
[据说JCC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何况我想要超越你，而不是扳倒你，不管我以后会不会成为郑氏事务所最优秀的律师，都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担保。]
JCC。徐贤知道郑秀妍的英文名，想必是对她做了很多功课。
郑秀妍觉得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样一个把自己了解的透彻又目的明确的人才。
[我喜欢爽快人。明天来上班吧，去外面找黄美英，她会告诉你办公桌在哪。]
徐贤站起身，主动伸出手与老板握手。郑秀妍挑挑眉，还是伸出手去。
她有轻微洁癖，所以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可是徐贤看起来，很干净的（……）的样子。
[合作愉快。]
徐贤弯着腰鞠了个45°躬退步出去。开了办公室门仿佛又是想起什么似的停在门口。
[八点半上班，不喜欢助理比自己晚到，喜欢喝楼下咖啡厅的卡布奇诺，是这样的没错吧老板？]
没等郑秀妍回应，徐贤就关上了门。
郑秀妍没有意识到，她现在遇到的这个女生，将是她长这么大来最大的挑战和劫数。
郑秀妍没空驳斥黄美英的悖论，只摊手表示随她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桌上放着用保温杯装着的咖啡，保温杯下还压着字条。
[是楼下那间咖啡厅的卡布奇诺没错，保温杯装着比较不容易凉，对胃好。]
HING.
郑秀妍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上班第一天就知道讨好上司，现在的年轻人都挺知道生存之道啊。
[徐贤，我是郑秀妍。邮件我发到你邮箱了，case我接了，你负责联系委托人。我今天下午有时间见她，让她抽个空过来。]
[还有，以后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不要电话我，MSN上找。]
郑秀妍不喜欢打电话接电话的缘故是因为她不愿多费唇舌在这些杂事上。
处理一些官司的后续，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期间徐贤的MSN头像闪动过一次告知自己，郑秀晶预约下午3点的时间。
中饭之后是短暂的午休时间，郑秀妍从来都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度过的。对于郑秀妍来说，不管是去一家有情调但是上菜慢的餐厅吃饭，还是来回于家和事务所的路途中都是非常浪费时间的事。
郑秀妍最痛恨的就是浪费时间的人。
[老板。郑秀晶小姐来了。]
郑秀妍下意识的看了看墙面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着3点。很好，是个非常守时的人。
站在门口的人随性的将手插在裤袋里，手腕上戴着欧米伽的限量腕表，简单的白衬衫搭配牛仔裤和帆布鞋。如果不是看过照片知道站着的人就是郑秀晶，郑秀妍快要以为她是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来求职面试的了。
也对，郑秀晶今年也不过24岁。
徐贤把郑秀晶引导进郑秀妍的办公室就礼貌的关门出去。
如果要郑秀妍描述对郑秀晶的第一印象，郑秀妍会不假思索的说冷漠。
她原以为自己已算冷漠的人，一般来说除了必须要询问的问题，她不会和委托人多谈，除非是委托人自己愿意说，她也就是在旁边听听不多言。
而郑秀晶给她的印象，不仅冷漠也寡言。
[你好，郑秀晶小姐。我是您的委托律师郑秀妍，幸会。]
[嗯，据我所知您是在美国长大的韩国人，中文沟通方面有没有问题，需不需要？]
郑秀晶冷冷的打断面前与自己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知名律师。
[不需要，3年前我就是中国籍了。我听的懂。]
不知道为什么，郑秀妍觉得郑秀晶身上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莫名的吸引自己想去了解她，了解她和宋茜之间的故事。即使这些，根本就与郑秀妍的性格不符。
[好。我们先来谈谈您和宋茜小姐之间的婚姻问题。我可以很冒昧的问您，为什么要提出离婚申请？]
郑秀晶瞥了一眼郑秀妍，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交谈方式。
[嗯，作为您的委托律师我希望能够从您这里得到我所需要知道的一切信息，这样对于您离婚所能获得合理的财产分配、子女抚养权等方面都是有利的。]
看郑秀晶不愿对自己敞开心扉说话，郑秀妍只好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
如果什么都不说，她要怎么为她争取利益？
[我一分钱财产都不要。]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同性婚姻，暂时还没有领养小孩。]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离婚。]
郑秀妍恍惚想起昨晚看的采访视频里，郑秀晶握着话筒，歪着头侧着身子注视着身旁比自己高的宋茜，用着流利的英文说。
[You are the only in my world]
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言语真挚，表情宠溺。年下恋人的温柔与深情一展无遗。
可是现在的郑秀晶一脸疲惫的对郑秀妍说，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离婚。
与视频里的她判若两人。
而时间，不过也只是相隔一年多而已。可是视频里那个温润如玉的郑秀晶，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三章 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
和郑秀晶交谈不过一小时，对方就以有急事为由匆忙离开。
郑秀妍看着自己面前还尚未打开的文件夹，她一点记录都没有做。因为郑秀晶没有传递出任何有效信息，只是一味的在强调，她要和宋茜离婚，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够离婚。
郑秀晶离开后不久，黄美英敲门进来。
[是昨天那个case的委托人？挺年轻的啊。]
[林允儿回来了，今晚破例去喝一杯怎么样？顺圭秀英她们都会去。]
林允儿是两人的大学同学，虽然念的法律，毕业后却因为出众的容貌被星探发现从此踏入娱乐圈。2015年因为出演国内知名导演的收官之作一炮而红，享誉国际。
当然林允儿有多红，郑秀妍这种工作狂不知道，除了偶尔能在娱乐版看到她的头条是关于新作或者绯闻，其它方面她都没有概念。
[好，你安排吧。]
[哦，对了，叫上徐贤吧。新同事大家多在一块待待也挺好。]
郑秀妍有些头疼，聚会的事让黄美英张罗就好。
听到郑秀妍说叫上徐贤的时候，黄美英眼中闪过一次诧异，带助理参加私人聚会？这可不太像郑秀妍的作风，不过作为多年好友和工作的好拍档她并没有多问。
郑秀妍那么说就那么安排好了。
徐贤没有多考虑就爽快的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带自己参加私人聚会，可是融入进郑氏这个大家庭，必须是她要走出的这一步不是吗。
和林允儿约好的时间是晚上8点。吃过饭后，黄美英搭着李顺圭和崔秀英早早的就去订位子。
郑秀妍忙完手头上的case准备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徐贤还坐在办公桌前。
[诶？不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怎么还在这？]
郑秀妍走过去敲敲徐贤的桌子。
[老板不下班，助理怎么可以先走。]
徐贤合上手里的书，抬起头对郑秀妍抿嘴笑了笑。
郑秀妍不否认，这一刻她感觉耳根有些发热，当然这强烈的荷尔蒙是从何分泌出来的，她尚未得知，只是她莫名的想去牵徐贤的手。
[诶。那走吧，美英已经打电话催了。]
[开我的车去，你的粉红小坦克太耀眼了。]
粉红小坦克？后来郑秀妍一想到自己居然会用如此可爱的形容词来描述徐贤的红色甲壳虫就想给自己不清醒的脑子两拳，她不是那样爱开玩笑的人。
好在徐贤没有把老板的话放在心上，顺从的跟着她下了电梯。
两人在密闭的车里有些尴尬。算来只认识一天，还是上下级的关系，怎么也没有熟悉的话题和值得寻找共同话题的必要。
一路无言。
幸好已是过了交通高峰期的青岛，几乎没有堵车就到了目的地。之间黄美英又打过一个电话来催，因为郑秀妍在开车所以徐贤帮忙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陌生的声音显然愣了会，却又立刻恢复正常让她们快点来。
在黄美英所有关于郑秀妍的记忆里，郑秀妍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她手机的。
对她来说，手机是再私密不过的东西了。而现在。
[真是的，一直催，结果林允儿还没来不是？]
推开包厢门，林允儿果然不在，几个人说说笑笑，除了顺圭秀英还有本来推脱说了不来的圭贤和始源。
[一向只有我们等她的份，大明星嘛，都比较忙的。JCC快过来，已经帮你点好了歌。]
圭贤向新同事点了点头，招呼郑秀妍快过去和他合唱。
郑秀妍与人相处再冷漠，对待自己多年老友兼同事还是友好的。上班时间她是老板他们是雇员，下了班他们是她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社交圈子。
万年不变的way back into love.
从大学时期唱到现在，郑秀妍笑曺圭贤老土，曺圭贤吐槽她跟不上新时代肯定没听过新歌，郑秀妍语塞，只好与他合唱。
徐贤中规中矩的坐在黄美英旁边，她没想到自己来事务所第一天就有幸听到冰山女魔王的歌喉，外传律师界女圣斗士看来也不是那么无趣。
郑秀妍开唱的时候，徐贤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唱的那样好听？清丽高亢的独特嗓音，简直不输专业歌手的演唱技巧，这首自己也算熟悉的英文歌被她唱的完全有自己的味道。
崔秀英看到徐贤惊讶的表情，悄悄的靠过来耳语。
[看不出来吧，秀妍以前在我们学校是蝉联两届校十佳歌手冠军呢。她唱歌一直都很有天赋的，你是幸运了，律师同行里，除了我们还没有人知道她有这项才能。]
“And if I open my heart to you
I'm hoping you'll show me what to do
And if you help me to start again
You know that I'll be there for you in the end……”
曺圭贤和郑秀妍的声音单独听起来并不适合，合唱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音乐戛然而止的那刻，大家正准备鼓掌，包厢的门又再一次被推开了。这次探进来的头，是大家都好久不见的这次聚会的主角林允儿。
[喂，每次都迟到是怎么回事啊林允儿。JCC刚唱完一曲呢，你又没耳福咯...]
曺圭贤拿着话筒对着门口的人说，声音大的估计连外面大厅的人都能听到了，周围的人立马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林允儿现在可是全民偶像了。
[少挤兑我了，我这不是有临时有事嘛。]
[我给你们带了新朋友来。]
林允儿把门外的人拉到自己身边。
[给你们介绍一下，两位男士应该知道吧，国内最知名的时装模特，宋茜。]
在曺圭贤和崔始源的热烈欢呼中，林允儿和宋茜坐定在了他们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男生感兴趣的“模特圈”话题来。
郑秀妍没想过自己会在同一天见到郑秀晶和宋茜。
特别是宋茜，以这样特别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私人聚会上，虽然她和林允儿同在娱乐圈，互相认识是很正常的事，但以前从未听林允儿提起过，偏偏在郑秀晶找自己谈了要离婚的事后，以如此戏剧的场面相见了。
郑秀妍觉得混乱极了，她恐怕一时间没办法与这对同性夫妇脱离干系。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啊。据我所知，宋茜小姐应该没有涉足戏剧圈吧？]
And if you help me to start again
You know that I'll be there for you in the end……”
曺圭贤和郑秀妍的声音单独听起来并不适合，合唱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音乐戛然而止的那刻，大家正准备鼓掌，包厢的门又再一次被推开了。这次探进来的头，是大家都好久不见的这次聚会的主角林允儿。
[喂，每次都迟到是怎么回事啊林允儿。JCC刚唱完一曲呢，你又没耳福咯...]
曺圭贤拿着话筒对着门口的人说，声音大的估计连外面大厅的人都能听到了，周围的人立马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林允儿现在可是全民偶像了。
[少挤兑我了，我这不是有临时有事嘛。]
[我给你们带了新朋友来。]
林允儿把门外的人拉到自己身边。
[给你们介绍一下，两位男士应该知道吧，国内最知名的时装模特，宋茜。]
在曺圭贤和崔始源的热烈欢呼中，林允儿和宋茜坐定在了他们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男生感兴趣的“模特圈”话题来。
郑秀妍没想过自己会在同一天见到郑秀晶和宋茜。
特别是宋茜，以这样特别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私人聚会上，虽然她和林允儿同在娱乐圈，互相认识是很正常的事，但以前从未听林允儿提起过，偏偏在郑秀晶找自己谈了要离婚的事后，以如此戏剧的场面相见了。
郑秀妍觉得混乱极了，她恐怕一时间没办法与这对同性夫妇脱离干系。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啊。据我所知，宋茜小姐应该没有涉足戏剧圈吧？]
李顺圭好奇两个人的结识，虽然很久没见林允儿，但是这个朋友的确是新朋友没错，和林允儿应该也认识不久。
[她啊，是她主动来和我搭讪的啊。]
[我去巴黎拍戏啊，正巧碰到她也在拍摄大片，串场了。在休息的时候她就让助理跑来说能不能认识一下，一开始我真是吓了一跳呢。]
林允儿好笑的打趣起身边的宋茜来。
[WOW~]
[听起来劲爆有戏的样子。宋茜小姐为什么会主动想认识允儿啊？]
几人的八卦魂被彻底燃起，在这个同性相恋肆虐的年代，男男女女的相识过程都变的有趣而有爆点起来。
宋茜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
[允儿吗？和我的爱人长的很像，所以一直想认识。那次有机会就主动去请求见面了。]
[不过她和秀晶还真是不一样的人呢。]
郑秀妍看不出隔着自己好几个人的宋茜提到“秀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她现在心里万分的确定，她还不知道郑秀晶执意要和她离婚。
决心已经到了申请律师函的地步。
[爱人？秀晶？]
黄美英准确的抓住了关键词。
[你们都不知道吗？宋茜三年前就结婚了啊，对象是同性小年下呢，比她足足小了7岁，这家伙轻轻松松就把小孩收服了。]
宋茜已经结婚而且是和同性结婚的消息从林允儿嘴里说出来，在座的人每一个人都有点吃惊，除了郑秀妍。
果然是娱乐圈啊，这样的事对她们来说才是司空见惯吧。
郑秀妍看到徐贤再一次放大的瞳孔不禁觉得好笑。
徐贤这种应该是正直少女吧，一晚上碰到他们这样的一群怪咖，估计世界观被颠覆好几遭了。
一场聚会并未因为两个陌生人的加入而变的冷场。
徐贤也很快融入了畅聊和K歌大潮，出乎郑秀妍意料的是，她的新任助理唱歌水准不错，至少在朋友堆里是可以打高分的了。
除了认真听了徐贤唱歌外，郑秀妍几乎都是游离的状态，时不时接过黄美英丢过来的话头草草应付几句就是在放空。
不然就是装作不经意的瞟一眼宋茜，她眉眼弯弯，待人接物很有礼貌，漂亮的笑容让周遭的人都融化在她的魅力里。她不知不觉也对这位见面不到两小时的知名模特平添了几分好感。
而从宋茜嘴里偶尔带过的秀晶两字。
也被郑秀妍深深的与下午见的那位疲惫少女划上了完整等号。
她感觉，宋茜和郑秀晶，好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