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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钟仁真的要为了那块破玉去接客？”朴灿烈骑在吴亦凡背上嗑着瓜子。就刚才金钟仁与鹿晗交谈的那会儿功夫，他已经遣人去把鹿晗调查了个底朝天了，这人无害得很。更何况金钟仁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金钟仁有多闷骚他也清楚，所以他丝毫都不担心。
“他都在收拾行李了还能有假吗？什么叫接客啊，明摆着是他自己对人家的长相满意了！诶小混球！你又把瓜子皮吐我头上了！”吴亦凡无奈地背过手去掐身后那调皮鬼的屁股。
金钟仁收拾好了包裹，把那块“破玉”在凡灿二人面前一晃，又迅速收起来：“你们是在嫉妒吧？从来没人把他家祖传的宝贝送给你，就为了买你十八个时辰吧！”
嫉妒？吴亦凡和朴灿烈被金钟仁嘴角掩饰不去的笑意和得意的语调恶心得浑身一抖。
这黑小子活了十八年都没对谁有过捉弄调戏的兴趣，如今却这么爽快地答应被别人“买”下两夜……内中必有蹊跷。
金钟仁捏着那块“破玉”，摩挲了一下，便挂回胸前。杏花楼的院外，那个傻瓜蒙馆先生正绞着双手，踮着脚向这边眺望呢。
金钟仁方才说的“千金”，本来只是打算把鹿晗糊弄走，他知道鹿晗没钱了。那个十八个时辰的两夜一天，也是他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前几天他刚好年满十八岁了而已。
可结果那个傻瓜仅仅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还带着体温的玉坠递给了他。
“这是我家祖传的玉坠。我娘说，是我家先祖在朝中当官时御赐的，能值很多钱，再加上刚才的银票，我想，大概能值千金吧？”鹿晗把玉坠和银票都塞入了金钟仁的手里，面上却恋恋不舍的。
金钟仁看了看手里的坠子，玉质清透，看起来有着极好的水头与油润度，应该是佩戴了多年的，只是……
鹿晗见金钟仁看着那玉坠久久不开口，只以为金钟仁嫌弃那玉坠不值千金，于是慌忙扯住金钟仁的袖子开口央求道：“若你觉得不值，我……我……以后慢慢还行不行？”
金钟仁倒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祖传的玉坠，你也舍得？”
鹿晗犹豫着，摇了摇头，看着可怜见儿的：“往后有了钱，我可以回来赎它吗？”
金钟仁拂开鹿晗扯着他袖子的手，把玉坠递了给他：“既然舍不得，你还是收回去吧。放在我这儿，保不准哪天就送人了。”还有一句他看着鹿晗苍白的小脸，不知怎的就没忍心说：没钱就别来杏花楼找小倌啊。
鹿晗却缩着手：“不不不，给你，就给你的，随便你怎么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话音也低了下去。自己宝贝的东西，还不值当红小倌两夜一天挣的钱，甚至人家也不把它当回事。可是，自己是真的喜欢钟仁啊，等了他这么久，这么久。
金钟仁撇了撇嘴角：“既然是祖传的宝贝，你收好就是，何必拿来买我十八个时辰？即便你说喜欢，但两夜过后，我还是会走。到那时，你又如何再来千金？”
鹿晗揪着自己的衣角，也不敢看他，只顾着鼓起勇气把心里话都说了，生怕金钟仁不肯收这玉坠：“我，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在别人身边，哪怕……哪怕……你只能陪我两夜，想必也会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痴儿。金钟仁看着羞红着脸、忐忑不安的年轻男子，心却跳快了一拍，这个人有时胆小，此刻却异常的胆大……又诚实呢。他不禁笑了：“你叫什么？”
“啊？”鹿晗一时傻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叫什么？”金钟仁倒是没察觉自己不像从前那般不耐烦了。
“哦，鹿晗，动物鹿，天将明晗。”鹿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金钟仁看着他纯净漂亮的眼睛，心想，名如其人：“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下东西就跟你回家去。”
鹿晗惊讶了：“跟，跟我回家？”
金钟仁挑起眉毛，习惯性地出言讽刺：“不然呢？留你在杏花楼吃我的，用我的？”
“好好好！我等你！”鹿晗显然没把金钟仁不逊的语言放在心上，反而因为“钟仁要跟我回家去”而欢喜得神采奕奕。
“钟仁真的要为了那块破玉去接客？”朴灿烈骑在吴亦凡背上嗑着瓜子。就刚才金钟仁与鹿晗交谈的那会儿功夫，他已经遣人去把鹿晗调查了个底朝天了，这人无害得很。更何况金钟仁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金钟仁有多闷骚他也清楚，所以他丝毫都不担心。
“他都在收拾行李了还能有假吗？什么叫接客啊，明摆着是他自己对人家的长相满意了！诶小混球！你又把瓜子皮吐我头上了！”吴亦凡无奈地背过手去掐身后那调皮鬼的屁股。
金钟仁收拾好了包裹，把那块“破玉”在凡灿二人面前一晃，又迅速收起来：“你们是在嫉妒吧？从来没人把他家祖传的宝贝送给你，就为了买你十八个时辰吧！”
嫉妒？吴亦凡和朴灿烈被金钟仁嘴角掩饰不去的笑意和得意的语调恶心得浑身一抖。
这黑小子活了十八年都没对谁有过捉弄调戏的兴趣，如今却这么爽快地答应被别人“买”下两夜……内中必有蹊跷。
金钟仁捏着那块“破玉”，摩挲了一下，便挂回胸前。杏花楼的院外，那个傻瓜蒙馆先生正绞着双手，踮着脚向这边眺望呢。
金钟仁方才说的“千金”，本来只是打算把鹿晗糊弄走，他知道鹿晗没钱了。那个十八个时辰的两夜一天，也是他胡诌出来的，只是因为前几天他刚好年满十八岁了而已。
可结果那个傻瓜仅仅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还带着体温的玉坠递给了他。
“这是我家祖传的玉坠。我娘说，是我家先祖在朝中当官时御赐的，能值很多钱，再加上刚才的银票，我想，大概能值千金吧？”鹿晗把玉坠和银票都塞入了金钟仁的手里，面上却恋恋不舍的。
金钟仁看了看手里的坠子，玉质清透，看起来有着极好的水头与油润度，应该是佩戴了多年的，只是……
鹿晗见金钟仁看着那玉坠久久不开口，只以为金钟仁嫌弃那玉坠不值千金，于是慌忙扯住金钟仁的袖子开口央求道：“若你觉得不值，我……我……以后慢慢还行不行？”
金钟仁倒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祖传的玉坠，你也舍得？”
鹿晗犹豫着，摇了摇头，看着可怜见儿的：“往后有了钱，我可以回来赎它吗？”
金钟仁拂开鹿晗扯着他袖子的手，把玉坠递了给他：“既然舍不得，你还是收回去吧。放在我这儿，保不准哪天就送人了。”还有一句他看着鹿晗苍白的小脸，不知怎的就没忍心说：没钱就别来杏花楼找小倌啊。
鹿晗却缩着手：“不不不，给你，就给你的，随便你怎么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话音也低了下去。自己宝贝的东西，还不值当红小倌两夜一天挣的钱，甚至人家也不把它当回事。可是，自己是真的喜欢钟仁啊，等了他这么久，这么久。
金钟仁撇了撇嘴角：“既然是祖传的宝贝，你收好就是，何必拿来买我十八个时辰？即便你说喜欢，但两夜过后，我还是会走。到那时，你又如何再来千金？”
鹿晗揪着自己的衣角，也不敢看他，只顾着鼓起勇气把心里话都说了，生怕金钟仁不肯收这玉坠：“我，我喜欢你……我不想你在别人身边，哪怕……哪怕……你只能陪我两夜，想必也会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痴儿。金钟仁看着羞红着脸、忐忑不安的年轻男子，心却跳快了一拍，这个人有时胆小，此刻却异常的胆大……又诚实呢。他不禁笑了：“你叫什么？”
“啊？”鹿晗一时傻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叫什么？”金钟仁倒是没察觉自己不像从前那般不耐烦了。
“哦，鹿晗，动物鹿，天将明晗。”鹿晗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金钟仁看着他纯净漂亮的眼睛，心想，名如其人：“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收拾下东西就跟你回家去。”
鹿晗惊讶了：“跟，跟我回家？”
金钟仁挑起眉毛，习惯性地出言讽刺：“不然呢？留你在杏花楼吃我的，用我的？”
“好好好！我等你！”鹿晗显然没把金钟仁不逊的语言放在心上，反而因为“钟仁要跟我回家去”而欢喜得神采奕奕。
金钟仁走回杏花楼，回头又看了鹿晗一眼，只见那单薄的小人儿在院外原地跳了两下，正用最简单的肢体语言诉说着心中的欢喜与雀跃。
痴儿。金钟仁笑了。
回家的路上，鹿晗时不时就看着身边的金钟仁抿着嘴傻笑一会儿。
金钟仁被他明目张胆地“偷窥”次数多了，也不免转头与他对视，结果视线一碰触，鹿晗便腾地一下红了脸，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赶两步，再偷偷回头看金钟仁是否跟上。
有色心，没色胆啊。金钟仁笑笑，这只可爱的小鹿仔真的很容易红脸呢，明明买下自己的时候那么大胆，怎么这会子又羞怯得如同小姑娘一般了呢？
金钟仁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三两步追上鹿晗，主动握住那人棉柔的小手并十指交扣，毫不意外地察觉到那人轻微一抖，然后便又接受到了那人手心的热度与湿度。
鹿晗一下子激动得脸上滚烫，只觉得浑身发热，一时间竟觉自己如处在炎夏，又恐自己湿热的掌心污了钟仁干净的手，于是想挣脱出来。
金钟仁察觉了他的动作，反而将手指扣得更紧了些，偏头笑道：“牵手也是算在那千金里头的，你若不要，可就是亏了。”
鹿晗一怔，默默计算了下，十八个时辰就千金，这一会子的牵手怕是也值个几十两银子的，顿时不舍得撒手了，何况……何况与钟仁牵手，他心里是很欢喜的。
金钟仁看着身旁那人垂下的纤长羽睫与害羞的神情，感受到那人绵软小手回握的力量，心里竟柔软了些。自小遇到过不少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的事情，身边多的是谄媚的人、虚假的感情，跟着朴灿烈到了杏花楼之后，遇到的也竟是声色犬马的富家子弟或是矫情无赖、沉迷酒色的人，反而如鹿晗这般纯情又漂亮的“嫖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想探究他了，想知道，他对自己的喜欢，究竟有几分真，有几分深。
鹿晗的房子倒不算很差，是他爹娘留下来的青砖瓦房，外带一个收拾得很干净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小块篱笆地，种了一些蔬菜，还有一棵葡萄树，树上结了不少紫莹莹的秋葡萄。
鹿晗帮金钟仁把行李放回屋里，出来看见金钟仁在打量葡萄树，以为他想吃葡萄，于是赶紧从井边拿了淘米的细藤篓，笨手笨脚地跑过去帮他掐了几串最饱满的，然后卷了袖子，点了屋檐下的灯，蹲在井边冲洗了起来。
金钟仁缓缓走过去，只见鹿晗用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把葡萄一粒一粒小心地掐下来，放入井边的水桶里慢慢地搓着，全部搓洗完后又换一遍水再洗一次，倒是仔细得很。
“好了，吃吧。”鹿晗把还滴着水的细藤篓递给金钟仁，脸上纯澈的笑容如同孩子一般，纤长的睫毛被屋檐下的灯火照得透明，一双真诚的眼眸明亮得胜过那篓子里晶莹剔透的紫葡萄珠儿。
金钟仁不语，却只盯着那人纤细洁白的手腕看，直看得鹿晗都羞了，也不顾手腕还湿的，就急急忙忙把袖子放下来遮住。金钟仁却一笑，冷不丁就接过那只细藤篓放到一边，然后把鹿晗的柔荑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鹿晗的手小巧得像女子的一般，金钟仁修长的大手刚好能把他的手整个包住。
果然，鹿晗的手并不像金钟仁那样满是老茧，反而软软滑滑的，只有握笔的几根手指上有些许硬茧，一摸就知道是不干粗活儿的读书人的手。
金钟仁握着那双小手摩挲了片刻，鹿晗的心跳是愈加快了，没多久便也顾不上“亏本”就急急抽了回来，看都不敢看金钟仁，只顾用手拍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然后低声问道：“你，你吃不吃葡萄……”
这举动实在青涩可爱，金钟仁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然而对上鹿晗因为他的笑声而惊讶抬起的眼眸时，却一本正经道：“你喂我，我就吃。”
鹿晗：“……”
看着小鹿仔羞答答的模样，金钟仁又哈哈笑了。
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老是逗我……鹿晗腹诽道，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于是带着些别扭劲儿伸手取了一颗葡萄，仔细地剥了皮儿，喂到金钟仁口中，还眼带希冀地问道：“甜不甜？”
明明汁水又甜又多，金钟仁却眯了双眼道：“没尝出味儿，你再喂一颗来。”
“哦。”鹿晗不疑有他，乖巧地低头又取了一颗剥皮，没看到金钟仁那暗爽的笑容。
…… ……
“钟仁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从前最不爱笑的，怎么这会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蹲在鹿晗家院子外的朴灿烈愤愤道，“那葡萄明明看起来很好吃…”
“别看了”，吴亦凡哄着怀里吸着口水的美人儿，“钟仁不把那一篓子葡萄吃完，都不会尝出味道来的。”
朴灿烈眼睛一眨便明白了，挥肘子捅了吴亦凡的腰眼一把：“都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家这么乖的钟仁都教坏了！”
吴亦凡翻了个大白眼，心道关我屁事，口中却说：“是钟仁遇到了愿意调戏的人，你就别管闲事了。走吧别看了，我去给你买葡萄吃。”
…… ……
鹿晗眼见着篓子的葡萄都剥得差不多了，怎么钟仁还说没尝出味儿来呢？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挺甜的啊……啊，莫非？莫非钟仁没有味觉？！想到这里，鹿晗心里一慌，手上剥葡萄皮儿的动作没察觉便重了些，一些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去。
金钟仁瞳仁一亮，叼住葡萄的同时，顺嘴把那漂亮的手指也含了进去，舔了一圈。
鹿晗只觉得手指被一片温热包围住了，整个人顿时傻了，大脑瞬间空白。
金钟仁舔了舔嘴唇，看见鹿晗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失笑地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再在那光洁的脑门儿上一弹，道：“魂兮归来。”
鹿晗这才“啊”地低低叫了一声，慌忙把细藤篓往金钟仁怀里一塞，自己举着手指就跑回屋子里面去了。
亲个手指就害羞成这样？金钟仁捧着细藤篓哭笑不得。
鹿晗却举着那根被钟仁舔过的手指躲在门后面傻笑呢，虽然会很不好意思，心也跳得好快，仿佛怀里揣了只乱动的小兔子一般，但是……却感觉好幸福呢。
隔了好一会，他才红着脸四处张望了下，见着钟仁还坐在院子里的屋檐下，于是便放心的、偷偷地亲吻了下那根手指，心里甜蜜得仿佛在跟钟仁本人亲吻一般。
痴儿。金钟仁笑了。
回家的路上，鹿晗时不时就看着身边的金钟仁抿着嘴傻笑一会儿。
金钟仁被他明目张胆地“偷窥”次数多了，也不免转头与他对视，结果视线一碰触，鹿晗便腾地一下红了脸，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赶两步，再偷偷回头看金钟仁是否跟上。
有色心，没色胆啊。金钟仁笑笑，这只可爱的小鹿仔真的很容易红脸呢，明明买下自己的时候那么大胆，怎么这会子又羞怯得如同小姑娘一般了呢？
金钟仁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三两步追上鹿晗，主动握住那人棉柔的小手并十指交扣，毫不意外地察觉到那人轻微一抖，然后便又接受到了那人手心的热度与湿度。
鹿晗一下子激动得脸上滚烫，只觉得浑身发热，一时间竟觉自己如处在炎夏，又恐自己湿热的掌心污了钟仁干净的手，于是想挣脱出来。
金钟仁察觉了他的动作，反而将手指扣得更紧了些，偏头笑道：“牵手也是算在那千金里头的，你若不要，可就是亏了。”
鹿晗一怔，默默计算了下，十八个时辰就千金，这一会子的牵手怕是也值个几十两银子的，顿时不舍得撒手了，何况……何况与钟仁牵手，他心里是很欢喜的。
金钟仁看着身旁那人垂下的纤长羽睫与害羞的神情，感受到那人绵软小手回握的力量，心里竟柔软了些。自小遇到过不少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的事情，身边多的是谄媚的人、虚假的感情，跟着朴灿烈到了杏花楼之后，遇到的也竟是声色犬马的富家子弟或是矫情无赖、沉迷酒色的人，反而如鹿晗这般纯情又漂亮的“嫖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想探究他了，想知道，他对自己的喜欢，究竟有几分真，有几分深。
鹿晗的房子倒不算很差，是他爹娘留下来的青砖瓦房，外带一个收拾得很干净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小块篱笆地，种了一些蔬菜，还有一棵葡萄树，树上结了不少紫莹莹的秋葡萄。
鹿晗帮金钟仁把行李放回屋里，出来看见金钟仁在打量葡萄树，以为他想吃葡萄，于是赶紧从井边拿了淘米的细藤篓，笨手笨脚地跑过去帮他掐了几串最饱满的，然后卷了袖子，点了屋檐下的灯，蹲在井边冲洗了起来。
金钟仁缓缓走过去，只见鹿晗用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把葡萄一粒一粒小心地掐下来，放入井边的水桶里慢慢地搓着，全部搓洗完后又换一遍水再洗一次，倒是仔细得很。
“好了，吃吧。”鹿晗把还滴着水的细藤篓递给金钟仁，脸上纯澈的笑容如同孩子一般，纤长的睫毛被屋檐下的灯火照得透明，一双真诚的眼眸明亮得胜过那篓子里晶莹剔透的紫葡萄珠儿。
金钟仁不语，却只盯着那人纤细洁白的手腕看，直看得鹿晗都羞了，也不顾手腕还湿的，就急急忙忙把袖子放下来遮住。金钟仁却一笑，冷不丁就接过那只细藤篓放到一边，然后把鹿晗的柔荑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鹿晗的手小巧得像女子的一般，金钟仁修长的大手刚好能把他的手整个包住。
果然，鹿晗的手并不像金钟仁那样满是老茧，反而软软滑滑的，只有握笔的几根手指上有些许硬茧，一摸就知道是不干粗活儿的读书人的手。
金钟仁握着那双小手摩挲了片刻，鹿晗的心跳是愈加快了，没多久便也顾不上“亏本”就急急抽了回来，看都不敢看金钟仁，只顾用手拍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然后低声问道：“你，你吃不吃葡萄……”
这举动实在青涩可爱，金钟仁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然而对上鹿晗因为他的笑声而惊讶抬起的眼眸时，却一本正经道：“你喂我，我就吃。”
鹿晗：“……”
看着小鹿仔羞答答的模样，金钟仁又哈哈笑了。
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老是逗我……鹿晗腹诽道，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于是带着些别扭劲儿伸手取了一颗葡萄，仔细地剥了皮儿，喂到金钟仁口中，还眼带希冀地问道：“甜不甜？”
明明汁水又甜又多，金钟仁却眯了双眼道：“没尝出味儿，你再喂一颗来。”
“哦。”鹿晗不疑有他，乖巧地低头又取了一颗剥皮，没看到金钟仁那暗爽的笑容。
…… ……
“钟仁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从前最不爱笑的，怎么这会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蹲在鹿晗家院子外的朴灿烈愤愤道，“那葡萄明明看起来很好吃…”
“别看了”，吴亦凡哄着怀里吸着口水的美人儿，“钟仁不把那一篓子葡萄吃完，都不会尝出味道来的。”
朴灿烈眼睛一眨便明白了，挥肘子捅了吴亦凡的腰眼一把：“都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家这么乖的钟仁都教坏了！”
吴亦凡翻了个大白眼，心道关我屁事，口中却说：“是钟仁遇到了愿意调戏的人，你就别管闲事了。走吧别看了，我去给你买葡萄吃。”
…… ……
鹿晗眼见着篓子的葡萄都剥得差不多了，怎么钟仁还说没尝出味儿来呢？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挺甜的啊……啊，莫非？莫非钟仁没有味觉？！想到这里，鹿晗心里一慌，手上剥葡萄皮儿的动作没察觉便重了些，一些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去。
金钟仁瞳仁一亮，叼住葡萄的同时，顺嘴把那漂亮的手指也含了进去，舔了一圈。
鹿晗只觉得手指被一片温热包围住了，整个人顿时傻了，大脑瞬间空白。
金钟仁舔了舔嘴唇，看见鹿晗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失笑地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再在那光洁的脑门儿上一弹，道：“魂兮归来。”
鹿晗这才“啊”地低低叫了一声，慌忙把细藤篓往金钟仁怀里一塞，自己举着手指就跑回屋子里面去了。
亲个手指就害羞成这样？金钟仁捧着细藤篓哭笑不得。
鹿晗却举着那根被钟仁舔过的手指躲在门后面傻笑呢，虽然会很不好意思，心也跳得好快，仿佛怀里揣了只乱动的小兔子一般，但是……却感觉好幸福呢。
隔了好一会，他才红着脸四处张望了下，见着钟仁还坐在院子里的屋檐下，于是便放心的、偷偷地亲吻了下那根手指，心里甜蜜得仿佛在跟钟仁本人亲吻一般。
金钟仁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吃光了细藤篓里的葡萄，在井边洗了手后，才慢悠悠地踱进屋子里来。
屋子不大，左边厨房，中间堂屋，右边卧房，简朴却很干净，说明屋主人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他走进卧房。里面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一个老式的衣柜、一张常用的书桌，还有一个摆满了小工艺品和书卷的书架。
鹿晗正蹲在地上铺被子。
金钟仁挑起眉，也在他身边蹲下：“你在干嘛？”
鹿晗乱跳的小心脏这会儿已经平复了下来，他朝金钟仁笑笑：“在打地铺啊……哦你放心，你是客人，你睡床，我睡地铺就行了。”
客人？金钟仁暗道，居然有人把重金包夜的“小倌”当客人，还分床睡？他轻摇了下头，抓住鹿晗的手问：“难道你不邀请我一同睡吗？”
“啊？啊！”鹿晗的小心脏又被“一同睡”冲击到了，他结结巴巴地假装听不懂：“是……是啊……同一时间睡嘛……哈哈……早睡早起身体好，身体好……”
看着旁边这只小鹿仔愈加手忙脚乱、毫无章法地乱铺着地铺，金钟仁没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
几缕柔亮的黑发覆在鹿晗白皙的后脖颈上，在橘黄的烛光下另有了一番迤逦的风光。
金钟仁盯着那诱人的后脖颈，很适时地回忆起了杏花楼的“待客宗旨”——在不让自己吃亏的同时，也尽量不让主顾有损。于是他果断抓住“嫖客”正在努力抚平被褥褶皱的小手，将那人翻了个身，压在了地铺上。
冷不丁被金钟仁压在身下，鹿晗吓了好大一跳，抖索着红唇，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钟仁笑看着那人水润的瞳仁，“嘘”了一声，道：“别说话，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吃什么亏？鹿晗停止运转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花骨朵儿一般的嘴唇就已经被金钟仁含住了。
虽然之前没有吻过，但因为常能看见吴亦凡对朴灿烈做的那些流氓事，金钟仁倒是无师自通了。他猜鹿晗也是毫无经验的，因为这小鹿仔被他嘴唇一碰，整个人都傻了。
于是金钟仁心里偷笑着，用湿热的舌尖撬开了鹿晗的门齿，游蛇般窜了进去。两人口中尽是葡萄果香。鹿晗不停退缩的小舌也是如此甜美，让他忍耐不住地吸吮品尝。
而鹿晗还未反应得过来，就已被金钟仁欺负得丢兵卸甲，神情恍惚。
身心愉悦的金钟仁迷恋这唇齿交接的芳香，慢慢搂紧怀中那纤瘦的腰肢，将鹿晗拉近，贴在自己的胸前，直至鹿晗快接不上气了才将他放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金钟仁含着笑意看着身下被吻得失神的小鹿仔，“你真的不要吗？嗯？小鹿？”
小鹿？小鹿是谁？鹿晗手还揪着金钟仁的领口，尽管那领口已经被他揉松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被金钟仁的眼睛迷得几乎就要点头同意了，但关键时刻还是刹住了。莫名有点害怕，他摇了摇头。
金钟仁眼中的笑意被冰冻。按他平时的性子，这会儿定是要扯开鹿晗揪着自己领口的手，将他摔到一边去，但今晚不知怎么犹豫了下，没舍得。他保持着怀抱鹿晗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扶正鹿晗的肩膀，捏起那人的下巴，一字一顿问道：“为什么？”
鹿晗咽了口唾沫，盈盈带水的双瞳不敢看金钟仁：“……因为，因为我不想跟那些人一样……”
金钟仁皱起了眉头，大惑不解。
鹿晗把下唇咬得发白。金钟仁也只是静静看着他。
好一会儿，鹿晗才鼓起勇气捧住金钟仁的脸庞：“……你，你年纪还这么小……人又这么善良，这么好……我喜欢你……我买下你不是为了做那种事的……我希望你在我身边能轻松一点，快乐一点……上次你救我，我很感激……可是你不开心……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度过这两夜，不要有负担……我什么都不要，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所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又被金钟仁用唇舌堵住了口。
这话语甜如蜜，真如金。金钟仁心里仿佛被鹿晗用温言软语点了火，只有那人的唇舌才能熄灭这火。原来除了朴灿烈，还有第二个人会不求回报地真心待他、爱他。
金钟仁一直以为，这个世道是讲究以物易物的原则的；他一直以为，除了亲人与竹马，是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你好的。可是怀中的这只小鹿仔却用实际行动与言语告诉他，那些是不对的。
原来纯澈的心灵，还是有的。
金钟仁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情动的这一天。他原先假装自己也是“相公”来“卖”给鹿晗，不是为了骗那不值千金的“千金”，只是因为这只小鹿仔很可爱，怯生生地喜欢着自己的模样也让人不讨厌。然而就这短短的个把时辰，竟让自己这“不讨厌”变得有点儿喜欢了呢。
他松开被自己亲得五迷三道的小鹿仔，拍拍衣摆从地铺上站了起来，老实地坐回到床上去，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尊重与喜欢……还有，这里，很甜。”
鹿晗看着金钟仁抚着嘴唇朝他笑的样子，一下子羞得血又涌上了头……原来，原来他不是没有味觉的啊。
屋子不大，左边厨房，中间堂屋，右边卧房，简朴却很干净，说明屋主人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他走进卧房。里面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一个老式的衣柜、一张常用的书桌，还有一个摆满了小工艺品和书卷的书架。
鹿晗正蹲在地上铺被子。
金钟仁挑起眉，也在他身边蹲下：“你在干嘛？”
鹿晗乱跳的小心脏这会儿已经平复了下来，他朝金钟仁笑笑：“在打地铺啊……哦你放心，你是客人，你睡床，我睡地铺就行了。”
客人？金钟仁暗道，居然有人把重金包夜的“小倌”当客人，还分床睡？他轻摇了下头，抓住鹿晗的手问：“难道你不邀请我一同睡吗？”
“啊？啊！”鹿晗的小心脏又被“一同睡”冲击到了，他结结巴巴地假装听不懂：“是……是啊……同一时间睡嘛……哈哈……早睡早起身体好，身体好……”
看着旁边这只小鹿仔愈加手忙脚乱、毫无章法地乱铺着地铺，金钟仁没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
几缕柔亮的黑发覆在鹿晗白皙的后脖颈上，在橘黄的烛光下另有了一番迤逦的风光。
金钟仁盯着那诱人的后脖颈，很适时地回忆起了杏花楼的“待客宗旨”——在不让自己吃亏的同时，也尽量不让主顾有损。于是他果断抓住“嫖客”正在努力抚平被褥褶皱的小手，将那人翻了个身，压在了地铺上。
冷不丁被金钟仁压在身下，鹿晗吓了好大一跳，抖索着红唇，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钟仁笑看着那人水润的瞳仁，“嘘”了一声，道：“别说话，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吃什么亏？鹿晗停止运转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花骨朵儿一般的嘴唇就已经被金钟仁含住了。
虽然之前没有吻过，但因为常能看见吴亦凡对朴灿烈做的那些流氓事，金钟仁倒是无师自通了。他猜鹿晗也是毫无经验的，因为这小鹿仔被他嘴唇一碰，整个人都傻了。
于是金钟仁心里偷笑着，用湿热的舌尖撬开了鹿晗的门齿，游蛇般窜了进去。两人口中尽是葡萄果香。鹿晗不停退缩的小舌也是如此甜美，让他忍耐不住地吸吮品尝。
而鹿晗还未反应得过来，就已被金钟仁欺负得丢兵卸甲，神情恍惚。
身心愉悦的金钟仁迷恋这唇齿交接的芳香，慢慢搂紧怀中那纤瘦的腰肢，将鹿晗拉近，贴在自己的胸前，直至鹿晗快接不上气了才将他放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金钟仁含着笑意看着身下被吻得失神的小鹿仔，“你真的不要吗？嗯？小鹿？”
小鹿？小鹿是谁？鹿晗手还揪着金钟仁的领口，尽管那领口已经被他揉松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被金钟仁的眼睛迷得几乎就要点头同意了，但关键时刻还是刹住了。莫名有点害怕，他摇了摇头。
金钟仁眼中的笑意被冰冻。按他平时的性子，这会儿定是要扯开鹿晗揪着自己领口的手，将他摔到一边去，但今晚不知怎么犹豫了下，没舍得。他保持着怀抱鹿晗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扶正鹿晗的肩膀，捏起那人的下巴，一字一顿问道：“为什么？”
鹿晗咽了口唾沫，盈盈带水的双瞳不敢看金钟仁：“……因为，因为我不想跟那些人一样……”
金钟仁皱起了眉头，大惑不解。
鹿晗把下唇咬得发白。金钟仁也只是静静看着他。
好一会儿，鹿晗才鼓起勇气捧住金钟仁的脸庞：“……你，你年纪还这么小……人又这么善良，这么好……我喜欢你……我买下你不是为了做那种事的……我希望你在我身边能轻松一点，快乐一点……上次你救我，我很感激……可是你不开心……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度过这两夜，不要有负担……我什么都不要，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所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又被金钟仁用唇舌堵住了口。
这话语甜如蜜，真如金。金钟仁心里仿佛被鹿晗用温言软语点了火，只有那人的唇舌才能熄灭这火。原来除了朴灿烈，还有第二个人会不求回报地真心待他、爱他。
金钟仁一直以为，这个世道是讲究以物易物的原则的；他一直以为，除了亲人与竹马，是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对你好的。可是怀中的这只小鹿仔却用实际行动与言语告诉他，那些是不对的。
原来纯澈的心灵，还是有的。
金钟仁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情动的这一天。他原先假装自己也是“相公”来“卖”给鹿晗，不是为了骗那不值千金的“千金”，只是因为这只小鹿仔很可爱，怯生生地喜欢着自己的模样也让人不讨厌。然而就这短短的个把时辰，竟让自己这“不讨厌”变得有点儿喜欢了呢。
他松开被自己亲得五迷三道的小鹿仔，拍拍衣摆从地铺上站了起来，老实地坐回到床上去，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尊重与喜欢……还有，这里，很甜。”
鹿晗看着金钟仁抚着嘴唇朝他笑的样子，一下子羞得血又涌上了头……原来，原来他不是没有味觉的啊。
03.
金钟仁和朴灿烈一起长大，自小就是朴灿烈读书，他练武，所以他一般醒得比较早。但今日他在鹿晗的小床上睁开眼时，地铺却已经空了，被子跌得整整齐齐的，就像那人本分的性格一般。
鹿晗起得比他还早？！
他还在愣神，听见院子门一声响，于是赶紧爬了起来。走出卧房，却发现鹿晗已不在家中了，倒是厨房里飘出一阵阵红豆大米粥的香气。
果然，在厨房的饭桌上，金钟仁在一碟子碧绿的小菜下发现了鹿晗给他压着的字条：“钟仁，我去蒙馆上早课了。大铁锅里有热水，旁边有脸盆和干净的擦脸布，漱口用的盐放在院子井边。砂锅里给你煮了红豆米粥，小菜也做好了放在桌上。你吃完早饭，自己休息休息吧。我中午下学后回来给你做饭。”
啧，真是贤妻良母，什么都帮我准备好了，金钟仁笑呵呵地走出院子准备去漱口，却被院子里多出来的两尊大神吓了一跳。
“你俩干嘛？”金钟仁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莫名有了种奸情被父母撞见的尴尬。
可是尴尬的不只有他。
朴灿烈和吴亦凡把手别在身后，对着金钟仁不自然地龇牙笑笑——一大早过来偷葡萄，先是差点被鹿先生碰到，现在又被金钟仁撞了个正着。好在金钟仁正陷在初恋的幸福感之中，没发现他们两人的怪异。
吴亦凡抬起了胸脯，厚着脸皮说：“过来看看你的初夜过得怎么样。”
朴灿烈也舔着脸笑道：“千金两夜一天……我过来查点下你的前半个五百金挣得如何了。”
金钟仁憋着从内心泛滥而出的“有贤妻”的幸福感，朝他的灿哥儿和老板翻了个大白眼：“关你俩屁事。”
朴灿烈顿时怒了，差点把背在身后的葡萄给那混小子丢过去，还好被吴亦凡眼疾手快地摁住：“乖，弟大不由兄，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咱们别管他了。”劝完还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小心暴露偷来的葡萄。
金钟仁心情好，懒得理那二人，只慢悠悠走到井边，用鹿晗给他备下的盐细细地漱口。
朴灿烈被吴亦凡半拖半拽到了院子门口，突然正经了：“钟仁，你不会真的喜欢这个蒙馆先生吧？”
金钟仁手指一抖，看了朴灿烈一眼，反而不知如何作答了。
吴亦凡咳嗽一声：“算了钟仁，你早上别忘了晨练啊！功夫不练，早晚要废的啊。”
金钟仁含糊的“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将口中的盐水吐了出去。
喜欢？可能有一点儿吧……
啊喂！才认识一个晚上，就会喜欢上吗？怎么可能这么快！他哼着小调儿唱着曲儿，走向厨房吃早饭去了。
他忘记了，鹿晗喜欢上他，也就是因那不到一个时辰的解围啊。
…… ……
看着忧心忡忡的朴灿烈，吴亦凡劝道：“咱们昨晚不是调查清楚了吗？这鹿晗就是个没考上科举的穷酸教书先生，身家清白得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朴灿烈哇的一声假哭了：“我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的弟弟啊！你怎么就跟别人跑了呢……虽然哥哥穷，给不了你千金啊……”
吴亦凡：“……”
朴灿烈继续哭诉：“我的钟仁，我的心肝，我的眼睛珠子，我心尖儿上的宝贝儿啊……你快回来啊……”
吴亦凡听不下去了，果断捂住怀里小混蛋的嘴巴：“看来我们很有必要‘深入'研究一下，你的心肝、你的眼睛珠子、你心尖儿上的宝贝儿是谁。”
朴灿烈：“唔……唔……这还是早上啊魂淡……”
一失言成千古恨，敌我力量悬殊之时，还是少开尊口为妙。
红豆大米粥香糯，小菜爽口，金钟仁一个不小心就吃撑了，不得不挺着肚子去把被自己吃空的砂锅和小碟子洗干净，这才感觉没那么撑得难受了，勉强还能扎下个马步。果然平常朴灿烈只准自己吃七分饱是有道理的。
站在鹿晗家的小院子里，金钟仁慢吞吞地打了一套长拳（吴亦凡一直强调说，这在他们家乡叫太极拳）。虽然因为院子太小、吃得太饱导致不能爽利地练习一番颇有些遗憾，但这么多年总算也吃了一顿饱饭，他甚感心满意足。
金钟仁和朴灿烈一起长大，自小就是朴灿烈读书，他练武，所以他一般醒得比较早。但今日他在鹿晗的小床上睁开眼时，地铺却已经空了，被子跌得整整齐齐的，就像那人本分的性格一般。
鹿晗起得比他还早？！
他还在愣神，听见院子门一声响，于是赶紧爬了起来。走出卧房，却发现鹿晗已不在家中了，倒是厨房里飘出一阵阵红豆大米粥的香气。
果然，在厨房的饭桌上，金钟仁在一碟子碧绿的小菜下发现了鹿晗给他压着的字条：“钟仁，我去蒙馆上早课了。大铁锅里有热水，旁边有脸盆和干净的擦脸布，漱口用的盐放在院子井边。砂锅里给你煮了红豆米粥，小菜也做好了放在桌上。你吃完早饭，自己休息休息吧。我中午下学后回来给你做饭。”
啧，真是贤妻良母，什么都帮我准备好了，金钟仁笑呵呵地走出院子准备去漱口，却被院子里多出来的两尊大神吓了一跳。
“你俩干嘛？”金钟仁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莫名有了种奸情被父母撞见的尴尬。
可是尴尬的不只有他。
朴灿烈和吴亦凡把手别在身后，对着金钟仁不自然地龇牙笑笑——一大早过来偷葡萄，先是差点被鹿先生碰到，现在又被金钟仁撞了个正着。好在金钟仁正陷在初恋的幸福感之中，没发现他们两人的怪异。
吴亦凡抬起了胸脯，厚着脸皮说：“过来看看你的初夜过得怎么样。”
朴灿烈也舔着脸笑道：“千金两夜一天……我过来查点下你的前半个五百金挣得如何了。”
金钟仁憋着从内心泛滥而出的“有贤妻”的幸福感，朝他的灿哥儿和老板翻了个大白眼：“关你俩屁事。”
朴灿烈顿时怒了，差点把背在身后的葡萄给那混小子丢过去，还好被吴亦凡眼疾手快地摁住：“乖，弟大不由兄，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咱们别管他了。”劝完还一个劲儿地使眼色：小心暴露偷来的葡萄。
金钟仁心情好，懒得理那二人，只慢悠悠走到井边，用鹿晗给他备下的盐细细地漱口。
朴灿烈被吴亦凡半拖半拽到了院子门口，突然正经了：“钟仁，你不会真的喜欢这个蒙馆先生吧？”
金钟仁手指一抖，看了朴灿烈一眼，反而不知如何作答了。
吴亦凡咳嗽一声：“算了钟仁，你早上别忘了晨练啊！功夫不练，早晚要废的啊。”
金钟仁含糊的“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将口中的盐水吐了出去。
喜欢？可能有一点儿吧……
啊喂！才认识一个晚上，就会喜欢上吗？怎么可能这么快！他哼着小调儿唱着曲儿，走向厨房吃早饭去了。
他忘记了，鹿晗喜欢上他，也就是因那不到一个时辰的解围啊。
…… ……
看着忧心忡忡的朴灿烈，吴亦凡劝道：“咱们昨晚不是调查清楚了吗？这鹿晗就是个没考上科举的穷酸教书先生，身家清白得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朴灿烈哇的一声假哭了：“我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的弟弟啊！你怎么就跟别人跑了呢……虽然哥哥穷，给不了你千金啊……”
吴亦凡：“……”
朴灿烈继续哭诉：“我的钟仁，我的心肝，我的眼睛珠子，我心尖儿上的宝贝儿啊……你快回来啊……”
吴亦凡听不下去了，果断捂住怀里小混蛋的嘴巴：“看来我们很有必要‘深入'研究一下，你的心肝、你的眼睛珠子、你心尖儿上的宝贝儿是谁。”
朴灿烈：“唔……唔……这还是早上啊魂淡……”
一失言成千古恨，敌我力量悬殊之时，还是少开尊口为妙。
红豆大米粥香糯，小菜爽口，金钟仁一个不小心就吃撑了，不得不挺着肚子去把被自己吃空的砂锅和小碟子洗干净，这才感觉没那么撑得难受了，勉强还能扎下个马步。果然平常朴灿烈只准自己吃七分饱是有道理的。
站在鹿晗家的小院子里，金钟仁慢吞吞地打了一套长拳（吴亦凡一直强调说，这在他们家乡叫太极拳）。虽然因为院子太小、吃得太饱导致不能爽利地练习一番颇有些遗憾，但这么多年总算也吃了一顿饱饭，他甚感心满意足。
04.
最终上午的课堂以小胖子上前帮鹿晗捡起书卷，然后借口说家里有事要求提前下学而结束。
学生们走散后，小胖子还拉着十八年都没脸红过、但此刻脸红得胜过猴屁股的金钟仁交代说：“你可要好好待鹿先生啊！不然等我长大后变帅了，我就把先生抢走！”
这算是交代还是变相威胁？金钟仁坐在空空的蒙馆院子里，头脑一片混沌，可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之间“买与卖”的关系，就变成了小胖子口中“真心相待”的关系了呢？
鹿晗把书卷收拾好放进布包，回到院子里喊金钟仁的时候脸还是热烘烘。
要在之前，金钟仁肯定是要调笑他一番的，只是这会儿，这位刚学会脸红的小少爷头脑也是不清爽，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虽然处事成熟，但情事上才刚刚开窍。
鹿晗低着头偷眼看了看金钟仁蜜色皮肤上的红晕，更加不好意思了，心里却蜜里调油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唤他。看着这样的金钟仁，又回想了下他刚才可爱的小动作，鹿晗真的特别想知道他对待其他客人是否也会这样，但又不敢问，生怕伤害了这位“高价”却善良的少年的心。
于是两人就红着脸在院子里杵了好一会儿。
还是金钟仁先恢复过来，“嘿嘿”干笑了一下，然后说：“我饿了。”
鹿晗顺着台阶赶紧爬下：“好好好，那我们回去做饭吃！”
金钟仁看着他：“可是你下午还要来蒙馆教书啊。回去做饭给我吃的话，会不会太赶时间了？”
鹿晗温和地笑笑：“没关系。今日下午是齐先生的礼仪课，我是空闲着的。”
空闲的？金钟仁的大脑飞快转动着：“那不如我们去集市吃吧？我还没有去过呢。而且吃完后可以去九连山踏秋，听说那边枫叶红得正好。”他才不会说是被前几日吴亦凡和朴灿烈秋游过后的炫耀样儿给刺激了呢。
“好啊！”鹿晗飞快地就应下来了，然后心里又开始别扭，有点怪自己太不矜持了，但一想到也许可以携手同游，他又忍不住偷偷乐了。
头脑已然恢复清明的金钟仁，看着小鹿仔那一会儿喜、一会儿恼、一会儿又喜的神情，立时就知道那人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知为何，那人别扭的模样儿竟也让自己心里好有些得意。
他俩一同出了蒙馆的门，惹得蒙馆门口那守门的大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年轻公子是何时进馆的呢？
走在去集市的路上，金钟仁突然想起来小胖子说过鹿晗年纪已经不小了却还未娶亲，于是便好奇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多大年纪。我今年十八，不知你是兄长还是弟弟？”
鹿晗回头看他：“那我便是兄长了。我已满二十一了。”
“啊？！”金钟仁倒是惊讶了。鹿晗五官秀气，眼睛尤其漂亮，笑起来也很甜，真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比自己还年长三岁。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不想管这么可爱的人叫兄长。
倒是鹿晗不好意思地笑笑：“别人家像我这么大的，早已娶妻生子，娃娃都会跑会跳了。可我不喜欢姑娘，不想耽误人家。”他垂着眼睑，话说得坚定，神情却有些落寞，想到不能替鹿家延续香火，心里还是有些对不住祖先的，只是，若是娶了人家姑娘却不能好好疼爱，白白累了人家姑娘一生，那才是造孽呢。
金钟仁没忍住，还是伸手抱住了鹿晗的肩膀，希望能安慰安慰这个单薄的人儿，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也没什么。我家灿哥儿和老板也生不了娃娃，可是他们照样过得很幸福快乐啊。”
灿哥儿和老板？鹿晗眨了眨眼，哦，是杏花楼的漂亮楼主和短发老板啊，没想到啊，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那是一双璧人呢。
鹿晗看着金钟仁，心里暖暖的，这个少年是在安慰自己吧？果然很善良啊，做小倌真是可惜了。这样想着，他不由得主动捉住了金钟仁的手问道：“……那个……要是想赎你的话，得要多少金子呢？”
可话一脱口，鹿晗就想抽自己嘴巴子。钟仁定是杏花楼的头牌啊，两夜一天就值千金的迷人男子，杏花楼的老板岂肯放行？！就算肯放行，那笔赎金定是极高的啊，只怕把他自己卖了都不够赎回钟仁的。
最终上午的课堂以小胖子上前帮鹿晗捡起书卷，然后借口说家里有事要求提前下学而结束。
学生们走散后，小胖子还拉着十八年都没脸红过、但此刻脸红得胜过猴屁股的金钟仁交代说：“你可要好好待鹿先生啊！不然等我长大后变帅了，我就把先生抢走！”
这算是交代还是变相威胁？金钟仁坐在空空的蒙馆院子里，头脑一片混沌，可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之间“买与卖”的关系，就变成了小胖子口中“真心相待”的关系了呢？
鹿晗把书卷收拾好放进布包，回到院子里喊金钟仁的时候脸还是热烘烘。
要在之前，金钟仁肯定是要调笑他一番的，只是这会儿，这位刚学会脸红的小少爷头脑也是不清爽，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虽然处事成熟，但情事上才刚刚开窍。
鹿晗低着头偷眼看了看金钟仁蜜色皮肤上的红晕，更加不好意思了，心里却蜜里调油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唤他。看着这样的金钟仁，又回想了下他刚才可爱的小动作，鹿晗真的特别想知道他对待其他客人是否也会这样，但又不敢问，生怕伤害了这位“高价”却善良的少年的心。
于是两人就红着脸在院子里杵了好一会儿。
还是金钟仁先恢复过来，“嘿嘿”干笑了一下，然后说：“我饿了。”
鹿晗顺着台阶赶紧爬下：“好好好，那我们回去做饭吃！”
金钟仁看着他：“可是你下午还要来蒙馆教书啊。回去做饭给我吃的话，会不会太赶时间了？”
鹿晗温和地笑笑：“没关系。今日下午是齐先生的礼仪课，我是空闲着的。”
空闲的？金钟仁的大脑飞快转动着：“那不如我们去集市吃吧？我还没有去过呢。而且吃完后可以去九连山踏秋，听说那边枫叶红得正好。”他才不会说是被前几日吴亦凡和朴灿烈秋游过后的炫耀样儿给刺激了呢。
“好啊！”鹿晗飞快地就应下来了，然后心里又开始别扭，有点怪自己太不矜持了，但一想到也许可以携手同游，他又忍不住偷偷乐了。
头脑已然恢复清明的金钟仁，看着小鹿仔那一会儿喜、一会儿恼、一会儿又喜的神情，立时就知道那人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知为何，那人别扭的模样儿竟也让自己心里好有些得意。
他俩一同出了蒙馆的门，惹得蒙馆门口那守门的大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年轻公子是何时进馆的呢？
走在去集市的路上，金钟仁突然想起来小胖子说过鹿晗年纪已经不小了却还未娶亲，于是便好奇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多大年纪。我今年十八，不知你是兄长还是弟弟？”
鹿晗回头看他：“那我便是兄长了。我已满二十一了。”
“啊？！”金钟仁倒是惊讶了。鹿晗五官秀气，眼睛尤其漂亮，笑起来也很甜，真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比自己还年长三岁。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不想管这么可爱的人叫兄长。
倒是鹿晗不好意思地笑笑：“别人家像我这么大的，早已娶妻生子，娃娃都会跑会跳了。可我不喜欢姑娘，不想耽误人家。”他垂着眼睑，话说得坚定，神情却有些落寞，想到不能替鹿家延续香火，心里还是有些对不住祖先的，只是，若是娶了人家姑娘却不能好好疼爱，白白累了人家姑娘一生，那才是造孽呢。
金钟仁没忍住，还是伸手抱住了鹿晗的肩膀，希望能安慰安慰这个单薄的人儿，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也没什么。我家灿哥儿和老板也生不了娃娃，可是他们照样过得很幸福快乐啊。”
灿哥儿和老板？鹿晗眨了眨眼，哦，是杏花楼的漂亮楼主和短发老板啊，没想到啊，但想想又在意料之中，那是一双璧人呢。
鹿晗看着金钟仁，心里暖暖的，这个少年是在安慰自己吧？果然很善良啊，做小倌真是可惜了。这样想着，他不由得主动捉住了金钟仁的手问道：“……那个……要是想赎你的话，得要多少金子呢？”
可话一脱口，鹿晗就想抽自己嘴巴子。钟仁定是杏花楼的头牌啊，两夜一天就值千金的迷人男子，杏花楼的老板岂肯放行？！就算肯放行，那笔赎金定是极高的啊，只怕把他自己卖了都不够赎回钟仁的。
05.
朴灿烈喜欢红枫，所以小时候，他常会带着金钟仁在后山采集枫叶。后来他们背井离乡了，朴灿烈也选择了 “枫山”九连山所在的冲平府作为新居地。
金钟仁对九连山十分熟悉，从前他来过很多次，只是现在朴灿烈再来看枫也不带他了，因为吴亦凡不肯带。
鹿晗对九连山也十分熟悉，冲平府一众酸腐的“文人墨客”倒也约着鹿书生同来过几次，但那些人相互轻视又假装客气的态度让鹿晗不太爽快，所以后来他都是独自一人前来散步了。
如今两个已经独逛多次的人携手同游，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今日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明净无比，而九连山漫山都浸没在浓郁的色彩之中，橘红色、朱砂色、火红色、明黄色、深绿色，数不清的枫叶没有一片颜色完全相同，只看得鹿晗在林间流连忘返。
金钟仁靠在一棵红枫下，懒懒地不愿动，倒是鹿晗像好奇的小孩子一般徜徉林间。明明这只小鹿仔说也曾来过的呀，怎的还这般欢喜？
鹿晗踩着落叶，回头看看那个在树下等他的人，低着头笑了。原来和喜欢的人同游，即使是故地，也会有新的感悟呢。
下午的阳光透过红叶，落在鹿晗柔和的眉眼上，让他美好得如同在七彩霞云中漫步的山间妖精一般。
金钟仁被这些大块大块的艳丽色彩弄得眼花，而那个在树间徜徉的漂亮人儿被耀眼的阳光照射得近乎透明，发带与衣袂也被林风吹得翩翩舞动，让金钟仁一时有了那人要随风飘去的错觉。
他一慌，竟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
鹿晗离金钟仁有十多步的距离，此刻正围绕一棵特别粗壮的红枫树绕圈子，绕到金钟仁对面时突然展颜一笑，衬着头顶的霞云，明艳不可方物。
那么多美丽的色彩，都不及这笑容的万分之一绚烂，一瞬间，金钟仁大脑被那笑容迷得一片空白。
鹿晗摘了一张形状优美、叶脉明显的枫叶，心满意足的夹进书中后，便走回了发呆的金钟仁身边。虽然被金钟仁直愣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此刻已不像昨晚那样不敢直视了。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吧。”鹿晗贴心地用衣袖帮金钟仁擦了额角的汗珠，然后拉他在草地上坐下，打开随身小布包，掏出集市上买的酸角糕和水果给他吃。
金钟仁坐下看着鹿晗，这人方才的腾云感已然消失，盘着腿低头从小布包里往外掏东西的东西却异常可爱。他接过鹿晗剥好的橘子，戏谑道：“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鹿晗脸一红，口中支吾着，咬着贝齿把那双美目一瞥，偏过头去不理他了。
空气中飘满了橘子的清香，鹿晗绯红的脸色简直要融入枫叶的红色中去了。
“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金钟仁突然想起吴亦凡曾这样夸过朴灿烈，现在看来，这句话用于鹿晗身上也一点都不为过。
听见金钟仁低语，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鹿晗回过头来，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
金钟仁慌忙顾左右而言他：“啊哈哈，你吃不吃橘子？”
鹿晗乖巧地摇头。他舍不得吃，钱不多，没买几个橘子，他吃一个，金钟仁就会少吃一个：“我不吃。你刚才说什么……唔……”
金钟仁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中还剩的橘子全部塞入了鹿晗口中。
鹿晗话还没说完，就被橘子堵了个正着，上下牙关一咬合，橘子的汁水有一点点从嘴角溢了出来。他赶紧嚼了三两口将橘子咽了下去。
金钟仁看着那红润唇边一丝晶晶亮的橙色液体，眼睛都直了，竟受了诱惑般的脑筋一热，什么也没顾上，不自觉就凑了上去舔净了唇角的橘子汁。看着小鹿仔的眼睛一下子瞪圆，金钟仁笑着将他拉过来，贴合在自己的身前。
鹿晗瞪着大眼，看着那离他极近的迷人眼神，无意识地伸出粉色舌尖也舔了下自己的唇角，那里似乎还有甜味。
金钟仁盯着鹿晗上下移动的漂亮喉结，不由得口干舌燥，而怀中人髻上的发带被山风吹起，缠绕在自己扶着对方后脑勺的手指上。他没忍得住，再一次吻住了鹿晗的唇瓣，纠缠住那人不停躲闪的舌头，而怀中人的头微微后仰，双目半阖，仿佛是契合了这个姿势。
朴灿烈喜欢红枫，所以小时候，他常会带着金钟仁在后山采集枫叶。后来他们背井离乡了，朴灿烈也选择了 “枫山”九连山所在的冲平府作为新居地。
金钟仁对九连山十分熟悉，从前他来过很多次，只是现在朴灿烈再来看枫也不带他了，因为吴亦凡不肯带。
鹿晗对九连山也十分熟悉，冲平府一众酸腐的“文人墨客”倒也约着鹿书生同来过几次，但那些人相互轻视又假装客气的态度让鹿晗不太爽快，所以后来他都是独自一人前来散步了。
如今两个已经独逛多次的人携手同游，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今日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明净无比，而九连山漫山都浸没在浓郁的色彩之中，橘红色、朱砂色、火红色、明黄色、深绿色，数不清的枫叶没有一片颜色完全相同，只看得鹿晗在林间流连忘返。
金钟仁靠在一棵红枫下，懒懒地不愿动，倒是鹿晗像好奇的小孩子一般徜徉林间。明明这只小鹿仔说也曾来过的呀，怎的还这般欢喜？
鹿晗踩着落叶，回头看看那个在树下等他的人，低着头笑了。原来和喜欢的人同游，即使是故地，也会有新的感悟呢。
下午的阳光透过红叶，落在鹿晗柔和的眉眼上，让他美好得如同在七彩霞云中漫步的山间妖精一般。
金钟仁被这些大块大块的艳丽色彩弄得眼花，而那个在树间徜徉的漂亮人儿被耀眼的阳光照射得近乎透明，发带与衣袂也被林风吹得翩翩舞动，让金钟仁一时有了那人要随风飘去的错觉。
他一慌，竟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
鹿晗离金钟仁有十多步的距离，此刻正围绕一棵特别粗壮的红枫树绕圈子，绕到金钟仁对面时突然展颜一笑，衬着头顶的霞云，明艳不可方物。
那么多美丽的色彩，都不及这笑容的万分之一绚烂，一瞬间，金钟仁大脑被那笑容迷得一片空白。
鹿晗摘了一张形状优美、叶脉明显的枫叶，心满意足的夹进书中后，便走回了发呆的金钟仁身边。虽然被金钟仁直愣愣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此刻已不像昨晚那样不敢直视了。
“累了吧？坐下歇会儿吧。”鹿晗贴心地用衣袖帮金钟仁擦了额角的汗珠，然后拉他在草地上坐下，打开随身小布包，掏出集市上买的酸角糕和水果给他吃。
金钟仁坐下看着鹿晗，这人方才的腾云感已然消失，盘着腿低头从小布包里往外掏东西的东西却异常可爱。他接过鹿晗剥好的橘子，戏谑道：“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鹿晗脸一红，口中支吾着，咬着贝齿把那双美目一瞥，偏过头去不理他了。
空气中飘满了橘子的清香，鹿晗绯红的脸色简直要融入枫叶的红色中去了。
“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金钟仁突然想起吴亦凡曾这样夸过朴灿烈，现在看来，这句话用于鹿晗身上也一点都不为过。
听见金钟仁低语，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鹿晗回过头来，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
金钟仁慌忙顾左右而言他：“啊哈哈，你吃不吃橘子？”
鹿晗乖巧地摇头。他舍不得吃，钱不多，没买几个橘子，他吃一个，金钟仁就会少吃一个：“我不吃。你刚才说什么……唔……”
金钟仁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中还剩的橘子全部塞入了鹿晗口中。
鹿晗话还没说完，就被橘子堵了个正着，上下牙关一咬合，橘子的汁水有一点点从嘴角溢了出来。他赶紧嚼了三两口将橘子咽了下去。
金钟仁看着那红润唇边一丝晶晶亮的橙色液体，眼睛都直了，竟受了诱惑般的脑筋一热，什么也没顾上，不自觉就凑了上去舔净了唇角的橘子汁。看着小鹿仔的眼睛一下子瞪圆，金钟仁笑着将他拉过来，贴合在自己的身前。
鹿晗瞪着大眼，看着那离他极近的迷人眼神，无意识地伸出粉色舌尖也舔了下自己的唇角，那里似乎还有甜味。
金钟仁盯着鹿晗上下移动的漂亮喉结，不由得口干舌燥，而怀中人髻上的发带被山风吹起，缠绕在自己扶着对方后脑勺的手指上。他没忍得住，再一次吻住了鹿晗的唇瓣，纠缠住那人不停躲闪的舌头，而怀中人的头微微后仰，双目半阖，仿佛是契合了这个姿势。
酸甜清新的橘子味儿，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
唇舌间互换的津液似乎也将两人的情意在心间传送了。
良久，金钟仁才放开鹿晗，看着对方微颤的睫毛，突然觉得，因是这个人，那么他喜欢上了也不奇怪。
因为他这么美，心底又这么好。
金钟仁一手抱着鹿晗的腰，一手抚着鹿晗脸上的小绒毛，瞳孔中满是细碎的暖意：“你知道枫树也可以做糖吗？”
鹿晗睁开眼，面上是还未消退的红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钟仁，摇了摇头。
金钟仁笑着说：“做出来的是枫糖，很甜，像你一样甜。”
鹿晗飞快地眨巴着眼睛——他一紧张就会这样，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
对于小鹿仔这样的反应，金钟仁表示很满意。他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句话也是剽窃的吴亦凡的。
没错，枫糖是吴亦凡才会做的，“像糖一样甜”也是吴亦凡用来讨好朴灿烈的，但吴亦凡还有一句话，太黄了，所以金钟仁不屑去剽窃——停车坐（**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金钟仁也不会承认，这会他满脑子都是吴亦凡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停车坐爱枫林晚”，而他怀中的鹿晗脸上白里透红的，看起来实在是秀色可餐。
“我们回去吧？”金钟仁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会儿还早啊……”鹿晗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金钟仁摇摇头，贴着鹿晗的耳朵说：“你花千金包下我，仅仅几个亲吻恐怕不能算是物有所值吧？”
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鹿晗脖子里，惹得鹿晗一个激灵，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而那句“物有所值”……是什么意思呢？
鹿晗抬头看向金钟仁的眼睛，对方眯着瞳孔，眼色深邃，有点懒劲儿，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他没去细想那“物有所值”所指的是什么，因为方才接吻后，他的脑子里都被一个想法给填满了——他真的太喜欢钟仁了，他一定要把他赎出来，不管花多大代价。
但是……他现在手头只剩下爹娘留下来的房子了吧？房契和地契加起来，不知道能值几个钱啊。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
金钟仁本也没打算从鹿晗那里获得什么欢喜或是害羞的反应，他知道他很单纯，一定没想到“那个”方面去，只是，这突然又叹气了是几个意思？
“怎么了？”金钟仁柔声问。
鹿晗一把攥住金钟仁的手，诚恳道：“你等我一段时日，我一定会把你赎出来的！”
金钟仁：“啊？！”
鹿晗急急点着头：“你放心，我明日就把房契和地契抵押到典当行去，我家那个地段儿不错，想来应该也值好些钱……你在杏花楼再辛苦一段时间，又不喜欢的客人就不用接，不要勉强自己辛苦……你年纪还这么小呢……”
原来他还是一心要把自己赎出来啊？金钟仁笑着反握住鹿晗的手：“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鹿晗拼命点头：“不……不止是喜欢……你这么好，应该有更快活、更自由的生活……我在杏花楼门口看见过你几次，每次都不敢上前去喊你……那些时候，你都是皱着眉头的，看起来很不开心、很不轻松……我，我很心疼你……”
金钟仁在内心翻着白眼儿回忆了下。之前自己要帮着管理吴氏麻将馆，还要照拂杏花楼。因那吴亦凡做事不太靠谱，而自己又不太舍得朴灿烈再受罪，所以两个摊子的生意有大半都是自己扛下来的。要不是上个月底把杏花楼的一半经营权转卖给了张艺兴，恐怕自己现在还跟之前一样在劳苦奔波呢……所以前几次鹿晗看见自己皱着眉头的时候，应该是在为生意烦恼吧？
啊哈，这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啊。
金钟仁笑道：“……虽然很辛苦……但是，你家的房契和地契能值多少钱？别忘了，你连包下我十八个时辰的千金都是拿玉坠抵的呢。我的赎金，可不止一两个千金。”
鹿晗呆住了，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翕动了两下，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金钟仁笑着拍拍鹿晗的脸，拉着他站了起来。
鹿晗愣愣地站在树下，金钟仁拉他走，他却失了神一般一动不动。
两人一前一后地对望着。
金钟仁挑了嘴角，松开鹿晗的手，踩着草丛向前走去，其实心里暗爽得都快翻了。
唇舌间互换的津液似乎也将两人的情意在心间传送了。
良久，金钟仁才放开鹿晗，看着对方微颤的睫毛，突然觉得，因是这个人，那么他喜欢上了也不奇怪。
因为他这么美，心底又这么好。
金钟仁一手抱着鹿晗的腰，一手抚着鹿晗脸上的小绒毛，瞳孔中满是细碎的暖意：“你知道枫树也可以做糖吗？”
鹿晗睁开眼，面上是还未消退的红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钟仁，摇了摇头。
金钟仁笑着说：“做出来的是枫糖，很甜，像你一样甜。”
鹿晗飞快地眨巴着眼睛——他一紧张就会这样，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
对于小鹿仔这样的反应，金钟仁表示很满意。他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句话也是剽窃的吴亦凡的。
没错，枫糖是吴亦凡才会做的，“像糖一样甜”也是吴亦凡用来讨好朴灿烈的，但吴亦凡还有一句话，太黄了，所以金钟仁不屑去剽窃——停车坐（**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金钟仁也不会承认，这会他满脑子都是吴亦凡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停车坐爱枫林晚”，而他怀中的鹿晗脸上白里透红的，看起来实在是秀色可餐。
“我们回去吧？”金钟仁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会儿还早啊……”鹿晗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金钟仁摇摇头，贴着鹿晗的耳朵说：“你花千金包下我，仅仅几个亲吻恐怕不能算是物有所值吧？”
他口中的热气喷洒在鹿晗脖子里，惹得鹿晗一个激灵，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而那句“物有所值”……是什么意思呢？
鹿晗抬头看向金钟仁的眼睛，对方眯着瞳孔，眼色深邃，有点懒劲儿，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他没去细想那“物有所值”所指的是什么，因为方才接吻后，他的脑子里都被一个想法给填满了——他真的太喜欢钟仁了，他一定要把他赎出来，不管花多大代价。
但是……他现在手头只剩下爹娘留下来的房子了吧？房契和地契加起来，不知道能值几个钱啊。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
金钟仁本也没打算从鹿晗那里获得什么欢喜或是害羞的反应，他知道他很单纯，一定没想到“那个”方面去，只是，这突然又叹气了是几个意思？
“怎么了？”金钟仁柔声问。
鹿晗一把攥住金钟仁的手，诚恳道：“你等我一段时日，我一定会把你赎出来的！”
金钟仁：“啊？！”
鹿晗急急点着头：“你放心，我明日就把房契和地契抵押到典当行去，我家那个地段儿不错，想来应该也值好些钱……你在杏花楼再辛苦一段时间，又不喜欢的客人就不用接，不要勉强自己辛苦……你年纪还这么小呢……”
原来他还是一心要把自己赎出来啊？金钟仁笑着反握住鹿晗的手：“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鹿晗拼命点头：“不……不止是喜欢……你这么好，应该有更快活、更自由的生活……我在杏花楼门口看见过你几次，每次都不敢上前去喊你……那些时候，你都是皱着眉头的，看起来很不开心、很不轻松……我，我很心疼你……”
金钟仁在内心翻着白眼儿回忆了下。之前自己要帮着管理吴氏麻将馆，还要照拂杏花楼。因那吴亦凡做事不太靠谱，而自己又不太舍得朴灿烈再受罪，所以两个摊子的生意有大半都是自己扛下来的。要不是上个月底把杏花楼的一半经营权转卖给了张艺兴，恐怕自己现在还跟之前一样在劳苦奔波呢……所以前几次鹿晗看见自己皱着眉头的时候，应该是在为生意烦恼吧？
啊哈，这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啊。
金钟仁笑道：“……虽然很辛苦……但是，你家的房契和地契能值多少钱？别忘了，你连包下我十八个时辰的千金都是拿玉坠抵的呢。我的赎金，可不止一两个千金。”
鹿晗呆住了，红润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嘴唇翕动了两下，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金钟仁笑着拍拍鹿晗的脸，拉着他站了起来。
鹿晗愣愣地站在树下，金钟仁拉他走，他却失了神一般一动不动。
两人一前一后地对望着。
金钟仁挑了嘴角，松开鹿晗的手，踩着草丛向前走去，其实心里暗爽得都快翻了。
没走两步，鹿晗却在他身后喊道：“我可以去你们楼里打杂工！做奴隶也好，做佣人也好！我不要工钱，以此来抵换你的赎金，行不行？”
金钟仁顿住脚步。
鹿晗冲上前，从背后抱住金钟仁的腰——对于性格内敛的他来说，这样主动已经很不容易了。
保持着背后抱的动作良久，鹿晗的声音闷闷地传到金钟仁耳中：“叫我做什么都行，日夜不休都行……只要让我为你留住清白就好……我只喜欢你……我一定要赎你出来，还你自由……”
金钟仁摸了摸鼻子，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鹿晗这个情感简单纯朴的傻子，怎么就把他们两个人搞成了一副要上演苦情剧的架势？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性格里也有恶劣的成分，明明小鹿仔都说得这样可怜了，他却还想要逗弄他——吴亦凡曾说因为太喜欢朴灿烈，所以才老想着欺负他——这会儿的金钟仁也有了这样的感觉，好想欺负鹿晗啊，好想逗他玩啊，好想……让他只被自己一个人吃得死死的。
于是他忍着笑，握住鹿晗交扣在他腰间的双手：“行不行，不由我说了算啊，得问我们楼主……啊！”
话还未说完，金钟仁只觉脚腕上一阵刺痛，他迅速低头，只见一条花斑细蛇正从他脚边游开。
“小鹿你千万别动！”金钟仁厉声喝道，然后飞快从袖子中掏出匕首抛出去，刚好把那游离的花斑细蛇钉在了地上。他这才放下心来，脚一麻，跪倒在地。
鹿晗早已被他杀蛇的动作吓傻了。
鹿晗特别怕蛇，见那花斑蛇被杀，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感觉抱住钟仁腰的双臂一沉，然后钟仁已跪坐在了地上。
金钟仁在鹿晗半拖半抱的搀扶下，勉强靠着红枫坐下。他卷起裤腿，脚腕上赫然两只发黑的牙印，蛇有毒！此刻他的整条腿已经麻得毫无感觉了。他赶紧拿出中午鹿晗给他的帕子在伤口上方扎好，对鹿晗道：“你别怕。毒蛇出没的地方，七步内必有解毒物。你帮我在这附近找找。”
鹿晗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连滚带爬地在四周胡乱摸索，然后就哭了：“……我，我不认识药草……”
此刻金钟仁感觉腰间也已经麻痹了，他心中一叹，只以为自己命该如此。果然从前和朴灿烈一起遇到的那个云游僧没有说错，那僧人说自己十八岁时会遇到命中最大的变故，今日遇此事，果然不假。
这蛇的毒性又强又怪，现下他全身几乎都麻痹了，但一点也不痛，也没有感觉。
鹿晗哭泣着在草地里胡乱扒拉，把看着顺眼的草都拔了出来。
金钟仁看着好笑，这只小鹿仔拔的都是些常见的野草啊，果然是个书呆子呢。
“你过来吧。”金钟仁说。他没什么力气，喊不大声，但鹿晗还是赶紧跑了过来，手里拎着一堆没用的野草。
小鹿仔用泥手去抹眼泪，结果把自己的脸弄得像个花猴儿一样。
金钟仁想笑，却笑不出来。此刻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或是要死了吧？人之将死，总会有些不想舍弃的人和事。他不舍的，倒不是“好歹主仆一场”的朴灿烈了，那个精明的傻子有吴亦凡照顾着，他并不很担心。
他的头颅暗暗发沉了，他的眼前慢慢泛黑了，就只剩哭成泪人儿的鹿晗白成了一道光，消失在了天际……
“钟仁！钟仁！”鹿晗哭喊着丢掉手里的野草，扑了过去。可金钟仁已经阖上了双眼，不再动弹。
鹿晗大脑一片空白，抖着手去探了下金钟仁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未决断。
还有一线生机啊！他用手抹掉眼泪，毫不犹豫地伏下了身子去吸允金钟仁脚腕上伤口的毒血。
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得鹿晗喉咙都在痉挛，吐血的时候不小心就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小心把毒血咽下去。可鹿晗这会儿也来不及考虑这些了，他强压着胃部的难受，一口一口地将金钟仁脚腕出的毒血都吸出来吐掉，直至伤口处流出鲜红的活血。
“钟仁，钟仁……”鹿晗拍拍金钟仁的脸，轻声唤着他，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鹿晗呆呆地跪坐在金钟仁的身边，抱着金钟仁的脖子，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可为什么，钟仁不醒过来呢……
那种绝望的感觉又回来了。
鹿晗不顾自己满脸的泪水与身体中奇怪的不适感，想把金钟仁抱起来带回城里就医，可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僵住了一般。
……许是一起中毒了吧？鹿晗伏在金钟仁的胸口笑了笑，一起死掉，也挺好的呢……
金钟仁顿住脚步。
鹿晗冲上前，从背后抱住金钟仁的腰——对于性格内敛的他来说，这样主动已经很不容易了。
保持着背后抱的动作良久，鹿晗的声音闷闷地传到金钟仁耳中：“叫我做什么都行，日夜不休都行……只要让我为你留住清白就好……我只喜欢你……我一定要赎你出来，还你自由……”
金钟仁摸了摸鼻子，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鹿晗这个情感简单纯朴的傻子，怎么就把他们两个人搞成了一副要上演苦情剧的架势？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性格里也有恶劣的成分，明明小鹿仔都说得这样可怜了，他却还想要逗弄他——吴亦凡曾说因为太喜欢朴灿烈，所以才老想着欺负他——这会儿的金钟仁也有了这样的感觉，好想欺负鹿晗啊，好想逗他玩啊，好想……让他只被自己一个人吃得死死的。
于是他忍着笑，握住鹿晗交扣在他腰间的双手：“行不行，不由我说了算啊，得问我们楼主……啊！”
话还未说完，金钟仁只觉脚腕上一阵刺痛，他迅速低头，只见一条花斑细蛇正从他脚边游开。
“小鹿你千万别动！”金钟仁厉声喝道，然后飞快从袖子中掏出匕首抛出去，刚好把那游离的花斑细蛇钉在了地上。他这才放下心来，脚一麻，跪倒在地。
鹿晗早已被他杀蛇的动作吓傻了。
鹿晗特别怕蛇，见那花斑蛇被杀，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感觉抱住钟仁腰的双臂一沉，然后钟仁已跪坐在了地上。
金钟仁在鹿晗半拖半抱的搀扶下，勉强靠着红枫坐下。他卷起裤腿，脚腕上赫然两只发黑的牙印，蛇有毒！此刻他的整条腿已经麻得毫无感觉了。他赶紧拿出中午鹿晗给他的帕子在伤口上方扎好，对鹿晗道：“你别怕。毒蛇出没的地方，七步内必有解毒物。你帮我在这附近找找。”
鹿晗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连滚带爬地在四周胡乱摸索，然后就哭了：“……我，我不认识药草……”
此刻金钟仁感觉腰间也已经麻痹了，他心中一叹，只以为自己命该如此。果然从前和朴灿烈一起遇到的那个云游僧没有说错，那僧人说自己十八岁时会遇到命中最大的变故，今日遇此事，果然不假。
这蛇的毒性又强又怪，现下他全身几乎都麻痹了，但一点也不痛，也没有感觉。
鹿晗哭泣着在草地里胡乱扒拉，把看着顺眼的草都拔了出来。
金钟仁看着好笑，这只小鹿仔拔的都是些常见的野草啊，果然是个书呆子呢。
“你过来吧。”金钟仁说。他没什么力气，喊不大声，但鹿晗还是赶紧跑了过来，手里拎着一堆没用的野草。
小鹿仔用泥手去抹眼泪，结果把自己的脸弄得像个花猴儿一样。
金钟仁想笑，却笑不出来。此刻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或是要死了吧？人之将死，总会有些不想舍弃的人和事。他不舍的，倒不是“好歹主仆一场”的朴灿烈了，那个精明的傻子有吴亦凡照顾着，他并不很担心。
他的头颅暗暗发沉了，他的眼前慢慢泛黑了，就只剩哭成泪人儿的鹿晗白成了一道光，消失在了天际……
“钟仁！钟仁！”鹿晗哭喊着丢掉手里的野草，扑了过去。可金钟仁已经阖上了双眼，不再动弹。
鹿晗大脑一片空白，抖着手去探了下金钟仁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未决断。
还有一线生机啊！他用手抹掉眼泪，毫不犹豫地伏下了身子去吸允金钟仁脚腕上伤口的毒血。
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得鹿晗喉咙都在痉挛，吐血的时候不小心就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小心把毒血咽下去。可鹿晗这会儿也来不及考虑这些了，他强压着胃部的难受，一口一口地将金钟仁脚腕出的毒血都吸出来吐掉，直至伤口处流出鲜红的活血。
“钟仁，钟仁……”鹿晗拍拍金钟仁的脸，轻声唤着他，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鹿晗呆呆地跪坐在金钟仁的身边，抱着金钟仁的脖子，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可为什么，钟仁不醒过来呢……
那种绝望的感觉又回来了。
鹿晗不顾自己满脸的泪水与身体中奇怪的不适感，想把金钟仁抱起来带回城里就医，可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僵住了一般。
……许是一起中毒了吧？鹿晗伏在金钟仁的胸口笑了笑，一起死掉，也挺好的呢……
06.
“……怎么还没醒……”
“……张爷您的药管用么……您不是蒙我的吧……”
“……钟仁……钟仁……”
“……你俩滚蛋……药效过了自然就会醒……”
金钟仁只觉得头脑里一片嗡嗡声，吵得他都没法睡好觉，于是他很不爽快地睁开眼睛，带着严重的起床气一把掀开了被子。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四张大脸——朴灿烈、吴亦凡、张艺兴、边伯贤手里端着茶杯，四人排排坐着看他，地上一堆瓜子壳。
金钟仁：“……”
张艺兴放下茶杯，从朴灿烈手里的小布兜中掏出花生来磕嘣：“我就说没事儿吧，这不醒了嘛。”
吴亦凡怏怏地：“没趣儿。”
朴灿烈咧着牙笑问：“钟仁你吃花生吗？但瓜子没有了，被我们吃光了。”
“……”金钟仁刚醒过来，头脑还有点不清爽，“我怎么在这儿？”
朴灿烈摸着鼻子尴尬地望天，他可不想说因为自己要跟着去偷窥的。
边伯贤是极为聪明伶俐的：“楼主和大老板也去九连山看枫，刚好就把你和鹿先生带回来了。”
金钟仁这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还心神不定了。
他想起来，自己被毒蛇咬了，然后就动弹不得、失去意识了。那么鹿晗呢？鹿晗没事儿吧？不知道那个小鹿仔有没有把眼睛哭肿啊……
金钟仁急忙问道：“小鹿在哪儿呢？他怎么不在这里？他回家了吗？”
朴灿烈嚷嚷道：“这是杏花楼，这是你的卧室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哦。
吴亦凡清了清嗓子：“那个……钟仁，我们找到你俩时，你们都晕过去了……不过你还好，因为鹿晗他帮你吸出毒血了……”
什么？！
金钟仁一惊之下就跳下床来，但身体一软，眼见就要跌倒地上，朴灿烈赶紧扶住了他。
张艺兴叹了口气：“你……”
金钟仁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怎么那么傻！他人呢？人呢！”
朴灿烈扶好金钟仁，犹豫道：“你……你别难过……”
金钟仁捏着朴灿烈的肩膀，哀戚道：“……我问你，他人呢……”
朴灿烈流下了两行鳄鱼的眼泪：“……张爷没帮得了他……你还是不要去看他吧……我怕你被他吓到……毒发的样子，面目全非了。”
金钟仁呆住了。没帮得了是什么意思？被吓到是什么意思？！鹿晗你怎么那么傻！要不是你救我，现在气息全无、面目全非的人，应该是我吧？
“没关系……”金钟仁鼻子很酸，声音闷闷的，“他在哪儿？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看着这一直冷面坚强的小少爷落下的泪珠子，边伯贤倒是不忍心了，不顾朴灿烈的颜色而告诉了他：“在隔壁！”
金钟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张艺兴笑着拍了拍朴灿烈的胳膊：“戏演得不错。”
朴灿烈倚在吴亦凡的怀里嚷嚷：“我才没有演！我说的是实话！”
吴亦凡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说的是实话，但你没好好说话。”
金钟仁在隔壁房间门口站了好久，才缓缓推开了门。
那离他两丈远的红木床上毫无一点动静，金丝绸被平盖着床面，一点厚度都没有，仿佛那床上没有人躺着一般。
金钟仁从来没发现鹿晗竟如此单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心疼得好像要裂掉了。
他和鹿晗认识才刚满一天，佳人却已离他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说喜欢他，佳人却已离他而去。
他才刚被他偷偷缠走了心，还未来得及要回，佳人却已离他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把他的玉佩还给他啊。
千金。
千金够不够买回你的命呢？
金钟仁在床踏板上跪下，伏在床边痛哭了起来。
这时，床后面却突然发出了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金钟仁警觉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止住了哭声，一下子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床上怎么没有人！难怪被子这么平呢！
床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喷嚏声。
金钟仁胡乱在脸上抹了把泪，然后小心地绕过去想一探究竟。
“你！你不要过来！”床后却有个声音嚷嚷了起来，怎么听怎么耳熟。
鹿晗？金钟仁还未从伤心中缓过来，冷不丁却听见了鹿晗很有精神的声音，一时间倒懵了。可心中的惊喜却慢慢膨胀了起来，将那疑惑撵走。
“……怎么还没醒……”
“……张爷您的药管用么……您不是蒙我的吧……”
“……钟仁……钟仁……”
“……你俩滚蛋……药效过了自然就会醒……”
金钟仁只觉得头脑里一片嗡嗡声，吵得他都没法睡好觉，于是他很不爽快地睁开眼睛，带着严重的起床气一把掀开了被子。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四张大脸——朴灿烈、吴亦凡、张艺兴、边伯贤手里端着茶杯，四人排排坐着看他，地上一堆瓜子壳。
金钟仁：“……”
张艺兴放下茶杯，从朴灿烈手里的小布兜中掏出花生来磕嘣：“我就说没事儿吧，这不醒了嘛。”
吴亦凡怏怏地：“没趣儿。”
朴灿烈咧着牙笑问：“钟仁你吃花生吗？但瓜子没有了，被我们吃光了。”
“……”金钟仁刚醒过来，头脑还有点不清爽，“我怎么在这儿？”
朴灿烈摸着鼻子尴尬地望天，他可不想说因为自己要跟着去偷窥的。
边伯贤是极为聪明伶俐的：“楼主和大老板也去九连山看枫，刚好就把你和鹿先生带回来了。”
金钟仁这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还心神不定了。
他想起来，自己被毒蛇咬了，然后就动弹不得、失去意识了。那么鹿晗呢？鹿晗没事儿吧？不知道那个小鹿仔有没有把眼睛哭肿啊……
金钟仁急忙问道：“小鹿在哪儿呢？他怎么不在这里？他回家了吗？”
朴灿烈嚷嚷道：“这是杏花楼，这是你的卧室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也是哦。
吴亦凡清了清嗓子：“那个……钟仁，我们找到你俩时，你们都晕过去了……不过你还好，因为鹿晗他帮你吸出毒血了……”
什么？！
金钟仁一惊之下就跳下床来，但身体一软，眼见就要跌倒地上，朴灿烈赶紧扶住了他。
张艺兴叹了口气：“你……”
金钟仁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怎么那么傻！他人呢？人呢！”
朴灿烈扶好金钟仁，犹豫道：“你……你别难过……”
金钟仁捏着朴灿烈的肩膀，哀戚道：“……我问你，他人呢……”
朴灿烈流下了两行鳄鱼的眼泪：“……张爷没帮得了他……你还是不要去看他吧……我怕你被他吓到……毒发的样子，面目全非了。”
金钟仁呆住了。没帮得了是什么意思？被吓到是什么意思？！鹿晗你怎么那么傻！要不是你救我，现在气息全无、面目全非的人，应该是我吧？
“没关系……”金钟仁鼻子很酸，声音闷闷的，“他在哪儿？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看着这一直冷面坚强的小少爷落下的泪珠子，边伯贤倒是不忍心了，不顾朴灿烈的颜色而告诉了他：“在隔壁！”
金钟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张艺兴笑着拍了拍朴灿烈的胳膊：“戏演得不错。”
朴灿烈倚在吴亦凡的怀里嚷嚷：“我才没有演！我说的是实话！”
吴亦凡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说的是实话，但你没好好说话。”
金钟仁在隔壁房间门口站了好久，才缓缓推开了门。
那离他两丈远的红木床上毫无一点动静，金丝绸被平盖着床面，一点厚度都没有，仿佛那床上没有人躺着一般。
金钟仁从来没发现鹿晗竟如此单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心疼得好像要裂掉了。
他和鹿晗认识才刚满一天，佳人却已离他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说喜欢他，佳人却已离他而去。
他才刚被他偷偷缠走了心，还未来得及要回，佳人却已离他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把他的玉佩还给他啊。
千金。
千金够不够买回你的命呢？
金钟仁在床踏板上跪下，伏在床边痛哭了起来。
这时，床后面却突然发出了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金钟仁警觉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止住了哭声，一下子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床上怎么没有人！难怪被子这么平呢！
床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喷嚏声。
金钟仁胡乱在脸上抹了把泪，然后小心地绕过去想一探究竟。
“你！你不要过来！”床后却有个声音嚷嚷了起来，怎么听怎么耳熟。
鹿晗？金钟仁还未从伤心中缓过来，冷不丁却听见了鹿晗很有精神的声音，一时间倒懵了。可心中的惊喜却慢慢膨胀了起来，将那疑惑撵走。
【后记】
深夜，一对亲密的小爱人泡在大木桶中。
鹿晗有点闷闷不乐：“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金钟仁不慌不忙地吃着嫩豆腐：“告诉你什么？”
鹿晗羞得伸手捂住了脸：“……我之前还以为你是相公啊……好丢脸……”
金钟仁笑了，拉下他捂脸的手，在那粉嫩的脸上香了几个吻：“我可不就是你的相公嘛。你一个人的。”
鹿晗把已经消肿的小脸埋在金钟仁线条漂亮的肩膀上：“可是，好丢人……上次我醒了之后，看灿楼主特别关心你，还赞他关爱下人呢……”
金钟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看着鹿晗委屈的面庞，正色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呢。”
鹿晗抬起头来，水润的眼眸在烛火下波光流彩：“什么？”
金钟仁的手从他的背上滑下去：“其实我一开始就发现了，你那块玉坠是假的。你家先祖被他的皇帝坑了。”
“啊？！”鹿晗惊讶地瞪大眼睛，连金钟仁已经摸到他股间也未察觉，“……那你还……应承下我……”
金钟仁眼中染上了情欲，轻轻咬着鹿晗小巧的耳垂：“因为我愿意。”
鹿晗被他摸得身子都软了，脑中却灵光一闪：“啊不对……你本来就不是小倌啊，为什么还骗我说以千金来换两夜一天……”
金钟仁弯了嘴角：“哦？我说的是两夜一天吗？明明是两人一世。”
深夜，一对亲密的小爱人泡在大木桶中。
鹿晗有点闷闷不乐：“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金钟仁不慌不忙地吃着嫩豆腐：“告诉你什么？”
鹿晗羞得伸手捂住了脸：“……我之前还以为你是相公啊……好丢脸……”
金钟仁笑了，拉下他捂脸的手，在那粉嫩的脸上香了几个吻：“我可不就是你的相公嘛。你一个人的。”
鹿晗把已经消肿的小脸埋在金钟仁线条漂亮的肩膀上：“可是，好丢人……上次我醒了之后，看灿楼主特别关心你，还赞他关爱下人呢……”
金钟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看着鹿晗委屈的面庞，正色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呢。”
鹿晗抬起头来，水润的眼眸在烛火下波光流彩：“什么？”
金钟仁的手从他的背上滑下去：“其实我一开始就发现了，你那块玉坠是假的。你家先祖被他的皇帝坑了。”
“啊？！”鹿晗惊讶地瞪大眼睛，连金钟仁已经摸到他股间也未察觉，“……那你还……应承下我……”
金钟仁眼中染上了情欲，轻轻咬着鹿晗小巧的耳垂：“因为我愿意。”
鹿晗被他摸得身子都软了，脑中却灵光一闪：“啊不对……你本来就不是小倌啊，为什么还骗我说以千金来换两夜一天……”
金钟仁弯了嘴角：“哦？我说的是两夜一天吗？明明是两人一世。”
补12楼
“好。”金钟仁被鹿晗牵着加快了步伐，果然美食的吸引力很大啊，连这平时像温吞水一般的小先生都有些雀跃了呢。
鹿晗口中的老字号馄饨店，其实也就是一个支着帐篷的小摊。
摊主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她看见鹿晗来了，高兴得赶紧把东南角的小桌子和长凳擦了又擦，并热切殷勤地迎过来：“鹿先生，您来啦！”
鹿晗温和地笑笑：“是啊，今天带了朋友来。”
妇人冲着金钟仁连连哈腰：“鹿先生的朋友一定也是大善人！快快请这边坐，这边坐！”说着又赶紧跑过去把那掉了漆的长凳反复又擦几遍。
鹿晗拖着金钟仁的手在长凳上坐下，笑道：“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客气。这位金公子也是很好、很和善的。”
妇人憨厚地笑着：“是，是！您朋友看起来很是贵气……”
劳动人民果然淳朴。她这样倒叫金钟仁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一个食客，慕名而来，可有什么好吃的先给我填填肚子？”
“哎！有有！鹿先生、金公子你们稍等，就来！”妇人笑着，急急跑回了灶台边。
鹿晗在桌底下握住了金钟仁的手，虽没有说话，但那恬静笑容让金钟仁不由也心情松快。二人携手笑看着，倒像是老夫老妻了一般。
这样平静和满的生活感觉，倒也不错。
妇人在灶台边往滚水里倒了馄饨，一边用漏勺缓缓搅动着，一边不停地向金钟仁夸赞鹿晗：“我们鹿先生人可好啦，不仅教会我家两个娃娃识字，还常常来光顾我家生意。”
鹿晗歪了脖子笑道：“我那只是举手之劳。你家娃娃很聪明，一学就会，所以实在算不得我的功劳。而且你家做馄饨的手艺确实好，都在这集市做了十多年了，这每天客来客往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光顾出来的呢。”
得了鹿晗的夸赞，妇人很是高兴，又扯着粗嗓子与鹿晗聊了些家常。
金钟仁虽不插嘴，却也觉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常事，经由鹿晗嘴里聊出来竟是格外的有趣。他坐在这简陋的馄饨摊子上，突然觉得心异常平和，不复往日的空虚焦躁感了。
妇人端上来两大碗馄饨，明显已经超分量了，却还硬是只肯收一人份的铜板。
鹿晗急了，与她拉扯许久，才让她把铜板收下了。
金钟仁笑着拿帕子帮鹿晗擦去了额角的汗珠，道：“你人缘可真是好。”
毫无意外的，鹿晗又红了脸，嗫嗫道：“劳苦人家，挣钱不容易啊。”
金钟仁看着那因为害羞而埋头使劲喝汤的小鹿仔，差点就脱口问他：那你呢？你教书挣钱也不容易啊，何苦把积蓄都拿出来，以千金换我这十八个时辰呢？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他突然变得很犹豫，他害怕鹿晗再理所当然地回复他“因为喜欢你啊”。
鹿晗这样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纯粹之爱，几乎要缠得他的心也沦陷了。
“好。”金钟仁被鹿晗牵着加快了步伐，果然美食的吸引力很大啊，连这平时像温吞水一般的小先生都有些雀跃了呢。
鹿晗口中的老字号馄饨店，其实也就是一个支着帐篷的小摊。
摊主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她看见鹿晗来了，高兴得赶紧把东南角的小桌子和长凳擦了又擦，并热切殷勤地迎过来：“鹿先生，您来啦！”
鹿晗温和地笑笑：“是啊，今天带了朋友来。”
妇人冲着金钟仁连连哈腰：“鹿先生的朋友一定也是大善人！快快请这边坐，这边坐！”说着又赶紧跑过去把那掉了漆的长凳反复又擦几遍。
鹿晗拖着金钟仁的手在长凳上坐下，笑道：“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客气。这位金公子也是很好、很和善的。”
妇人憨厚地笑着：“是，是！您朋友看起来很是贵气……”
劳动人民果然淳朴。她这样倒叫金钟仁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一个食客，慕名而来，可有什么好吃的先给我填填肚子？”
“哎！有有！鹿先生、金公子你们稍等，就来！”妇人笑着，急急跑回了灶台边。
鹿晗在桌底下握住了金钟仁的手，虽没有说话，但那恬静笑容让金钟仁不由也心情松快。二人携手笑看着，倒像是老夫老妻了一般。
这样平静和满的生活感觉，倒也不错。
妇人在灶台边往滚水里倒了馄饨，一边用漏勺缓缓搅动着，一边不停地向金钟仁夸赞鹿晗：“我们鹿先生人可好啦，不仅教会我家两个娃娃识字，还常常来光顾我家生意。”
鹿晗歪了脖子笑道：“我那只是举手之劳。你家娃娃很聪明，一学就会，所以实在算不得我的功劳。而且你家做馄饨的手艺确实好，都在这集市做了十多年了，这每天客来客往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光顾出来的呢。”
得了鹿晗的夸赞，妇人很是高兴，又扯着粗嗓子与鹿晗聊了些家常。
金钟仁虽不插嘴，却也觉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常事，经由鹿晗嘴里聊出来竟是格外的有趣。他坐在这简陋的馄饨摊子上，突然觉得心异常平和，不复往日的空虚焦躁感了。
妇人端上来两大碗馄饨，明显已经超分量了，却还硬是只肯收一人份的铜板。
鹿晗急了，与她拉扯许久，才让她把铜板收下了。
金钟仁笑着拿帕子帮鹿晗擦去了额角的汗珠，道：“你人缘可真是好。”
毫无意外的，鹿晗又红了脸，嗫嗫道：“劳苦人家，挣钱不容易啊。”
金钟仁看着那因为害羞而埋头使劲喝汤的小鹿仔，差点就脱口问他：那你呢？你教书挣钱也不容易啊，何苦把积蓄都拿出来，以千金换我这十八个时辰呢？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他突然变得很犹豫，他害怕鹿晗再理所当然地回复他“因为喜欢你啊”。
鹿晗这样毫无保留、不求回报的纯粹之爱，几乎要缠得他的心也沦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