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周防。”他诚恳地说,“湿成这样吗。”
“……”
然而刚刚吞下去的酒精忽然在肚子里烧起来,尊被过分的热度灼烧得满眼水雾。他咳嗽了两声试图掩盖。卸下王位后果然是被削弱了,他想,自己怎麼会被区区酒精的灼烧感搞得这样狼狈。他张开嘴想说些什麽,涎水结成银丝从唇角流下。礼司柔软的手指替他揩去水痕。
“我都看不下去了,周防。你现在的样子。”
“闭嘴……”
前任赤之王隐约有些后悔自己的逞强。酒意攥住他的大脑,把思维撕扯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浆,他的手被礼司拖住,整个人挂在对方胸口。哦这姿势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用仅存的幽默感这样想著。他狠狠咬住礼司的衬衫领钮,像野兽似的把这撕开,舌面紧贴青之王白皙得有些病态的皮肤粗糙地滑动。对方轻轻呵了一声。
“……你不会想在这里的,周防。”
青之王和前任赤之王消失得无人在意。毕竟草剃出云在和店长交流进货渠道,八田和伏见照例相爱相杀著,赤组组员除了小山已经醉成狗外每个人都在继续喝,青组除了秋山祭出笔记本电脑紧急加班(清除社交网站上青组成员和犯罪分子的联欢证据)外每个人,淡岛在内,都醉得彼此不忍直视。周防尊在头撞到沙发后的墙时清醒了一点。整个包房浸泡在流转的蓝色灯光里,这隔音好得像个隐秘而安定的梦。
“宗像。”没反应。
“宗像。”没反应。
“宗像。”
“我不和醉鬼说话。”
和平时一样平稳的声腔。真无趣——尊好像大声把这说出来了,又似乎只是想想。汗湿的前髪挡住视线,他试图抽出手来抹开,却连这个也做不到。他渐渐意识到是发生了什麽。
“啊。对自己这麼没信心吗,宗像。”
卸下王位的赤王喃喃地说。他的手被宗像礼司的领巾捆住。礼司打定主意不理会醉鬼,将他双手推至头顶。T恤被翻上时他听见礼司几乎是冷淡的嗓音。
“下次穿衬衫。比较好扯开。”
“恶趣味。”
他在黑暗里喃喃地说,又挣扎了下,稍稍得到转动肢体的许可。他正面对著礼司。两条长腿不知道放在哪里,乾脆夹住对方的腰。对方怔了怔,不带感情地低笑。
“太饥渴,周防。”
“啊。你不知道吗。”
“除了把自己灌醉,原来你还有别的追求。”
“哈。请理解……”
他摸索著咬开对方衬衫的钮扣。礼司的声音忽然近到他耳边,低沉不算温柔,像颗药片般缓释著。
“为什麽不用扯的?”
“牙齿不方便。”尊被礼司的某个糟糕的动作刺激得浑身颤抖,几乎是用鼻音说,“……解开我的手。”
“你不喜欢这样吗?”
讨厌行动被限制的前任赤之王哼出一声。
“宁愿不。”
礼司当然不予理会。他的指腹摩挲著尊的乳首。由於握剑而带上薄茧的灵活手指捻动著浅褐色的敏感之处;礼司甚至眯起眼睛郑重地打量那里。
“真小。周防你还没发育吗。” 露骨地被当做女人了。尊尝试著翻个白眼,可惜流进眼中的粘稠汗水让他只是眨动眼皮。被刺激的酸涩,连带著生理性的泪水把睫毛浸湿发亮。他偏过脸阻止了宗像礼司试图抚摸他眼角的动作。
“啧——没上过男人吗宗像。我来教你。”
“麻烦你跟上我的节奏,周防。”
“你这家伙还需要时间酝酿吗。——我的手可以帮你做很多事——好事……唔啊。”
礼司向前移动了一点,把自己的大部份体重压在沙发上。变得狭小的空间让周防尊很不舒服地扭动身体。他的膝盖挤进夹在腰侧的双腿间,推挤著尊已经涨起来的胯部。该死,就是这个姿势;尊咬著嘴唇,眼前一阵发白,全部重量都戳在礼司的膝盖上。他用双手环住宗像礼司的脖颈,把自己尽可能拉近对方。
“你不该这麼享受的。”礼司呼吸有点急促地说。
“……是你没让我疼……”
尊在礼司耳边吐字,带著不知是笑还是不满足的小声音。他热的惊人,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不断摩擦著对方的身体;后者被他带累得略失方寸,用对於青之王而言过於粗暴的方式扯下他的裤子。周防尊相信自己赢了一盘,垂下头不断颤抖著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