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早已断定她的身份,终于遇见了这般人物。微扬皓腕弄着步摇垂下的金络子,不紧不慢地垂眸看着自己系好的洒花大氅,悠悠地重新绾了个结。太子府并上明和宫这五六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这番话倒也未曾上心细想,只将氅衣理好了,才柔柔地出了声。)
说娘娘贴心贤惠的人多了去了,一时半会也数不清。倒不知娘娘纠结这些作什么?甘愿在青灯下为太后娘娘祈福,从无怨言,一听,都知道是个贤惠稳重的人不是么?
(话语轻重分明,语气混杂了几丝娇懒调子,朝后头退了几步,一壁偏了螓首望着淡月,抬了玉手似是要摘月下来,不过是想试试此时风力,一壁又接着启了朱唇。)
嫔妾瞧娘娘穿得这样单薄,以为是宫人们不知提醒娘娘天儿寒。莫不是嫔妾会错了意?想来娘娘也是受了七年寒风的人,这点风,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罢。