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深邃的黑,是夜。皎洁的月光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薄薄丝云缠绕在月牙的周围,显得月亮并不那么亮了,反而有些昏暗。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城市才可以剥掉伪装,像个新生的婴儿那般宁静、纯洁,露出本色。但天空中的星星却全都被那隐藏于黑暗的各种化学气体熏得四散逃走,这里的天空,看不到一颗繁星。
接近郊区的一片荒草与杂树中,凸显出一座米色的现代楼房,略有扎眼,细细看过之后却觉得它与周围的环境和睦相处,似有浑然天成之意味。小楼不高,也就三四层的样子,感觉像是全木构造,背面竟还盘旋了座挺豪华的楼梯,时尚又复古。最顶层的阁楼窗口,有一处是未拉帘的,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单人睡床,简洁,纯朴。
床上的人睡姿似乎不太好,紧紧皱着眉头,眉宇之间的汗珠细细密密地渗了一层,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蜷缩起来的身体反映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安。
在他的梦中,是一双温暖的手,,有几处地方还带着层薄薄的茧子,微凉的指尖紧紧插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安心而又舒心。小心翼翼地拉着他走过那条他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那动作仿佛是捧着件稀世珍宝。感觉着脚下的路面由柔软变得坚硬,由坑洼变得平坦,自己的身子也在不停地向左向右转。
“这么久了,你可记住了?这种感觉,来找我吧,靠这种感觉....”一个干净的声音说,好听的像是雨后的晴空。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胡明无助地瞪大双眼,挥舞着双手,想要抚摸到什么却总是落空,微长的刘海却遮挡不住双眼的空洞无神。问出那问了千百次的问题,同时也得到了那得到千百次的沉默。
“当你遇到我,你就会知道了。”那个声音随之消失不见,原本包住自己手的那份温暖也像细沙般缓缓流逝。
“不,别走!”变得惊慌失措的胡明凭着感觉用力地向前扑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指缝之间似乎抓到了一丝温暖,但是很快它便在自己的怀里溜走了,同时带走了他全身的欢乐与幸福。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本就空洞的眼神越显死气沉沉。
“记得来找我啊....”残余的声音,残余的温暖,全都没有了,全都随着柔和的风吹散了。
浑身冰凉,身边什么也没有了,就这样子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感受着突然出现的寒风几乎将他撕裂。似是想将他撕碎,拨皮抽骨。
“啊!”终是受不了这种四分五裂般的疼痛感,胡明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梦,醒了。双手用力揉了揉头,摸了摸身边的表针,五点二十六分。
“又做这个梦了....”胡明喘息道,神情上还带着几分不安。
“却是第一次有这种不安,这么久不变的梦境,这么久不变的场景和话语甚至是感觉,这次为何会这样?”一边起身拉过一旁的衣服,一边揉着微微作痛的头,想着今天是否有时间可以去一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还是去一趟吧。”熟练地摸索着打理好衣服,拄着盲杖下楼洗漱。
自成年开始,胡明几乎每过几天就会做一次这个梦,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被一只温暖的手拉着走的过程,他每次都能切切实实感觉到脚下的路面,一会平滑,一会坑洼。每一次到最后,那个人都会问自己记住了吗?自己总是摇头,那人却也从未恼怒,只是会嗤嗤笑着再将他原路拉回去。
可是这一次那人领完了路程后,却说,来找我吧....
为什么一定要这次呢?
“去找你?好,那就今天下午,我去找你。”胡明边想着,一如既往地漱口,吃饭,工作。
深邃的黑,是夜。皎洁的月光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薄薄丝云缠绕在月牙的周围,显得月亮并不那么亮了,反而有些昏暗。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城市才可以剥掉伪装,像个新生的婴儿那般宁静、纯洁,露出本色。但天空中的星星却全都被那隐藏于黑暗的各种化学气体熏得四散逃走,这里的天空,看不到一颗繁星。
接近郊区的一片荒草与杂树中,凸显出一座米色的现代楼房,略有扎眼,细细看过之后却觉得它与周围的环境和睦相处,似有浑然天成之意味。小楼不高,也就三四层的样子,感觉像是全木构造,背面竟还盘旋了座挺豪华的楼梯,时尚又复古。最顶层的阁楼窗口,有一处是未拉帘的,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单人睡床,简洁,纯朴。
床上的人睡姿似乎不太好,紧紧皱着眉头,眉宇之间的汗珠细细密密地渗了一层,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蜷缩起来的身体反映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安。
在他的梦中,是一双温暖的手,,有几处地方还带着层薄薄的茧子,微凉的指尖紧紧插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安心而又舒心。小心翼翼地拉着他走过那条他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那动作仿佛是捧着件稀世珍宝。感觉着脚下的路面由柔软变得坚硬,由坑洼变得平坦,自己的身子也在不停地向左向右转。
“这么久了,你可记住了?这种感觉,来找我吧,靠这种感觉....”一个干净的声音说,好听的像是雨后的晴空。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胡明无助地瞪大双眼,挥舞着双手,想要抚摸到什么却总是落空,微长的刘海却遮挡不住双眼的空洞无神。问出那问了千百次的问题,同时也得到了那得到千百次的沉默。
“当你遇到我,你就会知道了。”那个声音随之消失不见,原本包住自己手的那份温暖也像细沙般缓缓流逝。
“不,别走!”变得惊慌失措的胡明凭着感觉用力地向前扑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温度。指缝之间似乎抓到了一丝温暖,但是很快它便在自己的怀里溜走了,同时带走了他全身的欢乐与幸福。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本就空洞的眼神越显死气沉沉。
“记得来找我啊....”残余的声音,残余的温暖,全都没有了,全都随着柔和的风吹散了。
浑身冰凉,身边什么也没有了,就这样子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感受着突然出现的寒风几乎将他撕裂。似是想将他撕碎,拨皮抽骨。
“啊!”终是受不了这种四分五裂般的疼痛感,胡明在床上突然坐了起来。梦,醒了。双手用力揉了揉头,摸了摸身边的表针,五点二十六分。
“又做这个梦了....”胡明喘息道,神情上还带着几分不安。
“却是第一次有这种不安,这么久不变的梦境,这么久不变的场景和话语甚至是感觉,这次为何会这样?”一边起身拉过一旁的衣服,一边揉着微微作痛的头,想着今天是否有时间可以去一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还是去一趟吧。”熟练地摸索着打理好衣服,拄着盲杖下楼洗漱。
自成年开始,胡明几乎每过几天就会做一次这个梦,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被一只温暖的手拉着走的过程,他每次都能切切实实感觉到脚下的路面,一会平滑,一会坑洼。每一次到最后,那个人都会问自己记住了吗?自己总是摇头,那人却也从未恼怒,只是会嗤嗤笑着再将他原路拉回去。
可是这一次那人领完了路程后,却说,来找我吧....
为什么一定要这次呢?
“去找你?好,那就今天下午,我去找你。”胡明边想着,一如既往地漱口,吃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