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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来自超好看,《机变》/白饭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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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2-12-05 12:09回复
    原帖链接:http :// tieba. baidu. com/p / 1833577822?p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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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3楼2012-12-05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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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变》文/白饭如霜
        楔子
        从银白色的梦里我再一次醒来,天花板高得仿佛远在天边,隐藏于不知何处的红色的灯闪烁不停,周围极为寂静,但那寂静中蕴含着无穷的能量与秘密。我知道。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有人殷勤问候:“睡得好吗?”
        我翻身起来,接过一杯温度精确被控制在三十七点二摄氏度的水,一饮而尽,喃喃地说:“压力这么大,真的很难随便睡得好啊。”
        转过头看看递给我水的那位,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听到对方说:“那么,机械师,五分钟之后请开始工作吧。”


      IP属地:上海4楼2012-12-05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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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我今年三十一岁,男,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七十五公斤,体健貌端,微有肚腩,过着正常人类所应有的生活,偶尔犯一下二逼,但程度不算很严重,直到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我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
          那一瞬间微妙的不适是改变整个人生进程的开端,但和火山爆发或海啸初起一样,没人对此有所察觉。
          我打电话给我妈,她叫我喝柠檬蜂蜜水,经过数十年的成功应用,她认为该偏方能治一切疑难杂症,连癌症在内,无一例外;办公室的小姑娘给我润喉糖,吃完喉咙没好,牙齿疼起来了;最后,公寓楼的守门人提供了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他说:上火,刮痧见效快,最多就是痛两天,撑过去就没事了。
          问题在于我不觉得痛,那感觉更像是喉咙被什么噎住了,用手按上去里面硬硬的,呼吸比平常困难,拼命咳嗽也不能有所缓解,在镜子前我把嘴巴张得跟失禁了一样大,隐约看得到里头的异物。
          这么混了几天,情况越来越不乐观,然后某个早上起来,我发现自己喉咙上赫然突出了一个肿块。
          正方形的!
          莫非我妈乌鸦嘴,真的长肿瘤了?但到底哪门子肿瘤会是正方形的?
          怀着惴惴之心,我造访社区医院,方块喉这么吸引眼球,医生大人顿时对我来了兴趣。他拉开架势,命我张嘴,取了钩子探灯,缩头缩脑磨唧半天,手中钩子一动,我喉头先是传来一阵钻心的撕裂感,随之豁然通畅。我吞了一口口水,感觉毫无压力,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口黑血汹涌而出,立时禁不住喜形于色,大夸人家华佗再世,妙手回春。
          受了这样的谬赞,这位医生却很淡定,久久埋头水槽好似在告解。我凑过去一看,水槽洁白,空无一物,唯一碍眼的是落在滤水盖上的一个小东西,黑色正方形,金属质地,闪着后现代的光,外表光滑。
          我忽然意识到那玩意儿是从我喉咙里弄出来的!
          医生肯定了我的猜测,然后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小东西夹起来,我嘀咕了一声:“扣子?”心里纳闷我什么时候吃了个扣子还卡住了啊,医生摇摇头,说:“不是扣子。”
          他手脚很快,摸出个小瓶子,加酒精,泡上,晃了晃。东西叮叮当当在里面响,我们俩凑在旁边看,都有点困惑:“金属的?”
          “金属的。”
          “确定吗?”
          “应该是。”
          “但它浮起来了啊。”
          那个小金属块真的浮着,如水母一般漂荡,桌面很平,我们两个的手都没有接触到瓶子,它那种缓慢但持续的运动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
          社区医院有很多人看病,医生和我观摩了一会儿灵异现象就被迫去工作了。我揣上那个小瓶子,出门走着,越琢磨越不对,路上一拐进了个电脑城,找了家看起来比较对眼的数码店把瓶子给人家看:“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柜台后那位朋友穿着《生活大爆炸》中人物穿的红色格子衬衣,领子完全掩护住了喉结,脸色苍白,瘦得伤心,一副技术geek宅的酷模样,此刻他正埋头在一大堆数码产品里,不知是修还是拆,就抬头瞅了那么一眼,忽然精神一振,劈手拿过去:“接收器。”
          我的耳朵也出问题了吗?
          geek习惯用行动证明一切。他从手边某个抽屉里端出一整盒精细度直追修表师傅的工具,把那个小东西大卸八块,拆出来的零件摆了半个台面。他一边拆一边给我普及常识,说这个接收器的技术含量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虽只有指甲盖大,作用却可以覆盖一千米之内,是移动信号转移和放大的神级工具,只在军方和特种案件中使用,可遇不可求。
          他显然是资深票友,一套一套地说个没完,眼睛闪闪发光,而身为混吃等死的普通人,我对此并无研究,就算想研究这会儿也没心思,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我的喉咙里为什么会长出一个接收器?
          听说了接收器的来由,geek兄表示钦佩,他还发挥想象力试图为我作出科学的解释,比如说:“你可能吃错了东西,接收器夹在里面,然后你一咳嗽什么的,它太小,就给从食管里震出来了,卡在你喉咙那儿。”


        IP属地:上海5楼2012-12-05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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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计较这种解释证明了该geek的书到底念到了什么地方去,光说两个月前我吃的东西:公司楼下的食堂,麦当劳,必胜客,一两顿火锅,我就不信有什么人不操心到这个份上,把一个据说价值五位数的接收器随便往比萨或者肉夹馍里塞!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不定有一个外国的间谍隐藏在必胜客厨房打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暴露了,为了毁灭证据,把随身的工具全部塞在了馅料和面粉里——你不去写小说有没有觉得自己可惜了啊,朋友?
            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直在努力!”
            我趁他说得唾沫四溅,一把把桌上的零件全抹进自己口袋里,撒腿就跑,身后传来他的喊声:“留给我研究一下嘛,研究一下!”
            走回家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打哪儿吃进去了一个接收器呢?我妈自小教我每口饭要嚼三十下,我得缺多少颗牙齿才能嚼完三十下还能把这玩意儿放过去了啊?
            不管怎么样,喉咙不痛了,损失了接收器的倒霉特工会有什么命运我懒得关心,松口气我把这事置之脑后,接收器零件堆随手扔进杂物抽屉拉倒。
            这堆东西再度引起我的注意是在两个多礼拜后,有一天我妈过来给我收拾房间,和往常一样伴随着大量食物和唠叨,并且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为什么跟上一个女朋友分手后就一直孤家寡人形影相吊。我为尽孝不得不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像个叩头虫一般唯唯诺诺,就算她说出“你很快会变成一条草履虫连做人体试验的资格都不具备”这种伤感情的话也绝不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那天老太太收拾到差不多的时候忽然问我:“你存了这么多小钢块干啥用的?”我第一分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麻木感,那是预感到有什么事情非常不对的征兆。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我妈正站在那个杂物抽屉前,表情很诧异,我探头看看,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
            这个抽屉是客厅储物柜带的,很大,平常塞点工具箱、电池什么的,还有一堆已过期但还没开封的安全套,很空荡。但现在却完全被堆满了,用一种相当有组织有纪律的方式,至少有上千个小钢块——接收器——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呈现出一种重金属特有的光滑与冰冷。
            顾不上我妈就在旁边看着,我使劲儿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种极不寻常的自残行为引起了老太太的高度警惕,她板起脸来要求我老实交代这些到底是啥,我是不是有违法乱纪、危害国家的各种企图。我听得啼笑皆非之余,竟然也真不知道怎么去申辩,要让她相信我咳出一个接收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后面还捎带了碎片自体复制满血复活的戏码,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全部接收器装进一个真空外卖盒,打包回家去“控制起来”,并且叫我“想清楚,老实交代”。如果不是我爸打电话来召唤她回家做饭,我相信她说得兴起,很快就会提到诸如“缴枪不杀,投诚减刑”这类处理意见。
            我妈一走,门刚关上我就直扑抽屉,把全部东西倒在地上之后使劲敲抽屉的底部。这是从某个山寨家具店买的东西,抽屉底板和边缘间有空隙,跟人的牙缝一样特别爱塞东西,不出所料,果然有一个接收器是漏网之鱼,叮当一声从缝隙里掉了出来。
            我把它放在手心里仔细看,它和先前那个一模一样,外表毫无特点,内心需要拆卸。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去搞一套工具来,忽然感觉到掌心一阵微妙的刺痛,仿佛有一千只小蚂蚁正聚在一起啮咬我,小牙齿飞快。我急忙一把将它摔开,小钢块叮当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消失在客厅电视柜的底部,不管用扫把扫还是用手摸,都完全找不到它的下落,最后被迫搬开所有电器家具彻查,仍无功而返。这玩意儿跟我的感情生活有异曲同工之妙,所谓来如春梦,去似朝云,半点没谱,真是叫人沮丧。
            我长吁短叹坐下来,喝了点水,仔细想了一下来龙去脉,萦绕在心的仍然是那么几个老问题。这接收器从哪儿来?怎么会自己分裂?在我不读书的时间里科学天才们能搞出多大动静我都不奇怪,问题是怎么和我辈庸人扯上了关系?


          IP属地:上海6楼2012-12-05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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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凝神注意卡车的动静,一边却又忍不住想入非非,前几天刚刚租了终结者系列看来,里面那个身材正点的机器人,啧啧,她要是落这儿了会有什么问题,伸出铁臂朝天一捅不就没事了嘛!
              这时候有人说:“你也可以啊。”
              我吓得头皮发炸,失声喊了出来:“谁?”莫非这里面还有其他人?但我刚刚四下都摸了一遍,明明空空如也啊?那声音也很奇怪,单调干硬,冷冰冰的。莫非是鬼?
              黑蒙蒙的地方想到鬼字,我很没骨气地马上两腿发软,就在这时候卡车一个急刹,停住了,我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跳起来再度去摸索车顶上的把手准备藏身——咦?
              和车顶接触的,怎么好像不是我的手?
              我一个激灵,像有一道闪电突然打进我的脑子,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了个通透。我不需要看,清清楚楚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不是手,而是一部高速旋转,锯齿锋利无匹,马力巨大的切割机,古铜色很爷们儿,这玩意儿跟德州链锯杀人案里的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电影里的杀人狂得拿着,现在我是直接长在了手上!
              瞌睡时掉下个枕头,还有比这更爽的吗?我没工夫去想这种人体变异到底怎么一回事,当机立断挥起手臂,砸向卡车车厢板。真是利器!悄然之间,一道雪亮光线应声透出,切割机再接再厉,抖擞精神,没一会儿就切开一个阿米巴形的大缺口。我停下来甩甩手,没太多疲累的感觉,意指臂使,那是相当潇洒。
              卡车还在继续飞驰,浑然没有注意后面有一位无敌铁金刚变了身大肆破坏私有财物。我抓住缺口边缘向外张望,正好有路人转头,看到我姿势特别****地站在一个大口子中间远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时候车轮在地上刮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我探头一看,天助我也,有大型混凝土车塞道,卡车缓缓停下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从车厢里一跃而出,落在地上,撒腿就往相反方向跑,心中祈祷着没有八公跑去跟卡车司机报告:喂,你们拉的那只猪仔跑掉了耶。
              我跑了大半个小时,其间为了安全起见,还东绕西绕特意走了不少条小路迂回。最后一次抄上大道时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到了哪里,但万幸没多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公共汽车站,而我口袋里居然有两个硬币。
              十分钟后我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坐下,前面堆了好几十只关在笼子里的活鸭,大家平等友爱地一起享受郊区公路上的颠簸。我这时终于定下神来,观察自己的手,那就是一只普通人类的手。既不见锯齿,也不见发动机,血肉之躯实实在在,温热、柔软,能指能抠能弹能顶能搔能刮,各种基本功能具备,但若大胆去挖水泥地面,指甲也会悍然断开。我悻悻然吮吸生疼的手指,脑子里犹如一团糨糊。望着车窗外变换的景物,繁华街市犹如永世太平,太阳底下无新事,我叹口气自言自语:“什么意思啊,这是……”
              虽然不知抓我的是何方神圣,但既然能在办公室堵我,那估计家肯定也不能回了,又不能连累爹妈。我蹲在公交车总站左想右想,最后鼓起勇气,走向我此刻唯一能放心投奔的地方。
              敏敏住南城,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高级公寓,守门人据说全部是特种兵退役。我走了整整两小时,冷得万念俱灰才到,按门铃那会儿心想:这要是没人老子就晕死过去罢了。
              万幸,有人,但我还是在楼下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敏敏才下来。她穿得好像要出任务一样利索,面无表情,看了看我,一言不发带我上楼。
              上了楼,进了门,她兀自走到书房去,很重地关上门,还在里面扭了一下反锁。我不明白她一举一动的意义,但就是这个小动作,让我莫名间对自己的境遇十二万分担忧起来。
              公寓跟分手前的样子差不多,叫我意外的是,敞开式的鞋柜里还静静地放着一双男式拖鞋,以前我专用的,很干净。
              我蹲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这双拖鞋,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穿了一双给清洁工用的鞋套,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IP属地:上海10楼2012-12-05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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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我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醒来,天花板高而空旷,看不到灯在哪里,但惨白的光照亮每一寸角落。我定了定神,尝试着坐起,身体的各个部位便纷纷争先恐后地传来痛感。
                这儿很大,除了我身下的床和床头柜,没有更多的东西。在离我最远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他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因为他穿着防护服,就是《僵尸玩过界》那部电影里绝望的科学家们会穿的衣服,全封闭的钢化玻璃头套后面,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很想说:“感觉好像被射在了墙上。”
                但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却是:“好疼。”
                这次感觉到的疼来自身体内部,腰部那儿是对应什么内脏来着,肾还是肝?一阵虚弱的眩晕传来,我顺势躺下,心中十分迷惘。
                防护服先生慢慢走过来。我侧头看着他,心想如果一把把他推倒的话,他就会像只海龟一样,一时半会儿翻不了身。
                但这似乎不是为他的行动是否灵便操心的时候。
                他来到我身边,按住我的肩膀说:“疼,对吗?没关系的,我们从你身上摘取了一些细胞作活检,对身体没有损害,但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动。”
                我心里破口大骂,没关系!这是要多站着说话不腰疼才能说出“没关系”三个字,还有,从我身上摘取细胞作活检?身上哪儿啊?怎么我好像身上到处都在疼?
                他犹豫了一下:“事实上是所有器官,呃,包括内脏,我们需要精确了解你的身体状况。”
                “我的身体状况?你们哪部分的,纳粹?日本军队?”老子这是穿越了吗?为什么人家都穿越到皇家去当公主,我却穿到了731?
                他对我的问题以耸耸肩作为回答,再次吩咐我保持静养之后就转身离去。
                作为一个密室脱逃游戏骨灰级玩家,坐以待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忍痛爬下床,然后立刻发现自己是在白日做梦——起码有他妈两百个摄像头绕房一周,组成了九宫八卦阵。你娘,我这是在做梦不成,梦里的我其实是一只小白鼠吧?
                被这么多摄像头盯着,一切都是无谓之举,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冲摄像头努力挥中指,而被我竖的人没有任何损失。你说来打一架都好!
                在床沿坐下,我检查自己身上,皮肤的浅表区有很多小的创口,包括小鸡鸡在内无一幸免,内脏对应区的创口非常痛,但最痛的是拇指尖,这是抽了老子多少血啊,晚上是要吃毛血旺火锅不成?
                这样无谓的腹诽着,我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努力思考,却想不出所以然,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在耳边叫我的名字:“乔中南,醒醒,醒醒。”我一个激灵跳起来,身体各种抽搐,穿防护服的仁兄又回来了——两个,他们以标准的押解姿势将我拎下床,带出白色房间。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长得能叫幽闭恐惧症患者当场死在那儿。来到走廊的尽头,他们推开一扇门让我进去。那是一个黑暗的大厅,在大厅的中心聚光灯投下一个直径大约十米的光圆,周围有奇怪的光线若隐若现,似乎编织成无形的阻拦。我被带到光圆旁边,疑惑地注视着这一切,转头刚要问这是什么,猛然背后有人一推。我身不由己就跌进了光圆,这个狗吃屎很彻底。我哼哼唧唧刚爬起半个身子,猛然下巴上就挨了狠狠的一拳,那触觉凶猛,直接,痛彻心扉,但是天杀的,老子完全没有看到拳头!拳头在哪里?
                根本没有拳头,这不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而是有一个环绕立体声端庄高雅地通知我:“亲爱的参加者,接下来你将经历一系列的情景模拟训练,今天的主题是拳王对决,请注意,在本情景模拟程序中,遭受打击时的痛觉与真实打击精确一致,但不会造成任何实际意义上的物体损伤。”
                什么意思?随便怎么揍,就是不准死?还有比这更缺德的吗?我还哼唧着,身周光圆突然暗淡,然后又瞬间闪亮,就在这一亮一暗之间,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标准的拳击台上,穿红短裤,对面一水儿黑唯独门牙雪白的人,是全盛期的阿里……


              IP属地:上海13楼2012-12-05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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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了起来,身体重了一千斤,却比从前轻盈一万倍。像飞翔一般,我冲向警卫,挥舞手臂,踢腿,转圈,人们惨叫着飞出去。警卫退后,随即开枪,火光四溅,大量枪弹倾泻而来,在我的机器盔甲上打出当当的声响,但是相信我,并不比雨打芭蕉更有杀伤力。
                  我非常轻易就突破了这个绝密基地的重重关卡,像成年人践踏小朋友在沙滩上堆出的城堡,随便得简直有罪恶感。大概十分钟之后我来到了外面,阳光灿烂,天高气爽,仰望着湛蓝天空大笑起来。我回头望了望,基地的大门被打得稀烂,而全副武装的警卫们带着惊异畏缩的神情,不敢过分逼近。我恶作剧地想要过去吓唬一下他们,以出出自己被玩了好几个月的恶气,但刚走了两步,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智能操作系统就发出急促的警告:“不可抗攻击武器靠近,撤退。不可抗攻击武器靠近,撤退。“ 


                IP属地:上海16楼2012-12-05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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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说的是正从基地深处快速驶来的那玩意儿——重型装甲炮,站在炮口的是军装俊男,他带着沉静却狂怒的表情。我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进入射程就会被轰成一万片,他不在乎要查看每个碎片来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我转身就跑,撤退得无比彻底。
                    一脱离直接的人身危险,进入公众区域,我身上的金属装甲就立刻以冰激凌在烈日下融化的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再次成为那个能被气囘枪打死的孬种。值得欣慰的是,这一次纳米金属原菌给我留下了一点可见的纪囘念品。我举起手来,看着自己手指上那枚戒指,和我送去东大街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要多久军装俊男就会再次逮到我,上次绑架过我的人估计也还没死心。从一个毫不起眼的死上班族突然变成万人迷,我内心十分伤感,妈囘的,是仇是友都行,好歹也来两个妹子!
                    我在街上徘徊良久,最后鼓起勇气打了电话回父母家,妈妈接起来了,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但并没有一丝想象中的惊恐和诧异:“南南,你的封闭式销囘售训练营结束啦?”


                  IP属地:上海17楼2012-12-05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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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卫将戒指上缴,然后被收押以排除其他可能性,军方将戒指转给下属的生物实验室,经过长达一年的研究终于确认,他们发现了一种自然界中绝对不应该存在的细菌,就是纳米金属原菌。
                      说到这里,明哥停下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真是精光四射,能看出人的尿来,接着才缓缓说:“你手指上那是……”
                      我苦笑起来:“可不是。”
                      举起手来给他们看,那枚戒指伪装成普通的婚戒模样,很朴实地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敏敏很意外:“就是这个?你刚才不跟我说。”
                      我摇摇头:“没来得及。”
                      她抓起我的手就往下捋,使出了牛鼻子的力气,徒劳无功。我好心告诉她:“你省省吧,除非把我的手指砍掉,否则没戏的。”
                      话音一落,她手上已经多了一把菜刀。妈的,一夜夫妻百夜恩,要不要这样大义灭亲啊。
                      明哥笑得不行,示意敏敏少安毋躁,说:“继续看,还没完呢。”
                      纳米金属原菌研究阶段性成果:
                      实验发现,这种细菌能够自行分裂,并按某种规律自由组合成为机械——任何种类的机械,有一些是人类熟知的,有一些则根本挑战了人类想象力的极限。
                      与其说这是实验室研究所得,不如说是一种耐心等待奇迹发生的结果,因为这些细菌的分裂与组合都是随机开始和结束的,它们如何而来,如何而去,没有任何规律,自由自在,狂野任性,如同两岁小朋友的心情一样难以捉摸。
                      在实验室中出现过的机械包括:
                      高效垃圾食品物质分离仪:能分离垃圾食品中一切超标原料并自动精炼提纯以供再利用,对成功降低国民的“三高”标准大有帮助。
                      太空站标准化建设胶囊:能在十分钟内大规模获取必需资源,自动建造一个或数个标准化太空探索空间站的压缩机器,净重只有五公斤,可以随意运送,内部结构极为复杂,人类现有的科学力量根本无法分析与仿制。
                      爆米花机:能制造出超过一百三十种口味的爆米花,而且不仅限于使用玉米,任何颗粒状的可食用物都适用。
                      修指甲机:以精准扫描技术获取被修指甲者的身体数据,随即进行严密推算,设计出最适合的指甲形状,完成度百分之百,使用者都表示十分满意。
                      ……
                      这些纳米金属原菌明显对干正事的兴趣都不怎么大。
                      明哥问:“你觉得怎么样?”我很诚恳地说:“要是能变台洗碗机就好了——我最讨厌洗碗了,但市面上卖的那些都不好用。”
                      他看我的眼神很有意思,像嘲讽,又像颂扬。
                      “你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吗?”
                      “军方和黑帮为什么都对这种金属原菌紧追不舍,是因为这东西可以颠覆整个武器进化的历史,如果能够自由使用它,则其他一切学科的研究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耸耸肩:“Sowhat?”
                      就算凭借这东西可以征服全世界,一想到那么浩大的工程我已经脑门发紧。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赶快解决这件事,让我回到家睡一觉起来去麦当劳吃汉堡,每个月有点钱进账好孝敬老娘喝早茶。一句话,我想回到那个正常的世界——细菌只会导致感冒,吊两瓶水就好,而不是随便就组合成无敌铁金刚大开杀戒。
                      敏敏和明哥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看着我,良久明哥点点头:“胸无大志在现在这个时代,完全是一种美德了啊。”
                      老头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啊?
                      “既然这样,我陪你去自首吧。细菌不可能潜伏一辈子,只要它出现一次被抓住,你就没事了。”敏敏拉住我的手说。
                      我大力点头,问了一句:“不会判我死刑什么的吧?”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应该不会,这种细菌是有智慧的,它们是主犯,你至多算胁从。”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胁从判多久?”
                      明哥冷冷地说:“考虑到封口的需要,估计终身监禁是不二之选。”
                      我吓得不行,但看到敏敏戏谑的眼神我又横下一条心来,背着这玩意儿逃亡和战斗才不是我对下半生的规划,我趁着一口真气上涌,对敏敏大胆要求:“如果我坐牢,你要等我。”
                      她板起脸来,一副马上要揍我的表情:“为什么我要等你?”
                      “我被关起来生死未卜,你还去照顾我的父母,说明我们还是有感情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这纯属我为人善……”
                      我没给她说出后面几个字的机会就亲吻了她,一面使出我在战斗训练游戏中操练出的拿手好戏,紧紧抵住了她要飞起来踢我下裆的腿。
                      明哥一直在旁边端着手臂看热闹,直到我们打情骂俏告一段落,敏敏脸红红地跟他告别。一出那个门,他又恢复成一个混吃等死老酒鬼的衰样,男孩子已经走了,敏敏在门口瞅瞅明哥:“非要这样吗?你明明可以当一个令儿子骄傲的爸爸。”
                      明哥微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笑得通达而狡猾:“永远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岂不是很闷?”
                      他悠然抄过旁边一瓶威士忌灌了一口,脸更红了:“即使是潦倒困窘,人生如在泥坑,只要是自己愿意的,那也是极乐的天堂。”


                    IP属地:上海20楼2012-12-05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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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个响指:“两个人都带走。”
                        这就叫才出狼窝又进虎穴。我拼命挣扎,这当儿无名指上突然闪过一阵微妙的松动,低头一看,那枚戒指悄没声地滑到了指尖,眼看就要掉了,可能是我的幻觉,我好像看到戒指上有一只眼睛对我眨了眨。
                        可能是我的表情异样,胖子立刻就发现了那只要逃亡的戒指,他大喝一声,出手如电,探身就抓,结果戒指就地一滚,不偏不倚滚进了车与踏板的间隙。胖子迅速伏地查看,地面上却空空如也,他下令将车硬生生翻了个个儿,底部每一个角落都用人力和金属探测仪扫荡,一开始那种好整以暇的感觉全没了,他焦虑地冲着手下人大喊大叫,不断趴下重新检查所有缝隙,但这么忙了大半个小时,连一根毛都没捡到。
                        他终于承认现实,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大概五分钟之后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干掉他们,我们走。”
                        我大吃一惊,急忙喊起来:“喂喂,你干掉我也没用啊,没用啊,那个东西没在我这儿了啊,喂。”
                        没人理我,装了消音器的枪口顶上脑门心。我知道这一回大限将至,伸手摸索到敏敏的手,紧紧牵住她,带着哭腔说:“要是两年前没跟你分手就好了,这会儿我们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她啐了我一口,声音也带着哽咽。胖子耸耸肩,很真诚地说:“抱歉,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杀人灭口是规矩,我们各安天命吧。”
                        枪上膛,我闭上眼。
                        巨大轰鸣声在耳边炸响,伴随着敏敏的尖叫,我不敢睁开眼,只有热泪簌簌流下,心中痛恨自己给敏敏打的那个电话。
                        但她的尖叫接二连三,这绝对不是被人一枪打在脑袋上会有的反应。
                        我睁开眼一看,我的妈。威震天你怎么来了?变形金刚续集不拍了吗?
                        那辆被翻个四轮朝天的吉普车,这会儿站起来了,没有任何外力协助,它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滴溜溜地在原地一个转圈,霍地竖起来,驾驶室咔咔一阵响动,旋转一百八十度,两个车灯立了起来,跟驱魔人里面那个中邪的小女孩一个德行。接着后座从中裂开,弯折,零部件们弹出来变化,伸展,延长,连接,速度极快而过程繁复,叫人眼花缭乱,最后一切告一段落,车灯悄然亮了,好像两只大眼睛还四下瞅了瞅。我们大家看得瞠目结舌,看着站在那里活生生的一个汽车人,全须全尾,四肢百骸俱全,最销魂的是吉普车上那根不锈钢的脚踏,现在横出来抓着好像一根水火棍,随时准备着敲人家一棒的感觉。
                        从排气口里传出来嗡嗡嗡高高低低的一阵响,接着我们耳边就传来一个平滑冰凉的合成声音:“限三分钟内离开这里,否则格杀勿论。”
                        我一听这个好啊,赶紧拉上敏敏要跑,结果没跑出两步,汽车人用漂亮的太空滑步溜到我们前方,提醒道:“没说你。”
                        我指指自己鼻子:“我?”
                        脚踏直接劈下来,穿过我的裤腰皮带,将我提溜到一边,接着提起敏敏一丢,丢得好,刚好扔进她那辆车的驾驶座,也不见她踩油门,也不见她握方向盘,那辆车跟见了鬼一样嘀嘀地就跑了。
                        那边胖子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和其余八个人站成了相互掩护的阵形,靠近另外一辆吉普车的雇佣兵正打开车子后盖拿武器。这时候汽车人很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上方的两侧轮胎突然向两侧打开,在空中晃了一圈之后,变成了——榴弹炮。
                        胖子想必大名好汉,小名俊杰,当即高举双手,大呼:“我们马上走!马上走!”九个人竟然悍然塞进了一辆吉普车,绝尘而去,那速度比春运抢卧铺票还快。
                        现场又只剩下我一人,汽车人收起了轮胎牌榴弹炮,向我沉重而缓慢地踏步过来,咚咚咚咚,每一步都感觉能震出我的尿来。


                      IP属地:上海22楼2012-12-0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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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
                          它来到我面前,蹲下,两个车灯照得我眼发花,但我还是努力跟它们对视,算是恪守了一定的社交准则。
                          照了我一阵子,它可能看够了,整个驾驶室晃了两下,金属合成音响起:“你好,乔中南。”
                          我叹口气,喃喃地说:“你好,博派?狂派?”
                          车灯闪了两下,它说:“我是金太。”
                          耶,还是个日本名字:“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就是你们一直在说的那种纳米金属原菌。”
                          我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你有名字的?不是一种细菌吗?”
                          车灯闪得更厉害了,这想必这是它的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但真的很伤眼睛啊。
                          “我们不是细菌,是非人的一种。”
                          “意思就是,人类之外的生命体的一种。”这个,和细菌不是一码事吗?
                          它大概懒得跟我争论定义学的问题,只是大幅度摆了摆驾驶室表示不以为然,然后说:“乔中南,我们需要你。”
                          我下意识地说:“啥?”然后整个人忽然从地上飞了起来,原来又是踏板出动,将我抄上了汽车人车顶,那儿徐徐分开一处入口,伸出悬梯。我犹豫了一下,知道此事万般不由人,叹口气就爬了下去。
                          这款越野车以空间大而知名,但再怎么大似乎也不该大到这个份上。我沿着悬梯爬进汽车内部,脚下面黑糊糊犹如无底深渊,悬梯周围有无数的屏幕闪亮。我忙里偷闲看了两眼,发现每块屏幕上都在进行极为复杂的计算,像我这种只完成基本高等教育的主根本连毛都看不懂一根。
                          这么爬了好大一会儿,一点儿都没有到底的意思,我擦把汗抬头看看,心中嘀咕这又是啥戏份?爱丽丝梦游仙境吗?待会儿要是有红桃皇后冒出来,看老子不大耳光子扇她!
                          说不定红桃皇后听到了,这时脚底下一硬,我踩到了底,悬梯缓缓升起,很快消失在高处。我甩甩手,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好嘛,这是到了哪儿?
                          巨大空旷的空间,拱形顶,不知道照明隐藏在什么地方,一切都闪烁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我的视线推移,几乎不能穷尽全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是一个机器的世界。
                          我走了几步,来到银白色大厅的中心,四处都是机器,各种类型各种模样,都不知道能拿来干什么用,一阵极为微弱的风掠过我的发际。我抬头一看,是一只神似蝴蝶的飞行器,大如箩筐,优雅无声,轻盈而迅捷地在空中飞舞,此外还有很多,各色形状,尽管大家都好像是在无所事事地盘旋,但我总觉得它们不是为了出来溜达一下那么简单。
                          这时一个小小的白色遥控器悄然无声滑到我的脚边,上面只有一个键,数码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按我。
                          我靠,真的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没奈何,我把遥控器捡起来,按了,一开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突然周围有一千台电视同时打开,金太的声音对我说:“看一看我们的历史吧。”
                          说是说它们的历史,等我真的看进去之后,发现那根本就是人类的世界器械制作史,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段是关于鲁班的。那位爷在两千年前的乡下地方,吭哧吭哧,没一会儿工夫做出了好大一只鸟,搓巴搓巴居然能飞上天,然后又去帮人家架攻城炮,几根木头搭一块,就能半自动地把大块石头呼呼地砸出去,准头还挺好,砸得守城的血肉之躯哭爹喊娘。他还做了数不胜数的许多新奇玩意儿,什么能唱歌的人偶,能斟酒的茶几,原料简单,原理牛逼,实在是不世出的天才,就算搁在今天,他要是愿意开一创意专卖店,生意也保证做之不完。
                          另一个片段是关于达·芬奇的,他干的活儿和鲁班异曲同工,总之就是用极为日常的材料,做出了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奇异器具。
                          看到这里我没什么好挣扎了:“都是你们干的?”
                          金太很冰冷地窃笑了一下,颇有点调皮感:“是的。”
                          “我们能将最不可能的设想化为现实,解决这个过程中可能遇到的一切所谓技术难题,但我们不擅长创意,只有和人类中最有智慧的人结合起来,我们才能有所表现。”


                        IP属地:上海23楼2012-12-0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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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数月后的某天,我正在家里做饭,专心履行我的人生座右铭:“做牛做马照顾敏敏”,电视中忽然传来一条轻描淡写的新闻:“军用新能源的开发计划暂时搁浅,相关人士表示这与最近的人力资源变动有一定关系。”
                            我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所谓的人力资源变动,其实就是该计划的核心技术主管在家里用微波炉热比萨时突然晕了过去,这段昏迷的时间会延续三四个月,醒来后什么事都没有,但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记忆却就此失去了。
                            电视新闻不可能披露所有此类事件,事实上最近晕倒的人可真不少,黑白两道都有,要是有心人将这些事串联起来查一下,就会发现他们或远或近都曾涉及某个绝密案件,但绝对没有人能查到这个份上,否则他家里的某样电器就会突然之间自动加装一具超级伽马射线刀,专对大脑中的某部分记忆储存区下手。我想这点子的时候还有点怀疑行不行得通,事实证明金太不是盖的,真的指哪儿打哪儿。
                            这时候门铃响起,敏敏下班了,正好红烧猪手的火候也快到,我心情极为愉快地前去开门,却在一瞬间哭丧了脸。
                            门口没人,我脚底下却趴着一只机器人蜘蛛,八条腿上还很多余地装了黑毛,一边哆哆嗦嗦地扒拉,一边叫人瘆得慌地说:“嘿,机械师,准备好要开工了哦!”
                          ————————————————————————————————————————
                            丨延丨伸丨阅丨读丨
                            1.geek
                            即“极客”。以前是对那些残忍的马戏表演者和令人厌恶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计算机癖的老式称谓,用以形容他们的自由思想和离经叛道的计算机嬉皮士形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geek的意思一直偏向贬义,在PC**初期,geek开始衍生为一般人对电脑黑客的贬称,他们具有极高的技术能力,对计算机与网络的痴迷有时会达到不正常的状态。但如今,随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那些一直被视为怪异者的边缘人物,突然被历史之手推向舞台的中央,转变成为社会主流。geek们自己却对“局外人”身份感到骄傲,宗教一样强烈信仰科技的力量。
                            2.达·芬奇
                            这是我特别崇拜的一个人!世人皆知达·芬奇是画家,他儿时画蛋的故事深入人心。然而事实上,在我的认知里,他是文艺复兴以来,在多才多艺方面最为完美的代表。他是寓言家、雕塑家、发明家、医学家、音乐家、地理学家、建筑工程师和军事工程师等等。当时教会禁止对人体进行解剖,只有达·芬奇孜孜不倦地偷偷对尸体进行解剖研究,可以说他算是现代解剖学的始祖。早在哥白尼之前他就否定了“地球中心说”……他的成就不胜枚举,随着世人对他的研究和了解,他的手稿亦成为世界上最珍贵的收藏品之一,曾有一份涉及天文学、古生物学、物理学、水利学等多个学科的七十二页手稿被拍出两千八百万美金的天价。


                          IP属地:上海25楼2012-12-05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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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我有种度娘会封我号的感觉!啊
                            时间不够了,感觉遁走


                            IP属地:上海26楼2012-12-05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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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27楼2012-12-0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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