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键盘敲击的声音不绝耳闻,好比屋外里总是嘘唏不已的蝉,听着让人心生厌恶,一层又一层细汗在淋浴后不厌其烦地布满背脊,冰冻的生啤也不解暑。
我站在阳台上抽着第七根烟,右手把玩着一只Zippo,油快没有了,要重新加。
其实我相当烦躁,只关心屋内的人究竟在用我的手提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吵得要死。
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别转头对着屋内吼了一嗓子:“Lee,你搞什么飞机,老子触摸板都他吗要被你烧掉了!”
房间内随即传来比我更不耐烦的河东狮吼:“吵个屁啊!”
光脚踩在地板上都感觉可以听见往锅里放油一样的滋滋声,我拉开房间门,他背对着我麻利地敲键盘,竟然还毫无廉耻地穿着从我衣柜里扒出来的背心,尺寸明显不适合,顺着手臂都可以看见腋下剃掉后又重新长出来的一小撮细毛和四块只能看到轮廓的腹肌。
我突然很想试试胡诌那是我高中穿小的他会有什么表情。
我走上前去才看见他嘴里居然还有根Pocky,我一把抽出来塞进嘴巴,他暴怒地转过头瞪着我:“你干吗?!”
我忍不住发笑,说起来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变成现在那个嘴巴刻薄的Lee,别说我不想告诉柯洛其实这人还有过一段羞涩地站在人前叫老师的时候,虽说他们早就分开了。
那时我是难得才去一趟学校。有一回刚好撞中该死的期中考,我就把头埋在胳膊里玩手机,这时一个纸团从走廊猛地擦过在我身边停下了。我饶有兴趣地停下手上的活儿,趁监考不注意捡起偷偷打开,里面爬满乱七八糟的字,说白了简直跟西医的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