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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什锦火锅(ill何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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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她忽然对我说。她说,或去,我们不能再像个白痴一样活下去了。
       这是我度过的很混乱的一段时期。我还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可后来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是因为什么都抓不住而懊恼。
       于是某天,当机会满足了我的欲望后。
       我便又开始赞美生活了。
   一
       一月抬起手去触摸房檐的雪,她说,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雪了。或去。或者我们应该在这儿待一阵。
       这是在去年的什锦火锅店门口,一月穿了一件绿色的T恤,她抬起手,我看到她的肚脐,那么年轻那么美好。
       一月的头发差不多齐肩膀,她扎成一支马尾,让脖子露了出来。
 她转过头,笑起来,露出很齐的牙齿。
       然后她直视着我,像是我欠了她什么。却也不觉得要什么偿还,她想要的似乎是一个解释。可是我不能给出什么解释,而能给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个我不太清楚的故事。
       具体的说,她曾经是个有所满足的人,她以为自己是满足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月的伤害是她的故事。
       后来发生的事,我并不清楚,可是故事里没了另一个人。来了的是我。一月依旧落寞。
       这是段非常非常恶俗的感情,因为太平凡了,一月甚至说她觉得恶心,她厌恶的想吐。那就吐吧。
       于是我用一些时间去理解她,然后和她一起在什锦火锅店门口等待。其实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等待是为了什么,可就像蛾子扑火一样,因为有了精神而无聊的燃尽自己。
       一月用她不太诚恳的心说,这样的生活是她所要的。
       她在放屁,其实我们无疑都知道自己要的。要钱,要名利,要一个人爱,要那种欲望被满足的快乐,然后再贪得无厌,无穷无尽的去索取。
       可她还是放肆的理想化,我讨厌她的天真,却爱上她的纯洁。
       于是,去年,我和她无所事事看这个城市又是怎么样继续沦陷的。
       欲望,欲望,欲望,啊,欲望。
 我特别不犊磁⒋㏕恤,尤其是那种比较丰满的女孩,那种眼睛大的真实的,鼻梁挺直的,目光年轻的。她笑的时候会很卖力跑的时候会不顾一切。
       我就这样注视着她,看她的悲喜。
       然后,我看见她说,或去,你的头发很长了,像一条狗似的。
       过了几天,她拿了一把剪子来,扭过我的头就开始剪,她捧着我的脑袋,说,你有一个旋。
       然后她开始疯狂的开垦。大约30分钟左右,她从包里拿出镜子给我,说,瞧。
       我往镜子里看,那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一个轮廓很深,眉头紧缩的家伙。
       我说,这是谁谁吧,不像是我。
       挺好看的,她说。说完有些想哭,她继续补充道,鬓角还要留长些。
       我有些恼怒的搅乱头发,盯着她,有些不屑。
       你别给我装清纯装可怜,这些都是残酷的。你我谁都别想逃,要是那么喜欢那么爱,为什么不去求别人呢。在我身上实现自我你够狠啊。
      她听完竟然笑了。说,小样儿,小心我掐死你。
       笑完了,她就闭上眼睛,然后裹着件棉衣靠在一边唱歌。
       这种感觉很奇怪,让我很快怀疑起感情所能带来的。我想上去给她一巴掌,也想抱着她让她别难过。
       一月的悲伤是她的故事。
       我只是认真的当一个陪伴者。然后在故事即将结束的时候把自己的感情杀死。
       一月甜蜜的不知所措的承受着她的不幸。和许多人一样,固执又烦琐的生活。
       我感到很烦,猛的吸烟,然后不停的跳不停的唱。守望着什么
亦丢弃着什么。
                       三
       有一天,一月很快的跑了过来,她急切的说,我遇见他了。
       在哪儿?
       在CD店,他们在试听。我看见他们后就赶紧跑了。
       为什么跑了呢。
       害怕。
       我以为是愤怒,你为什么不感到愤怒。
       我是愤怒,那是后事,可刚看见他们,我只感到害怕。我真的,你不能再刺激我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勇敢,够不矫情了。



1楼2007-06-07 02:19回复
    帮朋友做个图。
    恩```她的声音很小,把头压的低低的。
    后来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说,其实今天我在等你。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今天又遇见他了。在等车的时候,他们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后来他们竟然还走了过来,G似乎没发现我对这事很气愤,他还对我打招呼,还像我介绍她。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起上了车,他们比我早一站下了。
    恩```我看着她。
    恩```她说,我本来想骂他们的。可是后来我对自己说我不在乎。但是我发现自己越是说不在乎就越想哭,我是想让自己在挫折里面坚强,好显得更加可怜。所以现在,我都开始同情自己了。
    她说完,就哭起来了,后来越哭越厉害。
    我心里有些不好受,觉得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承受。可是我还是劝服自己。
    那是她和别人的故事,不干我的事。
    一月就这么一直哭,我坐在旁边等,真的不知道在等什么。                         六
       2月份以后,顾失开始频繁的来找我。
       你去哪儿。她问我。
       过了会,想起和一月约好了。便说,去什锦火锅店。
       来还想跟你去看电影呢。她说,有些失望。
       收拾书边朝她望,说,那你跟我一块去吧。
       吧,她试探的问。
       。我说。
    于是我们一起到了什锦火锅店。
    一月似乎对我们的到来有些惊奇。她问,这位是?
    我说是我朋友。她哦了一声。
    后来我们开始聊了起来。我问一月有什么事。
    一月说,我想来想去,觉得我跟他之间```
    我听了这话有些郁闷,又是那个人,于是我转过头对着顾失,很一会后问。
    对了,你是喜欢我对吧?
    啊```顾失紧张的看着我,似乎是我侵犯了她什么。或者没给她一个女孩所谓的脸面,她站起来,掉头就走。
    顾失,我叫她名字,然后追了上去,走的时候余光轻轻看到了一月。我狠了狠心。
    追上顾失的时候,她正边喘气边哭。
    我说,对不起,算我说错了成吗。
    不是你错了。她哭着说,我是喜欢你。我是讨厌自己。
    我想,你干吗讨厌自己呢。后来我又想起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在自己营造的快乐和悲伤里生活。
    别哭了。我说。
    她看着我,说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并没有容我考虑,我说喜欢。很快的决定,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那个时候,我的想法竟然是想尽快了结,然后回家睡觉。
    顾失也很快的笑了起来。
    送她回家后,我低头点了根烟,靠在一盏路灯下。
    风很慢的吹过,我清醒极了,想起和一月喝酒的那个晚上,阑珊的灯火。
                                     七
    和顾失的感情很平淡。她喜怒哀乐,很形式的过日子。
    我去找一月。
    她依然在什锦火锅店门口,还是那个像在等待什么的表情。
    她看见我后很激动。问上次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女朋友闹情绪。
    她说,那是你女朋友啊。
    我点头。
    她笑了,然后说,她很好看。穿衣服也很好看。
    我说那当然。
    后来她不再说话了。
    我又问她,今天不聊那个人了吗?上次你还没说完呢。
    恩?她抬起头看我,然后又轻轻的低下头,笑着说,没什么说的了。
    我也没有话说。
    而事实上,我感到自己有很多话并没说出来。甚至连一句安慰的,或者是一句对不起。
                                        八
    顾失获奖是半年后的事,她说她要去上海,让我跟她一起。
    那你去吗?一月问我。
    我不知道。
    去吧。你那么有才华。去那儿还是好些。你给我签个名吧。等以后你出名了,我就拿去卖钱。
    签哪儿。我厚颜无耻的问。
    衣服上。她说。然后背向我。签在背上吧。
    我拿着笔很快的写了自己的名字。
    你走的时候来看看我吧。我就在这儿。她说。
    恩。我答应她。
     
                           九
    星期二,顾失买了晚上十点的票。
    我收拾好了屋子。提着行李出门了。
    我是去了什锦火锅店。一月也是在那儿等着。
    你要走了。
    恩。你呢?
    我?还不想走。
    那你在这儿干吗。
    我不知道。
    恩```那我走了。说完,我调转身。
    或去,谢谢你陪我这么久。一月在身后说。好象哭了。
    我没有回头。继续走。
    一路上,我想很多,站在车站边,全是一月的样子。那个丰满的,精神的孩子。她的眼睛和嘴。
    她在最后对我说谢谢。我悲哀的笑着,我连个安慰的字都没说,她还谢谢我。
         已经秋天了。风又吹过。枯黄的叶子待说明```

                                 去年的什锦火锅 十
         这是去年在什锦火锅店那发生的故事。 
         我和一月从前就坐在那个地方,很久的保持沉默。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等到了自己在等待的。
         现在的我是一个人了。
    今年秋天的时候,我又去了什锦火锅店。忽然发现那儿又重新装修了。很明亮的灯和大的招牌。
    我又想起她来,她的淡定和紧张。她的愉快和悲伤。她的幸福和无奈。
    她笑的时候很卖力,跑的时候不顾一切。
    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我对自己说,再留恋一会,再一会就好。
         还都不想走。
         我说,数10秒,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我就离开。
         10秒后,我离开了。
    其实去年我掉头离开的那个晚上是曾又跑去了什锦火锅店。我是舍不得一月。我对自己说,如果去了那儿,她还在,我就留下。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一月。
         或去离开后,我以为他是会回头的。后来我对自己说,数10秒吧。10秒后他没来,我再走。
         后来我数了10秒。
         10秒后我离开了。
       
         这只是个发生在去年的故事。我们都没法让自己的生活得到太大的改变。
         去年,我们看着这个世界如何沦陷。
    去年,灯火依旧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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